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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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的-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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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的花边新闻。谁不认识他啊,最近新晋崛起的模特shaun,而且还用了个过目不忘的中文名字,姓陆,单名一个烧。”
    “你说他是谁?!”我看着南湘,难以置信地问。
    “你说他是谁?!”南湘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我,难以置。信地问。她手上挥舞着餐刀,双眼圆睁冲我大喊的样子把服务员吓得差点报警。
    我没有回答她。我知道她听清楚了。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我坐在她的对面,沉默地看着我玻璃杯里的气。泡矿泉水,南湘在我对面,也没有说话。她的目光闪动着,像是风里摇晃的烛火,明明灭灭的看不清楚。她把身子探过来一点,kao近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把之前去宫。洺家里送衣服,结果遇见崇光——也就是现在南湘口里的这个陆烧——的经过告诉了南湘。她听完之后,一个劲儿地摇头,我看得出,她和我一样头大。而且,最关键的是,在崇光刚刚去世,而简溪还没有回来的那段日子里,我对南湘讲了很多内心里,我对崇光的爱。那个时候,我觉得简溪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准确地说,是无论简溪是否回来,我都做好了准备,不再原谅他。我那个时候心里充满了对简溪的恨和对崇光的不舍。
    从小到大,我都是和南湘分享我的爱恨,和顾里分享我的困惑,和唐宛如分享我的愚蠢。
    而现在,南湘明白了我的痛苦:简溪回来了。
    并且,崇光也回来了。(全本)
正文 第十章(5)
    一片压抑的沉默里,我和南湘各自吃着午餐。我突然想起来,问她:“对了,你今天过来找我gan吗?”
    南湘看了看我,表情有点沮丧,说:“算了,你现在心里肯定一团乱,我改天再和你说吧。”
    “别啊,你说。”我放下刀叉,“反正我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了。”
    “我是有事情想找你帮忙,是关于工作上的,”南湘看着我,有点欲言又止,“但是我又不太想把金钱方面的东西和我们的友情搅和在一起……”
    南湘的表情非常尴尬,而且不自在。我明白她是在向我寻求帮助。我也明白这对非常自尊自傲一向对金钱不在乎的她来说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需要鼓起多大勇气的事情,就如同让顾里约上唐宛如一起逛李宁专卖店一样,那得使出吃奶的劲儿和抱着玉石俱焚的心。只是我不明白南湘求助为什么会找我,我只是一个小助理,我能帮她什么?我觉得她找顾里明显比找我更有用。
    我拍拍她的手,看着她,说:“南。湘,别傻了,我们从小就一直把金钱和我们的友情混在一起。你记得高一的时候我和顾里一起把你的大头贴以一张10块钱的价格卖给高年级那些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么?大三的时候,我和你一起把顾里的论文放到淘宝上拍卖,记得么?我们不是一直就这么做的么?”
    南湘看着我,笑了,虽然眉间还带。着一点点的愁云,但是她看起来明显松了口气,她的笑容就像是暴雨初停后绽放的花朵,带着新生般的美。我斜眼看到她左边的那个男的,看得都傻了,拿着空筷子往嘴里送了四五次。
    南湘吸了口气,对我说:“我想你。可不可以把我画的画,带给宫洺看一下,不用做什么,就是让他看一下,如果好的话,可不可以发表,或者帮我介绍一些画廊……可以送进去随便挂在哪个不起眼的位置都行……”
    我看着南湘,拍了拍胸口,“没问题。虽然我不能保证。他一定同意发表,但是我一定会让他看到你的画的,夹在合同里,或者放在他桌子上,大不了我把他的电脑桌面设成你的画。”
    “那他会动手杀你么?”南湘忐忑地问。
    “当然不会,”我喝着咖啡,肯定地说,“他会派Kitty杀了我。”
    接着我和南湘聊了一会儿别的话题,无非是生活。里遇到的好笑的段子,或者最近在看的书或者电视剧。气氛渐渐地从刚刚仿佛夏日黄昏山雨欲来前的压抑里解拖出来,我不太想去考虑太多的事情。我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生活不会逼死我的,它最多让我痛不欲生,而在这个方面,它比起我身边的好姐妹顾里来说,道行可就差远了。
    顾里一年一度的生日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魔咒,。每一次都能搞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今年,我的顶头上司把这个事情交给了我,我需要按他的要求,使出吃奶的力气,来策划出一场精彩绝伦、充满surprise的生日晚宴。我觉得宫洺真的太不了解顾里了,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不需要任何的策划,顾里的生日永远都会充满各种surprise,足以惊得人吐出胆汁来。
    吃完午饭,我告。别了南湘,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到公司,我还要和Kitty一起,策划出顾里的生日宴会来。
    我回到座位上,Kitty走过来,“顾里回来了,最好去问问她,对生日有什么意见。你最了解她了,你和我一起去。”
    我点点头,和Kitty一起朝顾里的办公室走去。(全本)
正文 第十章(6)
    推开顾里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房间里除了蓝诀和她之外,顾源也在。
    我和Kitty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之后,顾里沉默了。显然,这个对她来说,是一个大大的surprise。倒是顾源,满脸放光,喜出望外。我特别同情他,也特别能理解他,因为每一年我和他都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俩每年都为顾里的生日会操碎了心,绞尽了脑。而今年,突然有另外一只不怕死的蚂蚱跳出来,把顾源解下来,然后把绳子套到自己脖子上,满脸自信不知死活地说要为顾里准备一个生日party,他能不喜出望外么?所以,顾源充满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这个依然拴在绳子上没有解套的女蚂蚱。
    Kitty看顾里沉默,以为她没有意见,于是,她拿出她的一个初步计划来,一条一条地念给顾里听。于是,接下来的一个钟头,我和顾源、蓝诀三个人,就坐在落地窗前的米色意大利沙发上,愁眉苦脸地看着她们俩据理力争彼此说服,仿佛两台计算机彼此联网,灯光闪烁、硬盘咔嚓,死命地企图格式化对方的C盘。
    比如——
    Kitty:“顾里,我向你保证,绝对是正统的西餐!”
    顾里:“你确定是真正意义上的西餐么?你不要以为拿着刀叉吃青椒炒牛肉就叫西餐了。”
    Kitty:“不会的,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宫洺一定会在你动手之前,用餐刀划破我的喉咙的。”
    顾里:“……”
    比如——
    Kitty:“好的,就按照你的要求,全部。用白色的山茶花布置现场,包括入场的门口。”
    顾里:“你确定是白色山茶花么?上。次杂志拍照,你们拿过来的号称白色山茶花的,明明就是从楼下那个花鸟市场临时买回来的月季!”
    Kitty:“……”
    比如——
    顾里:“什么?用低度果酒招待?当。然不行,全部换成威士忌和高级葡萄酒,生日会没有酒怎么行,不喝醉怎么会有气氛,用果酒简直太丢脸了!”
    Kitty:“我是怕你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在夜里12点的时候。一头摔进自己的生日蛋糕里,那一样很丢脸。”
    顾里:“……”
    比如——
    Kitty:“但是可能解决不了那么多的停车位,所以附近可。能会找一两个停车场,然后嘉宾们步行到会场就行了。”
    顾里:“步行?你开什么玩笑?你让穿着长裙晚礼服。的女人们怎么办?拖着长裙从大马路上走过来么?还站在马路边上和一群提着鸭脖子准备回家做饭的大妈们一起等红绿灯?这也太行为艺术了吧?而且这样一路裙摆拖地过来,整条南京西路都被我们扫gan净了,市政府又不给我们钱,我敢保证一路走过来我们裙子下面堆起来的落叶和垃圾绝对足够生起一堆火来把你烧了。”
    Kitty:“……”
    比如——
    Kitty:“需要有舞蹈队助兴么?”
    顾里:“……”
    最后,终于是Kitty忍。无可忍了,她望着顾里,诚恳而又绝望地说:“顾总监,你就相信我行么,我绝对不会把你的生日派对搞垮棚的,这又不是第一次宫洺先生叫我帮他筹备生日派对了。”
    顾里转过头,前一秒钟她还满脸的轻蔑,目光里闪动着戏谑的针尖麦芒,但此刻,当她听到Kitty的最后一句话时,瞬间释然了,松了一口气,大手一挥,说:“哎呀你早说呀,既然宫洺先生的生日你都能搞定,那我绝对放心。”说完顾里动人而又虚伪地笑着,看起来又假又迷人。(全本)
正文 第十章(7)
    Kitty看着顾里,也呵呵地笑着,“顾总监真会开玩笑。我是帮宫洺的几个小表弟策划过生日派对。宫洺先生自己的生日哪儿轮得到我来策划啊,他的生日都是交给专门的公关公司做的,十几个人没日没夜地要忙两个月呢,光是策划案和宾客名单加起来就有一本《VOUGE》九月特刊那么厚,呵呵呵呵……”
    于是顾里就在Kitty的“呵呵呵呵”里面如死灰。
    也许,这就是宫洺存在的意义。他似乎天生就是用来让顾里生不如死的,就像顾里天生就是用来让我们生不如死的一样。
    我想如果顾里可以为所欲为的话,她满腔的愤怒和忌妒,一定会让她把宫洺抓起来一把火烧成灰。当然,她会小心地把这团灰收起来放进盒子里,放在她家门口玄关处供奉起来,每天烧香磕头——就算化成了灰,“成为宫洺”依然是顾里的终极家庭梦想。
    从顾里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已经是下午了。阳光减弱了很多,天空里浮动着厚重的云朵,一大团一大团纯净的白色,把漫天的阳光散射成无数金光碎片,天空被装点得梦幻华美,如同迪士尼动画片里的天空一样,代表着爱,代表着美好,代表着梦想,也代表着虚幻和不切实际。
    我看着走廊落地窗外的天空发呆,突然被一阵喧闹打断,我转过头,看见两只巨大的米老鼠从面前欢声笑语、追打嬉戏着跑过去。
    我:“……”
    Kitty:“……”
    我:“……你推荐给我的那个抗衰老药剂有致幻的副作用么?”
    Kitty:“……公司配合迪士尼落户浦东做了一期专题,今天拍摄照片。我求求你了,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有着大学本科学历的女性,你能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从唯物主义出发,用科学的眼光去分析么?不要那么迷信好不好?”Kitty看着我,痛心疾首地冲我翻白眼,然后她揉着太阳穴说,“被你和顾里搞得我头痛死了。怪不得前天我朋友推荐我去的那个号称‘九尾狐仙’的算命大师说我这个月会身体虚弱,看来真要听她的,在家里冲南的位置放一块紫檀木。”
    我:“……”
    我回到座位上,把手里的顾里生日策划书塞到抽屉里,我暂时不想去思考这档子劳民伤财的事儿,反正下班回家之后,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她商量,面对面地,甚至脸贴脸地彻夜长谈。而现在,我只想趴在桌子上,稍微休息一下,否则我的头都快裂开了。
    虽然我这样说,但其实我自己心里特别清楚,让我头痛欲裂的,其实并不是顾里的生日,而是刚刚楼下崇光从我脸上漠然划过的眼神,空洞的、茫然的、冰冷的眼神。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崇光,每一次我看到他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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