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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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自传-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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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我不敢,韦斯莱!”马尔福的表情是恼羞成怒的,我有些惊讶地发现他对斯内普的畏惧更甚于大马尔福,原来魔药教授的威名连最受宠的小毒蛇也忌惮吗?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我不知道死对头对相互要挟的状况有何感想,只确定自己唯一的感觉是——我快要渴死了!
  
  最后,他诅咒着去厨房倒了杯水,站在床边冷酷地俯视我。
  
  努力呼唤平时仿佛无穷无尽现在却不见踪影的力气,我颓然叹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保养良好指甲透明发亮手指白皙纤长的手……握着的玻璃杯。
  
  马尔福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坐到床沿,高贵的屁股落下的瞬间我感到了一阵受宠若惊,而更让我怀疑自己处在梦境里的是,他以一种动作相当熟练的方式把我扶起靠在他的胸膛上,右手按住我的肩膀,左手则将水杯抵着我的下唇。
  
  我震惊地张开嘴,马尔福略抬起水杯的底部,恰到好处的倾斜角度让清冽的液体慢慢流下来,恩赐一般滋润了我的口腔和喉咙。
  
  干渴的缓解让我坠入一片舒适,瞬间一切烦恼和疼痛仿佛都消失了,我忍不住放松了身体,完全忘记了把自己的重量交付给了哪个靠垫。
  
  温暖的气息,带着我分辨不出的味道,我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很淡,带着些微的冷意,这让我的脑袋清醒了一些,身体于是僵硬起来。
  
  稍微转动头部,我正好看到马尔福惊讶的侧脸,我们的距离是如此危险得近,以至于我居然在产生了‘他长得真不错’的想法。
  
  大概是血统的原因,马尔福的皮肤很白,我一直不怀好意地认为他患了某种疾病,而事实上并非如此,我观察到那上面十分光洁,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到,要比喻的话,可能比香橙布丁都要顺滑。想到酸酸甜甜的布丁在舌头上划过的美妙触感,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把视线往上移。我又发现了他的睫毛很长,暗自偷笑,还好不是向上卷着翘起的,否则就成女孩了~
  
  “穷鬼,你在嘲笑我吗?”近距离下,马尔福对我脸上的表情同样一目了然,我看到愤怒在他的眼中凝聚,这很明显,他瞳孔的蓝色本来就淡,一发脾气就更看不清颜色了,不能怪我一直以为是灰色的。
  
  “不,我没有。”我回答,马尔福自然不信,他冷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把我再次放平。
  
  我想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互相捏着对方的把柄,达到了勉强的和平。至少我不会想着在他身上划几刀而他也不再试图利用我来伤害哈利。
  
  “我昏迷多久了?”我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十几个小时,”马尔福说道,幸灾乐祸,“走失的臭鼬,你爸妈该多伤心,只可惜他们恐怕没有多余的钱到报纸上登寻人启事了。”
  
  ——谁刚才说和平来着?去他妈的!
  
  “你不用到斯内普那报到么?练习怎么剖开非洲树蛇的肚子或者把它的毒牙拔下来。”
  
  “在我救了你一命之后,你至少该学会感激,不要告诉我以德报怨就是格兰芬多鼓吹的美德。”
  
  我露出牙齿向马尔福示威,用‘你居然还敢提’的目光瞪他,他也毫不示弱,讽刺地抬起下巴:“韦德先生,魔法部的编外办事员,需要我帮你向长官请假吗?特别是开学以后。”
  
  “又不是我蓄意要骗你的!”我提高了音量,但嗓子却承受不住地发出咳嗽声,“在麻瓜餐厅遇到你绝对是我连噩梦里都没出现过的意外,巴不得离你远远的才好!而且,我可没有阴险到设计陷阱让人来杀你!!”
  
  谋杀的罪名使马尔福整张脸都苍白起来,他收紧下巴,嘴唇坚毅地抿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我见过他各式各样的表情,其中最多的是轻蔑和挑衅的假笑,再次是得意和畏惧,后两者的频率相差无几,因为在学校里我们之间争斗的胜负持平。然而他这时的神情是我所不熟悉的,眼里覆盖着掩饰性的漠然——和斯莱特林院长惊人地相似——我直觉地想到了昨天他被血吓到的反应,无措、慌乱,还有一丝后悔。
  
  作为对头,我大概能理解这一点。毕竟,在学校里无论我怎么讨厌马尔福,多么渴望他当众受到羞辱,或者在口头上嚷嚷着把他咬死,我也没真正想过要他的命。
  
  谋杀的罪恶和后果,不是我们能开得起的玩笑。
  
  我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马尔福骨子里再坏也只是和我年纪一样大的学生,再说,这件事不能全怪他,我必须为自己的鲁莽和冲动付出代价。
  
  “我道歉,但……”
  
  马尔福激动地截断了我后面的话:“当然是你的错!你让血染脏了我的新袍子,你让我看到肉从伤口里翻出来有多恶心,你让我不得不从爸爸那里偷他收藏的止血剂,你让我伺候一个穷得连课本都买不起的韦斯莱,你还把药全吐出来让我到现在都吃不下饭!该死的你怎么不干脆死掉算了?!”
  
  我哑然,从出生到现在都没人教我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如果只是马尔福朝我怒吼,我自然能激情洋溢地反吼回去;如果是救命恩人发些小脾气,我也能怀着理解和感激的心情默默忍受。但两者为什么要搅和到一块儿呢?
  
  ——唉,怎么偏偏要是马尔福?
  
  在我的暗叹声里,肚子突兀地响了,我讪讪地看着他:“造血需要能量。”
  
  调整了面部表情之后,马尔福完全看不出刚才失态的模样了,他懒洋洋地翻出我染血的上衣,从袋子里拿出信用卡。
  
  “能不能顺便给我爸爸捎个信?”
  
  嘴里没有对我的家人做太多讽刺,马尔福改用眼神表达:“你们之前约好在伦敦最高档的餐馆见面吗?”
  
  “没有。”我摇头。
  
  “那就免谈,别想我会迈进贫民窟。”
  
  我不服输地说:“就算你想,我爸爸也会把你扔出去的。”
  
  马尔福冷酷地挑眉,我丝毫不怀疑他心情不爽就不会给我饭吃。
  
  “你可以直接联系魔法部麻瓜物品滥用司的老巫师珀金斯,他会转告我爸爸。”
  
  “随便,反正都是穷鬼。”




第二十一章 JC式

  The evil we bring on ourselves is the hardest to bear 。
  
  自作孽;不可活。
  
  之前我说过,马尔福没有蓄意谋杀我的心思,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那看似无心的折磨竟然让我蒙生了自杀的念头。
  
  亏我还以为自己在见识过魔药教授的手段之后会无所畏惧,毕竟胆子是越练越大的么。
  
  “瞪什么,臭鼬?”那小子用鼻孔看我,以贵族特有的缓慢步调逼近,我憋着脾气一动不动,上次因为暴起反击而造成伤口重新裂开的教训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袋里。
  
  见我一脸隐忍的沉默,马尔福更加得意了,弯腰用魔杖顶着我的太阳穴,发出夹带有蛇类吞吐信子嘶嘶声的挑衅:“这会是我一生最难忘的回忆之一,自以为是的韦斯莱毫无反抗力任人揉捏。我一定要把这些记忆保留下来,放进冥想盆里,回到霍格沃茨以后好好回味。”
  
  我开始磨牙,即使知道自己的愤怒会让眼前的斯莱特林更加得意,但可悲的是这已经成为我见到铂金色的本能反应。
  
  马尔福笑出了声,我的脑袋又被戳了好几下,翻了个白眼给他。
  
  “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他摇头,没有用发胶固定住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我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他再度靠近的脸上,马尔福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继续用满怀廉价的怜悯的语气嘲讽,“如果因为意外伤口再裂开,我可没有多余的魔药给你用。”
  
  ——好歹说了句人话……
  
  我停止了在脑袋里对他进行的暴打,在他拿来剪刀对着我胸膛比划的时候也没条件反射地给他一拳。
  
  由于其中一道伤口从右肩锁骨一直斜插到左乳微微偏下的地方(…w…+),我的右手上臂只能保持静止,以免肌肉拉扯造成更多疼痛。男生□上身这种小事根本没放在我心里,实际上,在男生宿舍里我和室友经常穿着短裤走来走去,有时还相互比较腹部的肌肉谁最多。所以,出于男性自我炫耀的本能,我对于马尔福瘦削到显得羸弱的身材是十分不屑的,随着他把包裹着我身体的所有绷带剪开,那双浅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的神情,我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嗷——你做什么?”
  
  马尔福粗鲁地按到我的伤口上,我不由发出惨叫。
  
  接着他跳上床,分开双腿跨坐在我的腰上,右膝压着我蠢蠢欲动的左手。
  
  “本来束缚咒更管用的,但谁让‘韦德’出国旅游了呢?没有成年人的身份掩护,我用魔法的话会被侦查到。”
  
  愤怒的血液咆哮着往脸部涌去,被死对头当作畜生一般骑着,我还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假笑,马尔福用细长的手指勾了点乳白色的药膏,以专家的口吻警告我:“不要乱动,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必须持续上药,除非你很想去麻瓜的医院体验一把,听说他们喜欢用针·线·缝合。”
  
  我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气的——绝对不是因为害怕。
  
  药抹在伤口上,从最开始的清凉变为火辣辣地疼痛,我要强地绷紧了身体,咬紧牙关免得发出哀嚎。
  
  无论马尔福的个性怎么恶劣,手段如何卑鄙,我都得承认他在正事上还是比较有分寸的,虽然不排除他完美地秉承了马尔福祖传的抠门和斯莱特林院长对坩埚的着迷而舍不得珍贵的魔药被浪费的原因。
  
  为了转移疼痛的注意力,我抬起视线,不去看那几道纵横交错的伤口,于是不可避免地,我又开始进行近距离观察马尔福的活动了。
  
  大概是从娘胎里就学会假笑的缘故,他苍白的脸上总是带着冷漠的表情,上扬的细眉下镶嵌着的眼睛射出的优越感更是加重了他的傲气,仿佛他能用锐利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把对方的尊严和心脏同时毁灭似的。比起报复时几乎要把指甲刺激我肉里的力度,他此时的动作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
  
  “哼!”发现我的观察,马尔福抬起头来,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脸被误解了,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毒蛇警惕地观察了一圈,确定我没有任何同归于尽的打算才再度低下头。
  
  我觉得有些好笑,闭上眼睛,克制身体的颤抖,我的额头开始冒出汗水,大部分伤口都已经上好药,除了最上面的那一道。
  
  注意力集中在他手指下落的那一点,沁凉的快意,如同沙漠里的水源,减轻了火灼烧般的痛感。然而那种舒适是如此短暂,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又转为折磨,我只能竭力捕捉马尔福手指的滑动,每一下轻微的按压都像用冰块擦过一样冰凉,带着些微的刺痛,以及……令人无法理解的舒适感。
  
  随着离左胸的位置越来越近,我发觉自己的紧张感以逐渐增加的速度攀高,长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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