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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桎梏-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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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长得比他还高了。
  忍不住想笑,却在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眸时,拼命忍住。
  心却似乎动了一下,火星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被燃起。
  艾伦最初以为,是因为怀念小时候的感觉,才想和利威尔在一起,但是自己和对方,却在做着小时候完全不会做的事。
  逐渐变质的关系,艾伦一直想将其定义为喜欢,是最为温柔的喜欢,无论是利威尔靠在学校的门口等着自己的样子,还是把自己压在沙发上一面单手拉开脖颈上领带的样子,都很喜欢。
  直到那一天两人被街边的占卜师叫住。
  前世的关系,上级与部下,恋人,是爱的关系。
  被时间所尘封的记忆,一点点被打开。
  这是所谓的爱么?这是属于自己的爱么?
  原本认为是讨厌的词汇,但却不想再逃避了。
  “兵长……”就算只觉得那些都只是无谓的幻想,却还是在纠缠的时候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然后手指被拢住,痴望着那双眼眸的时刻,想到了曾经的话,有些苦涩地勾起嘴角,却用幸福的口吻轻声呢喃着。“什么无疾而终,全是骗人的啊。”
  因为两千年后,我还爱着你。
  【毒】
  能致死的毒药,大概是甜的吧?
  从棺材里逃出来的朱丽叶,举着血淋淋的手,披着沾满泥土的湿漉漉的长发,来到正在举行婚礼的教堂。
  那负心的罗密欧啊,满脸惊恐地转过头,看向歪歪扭扭走向他的女孩,那惨白的面孔。
  神父停下了致辞,所有人都被眼前可怕的景象怔住了。
  朱丽叶终于走到他面前,流着血泪说道“我一直等着你来接我,娶我,在那没有光的匣子里等着。”
  使出卑鄙伎俩的罗密欧无法辩解,张大口后退着,那血淋淋的双手终于抓住了他的脸颊,带着毒的吻之后,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死去了。
  场面失控,新娘在嚎哭着,很多人在奔跑。
  “这还真是别开生面的婚礼。”
  正是因为爱着,才无法原谅吧。
  男人冷眼看着眼前悲伤的闹剧,那女孩手里的瓶子滚落到他的脚边,他捡起来,仔细查看着那如血的颜色,然后轻笑着对旁边的少年说道“不如我们也就这样私奔去另一个世界吧。”
  “不!等等。”想要阻止,却没有来得及,男人拔开瓶塞,喝了一口,然后吻住他。
  时间几乎快要停滞了,少年却没有拒绝这个吻,酸甜的味道中,他伸手紧紧拽着对方的衣角。
  终于结束,身体却似乎什么不妥的变化。
  “果然只是草莓汁。”男人观察着少年打算牺牲自己的表情,轻声说着。
  “咦?”一瞬间变成了小狗一样迷惑的表情。
  “是被吓死的啦,那个白痴新郎。”男人伸手去捏对方的脸。
  【老歌】
  坐在办公桌前,利维尔用手支撑着脸,堆积如山的文件真是让他烦死了,移开视线却发现脚踩在一张纸上,捡起来才发现那是艾伦的字迹。
  “喂,叫艾伦过来。”一面看着上面的语句,一面淡淡地命令门口的士兵。
  看着利维尔那如同猫一般的眼仔细盯着自己,艾伦开始担心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谁让你写情诗给我的?满是错字啊。”利维尔无奈地说着。
  “不,那是……小时候听过的歌。”艾伦解释着。
  “啊,是吗,为什么要趴在我的位子上写歌词?还丢在我桌子下面。”利维尔继续问着。
  艾伦有些迟疑地回答“那是在睡着之前,突然想起所以……”
  “呃,我叫你帮我批文件,你竟然敢睡着。”利维尔压低了嗓音。
  “对不起,因、因为最近真的……不够睡。”艾伦立刻解释着,但后面的理由却变得很小声,因为让他睡眠不足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是吗?我明明看着你睡着。”利维尔依旧看着脸红的少年,然后有些恶意地笑了一下。“吶,如果你唱给我听,我就原谅你。”
  明知自己的恋人不擅长,但也因此而享受着,对方如同玻璃一样清澈却完全不在曲调的歌声。
  那是100年前,流传下来的,大海的恋歌。
  15岁生日的夜晚,海面起了飓风……
  躲在岩石后,为无法上岸而难过……
  爱上了你,用声音换来这双腿,为的仅仅是今夜能与你共舞。
  【信任丧失】
  他在你面前宣誓,他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相信了,然而终于找到他的此刻,他却靠在被血染红的树干上,捂着腹部的伤口,勉强着对你笑,用尽了全部温柔。
  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该如何把地上的脏器塞回去,不知道该如何闭上眼,你一直看着,无法移开视线,直到他溞χH眼,帮他擦去最后的泪,却止不住自己的。
  扳住对方的下颚,不甘地命令着。
  “给我醒过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割下你的舌头!”
  声嘶力竭,却得不到响应,唯有背后那令人烦躁的沉重的脚步声。
  “给我醒过来!”大声怒吼着,终于无法忍耐了。
  不知道这到底是第几次了,被这睡相差得要命的小鬼压在胸口,导致自己做了噩梦。
  好几次都想以后干脆自己把他压在下面睡觉算了,又担心对还在长身体的恋人发育不好,话说还发育什么啊,已经比自己高了该死的……
  愈想愈是烦躁,你把还在熟睡的他拖起来。
  “对不起,兵长,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他双手放在膝盖前,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
  “还有下次就直接侵。犯你。”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你根本不相信这样无用的保证,不过你决定至少赚噩梦的成本,用少年的身体来证明在现实里,唯有在睡相这一点上,对方的话才不值得信任。
  【语言暴力】
  “我们的孩子永远不会出生,因为就在这里,被杀死了。”用戏谑的语气说着,汗不断从头上滴下,真的很累,可是远远不够。
  用力地从那因絮乱的呼吸而起伏的小腹狠狠压下去,隐隐触碰到了自己在那其中的坚硬,听到那向后仰着的喉咙里传出的呜咽,却带着一丝痛苦的媚。色,半响少年才缓过来,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脸“别让我去想象好吗,兵长。”
  ——你杀死的是谁呢?
  是不是有着和他一样如同宝石一般有着微光的眼眸,是不是和你自己一样经常是不屑的神情,是不是会拽着你和他的衣角,对你们撒娇,又哭又闹?
  那个根本不会存在的谁,只存在于你的言语里,只有用杀死这个词,才仿佛这个谁是真实的一样,你们的,爱情的证明。
  对,你会一次一次杀死这虚幻的谁,这样的语言暴力是必需品。
  【割裂的画幅】
  那是一幅破碎的画,蓝天之下,几个人并排站着的背影。
  被定格的瞬间再也无法回来,明明是如此珍贵的记忆。
  为什么被撕碎了呢?
  只不过是偏执的爱罢了,原本画在两端的人被拼在一起,就连在画中相隔的距离也觉得难受,
  吶,唯有你能拯救这样的我啊。
  【单程票】
  “一旦到了我这里,我就不会再放你回去,仔细考虑吧。”
  那一日,少年什么也没有带,甚至连纸条也没有留,手里握着那张单程票,走进站台。
  这是没有退路的私奔。
  【枷锁】
  汗水沾染在眼睫上,视线也像是起了雾一样,想要抓住什么来缓解这被撑开的感觉,但是却做不到,因为他的手被捆缚在头顶,用鲜红的布条扎着。少年唯有别过头,用口咬着床单。
  好难受,但是却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情。欲在体内胀大,这样的变化也勾起了他的感触,让他绷直了身子。
  进犯到了最深处,利维尔才抽开绑住少年手腕的绳子,在他耳畔轻轻地调侃,带着温热的气“被楔得这么深,你大概是无法逃走了吧。”
  这是名为爱的枷锁。
  【帷幕积尘而落】
  穿着精致的衣服,人偶华丽地在舞台上旋转着。
  他却憎恨牵引自己的线,让他无法自由地表达情感。
  终于有一天,线被扯断了。
  以为终于自由了,感到强烈的欣喜,却根本抬不起自己的四肢,无力地倒在舞台上。
  “艾伦,你是想要这个坏掉的人偶吗?”男人看着捡起人偶的少年,有些不解地问着。
  “不,他没有坏。”少年看着手里那没有面孔的人偶。“只是剧终了罢了。”
  因为只是人偶,所以才没有剧终以后可以做的事,如果有,就一定能站起来了吧。
  那些表演给别人看的戏目没有任何意义。
  王子和公主总是在剧终之后才过上真正幸福的日子,难道不是这样吗?
  帷幕落下之后,浪漫而唯心的故事宣告结束,随后的故事染上了情。欲和魅惑的味道。
  两个人的夜晚,早已是观众不可轻易撩开这幕布的情况了,所以就让它在此积尘吧。
  【昔日已死】
  “兵长……只要有现在……和未来就足够了,就算是已经毁掉的人生,我、我也会……”少年忍着身体中强烈的苦闷感说道,被强制撑开的身体因还未习惯那突然的侵入而轻颤着。
  很难受,快裂开了,却始终不愿给此刻用深色眼眸俯视着自己的男人按上强。暴的罪。名。
  是自己触及了对方的逆鳞,只能用这种方式补偿。
  “你也会怎样?”冷冷看着对方已经无法完全睁开的眼眸,不顾那已经充血的薄弱黏膜已经支撑不住这样的碾磨,继续进犯着。
  溢出的白浊混着赤红的血,很美味的颜色,如同浇了草莓汁的奶油一样。
  然而并未让他停下。
  用手抓着自己身下的被单,少年用干哑的声音请求着“我会……一直和兵长在一起……所以……忘记过去吧。”
  楞了一下,俯下身去抱着对方,代替了歉意的言语,□着对方的耳廓,轻轻含着耳珠,少年如他所料的一样,难耐地吐息着。
  “既然如此,为我的人生负起责任吧。”对着发红的耳朵低声说着,如同求婚一样的言语。
  接下来是温柔的爱,如同要治愈刚才的粗。暴一般。
  昔日,也许已经不需要了。
  【眠咒】
  望着那有些失神的双眸,此刻的色彩只有自己才能见到
  “晚安”低哑地说着,拨开那打湿的头发,亲吻着对方的额头,与此同时感觉到身下的少年似乎还没停下颤栗。
  于是吻渐渐沿着中线下滑,来到那依然在呼出热气的口唇,细细地用舌品尝着因为情。事而分泌出的津液,逐渐加深这个吻。
  终于放开艾伦,面向他躺着,对方却像狗狗一样蹭到他胸前。
  “笨蛋小鬼”一面说,一面伸出手紧紧抱着他,觉得安心,就这样睡去吧。
  【永冬】
  花不会再开,大雪覆盖了大地。
  来年的约定,已经无法实现了。
  这里是静止的空间,被时光囚禁的奥萝拉。
  没有人来告诉他,许下约定的那个人的下落。
  “这栋楼也要拆掉吧?”有人拿着图纸问道。
  “听说这栋楼的地下室内囚。禁着传说中英雄的耶格尔啊。”另一个人回应着他。
  “那不是两百年前的事吗?”有些惊讶的语气。
  以为终于可以把艾伦接出来,才没有察觉是陷阱,被枪杀的时刻,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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