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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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一条河-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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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尽诉岁月无情。梁博文思虑:“只有理解了,才能在这样的场景下,真正去理解那种心情吧!”看着,觉得呼吸很难。陈闻天声音哽咽:“爸爸,咱们还是赶紧上去看看妈妈是什么情况吧!”心里难受,放声哭起来。走过楼梯过道的人,看着一父一子痛哭出声,停下看过,只有不忍。稍停,再迈步离开。陈闻天还再重复说过的话。梁博文无奈地说:“看这情景,真得感谢上天呀。事情发生经过,都不能说是上天给家人的一次不容拒绝的恩赐呀。”走上前,想扶陈继民。陈继民压了压情绪,闷声说:“豆豆啊,你妈的手术能顺利进行。一定是韩哥哥父母帮得忙。”心内沉痛,手握着陈闻天。陈继民站起身,沉叹一声,稳了稳本心如止水的心绪。握着陈闻天手,低声说:“走吧,走吧,不该遇到和应该遇到的,都不会错过呀。”对事情发生和发展都压在了心里。陈闻天答应:“嗯。”扶着陈继民往楼上走去。袁小杰还不能完全理解那种心情,小声问:“妈,都说人间处处有真情。什么时候看过人的心情会是这样呢?压抑到一定程度,还那么忍。妈,你说这样的感情流露累不累?”拉着蒋颖颖胳膊,泪在眼睛里打转。蒋颖颖拍了拍袁小杰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护士和袁建国几人,把彭静送进病区病房。彭静还处在迷糊。护士指挥着:“你们把他平托。一定要平抬。平抬着放到病床后。病人躺上床后,要注意休息。不能给病人喝水。如果实在渴,用药棉,少蘸点水,润润唇。经过观察后,医生说可以吃喝了,会告诉你们。要是有事,请你们拉动床上铃声。我们会听到。护士听到,会随叫随到。今天还有几瓶水要输。输药水时,你们要有人守着。”拿起笔,在输得药水瓶外写了几个字,挂到输液架上。几人在医生指导下,让彭静躺到了病床上。有位医生走进病房,走到彭静床前,看了看显示心律和血压的仪器。彭静脸色苍白。纱布挡起了一半脸。看过,他说:“你们都是病人家属吧?我是这个科的主治医生。有事,你们直接到办公室找我。”看向陈明艳。陈明艳知道他是郑皓医生,赶紧回:“郑医生,谢谢你。”往医疗床前靠了靠。郑皓点了点头,低头走出了病房。走出病房,想到第一次见到彭静。沉思着,眼睛里居然有泪水无声滑落。他想:“有些事情需要发现,有些事情需要得并不仅仅是发现。”事情前后,让他都有很多新认识。

  大家看着他走出病房。梁博文转过身,觉得心象追随医生脚步走出了门。有种痛,与时巨增。她着磨:“或许这种心情,和所有人的心情没有任何区别吧!”担心自己是处景伤情。大家都在病床前,等候彭静醒来。

  彭静觉得很晕,意识模糊。由于麻醉药麻痹神经,影响到面部表情。心里知道亲人在跟前,感觉有话要说,却不能动,说不出。觉得动了,能觉得周围有人围绕了,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感觉到。陈继民坐在病床前坐椅上,握着彭静手。袁建国和来的几位,都不想影响到陈继民,几乎很少说话。有时说话,尽量压低声音。陈明艳跪在彭静另一侧床前,用手握着彭静手,整个脸深深埋在彭静冰冷地手里。心里默默祈求:“一个有声的世界,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对谁来说,都向往过正常人生活,去全身心投身其中呀!如果有伤有痛,就当是前世罪孽,有一生受过,今生报应总得结束了。生命到来,走在世上,生活里总是吃苦受难,不得反身去享受生活,还有什么美好期盼呢?难道一个人要无力无助,不停埋怨听天由命?让天意到此结束吧!”忍不住,轻声抽泣。梁博文觉得象是梁家诚二胡里飘出来的曲调,是那种哀怨婉转地曲调。那种曲调哀伤至极,直钻人心。几个大人,都不能忍过这种场景。在一旁陪着伤心,还不懂泪水从何而来,都无声滑落。病房里同室病人感觉这些,都陪着伤心。陈闻天一直站在床前。实在难受,走到陈继民跟前,摸过彭静手,低声说:“爸爸,妈妈的手好凉。”眼泪涌在眼睛里,盈盈亮。陈继民赶紧安慰:“一会会好。一会会好。”觉得周围很静。袁小杰走到陈明艳跟前,呶了呶嘴,向门外走。陈明艳站起,膝上冰凉,还有刺痛。站起,定了定后,拐着腿走向门外。袁建国和同来几位,都起身,走出了门。蒋颖颖还是控制不住情绪。袁建国牵着她的手,象牵个孩子。他轻声说:“生小杰那会,你可是一直把手握在我温暖厚实的大手里的。”希望蒋颖颖分散一下注意力,缓解一下心里紧张。越静怡抽啼出声。韩国军说:“平时都硬得象公鸡,这是怎么了?”目光含着泪光,强忍不让泪水流出。梁博文看几位走出,拿出平时省下数量不多的钱,塞到彭静枕头下。她看了看彭静,抬手狠狠地把眼泪挥了挥,走出了病房。

  蒋颖颖拉着陈明艳的手,心里还是惦记彭静完全清醒后会怎样。但是,看着认识了两年多的陈明艳,还是把艾美美说得心意拿了出来。她说:“是奶奶的一点心意。”塞到陈明艳手里。陈明艳拒绝收下,心底说不出有多倔犟。想到艾美美,知道是位饱经风霜地老奶奶,实在拒绝不过,只得接了过来。泪水刚干,又止不住流出来。韩禹说:“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醒来后,还得等几天再看结果。”知道很快就得离开医院。袁建国叮嘱:“明艳,好好照顾妈妈。过几天,我们再来。到时我们接你一起回学校。”看着陈明艳,这会才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袁小杰说:“我们得回去了。”大家说完,转身离开。陈明艳突然心里好静,有些云彩样地东西,随着他们离开变轻,飘远。蒋颖颖疼惜的眼神在她眼前游离,如同取走了她大半的心事。耳旁是他们话语。陈明艳看着他们走远。想着那些激动言行,那些坚不可摧的坚定情结,还有给予的希望围绕身旁。她觉得有种东西叫力量,正是脚步迈出不容迟疑。转身往病房走,手里握着艾美美心意沉重。眼前是艾美美和袁国栋两位老人慈祥,沉静的笑容。

  中午过后,天空下起大雨。陈继民站在病房阳台,听着清晰水滴声落。楼外,风吹在窗台,发出沉闷声响。陈明艳看着窗外景色模糊,雨水顺着窗玻璃往下淌。雨稍微小些,不在猛烈拍打窗子。她抬起手,擦去窗玻璃上温暖雾气升成的水珠。朦胧过后,看到城市被雾影笼罩。眼前一条白色锦绣织物,有城市里若隐若现地桥梁。她想:“眼前一切,是仙境天宫?还是一块秀美绣图呢?”细雨飘逸,如烟如雾,弥漫向整个大地。轻轻洒下,路人撑起伞,奔走在大街小巷。她看着,想起戴望舒的诗词。想起诗词里紫丁香样淡淡忧愁的女孩。此时,正在找寻淡淡忧愁的人,正在楼下细雨中徘徊。陈明艳不知道,她正出现在诗词意境中。

  小忠打听过多家医院,才确实了陈明艳行踪。他在家中哥们陪同下,坐车来到这座陌生城市。来到医院,想能看到陈明艳了,行动却不直接和大胆了。小忠站在楼下,往住院部楼上看。目光在楼层与楼层间徘徊,如女孩一样犹豫。看一会,雨水打在脸上,眼睛受不了,只得低头休息一会。地上落叶枯黄,雨水浸泡象被润颜,显得黄得光鲜,可是异常憔悴。医院住院部走廊旁,有枝蔓在雾蒙蒙里透出琥珀色。雨滴顺着枝身,琼浆样往下流。枝蔓都叶落归根,雨水再美,都徒劳无功。小忠看着枯枝,还有几片败叶,觉得有些白骨意象,正一步步往心最深处钻。天气瑟寒,让人在细雨冷风中淋浸,冷不堪言。正想着,远传来号啕哭声,有人医治无效与世长辞。家人在痛苦里,控制不住言行,在公众场合里又哭又闹。没人劝说,没人过问,任由悲伤泪水如天雨,随天意。小忠听着,看着,自问:“这种情景,或许说停就会停吧?”觉得情景临近,就在身旁。小忠实在忍不住心里顿感的压抑,往住院区内跑去。走进门厅,看了看周围,看到楼梯方向,直奔楼梯入口,一口气跑到九楼。问过护士值班台,知道彭静病房号。他一路迈开大步,径直往病房走去。

  小忠衣服被雨水打湿,平时神情俊朗,现在却异常邋遢。他推门走进病房,看到陈明艳瘦弱无力,正看着平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子,站在她跟前。和她一样,手扶在病人身上。一只手抚摸着病人的脸,一脸沉思。小忠进门,惊扰了安静。陈明艳抬头往门前看,看到满脸通红地小忠。她看了看陈继民。陈继民坐在另一侧座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空洞,盯在床上。陈明艳在迟钝一时里,赶紧站起身走向小忠。然后,和小忠走到门外。陈明艳和小忠站在病房外。病房外,走廊空荡安静。他们相视看过,不知道从何说起。实在尴尬,都无意识傻站。小忠脚前没有阻碍物,还是忍不住抬起脚,前后踢动。偶尔有一两人经过,会影响到小忠脚上动作。有时突然暂停,稍后又会踢起。经过一段时间沉默,陈明艳问:“小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呢?你不是已经毕业回家了么?”小忠比陈明艳高一级。小忠说:“我现在在学校接受其他培训。听说阿姨生病,就过来看看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笺,怔了怔,伸手抓起陈明艳手,塞到她手里。小忠说:“改天我还会再来。”转身,头也不回奔过了走廊,消失在了电梯处。陈明艳回过神,跑过去,只看到电梯往楼下一层层落去。过道里有医生护士走过。陈明艳想:“都说小忠直率。有可爱之处,还存在些单纯思想。”她不由得一愣,急忙迈步踏进相邻电梯。电梯来到楼下,奔出电梯,她穿梭在人群里,找寻小忠。但再怎么找,直到奔出医院门,都没能看到小忠踪影。

  陈明艳握着信笺,心里一片茫然。好走到电梯前,坐上电梯,往楼上返。电梯超过九层,不得不再跟电梯落下。走出电梯,加紧步伐,往彭静病房走。路过医生医疗室窗前,意外发现一盆绿叶泛起玉色铁红。是一盆秋海堂,几朵花儿色彩明艳,正开放。她停下脚步,怔神地看着。想起很多事情前前后后,脑里映影海堂花徘徊。她思虑:“为什么只有一股暖暖的暖意,从心底象水流一样往外奔涌呢?海堂花啊,你开放的容颜,怎么正如一位位深藏爱心的人,在爱催化不能掩蔽下,露出了心妍了呢?”看着,感觉压抑,想呼喊。不忍再想,急步奔进病房。她看着彭静,心里感受包围在一个有爱情和友情,亲情组成的氛围。正接受花儿开放,听花儿开放的声音,沐浴在世上最美妙的一段盛世曲音。

(十)生活的细节
梁博文和袁小杰回到校外,袁建国几人陪他们吃过晚餐。蒋颖颖叮嘱:“去到宿舍就直接洗过手脸,躺在床上休息。”手牵袁小杰。越静怡也嘱咐:“韩禹啊,以后不管去哪里,一定要先打电话和我们说一声。你看吧,打电话找不到人,能不急么?”说着,感情积压一天,眼泪才忍不住流出来。韩禹说:“妈,你别这样。瞧你,怎么一会象个孩子了呢?”抬起手,给越静怡擦眼泪。韩国军说:“韩禹啊,把你妈交给我吧。好了,好了,别在孩子跟前撒娇了。让他们进校门吧。”感觉母子牵怀,心里说出是什么滋味。越静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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