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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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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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王菲感觉到自己的孤立无援了,她看着李之才那委琐无能的样子很是心寒,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跨出了李之才家的门,临走,她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李之才,说:“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说完,“砰”地一声,使劲拉上了李之才的家门。

  回到自己的住处,王菲关了门,好好地哭了一场,然后一个人蒙了被子,睡了整整一天,到第二天她醒过来了,才起床梳洗,照镜子的时候,看见脸上那些血道道还在,就感觉很是憋闷,再看看四周,就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很是孤单,心下又增添了一层悲伤,就想起了苗大哥,便委屈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谁知道电话通了她就后悔了,害怕苗大哥来后看见自己受伤的脸,所以就说自己要回家,要他以后再来。

  苗大哥对王菲的感情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既感觉她是个小姑娘,这样和她纠缠在一起实在是作孽的感觉,同时,他的心里又放不下王菲,时常想着她,所以这叫他很是痛苦。上次接到王菲电话后他是想马上就过来看看王菲的,可是听她说要回家,也就放下了,等着过了几天,看看工地上没有活了,“九号公馆”里面,大家都可以休息了,自己也就等着要工资了,他才给王菲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感觉王菲情绪不对,就连饭也没有吃,急匆匆来了。

  一见苗大哥的面,王菲感觉自己的泪水好像就在眼眶里存储着一样,立时间哗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她忙从被子里起来,扑到了苗大哥的怀里。

  一路上苗大哥本来就感觉有事,现在见了王菲的表现越是疑惑,就坐在了王菲的床上,一只手搂着王菲的身体,一只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急切地问:“到底出了啥事?”

  王菲抽抽泣泣地把自己一个人去找李之才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几乎是嚎啕大哭了,对苗大哥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出他家门的不?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好无奈,好无能,真想找个湖水跳下去算了……”

  听完了王菲的话,苗大哥算是明白了,他劝王菲说:“我不是告诉你了,把他认准了就好了,不要找他,你怎么不听?这样的事算了吧,你是个才毕业的学生,事情闹大了对你的前途不利的。”

  王菲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着苗大哥,说:“哥,我是无所谓,可是我不能想起你,一想就感觉亏欠你的太多了,我就想着从他那里要些钱给你补上,不能叫你和我去打胎的时候既受了委屈,还白白受这样经济上的损失,可是你不知道,第一次的时候他说孩子是你的,后来我再去,他老婆也说孩子是你的,哥,你说我生气不?”

  本来苗大哥是想着怎么劝王菲的,可是听了王菲这样的话,他的气反而比王菲的还大:“为了你,钱,哥我不要了,陪你去医院那也无所谓,也是为了你,哥我愿意,可是这个畜生怎么要反咬我一口?你等着,我去找他。”说着,站起来要走。

  王菲的话本来是感觉欠着苗大哥的,说出来了安慰安慰他,谁知道这些话居然挑起了他的火气,有点后悔,忙拉住苗大哥的手:“哥,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他现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要是去了再受点委屈,我心里越是过意不去了,求求你,不要去了好不?”

  第一次找李之才的时候,苗大哥和王菲一样,受到了他的羞辱,那本来就是苗大哥心底一个解不开的疙瘩,现在听王菲说他李之才还是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就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到了头顶,他把王菲的手往下一摔,说:“你放心,这一次你哥我一定要叫他知道,有的事是不能做的,有的话是不能说的!敢说敢做就要敢负责才对。”说完,怒气冲冲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去了。

她和狗拽的事不是好媳妇能做出来的
四十四

  孔芹情真意切  桃花好马回头

  
  “枣核”和上贵因为敲诈的事情曾经也算是“莫逆之交”了,可是后来调戏孔芹叫上贵发现后,本来心里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老朋友,谁知道后来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了,上贵居然和孔芹住在了一起,这叫“枣核”面对上贵的时候感到了更大的尴尬,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上贵并没有想的那么多,一来他是个比较随和的人,不喜欢和别人争胜负,抢风头,随遇而安;同时,也是主要的原因,现在他和孔芹好上了,这于他来说无异于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二个春天,自然是幸福弥漫了自己的全身心,对谁都表现了友好和宽容。

  眼看时间到了深秋,河东一代的气候却出现了反常变化,特别是苗大哥宣布大家休息后的第二天下午,一股恶风席卷了整个的河东市区,到天黑的时候,天空居然下起了雪粒子,把“九号公馆”的顶棚打得“劈劈啪啪”乱响。这样恶劣的天气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所以,原本大家都还吵闹着晚上出去逛街的,现在因为这天气的变化,都取消了这个打算,有几个人捡拾了废弃的木头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围着火堆抽烟谝闲,更有身体单薄的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来躲避着这突如其来的寒意。

  苗大哥已经一天没有露面了,三大因为媳妇月珍的死也回了家,谷子感觉没有和自己谈得来的人,就想去找单文月,可是想想自己因为爹的丧事还欠着她的钱,害怕见面了自己没办法给她交代,同时,因为买房子的事,谷子已经好几次都没有接文月的电话了,只是给她发了几个信息,谎说自己现在在外出差,等回去了就给她电话,那文月才减少了一点热情,不给他打电话了,所以,他还害怕和文月见面了她再谈买房子的事,想的越多,谷子就越害怕,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一个人钻进被子想心事去了。

  上贵自从和孔芹好上以后,受到孔芹的教育和感化,真是脱胎换骨了,每天都准时上班,希望多赚些钱,和孔芹的日子过得好点,也叫孔芹多看自己几眼,所以还真是累坏了,难得有今天这么清闲的时候,吃了晚饭,他帮着孔芹洗锅刷碗,把厨房都收拾干净了,就给孔芹使了个眼色,和她一起去了她的住处。

  孔芹自然明白上贵的意思,和上贵好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体会到了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同时对他的任劳任怨很有好感,所以也就不想委屈了他,进去了着忙把门一插,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开始铺床展被。

  虽然说两个人平时也住在一起,但是亲热起来也不是那么频繁,一来是孔芹因为要早早起来准备早饭,所以她睡觉往往很早,等着上贵上床的时候,她一般的都是已经睡着了,这样的话,上贵也就不忍心再打扰她,会乖乖睡去;话说回来,有时候孔芹并没有睡去,想和上贵亲热,可是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地干了一天,上贵反而感觉没有多少精力,往往是孔芹和他说着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听见了他的呼噜声,看着上贵睡得那么香甜,孔芹也是心疼,就不做声了,轻轻地躺在他的身边睡去。

  今天不一样,或者说从昨天不到工地干活以后,上贵和孔芹就有了异样的感觉。早上的时候,上贵偷偷地把自己这个月的工资算了一下之后,自己先是沾沾自喜了一回,后来,趁着孔芹的两只手插在面盆里,他上去一把搂住了孔芹的腰,嬉笑着对孔芹说:“你猜猜这个月我能挣多少钱?”

  孔芹到底是女人,害怕谁冲进来看见了上贵搂着自己,有些害羞,所以也不顾两手的面,在上贵的手上拍了一下:“死东西,小心别人看见了。”

  上贵撒了手,拍了拍衣袖上雪白的面粉,对孔芹说:“我今天粗算了一下,这个月我可以挣到这个数。”说着,他在孔芹的眼前伸出了四根指头。

  孔芹一听也是高兴,反过来亲昵地看着上贵,说:“我就知道跟上你错不了,现在想想,我是白白地和他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对我的体贴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多。”

  上贵叫孔芹的这一夸有点忘乎所以了,说话也就开始夸了海口:“你放心,不听人都说么,‘夫妻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只要我们这样干下去,用不了几年,我们就会在河东的繁华地带买上我们的房子了,到那个时候,我们也享享福,好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孔芹没有想到,一个平时看起来木讷寡言的男人,心底还会这么地细,还有这么远大的目标,越发地感动和高兴,到下午做完了饭休息的时候,她就去超市里买了一箱牛奶,明白地告诉上贵说是给他补补身体。

  上贵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么高级的待遇,自然也是心花怒放,为了叫孔芹高兴,当着孔芹的面,上贵尝试着喝了一袋牛奶,一时间感觉比那玉液琼浆还好喝——自然,上贵也没喝过什么玉液琼浆,这也就是他心里的感觉。

  这样,到当天晚上,上贵和孔芹好好亲热了一次,然后,两个人再次对他们的未来设想了许多美好的憧憬,到了很晚才睡去。

  今天,看着孔芹把被子铺好了,上贵就钻了进去,但是他并不像昨天晚上那样着急了,只是把光溜溜的胳膊露在外面,点上了一支烟,然后看着孔芹宽衣解带,静静地,等着孔芹钻到了他的被子里,他才把手上的烟掐灭了,一把箍住了孔芹的身子,并不就亲热,先是和她聊了会闲话,后就试探着说:“要不你给我们孩子吧?”

  孔芹虽然和上贵已经睡在了一起,也对上贵有着无尽的好感,但是她知道自己和上贵之间还有一堵墙,那就是他们在名义上都还有配偶的,好几次,她都处在极度的担忧和恐惧的笼罩之下,害怕自己是在做个梦,在做极易惊醒的梦,所以,上贵的话对她来说,是没有丝毫准备的,这叫她有点不知所措:“你是说我们生个孩子?”

  说起来上贵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在他看来,孔芹这么一个可意的人儿和自己好着,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梦,一个和孔芹一样的害怕打碎的梦,说句自私的话,上贵想来想去,他感觉只要孔芹给自己生个孩子,那就可以留住孔芹的心,自然也就留住了自己的幸福,所以,上贵才试探着对孔芹说了这样要给他生孩子的话来。现在听孔芹的话是反问自己,上贵感觉自己的心有点失落,但是他想,自己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与其这样夭折了,不如自己再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就说:“你也不想想,我们都这样的年龄了,要是现在不生,等着将来想生,我怕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再说了,就是能生,我们年龄大了,还有那照顾孩子的精力没有了?那么,没有孩子,我们老了可去靠谁?”

  孔芹从上贵的臂弯里钻了出来,光着身子坐起来,眼睛无神地盯着眼前的黑白斑驳的墙壁,过了好一会,说:“上贵,我不是不想和你生个孩子,你想想,我们现在是一无所有,好在苗大哥给你们找了高工资的活,苦是苦点,但是总还可以多挣几个钱,过了这个村可还有这个店没?还有我,要是怀了孩子,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也就不能做这个活了,再到我生了孩子,你说你是干活去还是在家伺候我的月子?到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挣钱了,那将来不要说我们买房子了,就是吃饭,我看都是个问题了。”

  孔芹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是上贵就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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