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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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妖邂逅-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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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蓬,,”一丛火光尚未炸起就被冰寒瞬间盖帽,只激起几缕白花花的水汽在不甘心的飞升途中再次被冻结成冰。

    不用想也知道,这快如白驹过隙的冰冻,必定來自默默站在所长右手边的白姬。

    而所长仍旧笼着手,他刚想开口损猴急的凤四几句,突然侧耳听了听,继而抚掌喜笑颜开道:“好了好了,专业的居家贤夫來了。”

    他不再理睬凤四,探头向楼下张望。就在他探出脑袋去的刹那,我看到空气中似乎有一层薄如蝉翼的光幕轻轻的扭动了一下,极不情愿的跟着所长的举动延展出天台的边缘。

    我眯起眼睛循着那若有若无的光华仰首望向天空,只见天台和深远的苍蓝色天穹之间,果然隔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透明光幕,宛若一只倒扣的巨大海碗,又好似一个水火不侵的金钟罩,将我们恰好能凑两桌麻将的八人一兽笼罩其中。不用说,这帘光幕定是所长释放的隔离屏障,既防止生人闯入,又以免此处的异像影响外界。譬如上來前凤四引发的大爆炸,倘若不是光幕隔绝,恐怕救护车、救火车、警车早已呼啸而至,接着明天一早还会有头版头条新闻曰:东方大厦楼顶天台惊现远程遥控爆炸!疑似恐怖主义袭击!

    所长笑呵呵的朝楼下不知谁招了招手:“这儿这儿。”他声音并不大,挥手的幅度也不大,以至于我表示怀疑,楼下的那谁能听到吗?这么高远的距离楼下的人能看到吗?又不是千里眼和顺风耳……

    然而,几分钟后,乐枫就提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推门进來,环顾四周见我们都到齐了,方不好意思道:“超市排队,我來晚了。”

    “无妨无妨,你要是來早了,这些东西就化灰了。”

    所长一句话瞬间引來两道杀气腾腾的目光,火辣辣的那道是凤四的,另外恶狠狠的那道则源自刚换了身衣裳复上屋顶來的颜玲珑。对这两道凌厉之势堪比樱木花道“我要用眼神杀死你”的目光,所长坦然受之,如若未见,指着凤四喜滋滋的对乐枫说:“小悲,你來得正好,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指导凤楚楚同志生火。他那哪里是生火,根本就是,,”

    “轰!”

    又一声爆破恰到好处的诠释了所长的话,“,,爆炸!”所长恨铁不成钢的转首对凤四苦笑,“不死鸟!才告诉你不要用你那把破扇子,那是打架用的,不是生火做饭用的!”

    “生火做饭本來就不是老子该干的活!”凤四跳脚反驳,但一对上所长浅浅的笑脸就立刻如同漏气的皮球,收拢了气焰乖乖的继续架木条去了。

    片刻前,凤四言辞拒绝生火干活,所长笼笼衣袖,似毫不介意般与他继续闲瞌道:“凤四啊,青衣知道你把大鹏写给她的情书私自烧了吗?”

    “什么情书啊,根本就是狗屁不通、颠三倒四,,”凤四摆摆手不屑地撇嘴,但嘴巴撇到一半就猛然僵住,他倏地瞪大眼睛,看所长像看到了鬼,,不,比鬼恐怖多了,这里的家伙都不怕鬼,,总之就是惊弓之鸟状,颤抖的手指点着所长,“你,,你怎么知道?”

    所长也是这样浅浅一笑:“我和大鹏的交情也不错。”

    于是,凤四就一脸悲催的被拐过來任劳任怨的给我们架起了火堆。

    青衣。

    从古老处,我已得知小青就是青衣,也就是某日胆敢拎着百鸟之王,,凤凰的耳朵大声训斥的青耕鸟。

    这个名字,我今天已是听第二遍,而见着凤四受胁于它也是第二次。

    俗话说,气管炎,妻管严。

    凤四受制于碧碧的话,依据上条俗话还比较好理解,可为何他一听青耕的名字,就好似老鼠见着猫呢?难道顶头上司的威严比自家女朋友的威严还要重如泰山?

    这委实有点匪夷所思啊。

    不过嘛,我瞅着凤四手忙脚乱的背影,管他什么碧碧什么小青呢,当局者自有当局者的故事,我们外围的,帮着看戏就可以了。
第八章 耽美梦
    此番有了居家旅游常备的小悲在旁指导,所长不再理会聒噪的凤四,宛若涓涓细流的目光带着潋滟水晕挪向棋盘,不住的在古老爷子和算命的身上來回打转。

    西天上,绯红的夕阳宛若追求美人的天神,执着的将最后一缕阳光投注在百解的身上。昼夜交接、光影交错,流畅的光线在他姣好的下巴上溜溜一滑,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多一分太圆润,少一分则嫌尖锐,而松松挽在后脑只垂落几缕到下巴的长发,则为他一天到晚板得像副棺材盖的冷淡面容平添了些许柔软,令人忍不住想要拨开散发一观其如画眉目。

    他闭着眼,睫颤如翼,眼梢处微微上吊,不禁让人幻想他一笑妖娆的模样,可他偏偏不苟言笑,他不笑,这层薄霜便成就了一股更为颠倒众生的风华妖冷。

    我望着百解异常妖美的侧脸,发了一会儿呆,方才将目光落于战火酣浓的棋盘。纹坪上黑白错落、杀机四伏,蹲在旁边的所长,笑意盈盈,镜片后的双眸流光溢彩、波光粼粼。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前几日和办公室里某只肥书蠹的对话來。

    自从光棍节遗案扫尾后,书蠹便和我日渐熟络起來,虽然它大爷脾气甚重,委实算不得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但元老到底是元老,又是吃书为生的,肚子里墨水颇多,故事经历更是精彩丰富。更妙的是,它常年待在碎纸机里,吃吃睡睡久了,难免寂寞无聊,再加上先前和惜字如金的百解共处,早就憋得慌了,如今好容易碰上个喜欢听故事的我,怎能不多交流交流?于是,有唤必应,时不时的还会主动找我聊聊天,八卦一番所里人事。

    那天,我本是要从它口中套出所长全名的,岂料那老家伙眯起眼睛看了我半晌,看得我心头“扑通扑通”真以为它要向我揭破这个秘密的时候,它却“嘿嘿”一笑,以一句“知道了也不告诉你!”残酷无情的把我摔了回去。

    我不到黄河心不死,从书画社弄來墨迹淋漓的书法,决定以利相诱,换个角度继续挖掘消息。

    “咔吱咔吱,咕咚……咔吱咔吱,咕咚……”

    黑胖黑胖的书蠹惬意的仰面躺在机底,挺着圆鼓鼓的肚皮,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咬着我殷勤递上的画纸,翘着的二郎腿还一颠一颠的。

    我在碎纸机边蹲下,卖力的给它喂点心:“哎,你知,,”

    “哎什么哎,叫我前辈!”我才说了几个字就被它毫不客气的打断了。

    “……”我抹掉后脑勺掉下的汗滴,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前辈。”

    “嗯?”他依旧闭着眼,只悠然从鼻腔里嗯出一声。

    “夏少是不是也会占卦,而且占得比算命的还准?”

    “你听谁说的?”

    “唔,小悲说,如果一个一流的卦算师占不出某个人的名字,那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人的占卜术比这个卦算师更强。”

    我简要的把我和乐枫、玲珑三人关于所长名字的无疾而终的对话在它面前复述了一遍,蠹打了个饱嗝,搁下手里未啃完的书页,徐徐道:“你是不相信小夏有如此能耐?”

    “厄……也不全是。”

    它斜睨我一眼:“我问你,ceo和部门经理哪个更厉害?”

    “当然是ceo!”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蠹朝我翻翻小眼睛,伸手去捞方才搁下的吃了一半的书页,俨然一副答案已经昭然若揭的模样。

    我犹自强辩:“可是,术业有专攻。”

    “不发威的除了病猫更有可能是老虎。”它心满意足的舔舔指头上沾染的墨迹,接着说道,“不过,百解算不出小夏的卦,还有另一种解释,”它郑重的伸出一根手指,“他和小夏太亲近,卜卦之人是占不出自己或者与自己联系密切之人的命运的。”

    “可是,他能算出小悲的……”

    蠹再度翻了翻眼球,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截过我的话头:“你觉得他们亲近吗?以你所见,除了小夏之外,还有谁离算命的更近?近到能让算命的交心?”

    我顿时哑然。

    百解的确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像面瘫,沉默寡言,你不说话他绝对不会率先开口,可以一闷就是一下午,而就算是我主动和他说话,他也是爱理不理,只除了对所长例外,那简直就是言听计从。

    此刻,我站在纹坪前,回想着与蠹的这场对话,瞅瞅依然闷不吭声的百解,再瞅瞅同样目光在百解身上逗留的所长,纳闷之余,一个大胆的念头勇猛的跨进我的脑海:莫非他俩是bl?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啊!

    怀揣疑心,我的目光再度扫描坐着的他与蹲着的他。一个面容柔美、不吭不响,恰似小m;另一个身姿俊逸、腹黑毒舌,成为s也正合适……唔,高度上也匹配,站在一起正是男才男貌……我兀自在脑海里yy了一番,觉得这幅**图十分的符合一般bl的特征。否则,要如何解释百解为何只肯和所长套近乎呢?而且反观所长,平时待百解也颇为不一般,比如不怎么拿算命的玩笑,比如算命的即使一个月不出现他也不会去催逼等等,如此回护,难道也是因为他俩是一对?现在社会开放,**早已不是需要藏着掖着的话睿皇牵

    唉,我在心里啧啧扼腕,可惜啊,多么可惜啊!如今这世道阴盛阳衰,原本外表内里人品智商每个方面都能达到良好的男子就不多,再扣除那些未成年的和超过三十步向衰老的,剩下的优良品种就更为稀少了,偏偏在这屈指可数的小部落中还有那么一些要出口转内销,发展成俊男美男的你侬我侬。人生啊,莫怪如今剩女恁多,实在是**委实费资源。就拿我眼前的这两位來说,一个美到蓝颜祸水,一个秀如林中佳木,放出去哪个不是被哄抢的奇货?倘若他俩彼此登对了,岂不是天下少女又要少两个优选?果然形势严峻,严峻啊!
第九章 原来不是bl,只是胜似bl
    拌好芝麻和黑糖的馅,我和玲珑挽起袖子开始往糯米粉里加温水和面。

    凤四生完火,扇动双翼,给这个被金钟罩笼住的密闭空间调了调室温。

    乐枫净手后过來帮忙,和面、揉面、切面,手法纯熟,果然是居家旅行的良备人物。

    只是他边捏边时不时的偷眼瞧我,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显见得有话要说偏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终于受不了他的欲言又止,直接开门见山道:“小悲,你有什么要问就快问,别磨磨蹭蹭的,看得我浑身像有虫子在爬”。

    “啊呵呵,”乐枫尴尬的笑笑,摸摸鼻子小声道,“那个,想问问你们期末考试什么时候考完。”

    “干嘛?”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直看得他耳根子微微红起來,这才龇牙坏笑道,“小悲,你是想约我们家奇奇吗?”

    一句话精确地击中他的心事,脸皮忒薄的乐枫一张脸立马囧得简直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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