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堆堆残骸。梁博峻看梁博文沉默走路，看路上景色。他想到梁家诚早世，让梁博文早早就懂事，知道什么是隐忍。与年龄相仿孩子相比，成熟很多。外表还是孩子气十足，内心确心思缜密。他想起这些，深感可放心同时，感触也异常难过。梁博文看梁博峻脚步慢下来，问：“你现在接手了几个公司的业务。在业绩上是有了明显上升，在收益上是不是也达到预想的结果了呢？”为业绩，为收益，有时会彻夜难眠。梁博峻回：“总起来说，一切都还说得过去。现在大多数公司，有自家公司的销售范围，也不放过销售范围内可以代理销售的销售商。大多数都会有想法，寻找代销商，实现承包经营这样的管理体制。对于我们这行来说，还是有一定优势。”说着话，走到公司门前。梁博峻说：“月底了，还有几份报表没核实。我得再在公司待一会。”看向梁博文。梁博文说：“哥，时间还早呢。你继续忙你的，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在街上走走。没几步，就走到家了。奶奶知道我晚上回去，会等我。你赶紧去忙吧，公司事情忙完，早点回去休息。”一个人转身离开。梁博峻想上去送，可是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梁博文脚步犹豫一下，没回头，担心让梁博峻改变主意。梁博峻看着梁博文背影远离，想到最近联系过陈明艳，感觉到有些任性，居然同梁博文习惯相似。他笑着自问：“是不是在有些事情下，多数女孩都会象有心事样，不能让人理解，由不得别人去猜测呢？”实在看不到梁博文身影，才转身走进公司。
何冬月办公室门开着。梁博峻经过，何冬月看到，知道是晚上，不用顾及到会影响白天客户突然来访，受到影响，话音稍大，说：“梁经理，今天晚上，你还是别守着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业务报表，我核实完，整理好，放在你办公桌本月文件夹了。你实在要看，拿给家看也行。”走出门，闻到有酒的味道。再看，梁博峻眼神，觉得有几分醉意。梁博峻说：“好吧，我拿回家，有时间再看。我先送你回去吧。你稍等，我把资料拿上。”走向办公室。何冬月说：“今天不用你送了。我得顺路去趟超市。家里需要些日常用品。”走向外面工作间。何冬月再收拾好工作台上资料，拿起背包，转身看到梁博峻关起了办公室门。她轻轻叹息，迈步往公司外走。
何冬月走出公司，抬头看天色早暗。秋风吹过，吹在脸颊，有些凉。她往远处看，看叶自随风在灯影下，捉迷藏般飘逸。她想：“爱情在很多时候，怎么如火星忽明忽暗，又象远处叶片，时隐时飘。深感季节更迭，只能期待爱情诗情画意可存在，或许得逢春意盎然时。实在不能达到心里爱情，要嘛就如同现在秋天，一片枯槁萧瑟。”感叹爱情恼人。她走到车旁，打开车锁，推出自头发车，骑上后，加快速度往家奔去 。 想看书来
（二十六）一杯茶
梁博峻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看着一周记录。此时看着，觉得记录里没有每天公司里处理事物的文字。有的只是他和陈明艳在工作所说的人生。陈明艳的影子在文字里出现，看着文字，有很多美好意象模糊。
梁博文在公司办业务时，去过陈明艳所在城市。顺路去陈明艳家看了看。他想着还是孩子的豆豆，想着双目失明的陈继民，想着母亲彭静诉说陈明艳和她们在一起的生活。他听过，看过，心里充满矛盾。事情思虑过，前因后果，重新出现想法，不得不问：“我的心里正在矛盾，是我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爱情真得来了么？”从抽屉里抽出一包烟，打开，撕下纸丝扔在垃圾桶。他点燃一支，吸着，看着烟雾在电脑屏幕前扩散，直到字迹模糊，再清晰。
梁博峻看过，思虑过，一封在中午写好的邮件粘贴在发件栏里，点下陈明艳EMALL，看着邮件发出。烟灰要掉落。他慌忙从抽屉一侧文件架下，拿出一个精致烟灰缸。烟灰轻轻弹落，灰飞烟灭落在其中。梁博峻感到一种苦涩味道，同刚吸烟时咳嗽，流眼泪的场景走过时。而烟完全灭后，一个心怡女孩，长埋在一片长满山花的泥土里。梁博峻想着，眼里晶莹泪花，在心里绞生疼痛里，顺着刚峻脸颊滑落下来。
梁博峻追溯在小时一段朦胧情感里。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书，打开看。一脸稚气，四十几人，出现在眼前。他叹息着：“童年早就不在。”正是中学时期一张照片。梁博峻紧紧闭起眼睛，身体后倾，叹息里，眼前再现照片中那位女孩。白白的短袖上衣，两条黑长辫子从耳朵后边绕在胸前，直垂到腰际。一双大眼睛，望来时如同正在讲话。梁博峻感觉能抚摸到那张圆圆的脸。那张脸上永远都隐约出现睡莲样平静笑靥。女孩是在初二那年，突然失踪一段时间后，才传来噩耗，说是女孩得了白血病，不得不中止学业。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看过那位女孩。当他知道女孩家，跑去看她时，却只能听一位老奶奶沉痛哭诉——女孩是老奶奶一个人收养的弃女。这时，女孩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他们班级的合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上。
梁博峻想着，烟蒂燃烧，渐渐接近手指，指尖烧灼传入心里是揪心刺痛。他狠狠闭了闭眼睛，睁开后，感觉着烟蒂触到皮肤疼痛，捻灭在了烟灰缸——一个淡淡紫盈，扎两个发梢，眉开眼笑卡通娃娃脸，围绕出一个烟灰缸。它是梁博峻在一个小夜市上看到，毫不犹豫买下的。本来一直放在书柜里，直到完全学会吸烟，才疼惜着，思念着第一支烟，摆放在办公室橱柜一角。他心里突然很静，和夜深独处时，那种静谧一样，完全静到让你觉得是有备而来。他静静合起手中书本。手按了按脑门，关了电脑。起身收拾好桌上文件。他看了看时间，估计冷正敏还没休息。他打算再到她那里去一趟。
梁博峻开车奔在路上。他从车窗向窗外看着夜色下城市秋景。心情是秋天初凉，空了的心如树枝少了叶，在风中无助摇摆。有些清凉，从窗外挤进，随路途渐远，凉意加重，袭入身心。也许是刚看过女孩照片，还不能从那些童真情感萌生里走出。他心思让凉意暂驱。他想到陈明艳，可是这时，无论怎么去想，都无法让陈明艳完整容颜出现眼前。
车子开过一段路，才来到冷正敏住宅区内。他看住宅区门没关，就放慢车速开了进去。车来到院门外。他停下车，从车走下，迈步沉稳，走到院门外，抬手按下门铃。梁博文刚进门不久，正陪冷正敏说话。她听到门铃声响起，站起身往外走，说着：“奶奶，有人按门铃。我看看是谁。”看冷正敏也准备起身。她走到门前，拉开门，几步走到院门前，问：“是谁呀？”听门外没声响。梁博峻叹息一声，应着：“我是博峻。”心里一阵阵凉得更不知所措。梁博文寻思：“估计是把公司事情忙完了，又有心思了。”打开院门，看梁博峻迈进门，问：“奶奶睡了么？”没看梁博文，直接走进家门。梁博文心里一懔，说：“你今天没来，奶奶还不能睡。”觉得梁博峻正有意逃避些事情。她寻思过，有些怕意。她最担心梁博峻这种沉闷。那是一种心事太重，压在心里，让人感觉到都会有十足压抑感的一种感受。梁博峻走进屋里，看着冷正敏，走近，坐在她跟前。他问：“奶奶，上次给你买得药，你吃了后，感觉轻松了吧？”手握在冷正敏手里。冷正敏拍着他手背，说着：“这些天感觉轻松多了。就是阴天下雨，还是老毛病会犯，不是腰酸就是腿痛。关节感觉针扎得疼，走路一走，是撕拉的痛，一痛起来，就难忍受。有时，还是得让博文拿热水袋，放在腰上，和腿上。”多年落下关节疼，不能完全根治。梁博文进屋关好门，听冷正敏说起身上不舒服，咕嘟起嘴，无奈看着冷正敏，静静坐在旁边。一直跟在梁博文身边的小花猫，从地上抬起脚，伸着懒腰，轻轻跃到沙发，趴到她腿上。她低头抚摸小花猫，只觉得小花猫毛摸在手上一片凉滑。梁博峻听过冷正敏话后，说着：“奶奶，要是天晴，多到门外晒晒太阳。年纪大了，多晒晒，对身体有好处。”希望晒过太阳，能增强些体质。冷正敏回：“在天暖时，我反喜欢在门外坐坐。可一到秋后，天冷了，人也懒得动弹了。天一冷，年纪大了，就愿坐在哪，就缩在哪了。你说门外还有几个年大的坐在那玩着，晒太阳呀！”看向梁博文。梁博文听着，心里一紧，倒吸一口气。她看冷正敏从眼神里传来一种神情，正是梁家诚关切的目光。她眼睛一热，赶紧再低下头。梁博峻问：“博文，最近工作情况到底如何？别用其他话语来敷衍我。有没有再遇到不顺心的事情？”知道梁博文事事隐忍，不会把真情现于表面。梁博文低声说：“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按照规律进行。我的工作性质就是多寻几个新客户。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发展着，还感觉停滞不前。”认为缺少工作热情，可脚步却一步没停。梁博峻语重心长的说：“只要尽力就可以了。业务多少，是能力体现。可是也不能太勉强自己。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找李煜，让他父母帮忙介绍几个公司。你们公司性质正相对他管辖的公司性质，刚好能开拓市场同时，发展咱们当地经济。”话语有试探，也出于真心意，完全可以去那样办。梁博文抬起头，盯着梁博峻，说：“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力了呀？你也知道我现在的业务正在托人家关系。关系和关系现在都成网络交织了，你看还能没优势？相对市场来说，我们公司产品在销售市场占得优势，与同类产品公司也不相上下。不过比过多家，还是有次于的。次于不正是优势，正是活广告，不用过份去宣扬的好广告宣扬。”反搏过梁博峻想法，也打断他想法。大家沉默一会，梁博文问：“哥，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事情了？问问题都问得那么不专业！问过了，还要继续问，也不嫌烦。”有些埋怨。梁博峻在一段没有话语，辗转在梁博文话语里凝思过后，说着：“我有这样想法很正常，你能按我说得去做，也很正常。谁在工作之余，不会去问关心着，还不得不重复的一些问题呢？工作事情一天一个样，可是到底有没有变样呢？还不是随着心情，随着情绪变化发展着。”和梁博清担忧事情正不谋而合。冷正敏听兄妹两人话语绕进工作里，起身往卧室走，还问着：“你们明天有没有安排呀？”觉得天色已晚，应该休息。梁博峻说：“奶奶，明天照常上班。”看着她背影。梁博文急忙起身，跟在她背后，送她走进卧室。冷正敏说：“咱们家几个女孩子里，博文长得最高了。奶奶过去，还年青时，也能比你高一些呢！”时光不复返，不服老不行。梁博文说：“奶奶，你就是再觉得矮，也是我们心里最高的。”认为时光匆匆，人会老去，笑得酸涩。冷正敏走进卧室，再躺到床上。梁博文给她盖好被子，走出门。关起卧室门时，她从门缝看到，冷正敏身体在被里，是那么瘦小。她心一沉，关起门，听到门内传来一声叹息。梁博峻看梁博文走出卧室，说：“博文，明天没事，陪奶奶到街上逛逛。”从沙发上起身。梁博文答应着，说着：“哥，你要忙于工作，不要总牵挂奶奶。每天不要工作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