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箫]箫寒千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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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箫]箫寒千里梦-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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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只蚊子这么大本事能够叮得到鬼,你鬼话连篇骗鬼呐!箫中剑恨不得真一掌扇过去。
  然而月光那么温柔,令人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箫中剑不语,连朱闻苍日都不好意思耍流氓了,只拉住箫中剑的手,一起抬头看月亮。
  就像那一日,他赴死以涅盘,重生以涅盘。轰轰烈烈过后,所最想做的事,不过是拉住他所爱的人的手,再宁静地共看一天涯的月光。
  盛夏闷热的夜里,却隐约有春风的香味,映衬冰雪的气息。
  悠远又绵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闻拍拍箫中剑的肩,一如很多很多年前一样:“我们回家去吧。”
  他低头说:“好。”
  
  半夜,卧室。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无人,我的无人……”
  “嗯,苍日,我在。”
  



七夕番外二:小色色篇



  这是发生在那个七夕的电视机事件之夜之后的某另一个七夕。
  我们的箫兄,就算做了鬼,也是十分地健□活,保留着和活人一样时候养生的习惯。
  譬如,睡午觉。
  只不过这个午觉睡得有点长,醒来天都黑了……嗯,还是因为房间黑?但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黑压压房间里有这么多暧昧地亮着的红色蜡烛……
  还有,同样的,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手脚会被红色的丝带束缚着,脚踝固定在地上,手则半垂着被吊在头顶,身侧是一把把插入墙体的匕首,贴合着他修长的躯体,一扭动就能感觉到金属的冰凉……
  并且,最后的,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他身上穿着的,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穿的,柔滑的、散发着水波一样光泽的,酒红色的丝绸睡裙。吊带!居然还有细微的蕾丝边!蜡烛的热气熏过来,年轻的武痴传人一低头可以看到止在腿根的下摆之下,开到腰际的边衩之下,一条细边的,和睡裙同质地的内裤……
  脑门上青筋跳了几跳。
  虽然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毕竟做鬼那么多年也没真见到鬼的特异功能,但是就算再怎么不合理的推理,他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能搞出这等鬼的,只有一个人,啊不,鬼,就是那个原先就是鬼族出身的红毛鬼——朱闻苍日。
  
  愤怒地扫视周围。果不其然,在房间的角落里,正有一个一头红发的影子,细眯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白玉骨的扇子遮住了鼻梁以下,但单看他弯弯的桃花眼,就晓得那嘴一定咧得堪比黄鼠狼偷到了鸡。
  “汝这是做什么?”
  “今天是七夕,吾要礼物。”扇骨一收,双手一摊,一脸天真,两眼无辜。
  “汝要的,便是这种礼物?”笼着严霜的脸,放着冷光的眸,雪白翠绿,映着满室明明灭灭跳动的火舌,连严肃的责备和刚直的怒气都听着勾人心魂。
  “箫兄,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上天对我最珍贵的礼物,”桃花眼的男人放下扇子无所畏惧地向他走去,笑着的唇,眼里却慢慢流露出浅淡的哀婉,“其实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两波酒红里,还是那么熟悉的,胜过地老天荒的温柔。
  慢慢地,朱闻苍日的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颈侧,让他眼角的余光,可以见到他略微低垂的,带着沮丧的眉,“但是正因为这礼物珍贵得太不像真的,所以我才会一次次想要确认它是我的……而且还想亲手把它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再一次次说我要它,再一次次收拢到我怀里,用我的手重新拆开……”
  “……”箫中剑觉得眼睛有点酸,只能闭上。耳际那种小心翼翼的闷闷的鼻音,太过沉重,把他的恼怒都压了下去,不知散在哪里。
  “其实……你可以任性一点。”他最后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嗯。”那人只是双手环得更紧,心口和他相贴。
  连鬼都是有心跳的,虽然也只有鬼能听到。
  过了千年万年,朱闻苍日的心跳,也还是带着让他想要皱眉的忐忑。
  就像听了千年万年,箫中剑也还是忍不住想要回抱这颗忐忑的心。
  
  “先把我解开。”他红着脸,没有睁眼,轻轻地在朱闻苍日的耳际说。
  他感觉到朱闻苍日略微远离了他的身体,手慢慢抚上他的胳膊,最后停在了手腕丝带束缚的地方,手势缓慢而温柔。
  却没有下一步举动。
  箫中剑睁开眼,却看到朱闻苍日正对着他在笑,勾起的唇,和此刻贴着他胳膊的匕首一样,闪耀着华丽而妖异的光芒,邪魅慑人。
  “箫兄,其实我话没有说完。”
  朱闻苍日拎起一簇他长长的银发,凑到鼻尖嗅了嗅,又慢慢地从指尖搓揉而下,手势暧昧得好像在抚摸他的身体:“掩饰得再良好的男人,骨子里还是藏着嗜血的残忍,就算面对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也会有类似毁灭的占有欲和破坏欲…所谓极其喜欢的,会想把他连皮带骨一起吃下去,就是说的这种感觉……那个入魔的你,应该明白的……”他的脸再度靠近箫中剑,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他如冰雪的脸上,灼烧的烈滟,就要融化皮肉的感觉,“我不会那么做,但是有时候,我也会想看着无比强大的你,被我折腾得哭出来……”
  酒红色的瞳燃烧得快要发出金色的光芒,让箫中剑瞳孔一缩。
  “你看,男人就是这么恶劣……”
  那个神情,也不是朱闻苍日惯有的。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那么多日日夜夜,箫中剑几乎快要忘了,现在这个“朱闻苍日”,其实早就不仅是朱闻苍日了。
  就算千百年来他所见到的,通常是那个头戴红结,手执花扇,对他温柔到隐忍的形态。
  不代表,那个同样融入最后的新生的魂魄,就完全不存在了。
  他接纳的那个最终的他,本来就是春风燃着烈火的重铸……
  但是,是要选择在此刻换体么?
  “朱武……”箫中剑有点无力地念道。
  “是的。”
  再睁开眼,回答他的,是灿金的瞳,飞扬的眉,英武不凡的线条……和骄傲又挑衅的笑。
  
  “你……”
  “这个我,或者你愿意称为某个名字的我,都是我的一部分,不是吗?”声音和语调,又恢复了朱闻苍日春风一般的轻柔。连刚毅的线条、烧灼的金瞳,都温柔了下来,在箫中剑心里划出一道轻软的桨波。
  “而且感觉用苍日的那张脸做这样的事会不好意思,但是用朱武的脸做这种事情就一点障碍也没有,还会变得胆大又刺激呢……箫兄你难道不会这么觉得么?”金色的眼睛又像狼狗一样噌地亮了起来。
  “你!”他真不应该心软的……
  现在想来,绑人手脚这档子事,分明是原来的银鍠朱武留下的不良癖好。
  但是红发的魔王只是满意地看着他身上的情趣睡衣和情趣绑带,发出啧啧的赞许声音:“箫兄,这个时代有电脑,比我们那时候的春宫图要好多了……多了好些情趣,而且,看得也更细致……”
  呸呸呸,为什么这个红毛的家伙可以顶着一张战神正气到苦逼的脸说这种话……
  但是,为什么气结的同时,却觉得,流氓得又有点令人心动。
  箫中剑除了可以听到朱闻苍日的心跳,也能听到自己的。
  那微乎其微的,不容错过。
  
  红色的身影慢慢欺了上来,贴合住他冰冷的躯体。
  他是白衣红甲。他是红裙雪肤。
  说不出的浓烈又艳丽,带着几乎可以称为庄严的淫靡,相辉反差,相融一体。
  巨大的繁复的华盖一般,上接苍穹,下引黄泉,佛性的白昙花和魔性的红彼岸,重重开遍,笼罩周身,有点压迫得箫中剑透不过气。
  满眼只有那熟悉又陌生的眉眼,分明是银鍠朱武的,却又透着朱闻苍日的神情。
  “箫兄……”
  这人用着银鍠朱武的脸,说出来的声音却还是朱闻苍日的甜腻;而鼻端发出的浓烈气息都带着如水的温柔,可是动作却那么烧灼入骨的强势激烈。
  分不清到底是哪一个了。
  那个人战甲下面的手,已经伸到了裙底,慢慢地掀了起来。
  有一根手指还慢慢地从胯骨一路划到他的尾椎,开始打起转来。
  这一次,肌肤相连,从指端传来的脉搏,不是忐忑,而是霸道。
  既然平时他可以仅以朱闻苍日的姿态在他面前出现,那么此刻,他也可以,至少让人觉得,他只是银鍠朱武。
  这是一种诡异的错觉。
  那是同一个人,又不像同一个人。
  “喜欢?……不喜欢?舒服?……不舒服?”
  “闭嘴!”
  “是你说的,我可以任性一点。”
  “……”
  “所以起码此刻,我选择做我要做的形态,选择做我要做的事……但是你要记住,那都是我,是我一个而已。”
  箫中剑望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作恶的手伸进那包裹着他的红色丝料,箫中剑感到自己被人握在了温暖的掌心中。另一只手慢慢地顺着他的脊背,蜿蜒而上,又□地刮下。
  鼻端相贴,唇舌纠缠,温柔又霸道。
  压迫在他身上的重量让他的腋下触到了紧贴着的刀刃,哆嗦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升温。
  那人双手暂时放开禁锢,嘴唇也依依不舍地离开,角上却还拖着银丝。
  箫中剑看着那个人眯眼狷狂地笑了笑,伸出舌把它勾了回去,又从墙上挑起一把雪亮的匕首,一点点地从前胸由上而下划开那件酒红色的睡裙。刀刃温柔地贴着皮肤,带起轻微的痒。惯用刀具的男人就算千百年没有拿刀,骨子里,还是有着无法遗忘的操纵刀的本能。
  嗯,骨子里也还一样下流,武人灵巧的手,恰好的力度,却是用刀来做这等事情。真是……
  睡衣被挑开的地方,刀锋和皮肤直接相连的地方,没有出血,却有一条浅淡的红痕,樱花的颜色,蜿蜒到肚脐,像一条隐约的要自我埋藏的密径。让银鍠朱武忍不住弯下腰去亲吻舔舐。
  天知道箫中剑多么想抬起腿一脚踢飞这颗红色的狮子头。可是此刻,他却只能攥紧拳头,发出一声闷哼。
  非常地轻,却逃不过红毛野兽的耳朵,换来一声愉快的轻笑。
  银鍠朱武抬起头,带着满眼笑意,继续用刀进行他未竟的下流事业。
  刀刃贴着箫中剑的腿根,止住,丝帛尽裂,露出所有雪白的肌肤,一瞬间比刀片的反光还要晃眼,让人想要跪倒的晕眩。
  箫中剑的躯体,千万年如一的清冷,远胜冰雪,优美到令人落泪,想要顶礼膜拜。
  可是就是那种圣洁的躯体,裹在玄黑里,寂寥又禁欲到性感入骨,放在鲜红边,明艳又妖冶到惊心动魄。
  神祇览尽众生的欢喜慈悲,却又勾人直下地狱。
  他是他的罪业,亦是他的救赎。
  
  “若到越溪逢越女,红莲池里白莲开……可是,哪里有比得上箫中剑你的越女……”
  “莫拿女子比吾。”箫中剑的声音还是冷淡,透着生硬的不悦,却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眼睛,怕是比最鲜嫩的荷叶还要青翠欲滴,含着的粼粼水光,天河断流,倾在此间。
  “箫兄汝是货真价实的伟岸男儿,这个汝自然最清楚不过……还有吾。”
  低低的笑,温热的呼吸喷在耳际。
  作孽的手指还缭绕在证明他箫少是个不折不扣好儿郎的部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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