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爱情:那个女人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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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爱情:那个女人对我笑-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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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做这个无非就是骗亲戚和朋友过来,是断了后路的。”我情绪稍显激动地告诉朱雪平。

  我们都沉默了,不再说话,天空飘着无数的白云,远处有轰鸣的汽车来来往往的声音。

  “我是我的男友让我来的。”朱雪平平静地告诉我。

  “那你男友呢?”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非让我加入,我劝他,让他走,他不听,等我加入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朱雪平告诉我。

  我们再次沉默着,或许这一切都说明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一群桀骜不驯的孩子所渴求的发财梦,而朱雪平始终没有迷离,她的眼神还有一丝的神伤,李清他们都是苍白的,没了精神,李清都成了一堆行尸走肉。

  “你想离开吗?”我试探着问朱雪平。

  “想啊,但我离开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在这里好歹也有个住的地方。”她和我一样担心离开后的生活。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找我的亲戚,他在深圳开了一个商店。”我只能欺骗她,因为我要全身离开,就必须求助于她的帮助。

  朱雪平没有答应我,也没有拒绝。但明显看得出她也动了心,毕竟我看上去如此的善良,至少和我一起,她不大可能受骗,况且再受骗,也不至于像她的男友一样吧!

  或许在她眼里,我也是她的希望,我们都没再说什么,一起注视着隔着栅栏的夜色。

  “别急,我会想办法的。”朱雪平伸出她的手,那手里分明有希望的火焰。

  李清他们明显对我放松了警惕,有时候我在想,这样一群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要是放到社会上,能创造多少财富啊!至少他们为自己也能创造不少财富,但他们仿佛无所事事,每天监督着我的生活,做着同样的伪装。一开始我以为他们传销组织里,都是这样每天的生活着,最后我才知道,一旦你加入了,也就没人再管你了,生活也没这么多约束了。而他们这样子做,就是要做给我们看,让我们受到蒙蔽。

  晚上一个新加入的成员,过来和我们住,他的姐姐也过来了,很明显,是他的姐姐带他过来的。这个新加入的成员,明显还不到十七岁,很小很稚嫩,但也进来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传销,也不懂得什么叫赚钱。但他相信他的姐姐,然后他加入时交的费用,他的姐姐拿到了30%的提成。而要加入传销组织,当然还不仅仅需要三千八百块钱,还需要准备一万元左右,以作他们自己的生活住宿费用。

  多么具有欺骗性啊,只是可怜的人们都未曾知道,而我们的党,却从未真正的讲给我听传销的真谛,也许这也在客观上也解决了一部分的就业问题吧!

  第二天依旧是洗脑,而关于我的洗脑,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慢慢的没了耐心还是别的,反正来洗脑的档次越来越低,有些连普通话都说不了,甚至说一句话要喝两口水的人也来了,这样的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何谈去说服我这样一个相当聪明的人。

  记得一个过来讲传销分级制的经理过来和我谈话,讲了半天的一二三四五,我始终没听明白他要说什么,最后看他实在着急,就把上几次来洗脑的告诉我的讲给了他听,他听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你明白了啊。”这个嘴笨如猪的人说。

  “恩,当然明白了。”

  “那咱们就闲聊些别的吧。”

  ……

  洗脑现在已经不是我最害怕的了,他们的洗脑对我没有半点作用,甚至会产生负作用,因为本身我已经在心里分析通了他们的精髓,他们把传销的优点都放大了好几倍,但这优点终究无法说服我认为的缺点。我本善良,当然不可能去坑骗我的朋友和亲戚,那对我来说不亚于自杀,既然我宁愿选择自杀成仁也不愿选择出卖自己的良心,那么,好了,我没有被洗脑。

  而朱雪平给我的无时无刻坚强的眼神,让我没有任何精神压力的在这里生活着,我甚至惧怕离开这里,要真的离开这里,我答应要带着朱雪平去找我的亲戚的许诺将立即变成谎言。

  晚上睡觉时,朱雪平传给了我一张纸条,我回到卫生间打开看到:“你的毕业证我帮你拿了回来,明天早上你装作肚子疼,然后我带你去医院。”

  去他娘的传销,去他娘的手机和别的行李,只要我的毕业证就足够了,伪装,那是我最擅长的,晚上吃饭后,我故意喝了两大碗自来水,想不肚子疼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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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二天凌晨,大概五点钟左右,我抱着肚子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声,不是真的肚子疼,我的身体壮如公牛,区区两碗自来水还不至于能够置我于死地。

  呻吟声越来越大,李清终于惊醒了。

  “咋了?”

  “肚子疼的难受,可能是昨天太热了,我喝了不少自来水。”我答道。

  “哪里疼?”

  我指了指阑尾那里。“可能是急性阑尾言,我以前做过医生。”妈的,天助我也,同宿舍的有一个小子做过医生。

  “那怎么办啊?”李清焦急地问。

  “只能赶紧送医院了,得尽快,不然花钱更多。”这医生还真为人民着想,真是一个好医生啊!

  “朱雪平,赶快起来,杜海涛得了阑尾炎了,你赶快送他去。”李清匆忙拿出一些钱塞给朱雪平。

  我颤巍巍地站起身,身子扭曲着,和朱雪平下了楼,出了大院,终于自由了。我抱着朱雪平,在清晨,在深圳的清晨,呼吸着早起的新鲜空气,这感觉真好。

  “看把你美的,你的毕业证在我包里。”朱雪平眨眨眼睛,看着我笑。

  就这么近距离地两个人互相看着,我伸出双臂环过朱雪平的肩头,朱雪平则紧紧的抱着我的腰,突然,我想起了张晓,在学校里,多少次张晓就这样抱着我,然后我们忘情地亲吻着。而眼前却是朱雪平,一个比张晓长得更漂亮的女孩。

  我低下头,朱雪平闭上了眼睛,两个人嘴唇接触着,或许在这一刻,两个人都不是因为爱情,而只是因为两个患难的阶级兄弟,在这样的感情下,我们是如此的亲近。

  “咱们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朱雪平惊醒地说。

  “好,找个的士。”我慌忙拦了一辆的士。

  司机问我们,“去哪里啊?”

  “去火车站。”我回答道。

  朱雪平没说什么,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感觉是多么美好啊。

  我突然很想笑,想想这几天的生活,真不亚于坐了几天监狱,但我似乎也没失去太多,毕竟我带出来了朱雪平,这个美丽的川妹子。

  人生没有失去或者得到,自由才最珍贵,对我是这样,对朱雪平同样如此。即使我们没有地方可去,我们还有自己的手和脚,在都市里,总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我拍了拍身旁的朱雪平,我们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而朱雪平显然快要睡着了。

  过了不多久,我看到一条街上的行人很多,就告诉司机,“下车。”

  司机缓缓地停下了,下了车,深圳这个地方的出租车真贵,在我们省城,这么远的距离,十块钱都不到,但这是在烧钱的深圳,不多远的距离,花了20多块钱。

  朱雪平问我:“这是哪啊?”

  “哦。咱们想找个地方休息下,然后我给我亲戚打个电话。”

  “好吧!听你的。”真是个乖巧的女孩。

  我带着朱雪平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巷里,找了一个低档的旅社,住了进去,一天五十块,不算太贵,比着刚刚坐的冤枉车划算多了。

  我是男人,我得给朱雪平以希望,最起码不能让她知道我欺骗了她,她刚刚被男友骗得一塌糊涂,要是再被我这个看上去善良的男人欺骗,她日后还会相信男人吗?

  进了旅社,朱雪平躺下酣然入睡,我侧躺在旁边抱着她,或许再没了以前那地狱般的生活,我们开始了自由,而朱雪平显然把我当成了她的未来,或者说朱雪平喜欢我。这些无序的假设让我的大脑无法休息。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给自己、也给朱雪平一个落脚地,我们不要华贵的生活,仅仅是一个可以停靠的岸就足够了,即使不能给我们提供一日三餐,不能给我们以住宿的地方,但终究是一个归宿。

  找谁啊?我苦苦思索着。望着身边的美丽的朱雪平。留了一张字条在旅社的桌子上,告诉朱雪平,我去买饭,等下就回来。

  去了网吧,在网吧里,我疯狂地问一个又一个同学或者朋友,谁有朋友在深圳,赶紧告诉我。但这个时候才刚刚不到九点,很少人在线上,我怅然地等待着,仿佛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终于高三的同桌给我回了话,他有个姐姐在深圳做生意,可以去找他。在高三,我和他是同桌,毕业后,我们很少联系,但每到需要帮忙的时候,他会想起我,我也会想起他。我赶紧要了他姐姐的电话,如释重负地回到了旅社。朱雪平此时已经醒了,看到我回来,高兴地跑过来抱着我,哽咽着“我还以为你走了,就不回来了。”是的,在深圳这个冷漠的城市里,像我这样一个自己还没有落脚的人,当然不愿意带着一个累赘的。但当时的我刚刚走出大学校门,固有的道德观让我不会这样做。而几年后,我蜕变成一个金钱的机器,在我的眼里,只有钱才是我的亲爹,当然也不可能为自己增加任何累赘。

  我紧紧地抱着朱雪平,亲吻着她,甚至我们两个人还没有怎么真正的交往,更没有任何实质的恋爱,但我们现在却真的成了恋人,患难与共的恋人,当然此时我没有心情去享受这样一顿美人做就的早餐。

  朱雪平是一个对我有恩的女人,在深圳这片热土上,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有道德存在,有感情存在,刚到深圳接触到的一些人,无怪乎都有这样那样的目的。而这个可爱的女孩却能够在不熟识的情况下,有智慧有勇气的帮助我,当然这也帮助了她自己。

  在我离开传销的禁锢之后,在楼下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在家里为一直没有我的消息哭干了泪,爷爷也一直担心着我,爷爷接电话时告诉我,“你妈好几天都没吃饭,你终于有了信。”突然之间我很想哭,母亲还是我的港湾,家就是可以停靠的码头。我没有和母亲说我的遭遇,只说我现在上班了,很忙,电话没有开机。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和朱雪平一起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家,不管我们有没有未来。这是一个患难与共的承诺,一颗感恩的心灵。

  “你还去找你男友吗?”我有点无聊地问朱雪平。

  “去他的,害得我好惨,我现在没有男友,有也是你,是你吗?”朱雪*问我。

  “当然是我,不然我们怎么待在一起。”事实上我不需要对她负什么责任,这个社会上本来就有那么多可怜的人,但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不能不为她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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