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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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姐妹-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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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片段
书中人物简介:

  1,王永红:《孪生姐妹》中的姐姐: 

  书中片断:

  “。。。。。。战斗打响了:一个强攻一个死守,胜败与此一分。攻者,大多数为电力学院的造反派学生,守者,是一中的造反派学生。一群乳臭未干的孩子,把孩提时代的游戏和成人创造的战争搬过来柔和在一起当作革命的洗礼。 用他们娇嫩的身躯来体验革命斗争的残酷。他们甚至并不知道这场革命是什么却宁愿为其披肝沥胆。” 

  “王永红的婚礼曾经令人羡慕和激动了十年。直到后来她因为杀夫而被绳之以法,人们还不停的惋叹: 啧啧!怎么会这样?历经时代的变迁,走进新世纪,人们才恍然大悟的想到:那叫什么婚礼?那就是一个当时最流行的*!不知再过若干年翻阅龙山市史料记载的人会如何替当事人反思,用后来人的眼光来做一番冷静的评价。但是,无论什么人,在做这番评价之前,他都应该知道,冷静不属于那个时代,属于那个时代的是疯狂。 

  “王永红从北京归来。又在小小的龙山市刮起七级旋风。她那双被毛主席握过的手,变成八十万颗龙山市人民的心脏的起搏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手的海洋包围着她。成千上万的手向她涌动,为她高呼,为她兴奋!人民把她的手,当成一种象征,抢着来握。如醉如狂!一个老大娘握着这双手老泪纵横,她说她苦大仇深啊。是毛主席把她救出苦海;一个红卫兵小将握着这双手,久久不放,他说他感到毛主席通过这双手给了他革命的力量, 他要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王永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了*。*让她找到了另一种快乐…没有男人也可以心旷神怡的快乐。男人已经是多余的了。男人曾经给她带来烦恼和痛苦,*却是她忠诚的朋友,只有给她愉悦的快乐。

  “王永红已经被公安机关正式逮捕,虽然还没定案,但是,张永死亡已成事实。张永在医院咽气的时候,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的死和她无关。’那意思就是说,王永红不是杀人犯。但是,王永红却说,是她杀了张永。法医经过鉴定:从刀伤的力度和角度上分析,都不能证明王永红是杀手。但是,王永红却坚称:张永是自己杀死的。 她的态度,给办案带来了麻烦。

  
  2,王英利:《孪生姐妹》中的妹妹。

  书中片断:

  “王英利几乎是站在历史的转接点上,从她这里往前数,中国的婚姻文化还是处女膜文化。新婚夜晚,新郎要给新娘验身,见红了才是纯货。否则,就是劣质货,其日后的命运不是遭受丈夫打骂就是被遗弃。一个‘节妇断臂’的 故事,在中国流传了几千年。描述的是一个寡妇外出被下流男人摸了一下胳膊,她回家后砍去胳膊以示贞节。厚重的中国历史让中国的女人压力太大,为此窒息更是不计其数。二三十年后,修补处女膜的广告随处可见,就像街边上修复自行车胎一样简单。处女膜跌价。贞节和道德的置评标准更新,男人不再对处女膜顶礼膜拜,女人也就不会视其为生命了。

  “她被林逸民抱到洞口。在洞口,他把她放到地面上,她依然双臂缠绕住他的肩膀。而他的双手也一直插在她的腰际。俩个人相拥相抱着,只觉着体温同时上升,心跳同时加快,她的辛苦劳顿,她的默默付出都在这一刻得到升华。原来在这个世界,是因为有了他才阳光灿烂。然而,这份爱在她心里曾经是那么隐讳。她不知道她依然有资格被爱和爱。自从那个罪恶的夜晚,她把爱欲锁在心里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像一个小尼姑面对尘世间的一切。她记不清了,自己的那份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在他的血流进她血管的那一刻,也许,是在他给她讲述破铜盆的故事的那一刻。。。。。。她在他怀里不动。生怕这是一场梦,一动梦就醒了,爱也将化为乌有。 

  “王英莉随着广播车上的音符走到大街上,寻找丈夫的踪影。她首先看到了死亡判决书。一张张斗大的死刑判决书已经遍布大街小巷,上面是一个硕大的头像,头像下面是姓名,在姓名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代表着这个人的生命因罪恶而走到尽头。接下来是年龄,性别,籍贯和罪行。今天即将被送上阎王殿的九位都带有‘反革命’的头衔儿。这种是当时最严重的罪行,似乎比沙皇和日本鬼子分割中国领土还可恶。谁赶上了谁都罪该万死!那意思是犯下这种罪行的人应该死上一万次,以一个人的肉体死一次真是便宜透了!所以人们才像吃了天大的亏似的在大街上嗷嗷直叫,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没办法完成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次死刑,在精神上补回来。林逸民这个名字,在今天的行刑犯人中名列第一,他的罪行是‘现行反革命。’反革命的帽子大概有两种式样,一种叫历史反革命。这些人比较愚蠢,在当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革命历史关头,没看出来眉眼高低,投靠了和共产党相对的那股势力,后来共产党接管了天下,那股势力跑到台湾,剩下的这些鱼鳖虾蟹就成了垫背的。相对的来说,革命对这些政治智商不高的人还算网开一面。把他们的狗头都留下来,必要的时候拿到革命的运动场上当球踢一踢,当靶子打一打,算是活教材。‘现行反革命’就不同了。这叫和革命唱对台戏呀!谁不知道古代的打擂台,被打下去的那一个,就算输了。现在,‘无产阶级革命专政’就像一个身怀绝技的高人在擂台上等着不服输的各路货色上来比武,让你们上来一个趴下一个。。。。。。那些现代的不知量力的人,就叫‘现行反革命。’

  当历史停留在这一刻, 七亿中国人的同一个信念,就是解放全人类!在他们走向这个大目标的道路上,谁是拦路虎绊脚石,谁就没有好下场!

  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人们渴望的张着嘴,激动得脸上的咀嚼肌哆嗦个不停。据说南方的某个省正在风行吃坏分子的心肝。追朔历史,人吃人的情况是有的。 但是到了二十世纪的六七十年代,这种现象就完全成为政治产物。 杀人和吃人, 都是一道精美绝伦的前所未有的精神大餐!正是如此,他们的心情才比吃那些具体的食物更显得激动万分!

  3,林逸民,原大学教师,王英利第一任丈夫,因前妻的缘故被打成右派,遭革职,以废品收购为生。和王英利结婚后,再次被冤,险些遭枪毙。在刑场意外出逃,辗转苏联到美国,后回国任教,为教育事业呕心沥血。 

  书中片断:

  “一群凌乱低飞的乌鸦,围绕着轰轰的麦克风的声音,在人们头上旋转。太阳始终躲在云彩里。秋风把人的头发撕乱了,发根贴着头皮,发稍却吊在半空中,正合了 ‘怒发冲冠’的那句古话。 

  三个犯人在同一台大卡车上。林逸民在中间,被双手反绑,胸前一块大牌子,上面打了个大大的红叉。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立在他身后,旁边的俩个人好像是陪绑的,也挂着牌子,也双手反绑,但是,牌子上没有那个醒目的红叉。军车以不足十里的速度慢慢的向前行走,看热闹的行人挤在道路两边,让一双双*的眼睛平躺在肩上,闪烁着*和映着心的悸动。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红舞鞋满天飞,刀枪棍棒满天飞,你可以穿上红舞鞋随着时代的乐曲任意起舞,你可以在起舞中变得疯狂。在广袤的大地…这个诺大的舞台上,英雄本色就是让别人流血!那汩汩的鲜血就是最好的二锅头和老白干…相当于外国的伏特家和威士忌。他们不再抱怨自己错生了国家和时代,那发生在古罗马角斗场上壮烈景观,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上演,人们到处挥刀嚎叫,如痴如醉的欣赏着这门用生命和鲜血灌浇的艺术, 在这里,神的力量显得格外渺小,甚至无地自容,所有的宗教都失去魅力。

  4,魏玉莲:林移民前妻,王英利第二任丈夫的母亲。因为爱情被利用,丈夫成为右派,悔恨终生。曾经最早发现王英利身份,企图害死王英利和林逸民的孩子,未遂,至其哑。后在儿子的怨恨声中自缢。

  书中片断:

  “魏玉连一大清早起来煳猪食。肿着俩个眼泡。昨天晚上又做梦了,在梦里又哭了半死。伴随魏玉连十二年的神经衰弱是一天比一天重了。有时候,一连几天睡不着觉,整天耷拉个脑袋,一副半生半死的状态。

  十二年了,她一直生活在这种状态里, 林逸民就像一只小磨,停放在一个只有她可以看得见的地方,磨眼上面有只手,不论白天和夜晚,都伸开着,把她的心肝一片片的撕下来,放进磨眼研磨。那流出来的浆液,被她喝下去,变成新的心肝,再被林逸民进行新一轮的研磨。这种无休无止得折磨比自杀不知痛苦多少倍!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前一种。 

  “玉莲一直在这个杀人的魔界里周旋着,却下不了狠手。直到大山三岁变成五岁,她的亲孙子大海也已经俩岁,她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策略。眼见着大山一天天长大,追着念林叫爸爸叫的欢天喜地。念林每答应一声,玉莲心里那根带刺的草就狠狠地扎她一下。 

  “玉莲在自己的房子梁拓上搭上一根绳子。她穿上自己结婚时穿的那件斜襟的花布衫,脸上搽了胭脂和粉。自己拿起镜子照了照,觉着满意。又把头发从中间分开,梳了俩条辫子。然后就钻进套子里,结束了她五十一岁的生命。尽管念林发现时千呼万唤:‘妈!你醒醒啊!你没死!你不能死!你别吓唬我!你睁开眼!我是你儿子!我还是你的好儿子!你的孝顺儿子!妈听我说!儿子原谅你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走啊!’玉莲始终安详的闭着眼睛。她似乎什么都不需要挂念,把人世间的一切烦恼都放下了。她自己知道,她有一个不成功的人生:如果把人生比作游戏,她输了,而且输的很惨,最心爱的丈夫和儿子都被她输掉了;如果说人生是一个大舞台,她在这个舞台上扮演了那个丑角很令人讨厌,她自己都不喜欢。她决定结束她的人生,在绳子勒紧前的那一刻,她祈祷她有来世,在来世里她将换一个活法,她将学着怎么做才是珍惜家人和自己,她希望活得别那么累。

  5,魏念林:王英利第二任丈夫,林逸民之子。曾经好心帮助王英利母子,后与其相爱,并生有一子,在母亲告知真相后与母亲反目,逼死母亲,自己则带孩子出家当了和尚。

  书中片断:

  “一个千古不变的难题已经折磨念林很久了:在母亲与媳妇之间选择谁?中国的特殊的家庭伦理关系,一直让中国男人们在这个问题上重复着抉择。以孝为先的男人自然是选择母亲,放弃妻子。这种选择后的痛苦在宋代著名诗人陆游的‘钗头凤’里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其中那一连串的叠句:‘错错错,莫莫莫’,就是一声声无奈的长叹。”

  “在传统观念中长大的念林,实在难以接受这样一个冷酷的现实:他和自己的父亲拥有同一个女人?!在世俗的眼光里,他就是那令人唾弃的角色!他的脸面被丢尽了!

  “你是我亲生的爸爸?!我不能接受!很长时间里也不能接受。我小时候,我妈说你死了,也有人说我是私生子。在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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