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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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记-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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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薇轻叹一声,撩起皇帝的衣袖给他擦身子。皇帝身上也被汗浸了一夜,中衣有些汗渍,知薇摸着不大舒服,就索性拿了干净的过来,替他脱了衣裳,又将他上半身擦了一遍,扶着他的身子慢慢替他穿上。

    皇帝本来半梦半醒还有几分睡意,结果叫她这么一擦一摸的,整个人立马就醒了。尤其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在擦胸口那两点时,格外细致用心,来回抹了好几遍。

    他虽是身子未大好,还带着外伤,可到底是个正常男人。这些天来又忍得狠了,轻轻叫人一挑情绪立马上头,哪里还睡得下去。

    只是知薇这么抱着他穿衣,他便故意装睡不醒,趁机让她多抱一会儿,一解离别的相思之苦。

    知薇哪里知道他这么坏,不带半分邪思地替他穿好衣服,将他扶回床上躺好后,又去脱他的裤子。

    说实话她虽给皇帝洗过几回澡,却从未见过他的下半身。只是人就是这般奇怪,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瞧,眼下这会儿昏睡着,她又是按捺不住,那手不自觉就伸向了裤腰处。

    知薇忍下心头的羞涩,抖抖索索剥下外裤,当看见里面的亵裤时,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那布片下面藏着最叫女人脸红心跳的东西,她一个从未尝过人事的年轻女子,总有几分向往又有几分害怕。

    真不知道破身那一天会疼成什么样儿。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强逼自己不去想那些,只沿着大腿一路往下,给皇帝擦腿。

    当她的手不经意碰到大腿某处的皮肤时,皇帝的脑子“嗡”地一声就大了。他本就忍得辛苦,美人在侧却动不得,生生压下那一股蠢蠢欲动的念想。

    谁曾想她竟是变本加厉,竟是这般“折磨”他,这叫他还如何睡得下去,当下便睁开双眼,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

    知薇本专心擦着,顺便欣赏皇帝的一双美腿,冷不防手被人抓住,不由吓了一跳。

    然后她怔怔地盯着皇帝瞧,神情有些木讷。

    她这个样子看在皇帝眼里却是秀色可餐,自有一股娇憨的味道。本就忍得难受,这下皇帝更是不愿再忍,起身就将她抱在怀里,一个用力推倒在床上,翻身将她整个人压住。

    细细密密的吻扑天盖地而来,仿佛在发泄这些天对她的渴望与想念。

    知薇也是一样的激动,紧紧伸手搂着他,热切激烈地回应着他。那些叫她烦心的事儿全被抛在脑后,此刻被心爱的男子这般对待,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他们两个。

    一吻过后皇帝把头埋在知薇脖颈里喘粗气。知薇则是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两个人的身子都不住颤抖,是那种激/情过后情绪自然地释放。

    知薇一想到前一阵子自己那灰暗的心情,现下当真像是重生了一般。她捧着皇帝的脸细细地看,伸出的来从额角摸到鼻尖,又落到了双唇上,最后头一回自己主动,凑过去轻啄起来。不同于皇帝的狂风暴雨,知薇的吻细腻而悠长,虽不激烈却令人回味无穷。皇帝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这么吻着,当下也是心生陶醉,只想陷在这温柔乡里不愿再醒。

    只是这么吻着,身体难免要起反应。他如今身上除了那条亵裤外不着一缕,薄薄的衣料下某处正被来回摩擦着,胀得人生疼,急需一个出口发泄。

    他从知薇身上微微起来,两眼深情地凝望对方,那目光里隐藏的含义不言而喻。

    知薇作为一个现代人,十分了解他现在的需求。也知这火是由她点起来的,好歹得给人灭了去。

    于是尽管十分不好意思,却还是轻声道:“皇上,您要不要……”

    “朕要。”

    皇帝已忍耐不住,不由分说拉她的手来,就覆在了某处。

    “帮朕一回。”

    “皇上,您身子还未……”

    “朕无事。”这会儿就算立时要死了,他也要来一回再说。巨大的渴望将他完全吞没,已没了思考的能力。

    知薇心扑通直跳,手心里烫得要命,那手僵硬着伸了进去,接下来便是满脑子的空白与猛烈地撞击,在心头来回地交织着。

    她感觉自己身体的各处感觉都已消退,唯有手与耳特别敏感。尤其是当皇帝抱着她,粗重的喘息与压抑的呻/吟不时充斥隔膜时,知薇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

    原来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只是她从前一直故意忽略不去想。

    当最后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得到了满足。她瑟缩着身子蜷缩在皇帝怀里,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实在太可耻了,她生平头一回给男人做这个事儿,做的时候凭的是一股豁出去的勇气,可做完之后又孬种了,总觉得没脸见人似的。

    倒是皇帝极为富贵,又捧着她的脸轻柔地吻了一遍:“朕这些天真是想你想得狠了。早知道那一日在净房里,就该叫你帮忙才是。”

    “您那天那么凶,跟要吃了我似的,就算真弄了恐怕也不舒服。”

    “朕那是担心你,怕你叫人伤着。左想右想还是不敢将你留在身边。也幸好你走了,若不然这一回只怕朕要伤得更重。”

    “为何?”

    “分心照顾你,那刀可就不止划破手臂这般简单了。”

    “您还疼吗?”

    “不疼了。有你在哪里都不疼。”

    知薇手上粘糊糊的,这会儿就要挣扎着起身去擦手。皇帝却不让她起,只自己披了衣裳下床,绞了帕子过来替她擦手。

    “回头朕替你洗澡,好好补偿你一回。你莫要再生我的气。”

    “不会,我一点儿没生气。”

    “当真。”

    皇帝一挑眉,那眼波流转的韵味看得知薇直流口水。

    “您这般好,我怎么舍得生气。只是有些难过,当时只当您真不要我了,真是觉得人生黯然无光,再也没什么生趣了。”

    这是赤/裸裸的表白,皇帝听得心头大喜,又一次欺身压了上去。

    “朕当真要死在你手里了。这刚刚才完竟又想要了。”

    “您悠着点,多了对身子不好,您病还没全好。若叫傅太医知道我给您做了这种事儿,少不得要骂我。”

    “咱们的事儿不叫他知道。他只管治病,关起门来行房的事儿,怎能说给他听。这会儿先到这儿,晚些再说。”

    知薇不由苦着脸:“您不会吧,身子要紧啊。”

    “朕好些天没见你,早就想得慌了。只是如今在外头,朕不好轻易破你的身子。万一你有孕,这一路颠簸可太辛苦。若一时不察小产伤了身子,以后再要可是难了。所以这些天朕会忍,待得回宫之后,朕再好好补偿你。”

    知薇红着脸道:“这叫什么话,怎么成了补偿我。说得好似我想要似的。”

    “难道你不要?”皇帝说就去吻她的唇,“这种事情本就是阴阳调和,并非只有男子才有想法。你方才也是动情了,对不对?”

    “没有。”

    “撒谎,要朕脱了衣裳查看吗?”

    “不要不要。”知薇吓坏了,赶紧伸手去拦他。怎么能让他查呢,她现在浑身发热,身体极其敏感,哪里经得起他三查两查的。

    “皇上您就饶了我吧。”

    皇帝就笑:“成,那便饶你一回。只是下一回你得换个姿势才行。”

    “什么意思?”

    “就算只是帮朕,也可以有不一样的法子。”

    知薇呆呆看着他,见他眼里闪过狡黠的光,瞬间明白过来。她下意识捂着嘴,含糊道:“不成不成。”

    用嘴什么的,也太过分了。

    皇帝却毫不在意,将她的手拉下来,放在掌心摩挲:“这有什么,夫妻间这种事本是平常。你如今还稚嫩,待得以后说不定比朕还爱这些个。”

    “您胡说,我才不会。”

    “会不会到时候再说。这会儿说大话没用。”

    知薇被噎得回不上话来。上辈子她确实见过几个在这方面比较在行的女人,人家谈论起这事儿来就跟吃菜似的,反倒是她一个无关的听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但也因这几人,让她知道了这事儿乃是极致快乐的一件事儿。只要熬过头一回的痛楚,往后便会如置身于天堂。

    原先打算一辈子不嫁人,所以没什么想头。现在既准备跟着他过了,知薇竟也期盼起来了。

    只是想到皇帝方才的话,她又有些计较:“听您的意思是不是常同人做这样的事情?”

    “从未有过,你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我不信。”

    皇帝就俯下身去咬她:“信不信往后你就知道了。你在朕身边日子也不短了,何曾见过朕临幸惹他女子,便是手也从未摸过。朕这一颗心全拴在你身上,这辈子是解不开了。所以你要好好待朕,切莫辜负朕。”

    知薇心想,他这是为了自己一棵小苗放弃整个森林的意思啊。

    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腻歪了一个早上,一直到后来马德福担心皇帝,过来门口“招魂”,才把这两人从床上招起来。

    皇帝又服了一次药,气色渐渐好起来。知薇体贴入微,事事抢在前头替他做,真恨不得连药也替他喝了。

    手臂上的伤口她也给换了药和纱布,初看到的时候那长长的一条真是触目惊心。好在血已止住,外翻的皮肉正在愈合,用了傅玉和给的外伤药后想来会好得更快。

    知薇抹药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对方。皇帝却不在意:“不必这么在意,朕不痛。”

    “真的不痛吗?”

    “与从前上阵打仗比起来,这些小伤不算什么。朕十五岁领兵上阵,有一回轻敌大意,叫人一箭射中胸口。那箭上淬了毒,疼起来当真要命。朕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真是有些捱不住。后来伤好后,朕又亲自上战场,将那射我一箭的敌军主将给生擒了,又叫傅玉和弄了种更霸道的毒来,叫他好好尝尝这滋味儿。”

    知薇心想皇帝从前还有点孩子气,这睚眦必报的架势,真是得罪不起。

    因他说起中毒的事情,知薇便顺嘴问:“那皇上昨儿夜里旧疾复发,可就是那一次落下的病根?”

    皇帝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只问:“你怎知这个事情?”

    “早上过来时听太医们说的。我问了傅太医,他却不愿多说。我本猜这事儿是不是与我有关,他却叫我自个儿来问您。”

    “是不是与你有关,你都不记得吗?”

    知薇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入宫的时候得了场大病,醒来就把从前的事儿给忘了。”

    “那你都记得些什么?”

    “只记得头一回侍寝,叫您嫌弃的事儿。”

    皇帝有些汗颜,看来她也挺记仇。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深情道:“是朕不对。从前朕亏待你,如今就遭了报应。眼见着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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