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间军校大学生的激情从驿动到: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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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间军校大学生的激情从驿动到:泯灭-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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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回来了。”马爱军嗲声嗲气地喊,“我们战友李红兵也来了。”

  看到刚才在我家那么懂事地和妹妹和妈妈们拉家常的马爱军,竟然这么嗲,我很吃惊。

揭发
“小军,跑哪去了。”一个50多岁的妇女边说便从屋里迎出来。看到我,停了下来,“你说是李红兵来了?”

  我连忙说,“是啊……”我想喊阿姨好,可是却愣住了,“李老师?”

  马爱军的妈妈,竟然是我初中的老师,班主任。

  我看了看马爱军,她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的天啊”李老师牵着我的手,“这要是在大街上,我还真不敢认了,咋长这么多了。”

  “李老师,都”我算了算,“八年啦,我要还那么高,不就完了。”

  “就是就是,你们毕业我就走了。”李老师说,“那时候,你刚这么高”她比划着她胸前。

  “对了”我问“我记得你老的爱人也是老师,好像也是一中的,文科啊。”

  我们进了屋。

  什么叫别有洞天?

  这个外表和我们农村其它农舍并没区别的房子,进了屋就是天壤之别了。

  这不是传统的前后通行的房子,而是只有南面有个门的南屋。一进门,是一个大约有四五十平米的房间,而此时1980年代,在城市一般家庭整个住房不过四五十平,如果有住房的话。

  这间房不是我们家那样的堂屋,他没有灶台。正对着门的墙上是一幅“洁己是心豪”,落款是旭宙--他后来已经是H省书协主席,是我们县出去的。

  字下面,是一沙发,级别大概和基地刘副政委差不多,是真皮的。对面是一台大彩电、组合音响。

  地上铺的暗红色地毯,不知道是不是纯毛的。

  “是啊”我们坐在沙发上,李老师回答我说,“老马那时候就是在一中,你们毕业那年,他调到了文教局,不是老讲知识化年轻话吗,就到这儿了。”

  “是啊,那不袁伟民直接局从从教练当了部长嘛。”我说,“您掌柜的可定是课讲得好,可惜是文科的我不认识。”

  “哈,你就贫吧。”

  “李老师可是一点没变。”我看这李老师说,她的确是只胖了点,看来是养尊处优的结果。

  “你还那么没正行。”李老师摸着自己的脸说,“都是褶子啦。你倒是比过去白了。”

  “啥”马爱军看着黝黑的我,“他白了”她笑着趴在她妈怀里,“那过去,她黑成啥样儿啊。”

  “看着你言谈举止也没啥变化。”李老师说,“小军不是说你已经是军官了吗,咋没个军官样儿。”

  “谁说”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在部队都这样”我倒背着手,走了几步。

  她们娘儿俩都笑趴了。“看你个猴样儿,我三岁看老,就没正行吧。对了,搞对象了吗。”

  “你老成天整我,我的女同学全不理我。”我笑着坐下说,“你老算毁了我了。”

  “我毁你”李老师问马爱军,“他在部队没捣乱吧。”

  “初一那年冬天。”李老师说,“语文老师,姓什么来着?”

  “齐老师。”我笑着说,“你老就别强调客观了,坏我就坏我了”

  “小军,你说。”李老师说,“人齐老师怀孕6个月,挺着大肚子上课。忽然教室里啪的一声,把人家吓坏了。你猜怎么了,他放了个鞭炮。”

  “那你老也不能大会小会批我呀。还罚款,5毛啊。”

  “罚款?”李老师说,“你寻思我不知道,你跟同学打赌,他们几个就输给你5毛。”

  “肯定是江保忠叛变了,是不是。”

  “还有,初二夏天,大家正期末复习呢,你上台朗读《青纱帐与甘蔗林》,整个一节自习都乱了。”

  “那下学期我改了,你老不还找我谈话吗。”

  “我能不找啊。”李老师笑了,“你就没消停过一天,忽然,一个礼拜什么也没干,坏事,我能不担心吗。”

  “是啊”马爱军趴她妈妈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不是,所有任课老师,公认他们是四人帮。别的三个是打架捣乱,他,也不打架。”

  “我敢打架啊?那不叫打架叫挨打。”

  “是,比人家都矮一截。他不打架,上课也不捣乱,就是隔三岔五整点事儿。老师都说,一看你笑就发毛,不知道有想什么歪点子呢。你说,他竟然一个礼拜没出事,我能不找他吗。”

  接下来,在马爱军的强烈要求下,李老师揭发了我的全部罪行。

生米熟饭
正说得热闹呢,马县长推门进来。

  “李主任,贵客贵客。”

  “马县长,噢我该走了。”

  “怎么啦,我一回来你就走。”马县长说,他本来要陪北京五星啤酒的厂长,“他们要把二化(县第二化肥厂)改造成啤酒厂,现在连一化的破气肥都卖不出去,这是好事。今天厂长说来,等了半天,刚才来电话,他们在蓟县撞了车,公安局和二化都去了。”

  “哎哟,还没吃呐。”李老师忙起来,“光顾着和他说了,忘了做饭了。”

  “爸爸,他是我妈妈的学生。”

  “是啊。”马县长说,“小军说你是K大的,哪毕业的?”

  “一中。”

  “是吗”马县长说,“不简单,不简单,一中考上K大也很少啊。对了,关老师是你物理老师。”

  “是的。”

  “哈,老李,他高考物理得98分,全省第七,关老师当时就是被地区文教局转正去了T市一中。”

  “这小子,不见他学习,光见他捣乱了,还考那么好。”

  由于太晚了,李老师也没做饭,就去县招待所买了几个菜。

  “来,李子”马县长说,“你是她的学生,也就我的,红兵,咱爷儿俩喝点。”

  李老师拿了一瓶茅台出来。

  这马县长喝酒可不是官僚那样光说不练,我们基本没互相劝,他说着县里如何找到了五星啤酒,如何谈判,将来如何什么的,我们把一瓶酒喝了。

  “老李,再拿一瓶。”马县长说。

  “别喝了,都一人半斤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马县长说,“小兵,你四年大学没白念,有出息。不像我俩,工农兵大学生,什么也不行,咱们县里,还见不到你这水平的呢。”

  “哪啊,是你老官大,人家不敢和你老说话。”

  “把这瓶喝了吧,元旦剩的,还半瓶呢。”李老师拿来一个开过瓶的。

  “老李,小兵就是学生,也不能让他喝开过的,换。”

  我们又开了一瓶。

  “小兵啊,你在部队,我不清楚是啥样。但在地方,是真别当这个县长。”当我们喝了快两瓶的时候,马县长舌头也硬了,毕竟50岁了。

  “你要想挣干净的钱,那就不能搂。但你要是不搂,别人呢,人求你,你要是不收,还以为你有意见呢,你破坏了规矩,你就倒霉了。这样来的钱,永远入不了肉,永远担惊受怕,你说,这图什么啊。”

  “老冯,你喝高了。”李老师尴尬地劝马县长别喝了,睡觉。

  
  喝了将近一瓶,其实我也有点多。

  我坚持去招待所,但李老师坚持我住家里。

  最后,我只好到厢房住下。

  这一看就是客房,虽然很干净但也知道久没人住。

  “你到了团县委,小红到了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都挺好。”我对马爱军说。

  “你和小红还保持热线联系。”马爱军显然不高兴地说,“关系太暧昧了。”

  “我不也和你联系吗,都是战友。”

  “和我联系?你什么时候和我联系了?我要不去我爸那儿,还不知道你回来呢。”马爱军说,“你和小红早就生米做成熟饭了吧。”

  “哪儿啊,我和她连手都没拉过。”

  “我不信,她给我也就来过一封信,我还不知道她分哪儿了呢。”马爱军说,“说实话,她一北京丫头,会习惯咱们这儿的农村?你在大山沟,他会受得了两地分居?”

  “什么分居啊。”我不好意思说,“我们真没什么。”

  “别解释。”马爱军问,“你这次回来,告诉她了吗?”

  “这次”我想,我要是再隐瞒就过了。“就是她爷爷要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对手
“什么?”马爱军吃惊地说,“元勋是她爷爷?”

  “我是五四竞赛之后知道的。”

  “噢,我说呢。你怎么认识元勋的秘书呢。”马爱军激动地说,“我们战友4年也看不出是元勋的孙女啊。”

  “我也不知道。”我解释说,“五四竞赛后元勋去基地我才知道。”

  “什么?元勋去基地了?也就是说,去相孙女婿,这次来也是来相亲的?”

  “不是,他去了什么也没说,这次是80大寿想回乡下过年,老家太远回不去,就来这里了。”

  “红兵”马爱军忽然上来,一把抱住我,啃了我脸一口,“我咋这命苦啊。我爸是县长,根本就没人敢给介绍对象,我好不容易看上你了,还以为自己走运呢。没想到……”

  她趴我身上哭了。

  我非常难办,如果我可怜她,那小红怎么办。“班长,其实,正如李老师说的,我这人很差劲。咱们也没打过交道,我不了解你,你也不清楚我。你只是因为是县长的女儿,和别人交往少,才产生错觉。”

  “不是。”马爱军起身说,“我那次探家,本来没想去你家。但和我妈一提你,她可是赞不绝口,说你坏得可爱,说你厚道,说你聪明,他当你三年班主任,能看错吗,我才去了你家。”

  “两个人,不能这些就那什么吧。”

  “你放心,我知道,我比不过小红。我说,在基地,她的北京老乡,不管是兵还是官,她都带搭不理的,原来是小太妹。”马爱军说,“那次晚会,她主动和排长说可以引进外援。原来是显摆你去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家庭呢,也不知道她让我去唱歌。”

  “他是真看上你了,对别的男的她连整齐话都没有。”马爱军说,“算我倒霉吧遇到这样个对手。”

  我真的无语了。

  我和小红,毕竟也是耳鬓厮磨了半年多,和她却只是泛泛之交,怎么算是对手呢。

来了
腊月二十三,元勋一行装模作样的先到了县委,然后好像是随意的,就点了要去我们村。 

  听到元勋说了我们蒋家庄的名字,在场的省军区副司令地委副专员和县长书记县长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此前,他们都担心我的能量----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共和国的元勋竟然欺骗他们,把回乡省亲说成微服私访。 

  从公路到我们村,本来还有6公路的土路,地区来的工程队不到十天就铺好且做成了旧样子。

  元勋一再强调不能虚张声势,但他的车队后面,还是跟了地区的特警和几乎全县的警察,省军区和军分区保卫部门也来了不少。 

  在“随意”挑了我家后,我家早已经严阵以待:爸爸妈妈穿戴一新,家里更是一应具全。 

  我装成才知道,出来迎接元勋,然后一一介绍。 

  元勋听了我的介绍就叫我爸爸小李,爸爸从没有听过这称呼,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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