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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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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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眉一挑,尤湖出声道,“姑娘觉得痒了?”

    这才一出口,那嗓音便喑哑的厉害,让他自个都吃了一惊。

    古绯好像听见了他的话,睁了点眼缝,点了点头。她似乎在思考,很是迟钝地抓住尤湖的手,按着他指头就在自己腰身胡乱挠了两下,用力到硬是让那片雪白的肌肤挠成了蛊惑人的粉色。

    “小生有个更好的止痒法子。姑娘可要一试?”不管古绯听不听得明白,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将话给说开了。

    古绯没反应,尤湖叹息一声,他埋首就覆到古绯身上,长发顺滑过那白嫩诱人却还不能采摘的身子,他一张口,就咀在了古绯腰际小肚脐的那点肌肤上,还顺带轻轻啃咬了番。

    古绯眨了眨眼,陌生带湿软的触感。让她本就不甚清醒的脑子越发混沌了,她只顺从身子的本能,从喉咙之中逸出细细轻吟,似无助的哀求又似难耐而惊慌。

    尤湖原本只打算浅尝则止便可,可才一挨上。唇下的嫩白,比之最美味的珍馐,让他一触便上瘾。

    他想停下来,晓得明个古绯清醒后,定然是不饶他的,可所有的理智在这会,在鼻端满是身下女子独有体香刺激下。尽数湮灭。

    “阿绯,阿绯……”他一路亲吻而上,虽十分想在那滑腻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可到底还有点意识在,明白这事不能干,至少在现在是不可的。

    古绯酒醉之后。身上本就觉得燥热,可这会尤湖还挨上来,就越发更觉得燥了,她双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身子却软的半点力气都没有。

    “走开。尤湖,走开……”她模糊不清,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尤湖抬头,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颌,压着她不让乱动,深沉的眸子里面仿佛进驻着可怕脱缰的野兽,“阿绯,再叫尤湖看看……”

    古绯耳边听闻到他的声音,很是不舒服地皱眉,但还是无比听话地喊道,“尤湖……”

    分明只是舌尖一碰下齿,唇一撅,就能发出的两个音节,但从古绯嘴里喊出来,便像有上魔力一般,一种让尤湖魔障的力量。

    他的欲念,在古绯那声之中,膨胀到最高的顶点,情动的难以自己,继而一索,就侵占了她的唇舌,带着暴虐的力道,只恨不得将人整个都给吞进肚里去,生生世世都化在一起。

    古绯只能被动地承受,她恍若漂浮在湖泊之中的落叶,当潮水来之时,唯有覆灭一途。

    直至尤湖察觉古绯呼吸不畅,他才拉回理智松开她,那点妄念虽依然发酵到难受,可好在他还有那么一点的定力在,清楚不能太过,如若不然,古绯该这辈子都不理会他了。

    他抱着人,躺在偌大的床上,稍稍平息了后,伸手为古绯理好衣衫,又拉了被子来将两人都给盖上。

    古绯模模糊糊的,一番折腾,早让她困的不行,在尤湖身上随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猫在他臂弯里,蜷缩着打了个呵欠。

    尤湖一直侧头看着她,瞧着她欲闭眼之际,倏地想到什么,他顿了下,从古绯颈下抽回手,利索地将外衫给脱了,随手就扔到床外,完了还将自己的里衫给松开,彻底一副衣衫不整后,他将古绯扒拉起来,带诱哄的道,“阿绯,先别睡,醒醒。”

    古绯揉了揉耳边,觉得吵的让人暴躁。

    尤湖捧着古绯小脑袋,将她往自己胸前凑,“来,乖,让你狠狠地咬一口。”

    柔软如花瓣的唇碰触到胸前的肌肤,让尤湖忍不住心头又一荡,他眸色深入宿墨,没可奈何地伸手拍了拍古绯翘臀,笑骂道,“勾人的小东西……”

    古绯脑袋一点一点的,压根不晓得尤湖说的什么。

    尤湖沉吟片刻,他一使力,掐在古绯后腰她自个看不见的位置,“乖阿绯,再不咬以后没这机会了。”

    古绯吃痛,那点睡意被扰了,床气大的很,张口果真一口就狠狠要在尤湖胸口,那一口的位置果真好巧不巧,刚好就咬到那一茱萸的红点。

    当即疼的尤湖闷哼了声,不过他脸上却是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

    他伸手揉按古绯后劲穴位,力道适中,让古绯舒服地哼哼了几声就松口,往床上倒去。

    尤湖手一伸,将人揽进怀里,无比满意地闭眼开始睡去,半点都不担心这还是在墨家,明早若被人看到要如何解释。

    是以,当古绯第二天一早,头带晕疼的醒过来,就见尤湖一脸古怪地看着她,且两人不仅同宿一床不说,还衣衫不整。

    她一惊,努力回想,也完全不记得昨晚晚上酒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尤湖一翘嘴角,他拉开点衣衫,指着胸口上那点茱萸上的咬痕,就无比哀怨地道,“姑娘昨晚如此轻薄小生,小生日后可要如何见人?”

    古绯即便心里窘迫,可她面上无表情,瞥了眼尤湖胸口那点齿痕,十分冷淡地道,“哼,兴许你自个咬的也指不定,昨晚你带酒过来,是何居心?”

    尤湖失笑,直笑的古绯要恼羞成怒了,才单手撑头遮掩地道,“姑娘自个咬自个试试?若能咬到这地儿,小生倒想向姑娘学上一学。”

    古绯气恼地望着他,而后一抽身后的软枕,就摔到那张碍眼的皮相上,看不到那笑了,她才觉心底舒服些。

    (阿姽:两章合的一大章,有三千字是补昨天的第四更,还有三千多字就今天的第一更,阿姽出去吃饭了,晚上回来还有一更,另,感谢an1688童鞋的粉红,么么哒!)
231 立牌坊和暗度陈仓
    第二天,古绯接了墨家银库钥匙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堆账本给快速地翻看了一遍。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她对墨家现今的情况多少心里有数了,简而言之,便是墨长河这边的大房管着族里所有的事,一应要支用银两的,都非得要墨长河亲自披条子才行,而柔夫人掌管中公,七房人的吃穿用度都要她事事经手。

    而二房,则理着墨家墨坊的墨料采买,只要是从墨长河这边开出的单子,墨家二爷就要照着单子买,大江南北的常年在外,是以墨二爷手下的人多,也是手里银子经过最多的。

    三房和四房一并管着墨家铺子,一人手上一半,每日都需向墨长河呈上账目,进账多少,盈亏多少。

    五房比较特殊一点,墨五爷制墨天赋不高,很多年前就被驱逐出了墨家,好在他的儿子,如今的墨家三公子天赋不错,看在这点上,保住了五房这一脉,只驱逐了墨五爷一人,所以,现在五房当家的是墨三公子,也是墨家参事最年轻的一位,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六而已,是以墨长河就安了个监管制墨师父的活给他,也算是磨练他的技艺。

    后面的六房和七房,一个专门拉着关系跟官府江湖的打交道,一个把着将墨家的墨丸卖至三国乃至海外等只要有人写字的地方。

    墨家的分工明确,在古绯看完账本后,都不得不叹服墨长河一声,要知道,墨家并非以前就是这样,每一代的墨家子孙人数都不是固定的,最多的时候达到十二房的时候都有,少的时候只有三四房,而到了墨长河,只能算尚可。他接手族长之位后,便将一应的活计分派下去,也没说信不信任的问题,他只管每日看账本就可。

    墨长河可谓是最轻松的族长。也可谓是最不在乎墨家的族长,可偏生就是他那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整个墨家纵使再有勾心斗角,可都晓得不动摇家族根本,就连墨老夫人也是深知这一点。

    墨家,如此竟也平安繁盛地过了这么多年。

    当晚,古绯沉着脸看着尤湖又出现在她房里,她只差没直面开口赶人了。

    哪知,尤湖笑着说,是给她献策来着。

    如今。墨长河将一应的摊子丢给她,能不能在压住七房的同时,还要名正言顺的将整个墨家掏空是,顺带还要将墨老夫人给搬到,这一切都只看她本事。

    可以说。墨长河给了古绯一条倾覆墨家的捷径,这捷径他早便铺陈好,可是却不能自己动手,得要个古绯这样的来做。

    她和尤湖秉烛夜谈了半夜,心头越发敞亮。

    临到天亮,她便带上夜莺和苦妈转着那串铜钥匙,径直去了银库。压根就没避讳任何人,大大方方地进银库清点后,便吩咐苦妈瞅着装的最满的一箱子银子给搬了出去。

    饶是苦妈是习武之人,也是歇息了好几躺才搬到绯园,古绯瞧着倒是有点念起尤二来,这人她留在了乌衣巷那小院。想着她便安排夜莺回乌衣巷一趟,将人给唤来。

    尤二人来后,一把就扛起那箱银子就出墨家了,他按着古绯的吩咐,有近道不走。偏生往人多的地去转了一圈才出门,出了古绯,谁也不知他将那箱银子给弄到了哪去。

    到晌午之际,果然二三四房的人就首先按捺不住了,墨二爷走最前面,他锁着眉,瞧着绯园院门口被除了的紫竹林,光秃秃的一片,愣了愣,好一会才进来。

    古绯正在安排夜莺将绯园的墨室给清扫出来,许久未曾制墨,她今个早上在银库的旁边的墨料库里面瞧着许多的墨料,手便开始觉得发痒了。

    作为族长,是有权利任意取用墨料库里的一应墨料,纵使现在古绯无族长之名,可她手里捏着银库钥匙,便等同于族长。

    墨二爷进来的时候,垂着眼睑,他身后跟着三爷和四爷,这两人手里都捏着一写满墨料的单子。

    古绯瞥了他们一眼,示意苦妈将人引进偏厅,并泡上茶,她才随后过去。

    坐定之后,她端起茶盏,小指一翘,悬着茶盖掠了掠茶沫子,就是不先开口。

    墨二爷老神在在,十分镇定安稳,倒是三爷和四爷面面相觑,又不断给墨二爷使眼色,三人来之前分明说好了,由辈分最高的墨二爷先开口问询早上那比银子的事,可眼下,墨二爷一下成了闷葫芦。

    墨四爷最沉不住气,他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然后看着古绯道,“今个恰好是铺子里下墨料单的日子,也不知……绯姑娘有无准备?”

    明显在称呼古绯之时,顿了顿,依着辈分和其他,确实不好直呼古绯。

    古绯掠茶盖的动作一顿,她抬眼看着墨四爷,又看了看墨三爷,点了点头道,“两位将单子都拿来了?”

    说着,夜莺机灵地上前,接过两位爷手里的单子,送到古绯面前。

    古绯放下茶盏,轻飘飘地展开看了一眼,尔后嘴角一勾念道,“这五十年份的松柏去掉,如此年份不足的松柏,烧炙的烟炱能制出什么好墨,其他尚可。”

    她说的云淡风轻,墨三爷和四爷惊地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当,一直闷声的墨二爷沉吟片刻开口了,“绯姑娘有所不知,如今能烧炙的松柏,五十年份已经是最好的了,算松柏之中价最高的,多少松柏年份根本不足的,所以这松柏不能去。”

    古绯眉梢一挑,她唇边带出笑意,是惯常的讥诮,“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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