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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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寰-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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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不愧为修行世界里的道门大宗,《道元根本气法》虽然只是练气阶段的入门书籍,但是涵盖广阔,基本上将修行的道理全部写了进去。因为之前修炼过《血神子》的缘故,故而这本书对于许麟来说,并没有太难。几经研读,便已经通了路子,并且让许麟受益匪浅,再回想昆仑的护宗大阵,似乎又能明白了几分,这让许麟兴奋异常。



  可能是因为xìng子的缘故,许麟做事情总是力求稳健,喜欢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对于这本功法,许麟并没有急于求成,反而只修炼一小部分。当这部分完全消化,在自己身体内运行自如的时候,许麟这一天的功课算是圆满的结束了。



  还如往常一样,在修炼了《道元根本气法》之后的许麟,一大早便是早早起来,吃完早饭,便又开始画那些旁人看不懂的画。而这次在许麟动笔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体里,丹田处,一股气息顺着自己落笔之时,竟然随之而运行起来,这让许麟无比的惊诧,不过当发现身体并没有异样之后,也就放下心来,继续聚jīng会神的画了起来。



  也许是太过于专注,许麟并没有发现,在其画画的时候,特别是全神贯注的,一心去探寻那空中大阵上的各sè气机之时。天地元气正以一道无形的方式,顺着他体内的功法而灌注在其身体之内,这让许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天地元气对于常人来说,那是不存在的,只有少数人才能感应到它的存在,而在这少数人的基础上,又是少数人才能将其吸入体内,这《道元根本气法》是为刚刚开始修炼的人,创造出一个收纳天地元气的储存器而存在的。



  尽管许麟早已经开始了修炼,但是《血神子》就和所有的魔道功法一样,前期异常快捷,对于基础这一步总是忽略掉的。这也是为什么到了后期,魔道功法在修炼的时候总是有着走火入魔的迹象,就好比一座殿堂一样,如果没有坚实的地基,它的存在是不会长久的。



  伸了伸懒腰的许麟,感到一阵的神清气爽,许麟知道这是《道元根本气法》的功效。让他庆幸的是,这功法似乎并没有和《血神子》有冲突的迹象,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两种功法隐隐间还有互补的作用。
第二十九章 情动
  来到刻有“黄”字的门廊下,许麟深呼一口气,当心情彻底平复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一种不屈的坚定,身体外一股无形的剑气,这时慢慢的从许麟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而这时候,许麟毅然的迈步踏出这一步。



  一股无形的重力,伴随着仿佛能劈开一切的剑压瞬间笼罩全身,许麟自身的护体剑气,微弱的与其抗争。仿佛随时便能被这两股压力迸散,可许麟的步伐依旧一步一步的向上迈出,身体紧绷,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那盘旋而上的蜿蜒阶梯。



  当许麟上到一百阶台阶的时候,身体所能曾受的压力也达到了一个极点,脚下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许麟不断想要激发自身的潜力,以求能再往上迈出一步,丹田处忽然涌现出一阵温热。而这种热感瞬间便遍布全身,围绕在许麟身外本来要土崩瓦解的剑息,仿佛一只干涸快要死去的鱼儿,忽然间得到了清泉的浇灌,剑息“嗡”的一声,就如鱼跃大海一样,猛的往上一顶,许麟这一步也随之踏下。



  再次站定的许麟,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只感觉到压在周身的气息,猛然间转换变动,本来是一层如山一样的重力,和如一把利剑一样的剑息,忽然间合并起来,这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重剑,当头而下之时,许麟怒喝一声,释放全身的剑息,想与之抗争一番,可是没有一番,只有一瞬。



  毫无悬念的,许麟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再次被震飞了出去,而在临地之前,周身的剑息最后一次发出微弱的气息,将许麟包裹,保护其不被摔的更重。可即使是这样,许麟仍是大头朝地,再一次摔了个“狗吃屎。”



  泥土中的味道,许麟再熟悉不过,每天都能闻上几回,微微侧头,大口呼吸了几下的许麟,开始细细回想刚才的两番变化。



  体内的变化,丹田突然来的温热感,到自己体内的剑息厚积薄发,这应该是修炼《道元根本气法》的缘故,可惜自己修炼的时rì尚短,以至于剑息后继乏力,无以为继的就此断掉,,如果rì后加以修炼《道元根本气法》,那么自己的剑息就会支持的更加持久,这是肯定的了。



  &字门廊后的气息变化,这应该是难度加深,换言之,就是在登到阶梯的某个高度之时,气息便会变化,难度也随之增加,现在许麟感受到的是二者结合后的效果,这样合二为一的一种衍化,这让许麟能更加清楚的感受到“黄”字剑息的深度,也就是说在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变化,究竟是怎样呢?倒是很期待。



  为了加深印象,许麟休息了一阵之后,再次振作jīng神,继续挑战刚才那股沉重的剑息,虽然毫无意外的一次次被甩飞出去,但许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的好像自己凝练成的剑息也在变化着。



  到了夜晚,一阵冷风吹过,许麟支起已经疲惫不堪的身躯,看着那蜿蜒的台阶,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起身便是离开,而就在许麟刚刚离去,在那台阶的上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只是早已超越了许麟所能到达的极限之处,还要往上,正有两个老道士背手而站,目光所在,却是许麟离开的方向。



  &想到这小书生倒是选择了师弟你的“黄”字门。站在一旁的一位老道士有些遗憾的说道。



  &怎样选择,掌教真人早已吩咐过,咱昆仑这四门首座不得参与其中,掌教真人所谓的无为而择,便是无为而治的延伸,也就是让他自行选择,至于他选择我的黄字门,这也是机缘吧。”



  一旁的道人这时忽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听起来不怎么让人舒服。



  &弟这时却说样的风凉话,当rì我与清黎师兄还有小女带这小子上山的时候,他竟然从小女手中枝条挥舞的律动中,感应到了宗门大阵的一些玄妙之处,可见此子与符法还有阵法上有着很好的天赋,那时我便早已心动,师弟这时说这话,不如把他让给我?”



  见身旁的老道士不说话,便接着道:“至于什么无为有为的,暂缺不去管他,待他选择了我这里,我与掌教师兄说去便可。”



  原来这两个老道人中,其中一人便是清玄真人,而这时看着他的目光中,倒是真的非常看重许麟。



  嘿嘿一笑,一旁的道人这时看着许麟的身影消失的方向,有些感慨的说道:“几个月的时间,能从孤寂中找到自我存在的价值,即使是面对挫折,也毫不气馁,单单是这两点已是不易了。”



  清玄真人也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也看向许麟消失的方向,却听身旁的道人继续道:“昆仑有四门,四门中都有着自己的镇山绝学,互相之间很难说谁强谁弱,但要说这四门的入口处最为艰难的,毫无疑问的是我这“黄”字门,而他偏偏选择了此处,这便是缘分,并且在一次次挫折中,却寻求解决之道,并且真让他找着了,这便是机遇。“



  看着清玄不满的情绪越来越明显的时候,这个道人倒没有停口,仿佛就是要看到清玄的不满与郁闷,接着说道:“说真的,今rì这小子能走到一百五十层阶梯,别且开始感悟我这一门的神通变化,倒是要多谢谢婉茹这孩子了。”



  似乎一下子戳到了自己的痛楚,清玄真人的脸这时真的冷了下来,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尽管不愿意说,还是要辩解几句的。



  &茹这丫头只是念在这小子的搭救之恩而施以援手,门派里的《道元根本气法》本就不是什么秘传真法,何况每个入山门的弟子,都有机会修到,有什么稀奇的。”



  这时清玄身旁的道人,目光中已然有了笑意:“是没什么稀奇,但《道元根本气法》也可以说是我门最重要的一门秘籍,咱们昆仑四门中的神通,哪一样都离不开它的影子,今rì这小书生能支持这么久,完全靠着这个没什么稀奇入门功法支撑到现在,倒是我还不清楚,哪个刚入门的弟子,能做到这点。”



  冷哼一声,清玄真人明显已经不高兴了,看着身旁的道人说道:“今rì的选择,并不代表rì后的决择,师弟莫要开心的太早了,咱们能骑驴看唱本……”



  还未等清玄道人把话说完,一旁的道人顺口接道:“走着瞧!”



  清玄真人顿时气极,转身便走,而老道士则直接转头看着山下那个刻有“黄”字的门廊,不由得有些感伤。



  这些年里昆仑四门竞争极其厉害,选徒也是极其严格,每到授徒之rì,前来应征的无不是平常之辈,大多选择了昆仑的另外三门,而自己这一门,人才rì渐凋零,全因所修神通对其心xìng要求极高,天资则更高,前些rì子,老道士便是遇见过许麟登山的情景,心里甚是高兴,这时清玄又要来争,哪能让他。



  想想方才清玄最后所说的话,老道士又是想到,这清玄一定会故意放纵还在面壁思过的女儿,让其下山勾搭那小子,就是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挺得住,自己是不是该去提醒一下?



  但如果连女sè都经不起诱惑的他,又如何能面对今后修道中种种的乏味生活呢?摇了摇头之后,老道士也是满怀心事的离开了。



  许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昆仑的高层所注意到了,而他的生活,在接下来的rì子里,便没有任何的改变。



  每rì画画,忍受“黄”字门的剑息,然后修习《道元根本气法》,这样在别人看起来枯燥的生活,在许麟这里却是有滋有味的过着。似乎很忙绿,但是每天很充实,许麟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仇恨,一心就是想着,如何感悟昆仑宗门的大阵,怎么凝练自己已经有了进步的剑息,再就是如何领悟《道元根本气法》的神妙,这样的过法,让他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毛驴。



  说起这和许麟一起上山的黑毛驴,如今可是真的逍遥自在,每rì三餐必定按时准备,而且量很足,这是毛驴最为满意的。到底是宗门大派,连驴也想的这么周到,虽然许麟那厮最近疯了,整rì的折磨自己,但是驴不能像他一样,驴的生活是有品质追求的。除了吃好睡好,更重要的是玩好,而在这连霞峰的山腰处,似乎除了一些整rì被自己捉弄的傻鸟,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生命安全的,而驴每rì一到早上便要冲出门去,去吓一吓躲在灌木丛中的傻鸟,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并且乐此不疲,充满了干劲儿。



  而这一rì的晚上,驴在院子里打着瞌睡,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芳香,睁开睡眼朦胧的驴眼,看向周围。不知何时,院子里的花坛前,一位美丽的女子,正捧着一篮子的栀子花,正将这花往花坛里移植,驴似乎认得这女人,好像之前来过,不过驴没什么兴趣,又不是母驴,伴着着那栀子花的香气,便重新开始沉沉的睡去了。



  而女子呢?在移植的过程中,不时的望向门口,心里似乎有着一丝的期待,在其脚下,有着一盆清水正映shè着闪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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