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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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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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文远呆呆地盯着她,非常渴望触摸她的发,手伸至半空,又讪讪地收回。不行呀,她还没接受他!认清事实,往往带着苦涩。“如果我告诉你,刚分手那会儿,你给我准备的三餐我都有吃光,你会觉得舒坦些吗?”
  说实话,当时以为他把她做的饭菜全倒掉,心里难过了很久。郝妙抬起脸,狠狠地瞪向他。   
  久违的神情,真的很怀念,叶文远的心底又重燃希望,继续絮絮开腔:“当时我故意不说实话,存心让你误会,其实是因为赌气。不去找你,也是气你竟然狠心离开G市,与我完全断绝了联系。现在想来,我真的很幼稚。是我的骄傲,把你推得越来越远。”
  这家伙,还能更可恶点吗?因为他的绝情,她早就看破一切,现在可以说是完全放下,如今说这种话,分明就是挑她的泪点戳。   
  看到她泪如雨下,叶文远就急了。单膝跪着,手一捞,把坐着椅子上的她拥进怀内。“别哭,我今天是来忏悔的,不是要让你流眼泪。”   
  郝妙僵直着身体,既不反抗也不回抱,只哭着低喊:“叶文远你太可恶了,我不想原谅你,不想!”   
  “不想就不想,别哭!”他拍着她的后脑勺,低声下气地求:“你就先别原谅我,但一定答应我的要求,好吗?”   
  “谁管你的鬼要求?”   
  她的音量明显提高了几分,人却开始软化。叶文远的手劲小心翼翼地用了力,把她搂得更紧。她没抗拒,身体还渐渐放松,下巴抵住他的胳膊。嘴角悄悄勾起一个弧度,他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声音更低沉:“你可以啥都别管,当好你自己就行。我呢,只是你的爱慕者,我努力把你追回来,好吗?”
  凭什么他说啥就啥?她脸一昂:“不给你追!”   
  这句话赌气的成分居多,叶文远的笑意更深,推开她,两只拇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你可以不给追,但我会努力!”   
  “我去跟别的男人好!”
  “你敢!”语气轻柔中带着隐隐的强硬。   
  郝妙用泪眼与他对望,久久,最终败于他坚定的目光中。心里骂自己不争气,三几下被他摆平,别过脸暗生闷气。   
  霸道适可而止,不可逼得太紧,否则会引起反效果。叶文远叹气,放开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的玻璃窗前,看外面狂风呼啸。   
  室内因没了人声而寂静,郝妙也趁此收拾好情绪,把眼泪擦干。他一直临窗而立,背影看着有几分惆怅,郝妙又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他已经作出退让!怯怯地度步过去,走到与他有几步之隔停住,嗫嚅着声线说:“我答应……让你追,但你不一定……会成功的哦。”
  他侧了侧身,以为自己听错。结果郝妙说完这话就后悔,红着脸羞愧地转身,快步跑去拿钥匙,嘴里嚷嚷:“要说的都说完了,已经很晚,我要回家!”
  看着她跑得比小白兔还要快的小身板,叶文远哑然失笑。
  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以为无望了,却柳暗花明。原来退一步,真会海阔天空,他受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有个美好的愿望,希望利用一周时间,日更把这文结束。 
结果这一章,却写了三天。 
泪奔!



68

     珍惜眼前,活在当下,才最重要。  

  叶文远的追求方式并未如预期中的强烈;没鲜花攻势也没为搏红颜一笑一掷千金,就连之前经常来咖啡店里驻守也省掉。   
  不过他的行踪,郝妙却了如子掌。每天从早上起床,他的信息会陆续发来。   
  “我在练琴。” 
  “我要去录音。” 
  “我要到X市参加一个活动。”   
  诸如这样的信息,一天收到好几条;即使她不回复,他也不间断。白天不打扰她的正常工作;晚上他总会来接她下班。   
  刚开始郝妙不理他,他就默默地跟在身后,直到步行回到她的宿舍为止。   
  每晚的夜深;从咖啡店到宿舍的街道上;常看到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这样的相处方式很平淡,但他没怨言,后来还会絮絮说些自己小时候的事。郝妙偶尔禁不住搭上两句,他会讲得更起劲。
  关系不见得有升温,却比之前的要好。   
  圣诞节的时候他出国开演奏会,信息依然每天准时倒来。他问她要不要让司机接送,郝妙一口拒绝。
  
  随后的日子,他会掐着点数在她下班的时候打电话来,叮嘱她路上要小心。挂线后每隔两分钟又来电一次,问她到了没有。远隔了重洋,却让她清晰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焦急与忧虑。
  独自走在冬日街头,郝妙也不觉孤单,只因有他的关怀陪伴。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过去的他会强硬派司机来接送,现在进步了许多,在她不点头的前提下,什么也没做。   
  或许就这样相处吧,无悲无喜,淡淡的,就可以了。
  时间过得飞快,春节眨眼就到。已经有大半年没回家,除夕夜,团年饭总不能再缺席。   
  小面店搬家后,郝家在新店附近租了房子,郝妙也只去过一次。这个家很陌生,没了以前的熟悉感。吃过晚饭,郝妈妈夏美让她晚上在家过夜,郝妙拒绝了,说不习惯。
  爸妈很失望,她是知道的。因为她的出走,跟父母的相处无形中有了道隔膜,即使冰释前嫌,也少了以往的亲密。她忽然一夜间长大,不能再随心所欲地撒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也找不出原因。
  
  离开新家,拐出巷口,远远看见他站在步行街的角落。午间的时候他非常直接地打电话询问她晚上可否一起吃团年饭,被她婉拒了。坚持送她回家,出来又看到他,郝妙揉揉额角:“你没回家?”
  “嗯。”他伸手接过她从家里带走的年货,默默地伴在身旁。四周人潮熙攘,贺年歌曲响彻半边天。他微微举起手臂,不让别人撞到她。   
  走出步行街上了车,她问:“你晚饭吃过了没有?”   
  “不饿。”   
  这家伙分明故意挑起她的同情心,郝妙有些生气,忍了好一会才说:“到别墅去吧,给你做吃的。”
  
  车子迅速拐了弯,他的嘴角隐隐含笑。   
  填饱肚子是两小时后的事,把厨房收拾干净,她便要求离开。叶文远瞪着她几秒,最后才咬着牙去拿车匙。   
  新年郝妙在宿舍里宅了几天,哪也没去谁也没见。花了大把大把时间分析自己与他的关系,接受他吗?还是继续现在这种半死不知的来往?   
  因为见不上面,他的电话来了很多遍。她不接,他就发短信。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每每他如此低声下气,郝妙便非常烦躁。如果无心,就直接跟他说清楚,矫揉造作的拖拖拉拉,连她都嫌弃自己!可是若真又跟他在一起,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接踵而来的问题吗?
   在快要抓狂之际,她接到一通电话。匆匆换了衣服,头也没梳便冲出宿舍。跑了几步,一辆跑车开过来,在她身边“唰”声停下。   
  “你去哪?”是一直守在楼下的叶文远。
   郝妙看到他如见救星,拉开门自动上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市一……医院。”   
  “发生什么事?那么慌张?”   
  “薇薇……薇薇说……她妈妈自杀了。”电话里的叶小妞,只短短说了几个字,她只来得及问清地点,对方便挂了线。
   看情形似乎很不妙,遇到这事情,为何小妞直接打电话给她?大块头呢?这对夫妻最近闹得越来越不愉快,郝妙只知道个大概,具体叶小妞又不肯说。她有不祥的预感,但愿只是庸人自扰。
   
  车子在市一医院的停车场刹住掣,郝妙没等叶文远便自己冲下车。打小妞的电话,关了机。她越来越担心,怕出事,拦住一个护士问了急症室在哪,便往那奔去。
   走廊很长,她拐了许多弯。春节时候,医院里很安静。远远地,有个身影蜷缩在走廊外边的长椅上。郝妙的心一噔,几步冲过去。   
  “薇薇?”郝妙不太确实,只因那妞本来有一头长卷发,现在却只剩下一个寸头。   
  叶子薇闻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如见死灰,两眼暗淡无光。   
  郝妙扑过去,扶住她的双肩。“怎么了,你妈妈……”   
  “妙子,我妈妈……她死了。”   
  “轰”!这消息太突然,也太震惊。“怎……怎么会这样?”   
  “服安眠药……自杀。”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两目放空。   
  郝妙眼眶一热,泪水已流了下来:“你家大块头呢?怎么他不在?为嘛只有你一个人?你通知子菁了没有?”   
  叶子薇合上眼,头慢慢靠向墙身,任郝妙如何发问,却不吱一声。   
  怎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郝妙束手无策,完全没了主意。身后有人按住她的肩膀,扭头看见叶文远,她不知所措地哭了出来。   
  还是叶文远比较冷静,拉她起身,小声地吩咐了句:“赶快通知她老公过来。”   
  郝妙才如梦初醒,马上给大块头打电话。   
  郭洁的丧事几乎由秦牧阳全程负责,火化当天,叶荣添才出现。斑白的头发,憔悴的脸容,少了以往的风采,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   
  面对母亲的猝世,叶子薇出奇的平静。子菁反常地没有出现,倒是叶文昊来了。   
  郝妙不敢询问太多,这骨节眼上,她只负责陪伴在小妞左右。世间事很难预料,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般走掉。即使她生前做过什么恶事,死后也只剩青烟一缕。
  
  从殡仪馆出来,叶子薇被秦牧阳拉走,叶文昊也载着叶荣添离去。郝妙愣愣地上了叶文远的车,窗外有飞驰而过的街景,她却视而不见,思海还沉侵在刚才的悲伤之中。
  “叶文远,载我去面店好吗?”   
  她哽咽着声开口,叶文远啥也没说,调了车头往面店开去。   
  春节的热度仍未退减,好福气小面店外仍张贴着喜庆的春联。午后时分,人还不多,店内郝福与夏美正在包云吞,看见郝妙进来,他们颇惊讶。
  “妙妙?”女儿从没在这里出现过,还带着一脸忧伤,后面跟着的叶文远也是神色凝重,夏美以为发生什么事,忙拿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上去。
  郝妙一把抱住妈妈,抑压已久的哀伤终于爆发出来:“妈,对不起……”尽管叶小妞没流一滴眼泪,但她眼底的绝望是骗不了人的。生前对母亲的不理不睬,现在人走了,后悔已来不及。
  “怎么了?”夏美不明发生何事,给叶文远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叶文远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叶子薇的妈妈……去世了。”那个女人,过去是他看不起的人,但既然人已经不在,所有怨恨该放下了。   
  郝妙只觉心酸,哭得更伤心。   
  听到女儿的哭声,夏美略有所悟。“傻孩子,妈妈在呢,没事。”   
  “妈……”是她太不懂事,为了些小问题,跟家人怄气了这么长的时间。人死如灯灭,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妈,我以后会乖,再也不乱发脾气,不会跑了去。你和爸爸一定要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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