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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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游戏-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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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不信,不过他也不敢赌,毕竟咱们确实有总理办公室的名头,”徐家父亲说到这里,抬起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徐复生一眼,然后才接着说道,“所以,这件事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仍然不敢赌,因为他的全部家当都在上面,也享受了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怎么会舍得陪我们疯呢?所以,他不敢。”



    “哇!老爸你好厉害,没想到连省委湘军第一人都斗不过你。”徐复生激动的称赞自己的老父亲道。



    “哪里,只是我和他一样,到了中年以后,总有一些需要保全的东西而已,”徐家父亲略带感慨的说,随即他双眼炯炯的看着徐复生,接着说道,“复生,你看到了,这就是中年以后的老官僚,他们如同迟暮的老虎一样,虽然看上去仍牙尖爪利,却永远不复年轻时敢拼敢打的风采。”



    “复生,”徐家父亲突然换了一种语调问道,“你知道吗?命运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其实在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有一扇通往成功的大门,只是很少有人能找到大门的钥匙。”



    徐复生安静的坐在老父亲面前,就像是第一次走入学堂的小学生一般,聚精会神的聆听着那些至关一生的宝贵财富。



    对于儿子的这种态度,徐家父亲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寻找成功大门的钥匙,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而是像一场聚集了上百万人的大型会战一样,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勇气,决不能因为一点点的挫折而中途退场,也不能因为些许的蝇头小利就固步自封停止前进。也许有些人是因为走了狗屎运而飞黄腾达了,但更多的人,我相信他们都有为将帅者的那种顺不妄喜,逆不惶馁的决心,和如同开弓之箭,不沾敌人鲜血誓不回头的气势。”



    “爸,我明白了,方全山之所以站在湖南的权利巅峰,却仍然受爸你的要挟,就是因为他的顾忌太多,而爸你则是无所畏惧,所以他怕你,”徐复生说,“这就是传说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道理。”



    “没错,其实人生就是一场登山竞赛,有些人害怕路上的荆棘丛生而退却了,所以他们就一辈子只能屈居山脚下;有些人在攀登到了半山腰以后,由于得到了某种甜美的回报,让他们失去了继续攀登的动力;而只有冲破一切阻碍爬到山顶的人,才能真正体味到那种一览众山小的男儿瑰丽。”徐家父亲说,“知道吗复生,其实你对周子雄横我并没有意见,只是你不该在见到他服软妥协并得到了一丁点的蝇头小利以后,就停止了前进和扩张的步伐。如果不是我经常看书看报,对官场上面的事情有一些了解的话,恐怕不出一个礼拜,我和你妈还有你,就都得在监狱里渡过下半辈子了。”



    徐复生想说话,但却被自己的老父亲抬手制止了,徐家父亲接着说道:“复生你要记住,男人,一旦决定了某件事,不管得失成败,不管中途会遇到什么,你都得持之以恒的做到底,你明白吗?”



    “爸,我明白。可是,”徐复生随即话锋一转,接着问道,“如果,虽然爸你计算的都没错,但是如果,如果那个方全山,他并没有像你预想的那样,怎么办?”
第十二章 未来的路
    如果方全山没有像预想的那样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徐复生给自己老父亲抛出的这个问题着实尖锐,虽然在徐家父亲的分析中,如猛虎迟暮的方全山十有八九会舍不得赌上自己半辈子经营起来的人脉网络,去陪徐家父亲玩这个疯狂的游戏。但是,徐家父亲毕竟还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他既不是料事如神的诸葛孔明,也不是精通卜卦之术的人祖伏羲,而对方又是在宦海中沉浮了三十余载,比白毛狐狸还精的老资格官僚,所以,这样算下来,方全山至少有一半可能会超出徐家父亲的控制。这样一来,又该怎么办呢?



    面对徐复生抛出的问题,徐家父亲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张火车票放在了徐复生的面前,并在徐复生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回答道:“三张火车票,一张是买给你去北京的,还有两张是我和你妈回江苏老家的,日期是明天。”



    明天?徐复生明白这就是徐家父亲的应对之策,如果今天方全山没有依徐家父亲所料行事的话,那么明天,这位徐家的顶梁柱就会带着妻子回江苏老家,同时把徐复生送回北京。在徐家父亲的预想中,凭那些冗务的官僚,就算计策失败,他们想要对自己有所动作,最快也不会在一天之内,因此,他们明天潜逃省外,仍然有足够的时间。



    此外,徐复生并没有把外星光脑阿蒙的事情告诉徐家父亲,所以徐家父亲只以为徐复生是真的在北京结识了一个总理办公室不懂事的红三代红四代纨绔子弟。那么,中央有人,他方全山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将此事闹大,因此,徐家三人外逃,方全山也只能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徐复生接过老父亲手中的火车票,惊讶的发现自己去北京的那张仍然是软卧,而父母的那两张去江苏老家方向的车票,却仅仅只是站票。



    徐家父亲看着徐复生惊讶的表情解释道:“时间太赶了,衡阳又不是起点站,所以座位票是没有了,而你回来时坐的高级软卧,你妈也没有买到。”



    听着自己老父亲寥寥几句的贴心话语,徐复生顿时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咽住一般,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出来。



    “好了,不用担心了,现在事情不是已经全满解决了吗?往后我和你妈等着享福就行了,不过,”徐家父亲说着宠溺了摸了摸徐复生的头发,接着故意板起脸孔道,“复生,这火车票你妈已经买了,就不能浪费,尤其是你那张软卧,可比我和你妈两个人的票都要贵,更不能浪费,你明白吗?”



    “爸你放心,我明天就回北京,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衡阳给您二老丢人!”徐复生赌咒般说道,“还有江苏无锡的徐家祠堂,我会让他们以爸您为主!”



    “有这份心就好,”徐家父亲说,“那明天你就回北京去吧,我和你妈去送你,顺便把我们那两张票退了,虽然损失了五分之一的手续费,但能拿回五分之四,总比全部都拿去填了铁道部那帮贪官污吏的肚皮要好吧?”



    “恩!”徐复生重重的点了点头。



    当晚,也许是徐复生即将再次北上赴京,再回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因此一家人格外重视最后的这一晚团圆饭,气氛温馨暖人。



    饭后,徐复生就陪着父母看电视聊天,一直到十点左右,才回房睡去。在这一夜里,徐复生做了很多梦,只是这些梦,除了他本人,没有人知道内容。



    不过相比徐复生,徐家二老却几乎彻夜未眠,半夜,徐家父亲静静的站在窗前,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将他那张饱经岁月磨砺的脸庞凸显得更加深邃沧桑。突然,轻轻的脚步自身后响起,徐家妈妈江晓梅走上前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徐家妈妈暗自叹息了一声道:“老头子,复生还这么小,你就逼他走上这条路,对吗?”



    徐家父亲闻言转过头,怔怔的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岁月已经磨去了她当年的光鲜风采,但仔细看来,却依稀还能寻找到她当年靓丽的英姿。想到这里,徐家父亲伸手搂住了她,同时说道:“晓梅,你知道吗?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带着上苍赐予他的不同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而我们家复生,他的使命,就是要不断的攀登,直至到达他力所能及的权利巅峰。”



    江晓梅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丈夫深邃睿智,不像厂里其他的工人,从她嫁给他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而这也正是当时正值花季,风华照人的她,愿意给他生儿子的原因之所在。



    “而且,即使我不逼他,他早晚也会走上这条路的,”徐家父亲接着说道,“复生,他不是普通人,从他出生那天我就知道。他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野心和征服欲,也许别人会在二十年的平凡生活中被磨掉一切棱角,但是复生不会,二十年的压抑,只会让他的野心和征服欲,在爆发的时候变得更加凶狠罢了。”



    “你说什么都对,”江晓梅说,“但是,老头子,你既然都已经告诉他思想了,为什么不告诉他方法呢?那样不是会让他少走很多弯路吗?”



    “没错,那样的确可以让他少走很多弯路,但却会让他走上我为他设定的路,而这样一来,他自己的创造力就将被扼杀,虽然这样说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复生那小子,确实比我这个当老子的要厉害得多。”迎着妻子的惊讶目光,徐家父亲接着说道,“等着看吧,我们的儿子,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的。”



    窗外月光如雪,也许在那如墨般渲染的黑夜尽头,徐家父亲已然突破时空的界限,看到了那在未来的北京乃至整个中国,那一场场由徐复生掀起的政治飓风。而在飓风中,所有胆敢阻挡他前进的人,无论是有着敏锐头脑的政治巨匠,还是依靠雄厚背景上位的红色子弟,都将被碾成齑粉,或是成为徐复生的政治附庸。
第十三章 回京
    一场不算温馨也并不感人的送别,一场平静如止水的十七小时旅程,满怀着壮志雄心的徐复生再次踏上了北京这片皇城土地。在诸多旅客的前拥后挤中,徐复生很快便随波逐流的来到了出站口,可突然间,徐复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并同时拼命挤开身边的人流,朝通道边缘走去。



    “怎么了?”似乎是察觉到了徐复生的紧张,光脑阿蒙在脑海中询问出声。



    “我知道你能透过我的五官感知外面的情况,自己看吧。”



    徐复生如是说着,双眼紧盯着一个方向,那是出站口外面,许多衣着各异的人依在护栏上,翘首注视着出站口。而就在这些人当中,几个相貌普通的人,正用他们那如鹰隼般的森寒眼神,不断扫描着所有出站的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光脑阿蒙说。



    “屁话,还用你说?”徐复生没好气的说,然后略微思索了一阵,低沉的下判断道,“他们都是军人,而且还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军人。”



    “你怎么知道?”光脑阿蒙奇怪的问,因为在他的资料里,徐复生应该没有入过行伍,当过兵才对。



    “我家那边有个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并亲手斩杀至少十个美国兵的宾爷爷,有一次在街上,他力擒一个杀人犯时,就是这个眼神,冷漠而且坚定。”徐复生有些心有余悸的说,“宾爷爷告诉我,那是代表着一个军人杀过人,见过血,真正成熟成为精锐战士的标志。”



    “那精锐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蒙又问。



    是呀!这些精锐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以便衣的模样出现在火车站的出站口?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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