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两忘烟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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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两忘烟雨里-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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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心里顿时更加忐忑不安。 。。 

第六章…七七的快乐时光 
太阳早已坠入了地平线下面,青白的天空不久之后簇青得如同蟹子的外壳,暮色严实地笼住了那扇与外面相连的窗口。屋子里暗了下来,但是,却安静如初。 
  易水寒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家门,边解着衬衫上的纽扣看到门口的那双精巧的女鞋,才记起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记起了屋子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一个不知从哪儿来又去哪儿的女孩子。他立即苦笑,进了屋子才发现之所以这样安静,是因为七七正蜷缩着睡在床上。他急忙地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绕过了床头扭亮了电脑旁的台灯,灯光的强度尽量地收减到既可以看清室内的一切又不能刺醒了正熟睡的七七。 
  然后,他随手地打开了电脑,随后,赶紧手忙脚乱地伸手关掉了音箱,把操作系统的开机轰呜声制止在了音箱里面。回头看看一动不动的七七,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于是,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呼了一口气。烦恼再次集合在了脑海里,盘旋不去。公司租用的写字间又在催租了,服务器的租金也要交了,账户上所剩无几,几个合伙人这个月的工资尚且不足,租金又要从哪儿凑呢?杨菲今天也没有盯在公司,恐怕是出去转转透气去了。想到杨非,他急忙掏出电话,心中想着把今天的催租的事情跟他说说,虽然,他跟大厦的经理再三地保证,才得到允许可以再缓一个星期,可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是可以从天上掉下来二百万?还是可以把自己手中的软件卖掉?前一个希望简直就是做梦,后一个希望则是梦醒后的空虚,当然最可怕的就是一定会有一种卖掉自己的孩子一样痛苦无奈。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于是,他被沮丧袭倒在椅子里,把电话扔在一旁,看着正在运行的自己的软件,它正在显示器的屏幕上跳来跃去的闪动着,他的心马上涌起了撕裂的痛。他不由得呻吟了一声,烦乱地关掉。视线在狭小的屋子里扫过,他的心不停地隐痛着,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房子,对房子还值一些钱的。于是,他急忙地又拿起电话熟练的拨通了杨菲的电话,回头看看七七,他进了卫生间,刚刚关上门,电话那段就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他顿时一愣,马上认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可是,电话那头的女孩子已经在笑着说,“你找杨非吗?他现在在洗手间。” 
  易水寒顿悟,“是吗?那么你是?” 
  “我嘛!”女孩子的声音很干脆,“我是杨茉!” 
  “杨菲的妹妹?”他记得这个名字,杨菲常常提起。 
  “是,你知道我吗?”女孩子诧异地停住了,但是,马上就笑出声来,“哦,你是易水寒!是吗?” 
  “怎么?你也知道我?你哥哥说的。” 
  “当然了,常听哥哥说起你!”女孩子很兴奋,“我还见过你们的照片呢!哦——我哥他出来了,你等着。”然后,清脆地喊道,“哥,你的电话!你的死党!” 
  他听到杨菲的声音,“去,把你的腿拿开!坐没坐相!”然后,才听到他接过话筒的声音,“喂,水寒!” 
  “嗯,你妹妹来了?” 
  “嗯,她毕业了,想在这儿找工作,我想也好,毕竟这是开放城市,总比老家强多了,何况这儿有我。” 
  “这么说,她从现在起就要住在你那儿了。” 
  “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我也不放心。”杨菲总是这么少言寡语,从不说无用的话,少有的书生气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北方人,可事实上,他却是地道的哈尔滨人。相反倒是易水寒,常常觉得自己这个地道的南方人有时候却有着北方人的冲劲。 
  “那是——”易水寒有些失望。 
  “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奇怪你今天怎么不在公司,现在知道了,你是去接妹妹了。” 
  “我没接她,是她自己找到我了,这丫头就是这点最好,到哪儿都不认生。” 
  “那我就不耽误你们兄妹重逢了,改天带你妹妹出来,我给她接风。” 
  “水寒,你有什么事吧!”毕竟是杨菲,心细如发的杨菲。 
  “没什么,真的没事。” 
  “你今天跟那个买家又没有谈成?”杨菲几乎是在试探着问 
  “哦,是,他出的价太低,五十万,太可怕了,如果是这样,我宁可让它死在我手里。” 
  “算了,别灰心,总能遇到识货的买家,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两个人总比你一个人好些。”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你留在公司照应着吧,就像往常一样。” 
  “嗯!”他答应一声,然后,又转到了原来的话题上,“你究竟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 
  “没什么?我只是——本来想去你那儿住的,看来又不行了。” 
  “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在想是不是把我的这间小房卖掉,我估计至少可以卖几十万,这样就可以解决租金和他们几个人的工资,可以撑一段时间。” 
  “你在胡说什么?要卖也得卖我的,你已经投入太多了,不能再让你一个人无尽无休地投入了,这事儿我不答应。”林菲忽然有些恼火地说。 
  “行了,你的房贷还没有还清呢,我知道,所以,就用我的吧!” 
  “好了,这事儿以后再说,今天先这样,明天我们见面再说,别胡思乱想了,不是还有时间吗?也###天就会遇到合适的买家了。”林菲的语气忽然又软柔下来,像安慰一个孩子一样安慰着他。 
  易水寒想想只好作罢,自己真是不应该这样沉不住气地破坏了林菲见到妹妹的好心情,转念一想,这个时候,林菲的好心情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你不用着急回公司了,陪妹妹好好玩儿几天吧!”收了线。他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马桶盖儿上看着天花板,于是,他又不由得苦笑一下,双眉又不经意地蹙在了一起。 
  看看碗上的表,已经八点钟了,这个阮七七还在睡吗?自己的大问题还没有解决,又不知不觉地带回来一个大麻烦,怎么办?是啊,怎么办?都应该怎么办?他用力地摇摇头,千头万绪却毫无办法。站起身来,重又回到屋子里,七七仍然双眼紧闭地睡着,他站在空地上,看着这个“麻烦”。 
  尽管灯光昏暗,但是,他还是很清楚地就看到了她安详平静的神色,一绺长发遮住了半边脸,一种犹抱琵琶的神秘感,他已经在暗自惊叹造物的神奇了,既惊讶于一个少女的清秀,又困惑于她的模糊,她究竟是脑筋不清楚?还是故意而为?故意而为为的又会是什么?这样想的时候,他不由得好笑,自己现在已经是一贫如洗,还有什么可图的财?这可真是一个可笑的想像。他宁愿相信前一种猜测,想到她清亮的眼睛,便又想起她那种恐惧的眼神,那眼神真是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也应该长这么大了吧!想想她洗去污垢的小脸也一定是漂亮非常的,想着想着,他就不由得笑起来。 
  七七在这时醒了过来,这是她许多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她是自然醒来,这一觉无梦,甚至没有翻身,睁开眼睛首先就看到易水寒正盯在她脸上的微笑着的目光,她立即羞涩地起身。 
  易水寒微微一笑,示意她躺好,“如果想睡就接着睡吧!” 
  她坐起来,然后就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的神情让他困惑起来,拉过电脑前的椅子,坐下来,继续看着她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有!”她赶紧说,抬眼又接触到他疑惑的目光,急忙闪电似地躲开了。 
  “那怎么像犯了错似的?” 
  “不,不是——”她被猜中了心思似的,盯着他,看到他不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放下心来,然后,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也许是因为午饭没有消化的缘故,她忽然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把手放在了肚子上。 
  这个细小的动作吸引到了易水寒的注意,他立即想到也许她饿了,因为自己没有胃口,没什么食欲,竟然也忽略了她。 
  “你饿了吧!” 
  “不,不是!” 
  “你除了不,还会说别的吗?” 
  “不——”话已经冲出口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又在说不,于是,马上害羞地笑了。 
  “你很害羞?” 
  “不!哦,是!”七七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为什么?”他惊异地看着她,心里想着她的脑筋到底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模糊。 
  “我——”她扫了他一眼,感觉到他的盯注,又躲开了那目光,“我没有离开过家,没有到过陌生的地方,也没有和男孩子单独相处过。” 
  “哦!原来如此,你多大了?” 
  “十八岁。” 
  “是吗?真小,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他故作老态的开起玩笑。 
  “二十五岁很老吗?我大哥已经三十三岁了,二哥也三十岁了。”她笑出声来,嘴角上扬,眼睛顿时弯弯地可爱极了。 
  “你的哥哥这么大了?” 
  “他们都很疼我,你呢?” 
  “我有一个姐姐,哦,她二十六岁,而且,她就要当妈妈了,我也要升级成舅舅了。”提起这件事,他忽然意识到这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让他最高兴的事情。 
  七七轻轻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就是要生小孩子了吗?” 
  “当然,哎,你渴不渴?” 
  “有一点!”她点点头。 
  他急忙站起来小跑着打开了冰箱,拿出了两罐可乐,扑地打开一个,递给了七七。 
  七七犹豫了一下,一只手还在抚着肚子,但是还是接了过来,小心地抿了一口,冲鼻的碳酸让她立即微微地皱了皱眉。 
  “怎么?不喜欢这味道?”他没有忽略到她的变化,担心地问。 
  “不,不是。” 
  “又来了,你不舒服吗?你干嘛抚着肚子?”他好奇地问。 
  “不是,好像是睡得太多了,午饭没有消化。” 
  他皱了皱眉,盘算着消化不良应该怎么解决,抓起了电话,给姐姐打了过去,“姐姐,如果消化不良了应该怎么办?” 
  “消化不良,就吃点可以辅助消化的药,然后,运动运动就好了。”姐姐正在睡觉,呻吟着不耐烦地说。 
  “姐姐,再睡下去就真的变成猪了,难道你真的想生个猪娃娃给我们吗?”他调皮地说着,急着收了线。 
  七七笑吟吟地看着他调皮起来的样子。 
  “哦,姐姐属猪的,所以我常常叫她猪姐姐。”说着,他想起了姐姐的方法,“要吃些消化药,我家里好像没有这种药,这样吧,反正还是需要运动运动的,我带着你到楼下走走,然后,去药店买些消化药,怎么样,然后,再吃晚饭,我们都没有吃晚饭!” 
  她点头,然后,从床上滑下来,额上的发夹偏了,易水寒伸出手来给她正了正,笑着说,“这个发夹很漂亮。” 
  她的脸腾地就红了,急忙地低下了头,眼角的余光透过他敞开的衣襟又看到了他的痣。 
  “你这粒痣小时候就有的吗?”鼓起勇气,她轻声地问。 
  “哦,是,生来就有的。”他随手抚了抚,急忙地扣上了扣子,“SORRY,我习惯了一个人在家,所以——” 
  她已经羞涩地低下头,娴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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