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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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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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念书,也可能工作。”
“他还找对象啦?”
“找啦,对象在美国。他出去如果感觉好就结婚。”
两个婚姻的失败者,提到“结婚”两字就伤痛,空气有点黯然。苏玲玲转了一个话题:
“我新租了一套房子在小区,你什么时候去玩?”
“这小区名有点象林黛玉住的地方,让人觉得有哭哭啼啼的感觉。”
“你不去就不要瞎说。这是美人区,像你这不美的人去,保安还会拦着不许进。”
心露被逗乐了,说:
“那我走之前,坚决要去一次,看谁敢拦我?”
苏玲玲看心露上了当,笑着露底说:
“我不诳你,你会没兴趣去的。”
心露没接她的话,只问:
“那你家的别墅谁住?”
苏玲玲脸阴了下来,说:
“谁也不想住进去,那里充满了爸爸的影子。到妈妈旅游结束后卖掉吧。”
心露叹了口气,难过地说:
“最想不到的是你父亲的死。不说假话,我一直就幻想能找到像他这样的老公。体态魁梧、肌肉发达、五官刚韧、声音浑厚、目光充满力量和智慧,而且有教养、有自制力,最重要的是有强烈的事业心和家庭责任感。”
“我爸确实是具有亲和力的人,可惜我爸也是个踏实人,他在情感上崇尚白头偕老,不喜欢你这样的闪客。”
“找到你父亲这样的男人,我又怎么会做闪客。我曾经做过一个一幅画一样的梦。至今还记忆犹新:秋高气爽的天气,一只脚,一只穿着名牌高档皮鞋的脚从宝马车中*来,踩在落英缤纷的公园小径上,高大劲健的你父亲身穿风衣从车中缓缓而出。秋风渐起,风衣翻飞起落。你父亲表情沉静而自信,不远处,我正向他走去。他侧过头注视没有尽头的小径,掏烟、点火。我越走离他越近了,他半倚在车头前,转过头看着我一笑。”
苏玲玲的心扉在心露的话语中受到冲击,那种迷离恍惚感凄楚惋惜情,还有那渐渐浓缩的惆怅、失落、遗憾又一次涌上了心头。她苦笑着转了话题:
“杂志社怎么派你驻*?”
心露耸耸肩,说:
“怎么不派我呢?杂志社九个人,就我一个是单身。其它都是有老有小牵来挂去嘛。”
“你现在转到正式编制了吧?”
“转又怎样,不转又怎样。我若不想干了,什么都留不住我。”
“回来还做小?”
“你以为我回来能当官?”
“你原来在电视台干得不是挺好的吗?”
心露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说:“我喜欢到处闪,是内心使然,也是环境所迫。想当初,我刚进媒体时,是跪着看那些老编老记的。以为他们就是真理的化身,连放个屁都含着正气。现在总算明白冠冕堂皇的文章和形象是让别人看的,私下里勾心斗角,以他人为地狱,比老百姓素质都不如。”
苏玲玲笑着说:“同感!同感!”后又劝心露道:
“其实,你也别有牢骚。*神秘、诗意、纯情,是消解人心浮躁的好地方。我公司不远处有一家藏屋,经营的藏族饰物多是镯子、项圈、脚链等。色彩明亮度极高,藏红、鲜橙、钴蓝、腾黄、玉绿、明银,斑斓炫目,而图案造型也别具一格,虽说是手工制作,但做工并不粗糙。神秘之中带点浪漫情怀。
正对店面的墙上挂一幅1米见方的白描。画中的藏族女子长发垂肩,头上坠着珠宅佩饰。她凝视前方。眼中隐隐透着寂寞,神色带着憧憬,却按捺不住嘴角的倔傲……店主说。她的名字叫‘卓玛’。据说。美丽而多情的卓玛,曾经在年轻的王洛宾身上打了一鞭。一鞭钟情,创造出一个忧伤而动人的故事。也创作出世代名曲《在那遥远的地方》。空闲时光,我常常到那里流连,我喜欢那里一种特别的氛围。”
正文 第五十二章
52。
“我才没有牢骚呢!我就当是一次为期两年的旅游。银光闪耀的雪山,蓝宝石似的湖泊,绿毡般的高山、草甸以及蓝天白云下的牧歌也一直是我所向往的。”
心露打了哈哈说,“我是情感的闪客、事业的闪客、人生的闪客嘛。下次回来若安排我到撒哈拉沙漠去,我还是会笑着唱着去闪一下的。”
苏玲玲在心露的哈哈大笑声中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
心露要买一些去*的用品,苏玲玲也要去看一个新的生产场地,两人就相携着出了门。
“你大门面中不是有生产场地吗?还要看什么场地?”心露不解地问。
“我想扩大一些生产。最近,有人代理我们的商品,我的销售员无事可做。多生产一些产品让他们开出市场。”
心露忧心地问:
“摊子这么大,假如搞不好怎么办?”
苏玲玲不由得声音放大了说:
“自销不好有代理商,代理商不好抓自销。我不可能两边都搞不好。”说完看表。
心露问:
“你约了人?”
“就是那个代理商。人还行。”
心露眼睛一亮:“是吗?有戏嘛!”
苏玲玲知道她往歪里想,佯作恼怒:
“你毛病啊?人家有老婆儿子,瞎扯什么?难道男女之间不能共事。你在单位肯定是捕风捉影抓小道消息栏目的人。”
“好啦,我没说什么,你多什么心。”心露装得一脸无辜。
“我是傻瓜?!”苏玲玲假意白了她一眼。又问,“走的那天要不要我送?”
“算啦!忙你的吧!别忘了定期给我写信汇报婚恋情况。”
“好啊,但你也别忘了向我作交待。最好,回来时,带个藏族夫君。”
“我不想结婚,带什么夫君,只可能再带个情人回来。”
两人哈哈笑着分了手。
金霞结婚走了。花澜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躺在床上思念着高宇,也不写作了。那天晚饭时光,思念让她蠢蠢欲动,想和高宇说说话,手机没有了电,而想说话的情绪,又让她等不及充足电。
她便出门打IC卡电话。穿过长长的巷子,*大马路。行道树上的雨水不断滴下来,淋在脸上凉凉的。她在这样的时刻变得十分的脆弱和委屈,急急奔向电话亭,有人在用,打电话的人不紧不慢,还有人在电话亭旁来来回回地绕着等。花澜只好再往前走,怀着像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的孩子,一定要忍耐着找到亲人后才以放声大哭的心情去找电话。
总算抢占了一个机会,拨出号码,办公室电话始终占线。花澜又打他手机,打了数遍都是忙音。她只能打传呼给他,告诉他她想跟他说话。旁边等电话的人在催她了,她不得不让他打,他刚打完了另一个人又跟上打,高宇的电话算是彻底打不过来了,花澜悻悻地离开,慢慢地往回走。雨后的城市变得十分的风情,街灯亮了,车灯也亮了,车辆飞驶过,与路面的摩擦就像溅起一阵浪花的声音。人们行色匆匆地赶路,在夜幕降临的时刻赶着往家去,只有花澜无家可归。
经过一家火锅城,里面灯火通明,靠窗的视线里,坐的大多是热恋中的情侣或是亲密的伙伴,他们把外套搭在椅子上,穿着温情脉脉的室内服装。桌上的食物冒着热气。有人在举杯,有人在微笑,仿佛一道煽情的风景。因为寂寞,花澜忍不住去看他们的表情。
花澜看见一对男女在点菜,每人一本菜单,一会儿低头,一会儿在询问对方,她忽然想起一个很有诗意的笑话,在一个餐馆,一对恋人在点菜,男的问女的‘要吃点什么’,女的答‘吃你’。女的问男的‘来点什么’,男的含情脉脉地答道‘吃你’。结果两人拿了两瓶酒相互看着对方喝醉了。
想到这儿,花澜情不自禁地笑了,正在点菜的两个人也是吃对方么?因为这玻璃窗的缘故,她便升腾起一个盼望,什么时候她也要和高宇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做一回煸情的风景,展现她的幸福和喜悦。
离餐桌不远的另一端,玻璃隔成的水池里,有一条鱼无声地游过来游过去,鳞片闪着微弱的光,好像也非常寂寞,她贴近它,其实她何偿不是一条寂寞的鱼,不是在水里,是在街上游来游去。她不禁伸出手去*它,像在*另一个自己。
正在出神,传呼机响了,是高宇打的,花澜在另一个IC卡亭回话。高宇问:“你在哪儿啊?”
花澜说:“我已变成一条鱼游荡在街上了。”
高宇温温地笑说:“一定是一条最漂亮的鱼吧。”
想起刚才的那条鱼,花澜忍不住哽咽着说:“是在玻璃框中游的鱼,没有海,没有人陪。”
高宇沉默良久,用一种坚定的口吻说:“不是玻璃框中的,是我心海里惟一的一条金鱼。”
握着话筒,不能言语。高宇的话,让她的泪水慢慢变干,因为心甘情愿要做他心海里的惟一的金鱼,所以必须承受寂寞。
苏玲玲和元辰选了一个日子在民政局办了离婚。两人礼貌而冷静,活像在替不相干的人办事。
出民政局大门,元辰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了。
办事的时候,苏玲玲没有伤心流眼泪,而现在她发现眼泪其实流遍了她的全身。从现在起。她和元辰已经是形同路人了。相爱4年。结婚5年多,接近10年时间。居然还是逃不出分手的结局。
抬头看天气特别好。天清气朗,这使苏玲玲灵魂出窍接近虚空。她不知道是怎么往前走的,她茫然地看着那些掠过身边的车辆人流。爱情远去了,化成天边的一朵云。尽管她曾痴痴地渴望过,它还是走向了遥远和缥缈……即使强劲的风,也无法将它吹到身边,一如从前,缭缭绕绕把她温柔。
她那天没上班,极想找个人说说哭哭。最后又懒得找,她躺在床上听着阿杜的歌声伤感如水。
痛是理所当然当我们为爱而战,
当你说勉为其难不如我们现在好好地散,
哭是一种答案爱情竟然是一道伤。
就让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整个世界的伤,
就让泪水流出眼眶流过你的肩膀留在你的心上。
后来,苏玲玲打开电脑向网友倾吐自己的心事。她没说自己离了婚,只是把跟元辰的矛盾说了出来,她想看看高人们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很快地,自称“爱情专家”的网友答话了:“有时候,不愿离开一个人,是因为,在他身上投资了太多的东西,包括感情、青春,甚至是金钱。跟他的关系越来越坏,彼此的话题越来越少,相处时越来越不开心,那么再合在一起,矛盾越来越多,本钱越花越大。最聪明的方法是,在知道大势已去的时候,立刻撤退,不要奢望拿回当初的本钱。趁自己还有本钱的时候,投资在别的事情上吧。”
接着又有很多人跟帖过来,说:“离婚吧!”
一位大概是过来人的老姐劝说道:“不离婚,感情总是有点痛。离婚很痛,但痛完就好了。”
苏玲玲痴痴地下了线,自言自语:“快快痛完吧!”
不久,苏玲玲的空虚和痛苦很快被繁忙的工作替代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和国子一起整理车间,购买机器,招聘生产工人,还又设计了一些新的产品,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尽管如此,她还是每个星期自己开车去接女儿,父亲死后,她把这辆宝马车用了起来。出车前,先打电话约定时间,电话有显示号码功能,所以,米艳也都是让女儿提机听。
她走到那幢楼时,女儿已穿戴停当站在墙脚边等。一见她,鸟似地飞过来搂住蹲着张开双臂迎接她的苏玲玲。母女俩拥抱着厮磨一番,苏玲玲才站起来拉着她走出巷口,走向停在那里的车。带回去亲热两天,星期天晚上目送她进了远家大门再回去。
有时候,她会带着孩子暂离繁忙去很远的地方散心。那一天,两人悠悠地到了水乡,听不到汽车的鸣笛声,看不到尾气的排放,船夫撑着竹筏在窄窄的河道里穿行。落日的余辉里,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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