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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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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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包包里找出钥匙开门,让心仪招呼客人进去。  
  外面雨势由弱转大,斜斜的打在地上,掷落有声。郝妙拉起临街的窗帘,这才留意到雨幕中宝马仍停在原处,根本未走,而司机先生已经下车,撑着一把小伞进来。
  郝妙走出门口:“司机大哥,怎么了?”  
  “郝小/姐,你的包装盒……”  
  “哦,看我这记性!”郝妙敲敲脑袋瓜,“我这就去搬。”  
  司机大哥摆摆手:“那个,现在雨势太大,这样搬来搬去,恐怕会把东西打湿。”  
  也对。“那怎么办?”  
  “郭先生说,先等雨小了再说。”  
  “可是你们……不是赶时间?”脑海里顿时浮现在某人的脸,他好像已经等得挺不耐烦。  
  司机大哥往前走近两步,清清喉咙,俯头小声道:“郭先生说,让你先请二少爷进来小坐一会。他早上没吃东西,现在闹胃疼。”  
  “胃疼?”郝妙被这个词吓得一愣:“这是什么时候落下的病?”  
  “呃?你知道……他比较挑剔,许多食物不合口味就不吃。就像今天买的午餐,他只闻了闻便推开。”传递信息的任务艰巨,大冷天,司机大哥愣是出了身汗。
  果真是王子,超难侍候。可王丽娜呢?分开以后,他不是已经接受了她的食物?想起他曾把自己做食物倒掉,郝妙便黯然。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撇开以往的关系不说,接受了人家的帮助,礼数上是应该回请一下的。郝妙愣愣地点头,抄起门边的小伞往外走。
  车窗在她的行近时缓缓下降,露出了经理人堆满笑容的脸:“郝妙妙?咋了?”  
  雨点大颗大颗地打进车内,郝妙连忙用伞挡住,弯□,朝里面的人说:“妨碍了你们的正常工作真不好意思,如果不嫌弃的话,请你们到店里坐一下好吗?”
  
  说最后那句话时,她微微看向叶文远。可惜他正闭目休息,眉头轻皱,对她的询问没表态。  
  郭健行瞟了他一眼,对着郝妙耸肩。  
  天气越来越差,夹杂着雷声,演变成暴雨。脚上钝钝的扯着痛,郝妙是没办法了,抱歉地笑笑:“既然这样,麻烦郭先生打开一下车尾箱,我先把东西搬下来,好让你们回去?”
  “哎呀郝妹妹,雨大得很,把东西弄湿了得不偿失!说真的我现在非常需要一杯热饮,如果他不肯进去那就让他在车上等好了,我自己去吧!”  
  郭健行说完推开车门冒着大雨冲了出来,郝妙刚要叫住送他进去,司机大哥已经来接人了。  
  再次看车内,那个别扭大王两眸早张开,眯起眼看着她,神色诡异。  
  郝妙单手攀着窗边,勉强挤出一个合宜的微笑:“进去坐一下好吗?”  
  他微侧着头定定地凝视着她,很久才礼貌又生疏地说:“那打扰了。”那表情仿佛在暗示:是你求我进去的,我只好免为其难答应。  
  不太想去猜度他的心思,郝妙举着伞迎接大王般把他送到店内。他剔剔衣袖上的水,施施然走到郭健行身边,司机大哥忙帮他拉开椅子。  
  郝妙放好伞,浑身湿透,连忙到储物室找了套预先放在这的衣服换掉。穿上围裙,用橡皮筋把及肩的头发扎好,回服务台开始工作。  
  心仪正在做热饮,楚先生是一贯的Latte,至于他们。郝妙看看另一张单子,两杯Cappuccino,一杯牛奶。  
  “妙姐我跟你说,那大帅哥竟然只点了热牛奶。一个大男人……只喝热牛奶,天!又不是小孩子,我有点受不了!”  
  很久以前,大帅哥只喜欢喝黑咖啡,因为怕伤胃,被禁止了。后来有人规定他得喝牛奶当早餐,纵然不喜欢,但因为某个人坚持,慢慢地,他接受了那种味道。
  
  所以说一件事当变成习惯,是挺难改变的,不过也许是他越来越爱惜自己的身体吧。    
    看着小姑娘一副幻像破灭的失望模样,郝妙不禁好笑,眼睛不其然地望向外,触目所及是叶文远的背影。他的腰挺得笔直,头微歪,似在专心聆听。
  
  店内播着《莫扎特第40号交响曲》,大概是下雨天,为了激昂士气,心仪才挑了这么一首有气势的旋律。每当听到这音乐,郝妙便会哼起那首改编自它的流行歌曲。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  
  想当初她唱出来的时候,把他气得火冒三丈,还骂她低俗。如今物是人非,曲依然是那曲,可是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或许跌过痛过才能成长,只是成人的世界里,再也没有童话。她注定不是灰姑娘,既然如此,又何必老是缅怀过去?  
  甩甩头,把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抹掉。依照餐单给他们加热了牛角包,将可可色的巧克力蛋糕移到白瓷碟子里,怕他们不够,郝妙再添了一盘不同口味的曲奇。
  
  大概是帅哥尝心悦目,心仪的动作极轻快,把东西送完回来,用手肘捅了捅郝妙的臂,把一张小纸条塞到她手里。  
  郝妙好奇地打开看了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有时间过来坐坐吗?楚辞。  
  “楚先生让你过去坐?”在旁边八卦偷看的心仪笑得一脸坏相:“他终于出手了!”  
  郝妙剜了小姑娘一眼:“胡说!”然后把烤好的吐司片放进碟子里,亲自端出去。  
  郭健行以为她要过来,拉开与叶文远之间一把椅子,搞怪地朝她眨眨眼。  
  郝妙笑了笑,指指角落的沙发区,拖着脚步拐了方向。  
  楚辞正在敲手提电脑,不知道在写什么。郝妙把碟子放在小圆桌上,他抬头发现是她,马上站起身。“怎么好意思让老板娘亲自出马?”  
  “楚先生你就别笑我了。”  
  “我哪敢开玩笑,你整天待在厨房里,要跟你说句话很难啦。” 
  “我现在不就来了吗?”  
  “是是,那看来我以后该多点主动。”楚辞作了个手势:“请坐吧。”  
  二人徐徐坐下,楚辞托托鼻梁上的眼镜,直接开门见山:“郝小/姐,昨天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有跟你的合作伙伴商量过吗?”  
  “你是指采访的事情?”  
  “当然!”  
  “那个……”昨天这位记者先生说他们报社最近打算创办一本M城的美食杂志,“一缕阳光”以其独特的装潢格局和美味的咖啡食物吸引了许多白领一族,报社打算跟她们作个详细的专访,除了介绍美食以外,还想以她们的经历去鼓励时下的年轻人,创业不一定要很多钱,靠实力和智慧,才是成败的关键。
  郝妙想让咖啡馆上杂志哦,等于作了一次免费宣传,她当然乐意接受。不过毕竟是件大事,她没可能自己决定。最近叶小妞老有事,昨天请假没回来,晚市把她忙得分‘身乏术,今天过十二点了还没见人出现,所以郝妙根本是提也没时间提。“叶小/姐这两天有事,我得等她回来后问问才行。”
  “郝小/姐,其实我单独访问你也可以。毕竟那些芳香美味的蛋糕,全都出自你之手?”  
  “那可不行。咖啡馆能得到大家的认同,并非我独个的功劳。当初店铺的选址和装修就是叶小/姐想的主意,我只负责食物,店里许多决策宣传事项皆由她负责。她在这花的心血并不比我少啦!”
  
  原来如此,楚辞不禁由衷地赞美:“两位老板娘果然是美貌与智慧并重。”  
  噗!又不是选美。郝妙半低着头,笑得眉儿弯弯。灯光从头顶打下,照在她微卷的发稍上,尽管没有精致的五观,却别有一番风情。  
  楚辞看得有几分呆,不远处,也有一道目光锐利地扫过来。突然“呯”一声响,是椅子被推倒的声音。郝妙抬头,只来得及瞥见叶文远大步远去的身影。
  郝妙木讷地起身,朝经理人投去疑问的目光。  
  郭健行看看外面又看看郝妙,叹气,又摇摇头,追了出去。  
  司机大哥结了帐,来回跑了好几趟,把所有包装盒搬了进来,最后没说什么便走了。  
  郝妙自此至终没弄明白发生何事,或许王子从不愿在这种不入流的地方久留吧,叹息。分手后的人,真的不如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踏入九月分,手头上设计的房子陆续开始施工装修,除了跑工地就是画图,各种各样的忙。七已经连续四周没有休过假,好累好累。
很想尽快把这文完结,但有心无力。
我只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保持更新,那怕是隔日更,隔两日更,甚至周更,总比断更烂尾好。
要是不想看得断断续续,七其实建议大家等完结了再看。这文剩余的内容不会很多,可能还有五章,或是十章,我一时也说不定。
摸摸,别气更得慢,看文愉快哈。



65

    郝妙,原来你想要的伴侣,是一条对你俯首称臣的狗。    

    雨持续下了一天两夜;早上起床,淅淅沥沥的还没停。  
  昨天摔倒扭伤的旧患,整夜扯着痛。看着红肿的脚踝,郝妙真正头大,早知道这么严重早前应该先冰敷一下。  
  深知道旧伤复发;不止身体受折磨,还影响日常工作。换好衣服;她决定到医院一趟。  
  气温又下降了,风夹着细密的雨丝,又湿又冷。撑着伞在街上缓步而行;经过两幢住宅楼之间的巷口;风力加强,手上的伞子太单薄,一下子被吹反。
  真是顾得这个又顾不及那个,郝妙狼狈地收起雨伞,抬起受伤的脚往前面骑楼的屋檐下跳去。  
  身后有车开过来,“唰”一声挡在她前面。郝妙吓了一跳,差点滑倒。  
  红色的流线型跑车,看着眼熟,车窗缓缓降下,果然露出一张冷硬的臭脸。“上车!”  
  他竟然知道自己住在这里,还主动找上门?郝妙愣愣地站在雨中,根本忘了反应。  
  “我说上车!”随着命令,他倾身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  
  想起这男人昨天的不辞而别,或许找自己有事,郝妙于是大方地坐了进去。  
  “早。”她尝试轻松地打招呼,可惜他两眼直视前方,没看她一眼。郝妙皱皱眉,心想他要是再这种态度,自己是绝对不会理搭理他。把内心的不满按下,她问:“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回复,反倒是车子“嗖”声蹿了出去。郝妙意料不及,身子猛地往前一倾,额头几乎撞上挡风玻璃。“叶文远!”脾气再好也有火,纵然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歉也道了,该事过境迁。“停车!”
  
  叶文远无视她的呼喝,脚下踩油,车子飙得更快。  
  眼前快要离开闹市,郝妙的愤怒早被紧张取缔,她死死拽住安全带,颤着声问:“你要带我去哪?”  
  他依旧不吭一声,腰挺得很直,侧面看着极为冷峻。郝妙仓惶地收回目光,眼睛盯着前方。透过挡风玻璃,市一人民医院的招牌越来越清晰。车子亮了方向灯,转弯驶进地下停车场。
  
  原来,是来医院。这个男人,做的事往往出人意料。她悄悄擦了擦汗,动了动嘴唇,想为自己的误会道歉,但看到他的臭脸,仍是什么也没说。  
  跟着他从停车场坐电梯上五楼,出来后穿过迂回的走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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