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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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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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呀?”
    可视门铃内传出一道女声,是王丽娜。郝妙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有她在,说不定会把事情搞砸。
    “咦?是你?”大概看清来人,王丽娜惊奇的说了句。
    郝妙深呼吸了口气,换上个浅浅的笑容:“我找叶先生。”
    “文远不想见你!”说完“咔”一声,对方中止通话。
    郝妙再按铃,这回等了很久,还是无人应门。一阵狂风扫过,雨迎面扑来。她把水果蓝放下,用手抹了抹脸。抬头看二层,临街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完全看不见里面。掏出手机,调出他的号码,思前想后只输入了几个字:我是很诚心来道歉的!
    等了十来分钟,没回应。
    下班后就赶过来,午饭都没吃,加上精神状态差,穿着短袖的双臂被风一吹便起了鸡皮疙瘩。郝妙搓搓手,只感到又饿又累,又不愿离开,最后蹲下身,把自己缩在门口一角。
    屋内二楼,有人轻轻撩开窗帘往外看,见到那抹可怜兮兮的黑影,不免心痛。“你真打算不原谅她?”
    坐在身后躺椅上的人头也不抬,手在本子上画出几个音符,对问题不予回应。
    一会,有个头颅从门口探进来:“可以开饭了。”
    站在窗边的郭健行暗暗哀叫,叶文远从躺椅起来,往门外走去。
    午饭是三菜一汤,王丽娜热情的为两个男人盛好汤。“这是红酒木瓜汤,听说可以丰胸的哦!”
    “噗!”已经喝了一口的郭健行,在听到这话硬生生把嘴里的汤水喷了出来。“咳,对不起。”他抽了块纸巾擦嘴,企图想把味蕾上的怪味抹走。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又甜又涩,看着桌上三道卖相古怪的菜,郭健行不着痕迹地把汤碗挪开了一点。
    “怎么不吃呢?人家大清早就开始准备做的啦。”王丽娜催促着,可是两个男人仍是一动不动。“有那么差吗?”她自己试了一口汤,“还可以嘛。”
    郭健行瞅了眼冷着脸装酷的家伙,继而拍拍双腿,起身轻松地说:“我到门口去看看。”
    “门口有什么好看啊?”王丽娜放下汤碗,看看叶文远,他两睫低垂,眼睛盯着桌上的某点,没开口反对,只定定地坐着。
    这神情,分明就在等!是等外面那人吗?王丽娜咬咬唇,突然跑下高脚椅把桌上的食物一碟碟搬回厨房,然后哇啦哇啦地全数倒进垃圾筒里。
    “你这是干嘛?”沉默已久的人终于开口。
    “既然你不爱吃,倒掉算了!”语气听着有万分委屈。偏偏有人默不作声,王丽娜面子挂不住,跺跺脚便往厨房外冲去。
    适逢这时,客厅大门被人推开,郭健行拉着湿了半边身的郝妙进来。
    “你干嘛放她进来?”王丽娜朝着他们大吼。
    郭健行不理会她,把郝妙推到沙发坐下,转身去浴室找毛巾。王丽娜冲过去,居高临下地对着郝妙又是一阵尖叫:“不知廉耻!这里不欢迎你!”大有想把刚才受的郁闷气发泄而尽。
    郝妙微抬头,苍白的脸只面向王丽娜两秒,便转到厨房去。从进来便发现他端坐在那,她不想跟无谓人起争执,跳起身大步走向厨房。
    叶文远一手搁在桌上,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下巴微仰,眼睛直愣愣地瞪着来者,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郝妙在他毫不掩饰的冷视下逐渐失了气势,未到他身前已不敢直视,只好悻悻低头,喏喏地说:“我……昨晚的事,对不起!”
    兴许是淋了雨,她的发梢挂着水,晶莹的雨露沿着脖子滑下,很快便没入宽大的T恤里。叶文远勾起半边嘴角,不说话,任由她这样低着头,似是在享受她忏悔的样子。
    这是意料之中的场景,不是吗?
    “好啦好啦,郝妹妹既然道歉了,一切雨过天晴了!”郭健行笑着过来,把一条毛巾搭上她的头,温柔地道:“文远不是小气之人,郝妹妹你别担心哦。快去做几道他爱吃的菜,去!”
    这么轻易就了事了?郝妙猛抬头,只看到他清冷的侧面。他根本就没说要原谅她,不过……不说话,是否也是默许了?
    “别愣着,快去。”
    郭健行轻轻推了她一把,郝妙如梦初醒。
    先按要求做了再说,对吧?
    20 
“这是什么鬼东西?”王丽娜挑起碟子里的炒鲜笋片,只见一块块活像菜板一样,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我要吃牛排。”她娇蛮地说了句,突然一顿,轻笑:“估计你也不会做。”
    对于王丽娜的百般挑剔,郝妙选择了沉默。碟子里的菜被拔得乱七八糟,更甚的已被挑到桌上,她只当没看见。百忍成金,这是她进屋前赠给自己的四个字。
    叶文远随着郭健行走过来,冷眼看着一切,一声不响的坐下。汤适时摆到面前,他拿起喝了口,接着郝妙又替他盛了饭。
    桌上摆着三对筷子,很明显只为三个人准备。
    “郝妹妹,你也一起来吧。”郭健行猜她肯定还没吃午餐,提出再正常不过的邀请。
    “不是吧?她一个女佣,有什么资格跟我们一起吃饭?”王丽娜放下筷子,神色凝重。关于郝妙的身份,她从那份合同里清楚了大概,只是个再低下不过的人而已,以叶文远的标准,完全不构成威胁。
    郝妙本就没打算跟他们一同就餐,但听到王丽娜的话,心底还是有少许受伤。“不了,我吃过才来的。”
    “这……”郭健行想再说两句,她已脱下围裙,走出餐厅。身边的人始终不吭声,尤自平静地吃饭,郭健行摇摇头,实在猜不到他的心思。
    郝妙走到屋外的杂物间,给余景天打电话报告了事情的进展。因为情况特殊,余景天批了她半天假。郝妙拿出清洁用具,回到屋内上楼开始打扫。
    王丽娜应该只管了三餐,并未涉足清洁的范畴。也对,像她那种人,本就很不屑做这类工作。把浴室清洁干净,再去帮他收拾房间。窗外的天空灰灰朦朦,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完全摸不清头绪。
    现在做的一切,真有用吗?她垂下肩,心下有说不出的颓丧。
    门外突然传来“咔”的一声,郝妙猛地扭头,只见叶文远就站在门口。看到她在房间内,他并未觉得意外,神色自若地进来,直接到临窗的椅子坐下,拿起笔,又在写写画画。
    他根本就当她隐形,即使肯让她进屋,却连一个注视的目光都懒得给,整个人冷漠得令人心寒。这份认知让郝妙莫名的焦虑,恐怕现在自己做再多,也是徒劳。
    “我……”
    “如果打扫完毕,请马上出去!”
    才开口,低着头的他已经先发制人,郝妙当场泄气。很辛苦熬到收拾完,离开房间时她在门口站了一会,他始终未抬头,只专注于自己的创作中。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郝妙知道结果会演变成这样,昨晚就该好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管好自己的嘴巴。
    楼下已经没人,餐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酒吧台上有一份冷掉的菜,碟子下垫着一张纸条,是郭健行留的。
    还好仍有人惦记着她没吃午餐。郝妙把菜放进微波炉里,拎起抹布走向浴室。镶着工艺玻璃的门虚掩着,她伸手一推,冷不防一桶水迎头迎脑的沷下,正正盖在她的脑袋瓜上。
    根本来不及反应,郝妙整个人呆住。这是什么情况?
    想不到几十年前就流行的恶作剧,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郝妙把水桶从头顶抽掉,大滴大滴的水从发上滑落,很快便没入已经湿透的纯棉T恤里。这屋子里能做出如厮幼稚事情的人,就只有一个!无仇无怨,为什么要针对她?
    “哟!你这是干嘛?”
    身后传来一阵轻挑又不屑的笑声,郝妙回头,果真看见王丽娜站在客厅,指着她尖声大笑。
    郝妙摘掉眼镜,把镜片上的水擦干。脑里一直在念着数,她叫自己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郝妙最终默不作声走出浴室,打算找回包包回家。
    “喂!你工作还没做完,就想偷蹓了?”王丽娜一把揪住经过的她,在接触到湿滑的手臂后又马上甩开,仿佛她有细菌,拿起纸巾猛擦手。“脏死了!喂!你不是来道歉的吗?给水淋一下就想走,你以为自己是公主呀?好吧,要走只管走,不过出了这个门口,你就别指意可以再进来!”
    “你……”别欺人太甚!郝妙一句话几乎说出口了,可是当她转身时,恰恰看到二楼楼梯口站着的那人,终是把其余字硬生生吞回去。
    对于被欺负一事,叶文远明明看在眼里,但他什么也没说,调头就回了房间。这一刻,郝妙真的相信,他说要解约,由她赔毁约金,并非唬她。他这种人,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郝妙收回要离开的步伐,直接入了浴室。
    “算你识时务,哼!”
    王丽娜还在外面说什么,郝妙都没仔细听了。拿纸巾把头发和T恤的水略略吸干,提起水桶里的地拖,扭干,开门出去。
    十月底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简直就是活受罪。不想开口说一句话,反正这里的人也惜字如金。只是真的很难受,并非身体,是她的心。来这里之前还存在着的半分希望,最终也在他的冷眼下消失贻尽。那么冷酷无情的人,昨晚还热烈的亲吻她呢。
    要说他们有点情分?不可能了。
    郭健行于傍晚时分回来。在外面跟人谈了整个下午有关春节演奏会的事宜,一门屋便看见叶文远坐在客厅看书,王丽娜不见人,而厨房里有纤瘦的熟悉身影,一切彷如前几天的情景,充满着和谐,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庆祝。
    “和好了?”郭健行挨着他坐下,八卦地轻撞他的手肘。
    叶文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而翻了一页。“什么叫和好?”
    郭健行抿抿嘴,有点不屑:“装吧你!”嘴硬心软的臭家伙,其实在乎得要命,不然中午吃饭的时候,干嘛要把菜扒到一边去不让人挟,这分明就暗示叫他为某人留菜。
    叶文远不理他,径自继续翻书。
    他爱面子,郭健行当然知道。识相地转换话题,拉回正事上:“演奏会的细节已经谈妥,对方完全同意你的要求,新曲会在那天发布。”
    “嗯。”看书的头并没抬起,只有清冷的回应。
    郭健行瞟向他:“你得加紧创作了,还要录音。”
    “嗯。”
    “也需要多练习。”
    “嗯。”
    “……”他真有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郭健行灵机一动:“那就原谅郝妹妹吧,别生她气。”
    “谁生气了?”叶文远反问。
    就是你!郭件行多想把这句话送给他,却怕他会恼羞成怒。“我说呀,其实事情……”
    “呯!”响亮的声音把郭健行的话打住,他疑惑地看向厨房,回头时与同样收回视线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发生什么事?”郭健行喃喃问完,见叶文远仍是没反应,于是起身快步过去。开放式的厨房内,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蹲在地上。大概是听到脚步声,她微微抬起头。
    “不好意思,打破了一个碗。”她忙着道歉,正在执拾的手却不小心被碎片划了一下。鲜红的血先是一滴,继而流得越来越凶。
    “哎呀,你的手被划伤了!”郭健行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拉起。
    郝妙跄踉了几步,最后靠着料理台才站稳。划伤了吗?她都没觉得痛,现在身体唯一的感觉除了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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