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狭路相逢(完结Ⅰ、Ⅱ全本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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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狭路相逢(完结Ⅰ、Ⅱ全本已出版)-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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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沉醉在过去的事中?”水凝烟的声音有些尖厉,“林茗,你总是自作聪明!”
    “你错了。我不够聪明,所以……常会误人误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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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很抱歉,一早出门,刚回来,更晚了。
    另:本文实体已上市,算算交稿还没多久,已是很速度的了。
    因为盗版的猖獗,网络上的更新的确有滞后,但请大家相信,皎并没有不把大家的感受当回事儿,没有读者的支持,皎也不可能一步步地在写作中走过来并坚持到今天。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细看的,因为有事所以回复得不太及时。这一篇因为是由红袖和华文天下联合出版的,我也商议了会尽快发出结局,估计一周可以完结。
    实体书名《幸福的黑白法则》,样书我还没拿到,但据说做得挺精致的,亲们如果喜欢呢,也希望能够支持吧!谢谢大家撒~
    


吓出来的思维定势
    他已算得上是标准的青年才俊了,还说自己不够聪明?水凝烟不知道他的话中有多少反讽的意思,咬了唇不说话。。
    林茗也不解释,端了茶杯慢慢地吹着浮在上面的茶叶,正要喝时,忽然惊讶地抬头。
    隔壁的房间,隐约传出一声短促的叫骂,水凝烟隐约听出是母亲的声音,怔了一怔,正要起身去看时,又听到了一阵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沉重地滚到地上。
    这一次,连林茗都已跳起来,飞快冲出书房栗。
    走得太快了,刚泡好的茶还没来得及喝,便被他的袖口带倒,脆生生地玻璃裂响炸得水凝烟手脚一阵发凉,反而比林茗走得慢了一步。
    “伯母,开门!”林茗已在敲门。
    有水妈妈痛苦的呻吟传出,却没有人过来开门,
    水凝烟赶过去用力拧着门把,发现反锁得紧紧的,忙叫道:“林茗,钥匙,钥匙呢?”
    “我去拿。”
    林茗飞快跑到自己房中,抓过一大串钥匙赶过来,一把一把地往锁眼里对着插入竣。
    “哪一把?”水凝烟催促。
    “平时不锁的,样式全相同的,我也不知道。”林茗额上有汗珠滴下来,这时候终于暴露出男人不细致的一面了。
    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夹在晃动的钥匙中掉落了,看来是匆忙间被合在钥匙中一起抓出来的。
    水凝烟瞥了一眼,心已收缩住,忙弯腰拣起。
    冰凉而熟悉的触感,被灯光折射着泪光晶莹的忧伤迷茫表情,正是她那一天在林茗车上丢了的玻璃小挂熊。
    林茗没注意到掉了东西,终于找对了钥匙,急急推开门,已惊呼一声,奔了进去。
    “妈!”水凝烟攥紧了玻璃小挂熊,手心里满是湿漉漉的汗水。
    水妈妈倒在地上,一边呻吟着,一边用手按紧了胸口,疼不可耐地滚倒在地上。
    林茗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急急冲着水凝烟高喊:“快去拿硝酸甘油。”
    硝酸甘油是心绞痛时用来含化缓解病情的药物,房中当然也早就有备着。水凝烟慌忙应了,手忙脚乱地从床头抽屉中找出药来,急急递给林茗。
    林茗用手去接,忽然僵住,古怪地望了她一眼,声音微微变调:“那个,我要硝酸甘油。”
    水凝烟扫一眼自己递过去的东西,也僵住。
    她把药捏在掌心,却把那玻璃小挂熊递了过去。
    尴尬地急忙换过来,喂水妈妈吃了,林茗将她抱上床去,水凝烟忙问道:“妈,你觉得怎样?”
    水妈妈冒着冷汗,含糊不清地骂着:“死丫头,盼着我……早死……好,早点死了,趁了你的心……”
    “妈,妈你说什么呢?还很不舒服么?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水凝烟已急得掉下泪来。
    而水妈妈这个从来只会大声骂人的强悍人物,这时候忽然也脆弱起来一般,刷白的脸松垮垮地抖索着,眼角的褶皱里滑落了透明的泪水,只是喃喃地嘀咕,“狗咬吕洞宾啊……你这死心眼的丫头,早晚会害死自己……”
    水凝烟不解。
    林茗低了头,却看到了水凝烟的手机掉落在刚才水妈妈躺倒的地方,拣起看时,正处于一条短消息打开的状态。
    匆匆看了一眼,他迅速还给了水凝烟,神色已有些复杂,“凝凝,收好了!”
    水凝烟头皮一麻,立刻知道自己手机遗落在房间里,有什么短消息让母亲给看到了。
    低头看时,却是江菲发来的一条短信。
    “凝凝,我不怪你轻易抢走林茗的心,可我不能原谅你辜负他。已和唐思源分手,再和林茗决裂,就为他是盛枫的哥哥?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八少女,准备再蹉跎多少年?”
    水妈妈一定只想着省钱,卧室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很高,水凝烟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水迹,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算是五年前给吓出来的思维定势了,水妈妈一听到盛枫就害怕,听说林茗是盛枫的哥哥,立刻就支持不住了。
    江菲才是虚有其表的红太狼,明明是给背叛遗弃的一个,还在关心着她,担心着林茗,就是手中抓着平底锅,也不会舍得打到她或林茗头上。
    左掌是晶晶亮的玻璃小挂熊,右掌是闪着黯淡光芒的手机,都是凉凉的,腻上了湿湿的汗水。
    她站在那里抽泣,耳中一阵阵地嗡嗡乱响。
    江菲知道林茗是盛枫的哥哥,那她知不知道这位好哥哥做过什么事?难道在疾恶如仇的江菲心里,这也是可以原谅的么?
    “凝凝!”
    林茗忽然叫唤着推了她一把,她才醒悟过来,擦着泪水又俯下身去看母亲情况。
    “还没缓解。去换衣服,我们这就去医院。”
    林茗一边说着,一边去找车钥匙,忽然抬头看到她没有动弹,皱了眉冲她喝道:“还不走?”
    水妈妈迷糊间听到林茗的话,口齿不清地叫唤:“不去,我不去……医院。只会宰人……黑……”
    水凝烟第一次看到林茗这样冷着脸高喝,心里倒也一怵,忙去换了裙子出来时,林茗已经把她母亲背到背上,走向门外。
    水妈妈中年发胖,体重着实不轻,等将水妈妈送到车上时,林茗额上的汗珠已经成串地滴落下来。
    “看好你妈妈,记得继续给她服药。”他不容置疑地吩咐一声,跳上车便往最近的一家大医院冲去。
    


放手的理由
    急诊,挂号,抢救,直到凌晨时分水妈妈才缓过来,皱着眉睡倒在病床上呼吸着氧气。。
    值班医生大大地表扬了一番眼前的这对“小夫妻”:“也算你们细心了,像这种深夜突然发病的情况,死亡率非常高,幸亏送来得及时,这次算是救过来了。不过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估计冠状动脉狭窄度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建议明天检查确定后尽快手术。栗”
    水凝烟给母亲擦着汗水,低声问:“一定要手术了?大约要多少钱?”
    “具体要看病人情况了。如果只做PCI介入手术,花费不太大,但如果做CABG旁路移植,也就是俗称的心脏搭桥手术,那至少得预备上六到八万元的治疗费用。从病人的既往病史看,左主干部位有严重堵塞,很可能必须做旁路移植手术。”
    六到八万……
    水凝烟立刻头疼。
    她一向不擅理财,和唐思源复合后,他倒是把她的银行卡和手提电脑之类值钱的东西还给了她。可毕业三年,她的工作一直不稳定,并没有多少积蓄,离这个数字还相差很远。
    林茗只一看她蹙着的眉,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钱的问题。去和公司里预支几个月工资,我和江菲再借你些,也就够了。竣”
    以他的工资水准,独力拿出几万元问题也不大。可眼前这个固执的小女人会接受么?
    果然,即使他这样说,水凝烟也只看他一眼,并不说话。
    窗外天已微明,眼看是来不及赶回家补眠了。林茗搬了张椅子,靠着墙打了两小时瞌睡,便冲了个澡匆匆赶去上班。
    临走,并没忘了告诉水凝烟:“你安心守着伯母,我会打电话帮你请假。”
    “谢谢。”坐在昏睡的母亲身边,水凝烟回答得很无力。
    她不想沾他的光,可强大的骄傲是必须有同样强大的物质基础作为后盾。
    即便是向公司借钱,必定也是因为他和公司高层关系特殊的缘故。哪家公司会无缘无故预支一大笔钱给一个才工作没几天的新员工?
    更别说她的工作就是因为他才得到,而眼前的住院费,也是他所垫付了。
    可即便让她再上一回大学,她还是不可能有江菲那样的成绩,学会步入社会后应该具备的基本生存技能。
    不是因为她笨,而是因为她遇到了盛枫。
    她的学业向来优秀,从大三起才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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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妈妈的手术,确定在周五的上午。
    周三周四,见母亲病情还算稳定,水凝烟照常上班。
    林茗好像没有发现那条短信那样,依然和水妈妈第一次住院那般,下了班就过来看看,为她们订好晚上的饭菜羹汤,找医生问下情况,然后驱车离去。
    和以前的区别是,他没能把水凝烟带回家去。
    她借口不放心母亲,留宿在了医院里。
    水妈妈身体虽好些,心情却不见得好,意外地沉默了很多,安静地窝在病床上,一整天都没说几句话。
    水凝烟去找护士换药水时,林茗正把送过来的晚饭在床头放好,拿了碗为水妈妈盛汤时,水妈妈盯着他的脸,才忽然地问了一句:“林茗,你长得是不是和盛枫很像?”
    林茗微笑道:“我们长得都像母亲,是有些像。”
    “那么,品行呢?”
    她的话语里明显带着猜疑,逡巡的目光像要将眼前这个总是温和微笑的青年一眼刺穿。
    林茗神色不变,直视着水妈妈的目光,唇角略一扬起,不卑不亢地认真回答:“也像。请伯母相信,盛枫当年的辜负……有苦衷。”
    见他没有为了撇清自己而去贬低盛枫,水妈妈叹气:“说得倒是兄弟情深哪,可谁知道你下面会不会也有什么苦衷呢?”
    “也许会有吧!”林茗的眼睛明亮而湿润,“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没法确保凝凝下半生的幸福,我会放手。就像……当年盛枫一样,不得不欠了她这一世的幸福。我希望,我能替他还上,也为自己留一份希望。”
    “盛枫……”水妈妈喃喃念着这个曾让她心惊胆战了好多天的名字,“他……他也希望凝凝过得好么?”
    “是。”只一个字,清晰而肯定,掷地有声。
    水妈妈没有接林茗递过来的汤,也没有追问当年盛枫离开女儿的原因,只是疲惫地倚着枕头躺了,深深地叹气:“其实我并没见过盛枫,也说不上他是怎样的人。不过……孩子,我信得过你。”
    没有来由地,她就是相信了那双明亮的眼睛,温和的微笑深处,独独对她的凝凝,有一份难以形容的缱绻和温柔。
    或许,那种不肯外露的情绪,因为藏得太深,反而让人觉得可信。
    林茗听她说了一句信,眼圈微微地红了。
    他低了头,黑黑的碎发垂下宽宽的额,面庞和眼角的线条显得格外柔和。
    好一会儿,他郑重地望向水妈妈,眼神如少年般明澈安静,“妈,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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