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恋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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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恋 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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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只不过,唐律牵他带他上楼之後也没有做什麽,也只是带他上去休息并且整理搬回来的东西。
  在替傅语邦整理东西的时候,唐律意外的发现一帧照片,当他看见照片上的人时,湛蓝的眼瞳闪过了些许冷光。
  果然。。。。。。哼。。。。。。我不会让你再有靠近他的任何机会。。。。。。俊美的脸上闪过森冷的微笑,然後,将那张不大的照片揣入怀中。
  把那张照片收起来,唐律的态度还是一样自然的替他把其他东西都收拾好。
  「东西都整理的差不多,那我先出去了?」
  傅语邦点点头,然後东张西望了一下。
  「那个。。。。。。姊夫。。。你有没有看见一张照片?」迟疑了一下,傅语邦有些紧张的东张西望,问著刚要走出他房间的唐律。
  背对著他地唐律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然後微笑的回过头。
  「什麽照片?」唐律一脸什麽也不知道的表情,沉稳的眼神也让傅语邦无法对他起疑心。
  「就是一张。。。。。。我和一个男的合照的照片。」傅语邦有些不好意思太直接,就怕会吓到唐律。
  「你和前男朋友?」唐律打趣的说著,不意外的看著傅语邦红了红脸,露出羞涩的表情轻轻点头。
  而他,因为他这表情,心中慢慢的泛起一股酸意。
  「抱歉,我没看到呢!怎麽了,照片不见了吗?」
  「嗯。。。。。。我记得我有放进去才对。。。但是我找不到。。。。。。」
  「需要我帮你找吗?」明知道那张照片是在自己身上,但唐律还是假意的问他。
  傅语邦思虑之後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一会儿,然後还是摇头拒绝了。
  「算了。。。我自己再找找看。」傅语邦的脸上有著明显的失落,让唐律差一点就要将照片掏出来给他,可是他只要一想到傅语邦会拿著照片露出欣喜的模样,他就满心的不悦。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私心作祟,不能否认的忌妒。
  「你没有其他张那人的照片了吗?」唐律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嗯,他不喜欢拍照,那张还是我们认识半年多时候出去玩,遇到的一群女孩子用拍立得拍出来送给我们的。」那不仅是两人唯一的合照,也是他唯一拥有对方的最後纪念影像。
  不喜欢拍照?唐律在心中冷笑嗤之以鼻,他看,不想被人抓到把柄才是真的吧?该庆幸他们只有一张合照,要不然倒楣的会是被波及的傅语邦。
  「一起出去玩。。。。。。有没有发生什麽事情啊?」唐律用暧昧调侃的语气问他,修长的手指还像在捏小孩子似的捏了捏他的光滑脸颊,可实际上,心中的酸意却是一股又一股。
  「才。。。。。。才没有,我们。。。。。。只有到接吻的阶段。。。。。。」傅语邦涨红著脸反驳,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急著解释,就好像是怕唐律会误会一样。
  「你们交往多久?」唐律听见他的回答之後,虽然有些窃喜,但也不免感觉到奇怪。
  对於傅语邦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在眼前,竟然能够只进行到接吻的阶段?那家伙是柳下惠还是性无能?
  「半年多。。。。。。因为我蛮重视精神上的感觉,总觉得该多再相处过一阵子後,才能有更进一方面的亲密举动,我知道我在这方面是保守了一点。。。。。。不过也还没来得及到那时,他就已经。。。。。。」傅语邦说著说著,便露出了哀伤的表情,让唐律好生心疼。
  唐律忍不住的在心中诅咒那个让傅语邦露出这种表情的罪魁祸首。
  幸好傅语邦没给了那人自己,要不然肯定会终身後悔。
  只不过,既然还会在诈死之後关切傅语邦的生活,代表那家伙还是对傅语邦有某种程度的眷恋,又怎麽忍心。。。。。。
  「我记得你曾在电视上说你的前男友已经过世,那他大概过世几年了?」如果他预测的没错的话,答案只有一个。
  「大概有六年左右了。」傅语邦虽然隐约觉得唐律问这问题肯定有其它事,但还是不自觉的乖乖回答。
  六年。。。。。。差不多就是在他和慈结婚之後。。。。。。
  他和慈的婚礼,谁都邀请了,就是没有邀请那对母子,但是那人结婚的时候,他却因母亲的请求而去,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新娘。。。。。。
  算了,不管那人怎麽做都和他无关,是他自己将所爱推开,如果被抢了,也怪不得别人不是?
  「都六年多过去,你也该走出来了。」唐律摸摸他的脑袋,没多说什麽,便离开了他的房间,留下傅语邦去慢慢咀嚼他话中的涵义。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後,唐律掏出了那张照片,带有深意的冷冷笑著,然後动手将照片撕为一半,并且极小心的不撕及照片上露出温和微笑的傅语邦。
  他将傅语邦的那一半照片收进自己的皮夹中,放在自己和慈还有两个儿女的照片之後。
  他拿著打火机和剩下的那一半照片,走进卧房里的浴室中,一把火点燃照片,松手,看著那半张的照片烧完的灰烬落进马桶中。
  然後,一把冲掉那些残灰。
  也冲掉了那些属於傅语邦的『回忆』。
  「这辈子,你别想得到他。。。。。。」唐律的嘴角浮现算计的微笑。
  
  第七章
  
  傅翔云知道,自己前些天的闪避态度,肯定会伤害到儿子,可他还是无法就这样明白的听见儿子再一次的承认自己的性向。
  他到底在怕什麽呢?
  即使这麽自问,他依旧不明白自己逃避的原因。
  看向桌面上一张许久以前的全家福照,微微泛黄,当初他盛怒的时候还曾把这张照片给扔了,後来是妻子看见将照片捡了起来。
  他後来也曾经庆幸,如果当初就那样扔了,他一定会後悔莫及。
  父母对孩子的怒气,多半是因为孩子的行为举止不如自己期望,而小邦,从小就是个让人满意到近乎完美的孩子,漂亮的外表、聪明的脑袋,以及许许多多数不清的大小奖项,他从不让父母失望过。
  唯一的一次,就是他在毕业前夕向自己坦承性向,还差一点就被自己打死的时候,那时他真的很失望。
  可现在他回想起来,不免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孩子有著太多的期望,无形之中给了孩子太多的压力,导致他寻找一个这样与众不同的解放与自由的天空。
  「唉。。。。。。」傅翔云忍不住叹气,他也已经老了,似乎计较的越多,人也老化的特别快。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思绪繁杂的傅翔云回过神想继续处里一些道馆里的事务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忘了带一些资料,那些资料还包括一些大型比赛规划的程序等等,今天下午就会有一些协会的人要来讨论相关事宜,但是他却忘记带。
  看来,他被儿子的事情占去太多思绪了。。。。。。傅翔云忍不住的苦笑。
  犹豫的看著电话好一会儿,他叹口气,还是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喂。。。请问找谁?』极具磁性的熟悉中性嗓音从话筒那端传来,明明有心理准备,但傅翔云还是不由自主的一愣。
  『喂?』没听见回应,电话那端的声音主人又一次疑惑的声音。
  「咳。。。小邦。。。」回过神的傅翔云连忙出声,然後电话两端同时静默下来。
  傅翔云明明就是要他帮忙拿资料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样说不出口,词穷了起来。
  『爸。。。。。。有事吗?』心思细腻敏锐的傅语邦知道父亲没事不会打回家,因为父亲一定也知道家中只有他一个人,打回家也只有他接电话,既然如此,绝不是为了閒聊什麽而打回家的。
  毕竟,傅翔云对他还是说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的态度。
  「嗯,我有一些协会举办比赛用的资料忘了带,下午要用,麻烦你帮我送来一下。」儿子有了开头,傅翔云也就比较流利的把他要请托的事情说出来,
  『好,我等一下就送过去。』
  「那就这样了,我还有事要忙。」傅翔云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些什麽,但是他却说不出来。
  『嗯。。。。。。』电话那端的傅语邦沉吟了半晌,才将电话挂断,只剩电话这端的傅翔云失神的拿著话筒发呆。
  过了好些时间之後,当电话响起没挂好的嘟嘟声时,傅翔云才回神的叹气。
  「等会儿小邦来。。。。。。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吧。。。。。。」傅翔云喃喃自语著,将话筒挂回原处。
  在家中的傅语邦,也是好阵子平静不下来,毕竟父亲会打给他也已经算稍有进展了吧!否则依父亲的个性来说,他是极有可能宁愿乾脆不拿或是自己回家拿也不愿请他帮忙的。
  想著想著,傅语邦美丽的脸上露出愉悦的微笑。
  姐夫说的没错,再给父亲一些时间,等待总会有结果。
  很快的找到那份资料後,傅语邦便拿著车钥匙出门,准备替父亲送资料过去,至於他为何会有车钥匙,那自然是为了让他出门方便的唐律所给。
  那天唐律一听说他虽然有驾照,但一直都没有买车,毫不犹豫的就将休旅车的车钥匙拿给了他,说是方便他出门。
  他原本是不想接受唐律的好意,可是唐律说他目前也还没有车,如果娃娃和宝宝上半天课後要放学回家,他没车子接送也很麻烦,这理由轻易的就让傅语邦接受了。
  原本他也是想过要买车子,依他这些年所赚的钱,买一台车并不成问题,只是他除了赶通告,平时也不怎麽常出门,而平时赶通告时又有公司的车转接,一拖再拖之下,就一直都没有买了。
  ※※※
  匆匆的来到了父亲和姨丈一起合开的道馆,傅语邦熟门熟路俐落的将车子停进了馆前的停车场。
  下车看著四周的景象,傅语邦心中浮现了无限的感慨。
  这里。。。。。。真的变了好多。
  一些充满儿时记忆的地方,像和慈一起偷爬过却差点下不来的大树,被他和慈用来当钓鱼场的鲤鱼池,还有常常被他当采花大盗偷采的桂花树,都已经不见了。
  哀悼了好些时候,傅语邦突然觉得儿时的自己真的是顽皮的无法无天,可怜的鲤鱼和桂花树都被他蹂躏的很彻底,而现在却都已经消失在这块该是他熟悉的地方。
  唐律说娃娃和宝宝会像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走进道馆,迎面而来的是两个穿柔道服、一个穿空手道服的少年,虽然在一般人眼中可能分不出柔道服和空手道服的差别就是,他们的年纪看来都在十七、八岁上下。
  风云道馆的左馆是空手道馆,是姨丈白清风负责教导,右馆是父亲傅翔云负责的柔道馆,身处在这环境下的傅语邦,自三岁起就同时接受两种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武术而不曾混淆过。
  柔道是以柔克刚,空手道却是讲求速与劲。
  照理说两种都学可能会导致比赛中出现不该有的招式,但傅语邦以前却不会,打什麽是什麽,还能照样搬回大大小小的冠军,在学校更是身兼柔道和空手道两社的社长兼主将,丰功伟业说三天也说不完。
  他当时是武术界看好的闪亮新星,但却突然的消失在这一块舞台上,成了一种另类的『传奇』。
  只不过,他得了那麽多奖,却也不曾像眼前这三个小毛头倨傲,下八高抬的用鼻孔看人,跩个二五八万的,让人看了就莫名的不舒服。
  依他们这种态度,哪一天要是真的输了,那也肯定输的很难看,而且十之八九一蹶不振,要知道,不管学什麽都很忌讳轻忽草率和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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