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终止,不会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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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终止,不会再是别人-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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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急了,我们做父母的不就是为了孩子有个好前途吗,你放心,好好学画,赶明儿也让你姐去打听打听有没有认识的人,爸妈不可能让你没有好大学上的,你别急哈。”
  卢朝露被卢母搂在怀里,扁着嘴,眼泪终于吧嗒吧嗒掉下来。
  瑾汐原本看着也有些不忍,觉得爸爸话说得的确狠了点,朝露还是个孩子,又是要高考的时候,听到风言风语关乎前程的事会心动也可以体谅,正要安慰几句,可是一听卢母把话引到她这边,一下子有点懵,自己哪里有什么关系可以找啊,这不是错误地给朝露希望吗,只好小声说道:“妈,我……好像不太认识这方面的人。”
  卢母把朝露额前的乱发抿到耳后,没看瑾汐,只是默了一会儿,才不经意样地问:“怎么好久不见小沈来家里吃饭了?”
  瑾汐一听,知道她是想要让沈涉找人给朝露办美院的事儿,刚要开口婉拒,一边卢父却先一步反应了。
  “你以为沈涉是谁,你儿子吗?”
  卢母被这么一问,也不恼,慢声细气地说:“他和汐汐不是都快结婚了吗,这也算是一家人了,他以后可是露露的姐夫,帮这么个忙怎么了,很过分吗?”
  “快结婚了,就是还没结婚,还没结婚,就不算一家人,我告诉你,永远别动这个脑筋。咱家是咱家,别人家是别人家,你现在欠下这个人情,你拿什么还?这是让瑾汐还没过门就先矮别人一截,你要她以后怎么跟人家相处?难道朝露是你女儿,瑾汐就不是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卢母被逼问的有点怔住了,“都是我女儿,我当然是一样疼,只不过,现在不正是露露最重要的时期吗……”
  “爸,”瑾汐见状只能帮着卢母劝爸爸,“其实,我可以跟沈涉说说这个事,不过能不能找人帮上忙说不准,你也知道,他刚工作,人脉可能没那么广……”
  瑾汐还没说完,朝露突然蹭地甩了筷子站起来,瑾汐跟卢母被吓了一跳,却见卢朝露怨恨地瞪着自己的父亲,突然大声喊道:“我才不是你女儿呢!我早就看明白了,从小到大,你什么都向着卢瑾汐,无论做什么都是她最好,你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别人的家长现在都开始忙着给孩子找学校了,你还整天在家写你的破字!我真是后悔生在这个家!我真是后悔做你的女儿!”
  卢朝露说完,狠狠地走进自己屋子,大力把门摔死。
  屋里一下静下来。
  卢父的脸已气的煞白,起身进了书房。 瑾汐早就没有胃口,放下筷子正想起身去屋里看看,卢母却拉住她的手。
  “汐汐,”卢母叹了口气,幽幽看着她,双瞳简直能溢出水来,瑾汐记得照片上妈妈年轻时的样子,很美,气焰也很盛,只是跟着爸爸过的日子清贫,几十年把那些棱角全都磨平了,人也没有那么尖锐了。
  “汐汐,妈妈知道这么说很难为你,可是,你也知道,咱们家没有钱,爸妈含辛茹苦把你供出来,现在你妹妹要考大学,你爸又得了那种病……汐汐,妈妈简直要撑不住了,妈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所以……”
  “妈,你放心吧,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爸爸的病要治,露露也会上大学,你别太担心。”瑾汐握握卢母的手,又陪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书房看爸爸。

  chapter 6

  晚上到家已经十点,沈涉却还没回来。
  瑾汐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坐在沙发里,拿座机给沈涉打电话。
  铃响了好久才通,沈涉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微微有些酒酣之气,瑾汐顿了一下,才道:“是我。”
  “我知道。”
  “你在哪?”
  “外面,陪几个领导。”
  “你几点能回来?”
  “还要过会儿吧,怎么了?”
  “我……”瑾汐咬着唇,在犹豫要怎么给他讲家里的事,冷场间却突然听到他那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柔柔弱弱的,离得不远,恰好都能听得清楚:“你怎么躲到这儿了?他们都找你呢……”
  心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几乎条件反射地问:“你不是在陪领导吗?”
  “是啊,”他答的心不在焉,“怎么了?”
  那她怎么会在?
  瑾汐很想问,可是终究没有问出口,默了一下终于淡淡说道:“没事,我挂了。”
  冷冷把电话扔到一边,她起身穿上拖鞋去客房睡觉。
  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她气自己怎么会想到给他打电话,她被这些事逼的快崩溃了的时候,他正在外面乐不思蜀,即便跟他讲了又能怎样,以前她都没要过他的钱,他们闹成现在这样,她更不会花他的钱,让他帮忙。
  她记得当初双方父母见过面后,卢父曾经很郑重地跟她谈过一次。那时他就说过,虽然她是女孩子,但他要求她更要自强自爱,结婚前不要随便花男人的钱,也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不要倚靠任何人,因为以后你就会发现,任何人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瑾汐现在想来终于明白了爸爸的苦心,她还没过门,状况却已和以前大不相同。
  当初两家父母见面时,沈家的态度几乎不能再热情,沈父扬言要为准儿媳办最风光的婚宴,沈母拉着妈妈的手把瑾汐夸的绝无仅有。
  “我一眼看到瑾汐就喜欢的不得了,真的,亲家你真有福气,我做梦都想有瑾汐这样的女儿呢!”
  沈母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她至今都还记得清晰,可惜时间过的久了,她慢慢懂了人情世故,就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实在,把场面话当真心,还傻乎乎地以为她和沈涉很快就可以结婚了。
  那之后过了两年,这个婚还是没结成。
  起初她也曾问过催过,可沈涉从来都是满不在乎的态度,说自己还没工作没独立,怪她太看重形式。最重要的不应该是那个小本本,而是他们俩在一起。
  瑾汐也没法再说什么,他那时的确还没工作,整天忙着读书交际,花的都是家里的银子。她着实不愿结婚以后靠婆家养着,所以几次后就再也没提过结婚二字。
  瑾汐有时候想想也会有些唏嘘感慨,当初他们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彼此支撑着一路走过来的,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可以天天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怎么感情却一天天淡下去了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再没一起约会过,以前读书时还会去看场电影,后来她忙着上班,他忙着应酬,到了周末俩人都恨不得长在床上永远醒不过来,哪里有心情去搞点节目培养感情。
  其实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无非就是半只脚踏进爱情的坟墓,可悲是可悲了点,可她从来都不是需要靠浪漫靠激情靠心动的感觉过日子的女人,横竖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可是自从李莞出现在他俩中间后,就好像一下子带来个巨大的漩涡,瑾汐觉得自己被卷进去了,理智心态风度全都没有了。
  李莞跟他们是同一所高中的,刚上高中时,瑾汐还不认识沈涉,只是远远的看过他,听过他早已在外的子弟名声,这名声都是李莞造出来的。
  李莞那时跟瑾汐都是学生会的干事,在一起久了,瑾汐时常会从她嘴里听到沈涉的名字。沈涉今天穿的又是某个大牌子的最新款,国内还没上市,是在第五大道买的,某某明星也穿着一件;沈涉昨晚又去哪里腐败了,一顿饭花了一般人几个月的工资;沈涉又买名表了,这块表是哪个牌子的限量版,全球只有几块几块;沈涉又换新车了,他买车就跟买玩具一样,几百万花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开始,瑾汐看李莞这么不遗余力地替沈涉吹嘘造势,以为她是沈涉的女朋友,后来听人说沈涉的女友另有其人,且他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勤,个个都是绝色。
  至于李莞,充其量只能算个跟班,还是自己主动贴上的那种,但是李莞对外说的很好听,自称是沈涉的红颜知己,最好的朋友,听上去比女友还亲密。
  瑾汐跟沈涉好了之后,李莞像失踪了一样,突然间就失去消息,朋友间都说她出国读书了,瑾汐跟她毕竟不熟,也没往心里去。
  可是去年,李莞硕士毕业回国,就像明星重归娱乐圈都要造势一般,人还没见着声势却早已足够撼人。而且,令人诧异的是,李莞这次回来,一改之前的牛皮糖形象,一下变得温婉大气起来,跟沈家的关系,更是一下子好上了天。
  后来,瑾汐偶然听沈涉提起之前省里的权力争斗,李莞父亲侥幸站对了队,跟的主儿坐上一把手,自己也很快被提拔,现在位子比沈父还高一些……瑾汐只当八卦听了,却没怎么往心里去。
  然而,却在某次场合上,瑾汐拗不过沈涉的要求也跟着去了,到场才发现李莞也在。李莞在沈涉那帮人的圈子里混的颇为熟络,席间对沈涉也是关怀备至,丝毫不顾及坐在一边的她这个正牌女友会不会有所误会。
  去洗手间时,瑾汐被李莞拉住唠家常,从李莞嘴里,瑾汐才听说沈家似乎并没有认可她这个准儿媳,因为沈母最近正在张罗着物色合适的人选,给沈涉相亲……
  恰巧第二天赶上什么节日,瑾汐随着沈涉回沈家过节,闲谈间,沈母在沈涉面前有意无意提起李莞,很隐晦地夸其知书达理贤淑识大体,沈涉听了也没说什么,说笑间就把话题转了。
  瑾汐却觉得心灰意冷,那天晚上她跟沈涉吵了认识以来最凶的一架。吵完后瑾汐提出分手,要成全他们沈家的意愿,沈涉骂她神经,他们每次拌嘴他都骂她神经。
  最后到底是没有分成,但那次争执好像成了他们生活里的分水岭,从那以后,他们吵的越来越频繁,随意一点小事也会爆发一场战争,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好像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融洽了。
  在李莞的问题上,苏敏不知开导了她多少次。苏敏早就放言这个李莞没戏,“她缠了沈涉多少年?如果有关系早就有了,何苦等到现在?而且,不是我说,你们家那位看人眼睛长在头顶上,而且绝对是外貌协会的,她李莞单皮相这一关就不及格,其他的哪还有机会再提。”
  其实瑾汐自己也明白,沈涉对李莞是绝对不可能有除了朋友以外的感情的,她在这方面是放心的,她不满意的只是他明知道李莞对他的企图,却仍混装不知,即便她一次一次在吵架时提到李莞与他走得太近的事实,他都没有多少顾及一下她的感受,他只是骂她神经,觉得她找他麻烦。
  “不过呢,你们家那位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要下力气看好。其实麻烦的不是这些浮在表面上的人,而是那些你看不见,想不到的。”
  苏敏曾经这样提醒过她。可她实在愚钝,想了半个月也想不出哪些人是看不见想不到的,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从那以后她便有了心结,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可疑,硬要挑却又挑不出哪里有疑点,连带着说话的强调都变得尖酸刻薄起来。沈涉一回两回的还由着她,多了又是一顿吵。
  一个多月前的某天晚上,俩人又为了没有影的事儿吵的翻天覆地,沈涉那天火大,砸了好几样东西,她也不示弱,一个瓷器丢过去就灭了一台电视。
  后来不知怎地就打到床上,她反抗,他来强的,她终究是抵不过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力气,忿恨掺杂着屈辱,然后恐惧,就那样过了一个晚上……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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