《废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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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先生-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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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公司的诅咒之三:与莫先生接触极易走霉运,莫先生那就是召唤厄运的体质啊! 
  莫先生,男,年龄不详,兴趣爱好不详,喜欢的颜色不详,爱吃的菜不详,最想去的地方不详,最难忘的人生经历不详,特殊技能是面无表情和召唤厄运。人称呼风唤雨的大BOSS,腥风血雨的终极NPC。 
  说句很俗的话,确实是人言可畏啊。其实莫先生又不是妖怪,然而他却成为了K公司的恐怖第一人,完全是传说中的行走式厄运散布机。说来说去,大概因为莫先生总是不苟言笑,所以容易造成神经压迫性恐慌吧?不过每个生活圈里总有几个被妖魔化的人物,否则人生也就没那么多乐趣了。 
  好吧,此刻被妖魔化了的莫先生看着桌上酒会的请柬,思考着该把谁带去分担分担,做做挡酒人工屏障。(= =莫先生,你三观不正!)思来想去,莫先生想起了早上遇到的费先生。 
  费先生进K公司也有三四年了,大学本科毕业在财务部做个小会计勤勤勉勉,除了考勤不是那么完满,其他都还不错。嗯,长得很具有精英感的迷惑性,而且是个有趣的人。莫先生抿了一下嘴角,用分机打电话指示了一下助理严厉先生。 
  结果,当费先生一边核对报表核对得天昏地暗,一边暗自规划今晚回家后的网游进程之时,听到要陪莫先生参加酒会的事,再次对莫先生召唤厄运的体质深恶痛绝起来。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就本案例总结,莫先生有今日名誉,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大家脑补的缘故啊! 
  前往会场的车里气氛异常僵硬,费先生是决意不再和莫先生说话了。 
  当然,莫先生虽然平时少言,但他还是一个正常人。此刻,他也感觉到了不自然的气氛,于是开口道:“你怎么不说话,今天和我去应酬很为难吗?” 
  费先生那个受宠若惊啊,莫总监居然主动和我说话了!但是费先生心里暗爽着,表面依旧不动声色,阴阳怪气地回答道:“莫总监多心了,我自是愿效犬马之劳的。” 
  莫先生噎了一下,有些迟疑地看了费先生一眼:这人什么调调啊,怎么怪怪的?于是莫先生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一旁的费先生偷笑了一下,中招中招。 
  酒会其实没什么具体事项要做,无非处理人际关系一类应酬。费先生虽不情愿,但他并非主角,所以也能够自得其乐。当莫先生从应酬中脱身时,发现费先生不见了。莫先生准备一个人到会场外边透透气,于是他在会场外遇到了同样准备间歇性失踪的费先生。 
  “他们很难搞定吧?”费先生深表同情地说,心里却暗自好笑,以莫先生的性格来讲,此类应酬真是太可怕了。 
  “还好,“莫先生淡淡地说,”总归是要习惯的。” 
  费先生想到了厄运定理,有些懊恼自己又主动和莫先生讲话了。 
  “你很不喜欢和我相处吗?”或许是喝过酒,或许是刚才交谈的气氛不错,莫先生主动开口了。 
  面对顶头上司的问题,费先生还是要回答的:”当然不是,你毕竟是我的上司,我会紧张呀。”好吧,他用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句末语气助词。 
  莫先生觉得有些好笑,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看起来不愿意和我说话。” 
  “诶,有吗?“费先生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视线,想要随地找些话题以证明自己还是可以和上司闲聊的。 
  酒店的某个地方大概正在举行小型Party,费先生正好看到有几个衣着前卫的外国年轻人走过,于是他满怀三八之魂地对莫先生说:”你是我的上司,我觉得闲聊比较不好。比如说如果我和某个同事在这里我大概会和他说,你看那个young man裤子都快掉下来了,而且他的内裤居然是彩虹色的。但是,对你我是不会这么说的。” 
  虽然费先生离那位young man很近,但是他没有刻意放低音量,大概是觉得语言不通有恃无恐吧。但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年轻人的脸迅速红了,他默默地走到角落,默默地提起了快要掉下来的裤子。而另一个young man站在原地,频频笑着扭过头来看费先生。 
  莫先生清咳了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道:“呃,看来他们听得懂中文。” 
  费先生状若从容地点点头,内心却作咆哮状泪流。为什么今天厄运定理对他每试都灵,明天开始遇到莫先生还是绕道好了! 
  “你确定不要我送你回家吗?我今晚并没有怎么喝酒。”莫先生今天晚上似乎比平时多话,费先生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呃,我应该可以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费先生客气地回答,内心愤愤,你当然没喝,不然带我来做什么。 
  莫先生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很不幸的是费先生估计错误了,他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摸摸口袋,费先生有些懊恼地估算似乎打的的钱也不够了。不过他不想拉下面子回去拜托莫先生。 
  我终归是脸皮薄啊。费先生挠挠头,内心作傲娇状。 
  夜里有点凉,费先生自暴自弃地半倚在公交站台边。这样无所事事的夜晚并非第一次,但是这样的等待却是那么熟悉。突然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在公交站台等小珞打工回来。小珞有时是坐最后一班的公交车回来,有时是气喘吁吁地踩着单车。夜里很冷的时候,小珞会把夜宵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带回来,然后取出来让他把手放进去取暖。 
  有些无聊地把玩手机,糟糕,好像犯困了,可是费先生突然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如果让朋友知道自己去居然参加酒会,他们大概会大吃一惊吧?其实费先生是真心不喜欢公共场合的,太多的人、太热闹的背景尤其令他觉得难受。如果一定要说出一个原因来,大概是因为费先生的外貌有些引人注意吧?费先生不喜欢别人因为这个理由注意自己,当然,这样的态度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他很矫情。不过深层次的理由来说,费先生是真心觉得自己的内在不符合别人对于自己外貌的遐想。 
  夜风带来的凉意令费先生打了个哆嗦,头发也被吹乱了。费先生就着路灯的反光,对着附近某辆车的车窗整理起头发来。末了,习惯性地捏捏脸颊,用着精英男状的英俊脸皮做起鬼脸来。 
  好吧,显然他粗心大意了,因为不超过十秒车窗就降了下来,露出了莫先生有些扭曲的脸。费先生惊呆了。 
  “咳,我看你好像没有等到车,”莫先生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声音里带着隐约的笑意,“我在等你向我求助。但是,很显然,你好像不认得我的车子。” 
  费先生别过脸去,莫先生看到他的耳朵都红了。 
  “那,那好吧,”费先生有些结巴地说,“麻烦你了。” 
  车里的气氛再度尴尬, 费先生不大愿意与莫先生说话,而莫先生本来就不多话。 
  车子到了费先生家楼下,费先生含含糊糊地道:“今夜真是个愉快的夜晚,再会了。” 
  莫先生再次无奈,这人说话都什么奇怪的调调啊。不过他还是面无表情地一颔首:“再见。” 
  费先生似乎怕再多留一秒都能触发厄运,于是急急转身。然后,绊了一下。不过费先生很及时地稳住了,转头对表情微妙的莫先生道了一句:“再见。” 
  费先生看着那个急匆匆的背影微微笑了,今夜真是个愉快的夜晚啊。 
  “小珞,我回来了。”费先生打开玄关处的壁灯,照亮鹅黄色的墙壁,很温暖的感觉。但是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人回答他。费先生脱下鞋,走进客厅,直接躺倒在沙发上。 
  这间屋子里没有人会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没有人会问他喝过酒头疼不疼,没有人会问他要不要帮忙放一下洗澡水。其实,哪怕那个人还在,他也不会这样做吧? 
  “你不要神神叨叨的,很烦知不知道?” 
  “我没空听你废话,我现在是真的很忙。你要是精力过剩就随便拨个号码找人聊天。” 
  “我今天有应酬,晚上大概会迟点回来。好了好了,不喝酒怎么叫应酬啊,我会看情况的。” 
  其实,哪怕那个人还在,他也不会关心自己是否晚归是否头疼。因为晚归的总是那个人。 
  到最后,慢慢就厌倦这里了吧?因为这里只有一个神神叨叨的话唠男,他只会重复着无意义的话题来表达关心,他害怕不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交谈终会始他们不再相互了解。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挽回。 
  费先生突然觉得很疲惫,这种疲惫轻而易举就击垮了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他躺在昏暗的客厅看着玄关温暖的灯光,有些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好像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昏眩感在慢慢变强,这是费先生的秘密,他只要喝多了就会犯困。终于到家了,他想,终于可以睡了。 
  “小珞,晚安,”他轻声说,“我很困,动不了了,你能扶我回床上去吗……”湿热的液体沿着眼角慢慢滚到发鬓里去,费先生觉得他必须马上入睡,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 
   
   
   
  费小兔子 
   
  第二天,费先生醒来的时候感到极度不适。果然,凑合着在沙发上睡一夜还是着凉了。费先生慢慢坐起身,有些呆滞地想自己该做什么,几分钟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掏出电话,准备请假。 
  唔,打电话给谁呢?费先生想当然地拨出了一个号码,当他反应过来想要反悔的时候,电话已经接通了。莫先生冷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好,我是莫言。” 
  “嗯,我湿汇羽,昨天沉承蒙照顾,夜里刚闹了,今天要请假。”费先生不假思索地开口,于是就是一串重鼻音兼口齿不清声音嘶哑逻辑混乱的话。 
  “费语,你感冒了?”电话那头聪明的莫先生很容易就明白了费先生的话。 
  但是有些清醒过来的费先生觉得非常的窘,不敢再说话,只是“唔,唔”地答应道。 
  “很抱歉,是我昨天没照顾好你,让你吹了半天冷风,”莫先生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冷淡,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很让费先生受用,“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不过很显然,费先生暂时忘记了厄运定理。于是顿了一下,莫先生补充了一句令费先生吐血的话:“反正你是永远拿不到全勤奖金的。” 
  费先生刚想反驳,却一不小心咬到舌头,只好哼哼唧唧了两声,愤愤地挂掉电话。以前不和莫总监接触的时候还好,现在怎么突然觉得他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是拿着辣椒小棉签戳别人伤口。 
  费先生估摸着自己昏昏沉沉有点低烧,家里又没有退烧药了,只好给自己的损友发短信。于是某“坐家”骑着脚踏车,拎上退烧药“呼哧呼哧”赶来了。 
  叶尧同志一进门就见费先生头发乱翘、脸色潮红、眼皮浮肿、嘴唇嫣红发干。“知道你像什么吗?”叶尧啧啧笑道。 
  “汇话那么托,”费先生用他二度伤残的舌头和严重的鼻音道,“药拿来。” 
  “哈哈,一看就像磕过药的,”叶尧把药在茶几上放下,转身去倒水,“不过在禁欲派的你身上出现这小模样真是诱人犯罪啊。” 
  费先生怒了:“你个史娃娃碾。” 
  叶尧被戳中死穴,冷笑道:“谁娃娃脸,你再说一遍试试?” 
  费先生没有被恐吓吓倒,也冷笑道:“不要在死尸面前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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