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恋- 第25节

　　“哦，你是她妈，你不心累谁心累，心累就对了。”

　　妻子默认了，换了一个话题，“今天晚上十来点钟钱志海家两口子吵架了，我和咱们隔壁的王大妈在楼下乘凉，听见他家噼里啪啦的摔东西，敲开门进去一看，家里的东西摔了个球胡嘛擦，钱志海脸上被香草抓了四五道口子。我问咋回事，他俩谁也不说话，问的急了，香草说是卫生纸事情。王大妈不知道卫生纸是咋回事，劝着说：“一点儿卫生纸还值得打架，几毛钱一卷，没有了大妈给你们拿过来两卷用。”逗得我捂住嘴直想笑。这件事我有责任，我不该对香草胡说八道，害的人家两口子打架。”

　　“喔，他两口子打架关你啥事，你翻闲话来？”

　　“嗯，今天晚饭后香草来串门，不知咋地唠叨起他家的老钱，说老钱在办公室里玩*，沾了好多卫生纸，晚上做的时候不行，好不容易进去了又打不出精来。问我男人有没有打不出精来打出空气一说。我笑得跌倒鼓轮的。三十几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打不出精来打出空气这一说。我说你回去好好审问他吧，一定是在外面胡搞被狐狸精掏干了精囊没有东西了才骗你，她黑着脸回去了。她下楼我也跟着下楼乘凉，没想到她回家就和钱志海打了起来，这不是我说的话惹起来的事端吗？”

　　妻子停顿了一下又说：“你文化水平高，到底有没有打不出精来打出空气这一说？”

　　他嘿嘿的笑着说：“我没有听说，这话骗鬼，鬼也不相信。”他不敢再往深说了，他知道这是前天钱志海来歌厅回去后惹下的麻烦。那天和曼丽搞了两次他知道，曼丽那张嘴什么也说，和客人怎么做，做了几次，每一次什么姿势，一一交代清楚炫耀*。今天下午陪完钱志海出来又说：他埋怨前天不给他的*擦干净，上面粘着很多卫生纸不知道就回家了，叫老婆发现狠狠修理了一顿。想到这里，他说：“你明天到老钱家坐一坐，缓解一下两口子的矛盾，就说我也听过有这么一说，不要因为你的闲话把事情闹大了。”

　　“嗯，”她表示同意，“你明天走的时候多拿上几件换洗衣服，不想回家了也得洗澡换衣服，把自己搞的干净一些，不要脏兮兮的叫人家小看你。”

　　“遵命，”搂着妻子亲了一口说：“睡吧，我瞌睡了，这几天累坏了，明天还有事情不能睡懒觉的。”

第48章　玩刀子讨回钱来
欧阳差几分十点来到了北寒村口，彩云早已等侯。她今天的打扮像学生，一袭白色半袖T恤，纯蓝牛仔裤，古铜色球鞋，没有化妆，白洁的皮肤透出红晕，黑发流畅飘逸。站在村口的一棵槐树下说：“你今天很精神，休息好了？”

　　“嗯，一觉睡到现在，解乏了。”扩了两下胸，伸了一个懒腰，“早来了？”

　　“来了一阵了。”

　　“小鱼儿了，还睡着？”

　　“她也想来，我没让来，这又不是逛街，凑啥子热闹。她一听又钻进被子睡下了。嘻嘻，妖精哪儿也想去。”

　　“喔，她好动，好玩吗。”

　　一块儿站着看不出他比她大多少。许多男人有一个特点，二十七八岁到三十五六岁之间年龄好像不长，看上去依旧年轻帅气。

　　彩云说：“不知道卜哼哼还在不在那个家住了？”

　　一辆黄色面的开过来停在路边，小痞子喊他俩，上车后小痞子说：“嫂子，鸡头在哪个巷子住？”

　　“村委会斜对面的巷子。”

　　来到巷口把车停下，彩云、欧阳前面走，小痞子带着两个后生跟着。进了这家院子，彩云上了四楼推了推512房间，推不开。欧阳说：“下去问一问房东吧。”

　　一楼的房东男人认识彩云，寒暄了几句说：“你走后，卜哼哼也搬走了。”

　　欧阳掏出烟递上，“老哥，抽棵烟，卜哼哼搬到哪儿了？”

　　房东男人脸上有了笑容，“你是本地人？”

　　“嗯，矿务局的，和你们村红鼻子是朋友。”

　　“哦，红鼻子的朋友？”房东男人兴奋起来，“红鼻子是我的本家叔伯兄弟。”

　　红鼻子是这个村里无人不晓的大赖子，手里控股着一座小煤窑，连村长都给七分面子。欧阳开歌厅用钱，他取出十万块钱说：“老大用吧，挣下了还小弟，挣不下拉倒。”

　　他们是中学的同班同学，北寒村是个小村子，只设小学，读中学必须到矿务局，农村孩子在矿务局中学经常被欺负。

　　那一场架打的很凶，红鼻子和两个村里的孩子被七个职工子弟打。他被打倒三次爬起来三次，第三次没有站稳又跌倒了，本来那几个子弟看见他满脸鲜血顽强的站起来吓的要跑，可谁知他栽倒了，这几个子弟“哗”的围上去又要打，这时间欧阳和郭东元路过，看见自己班上的村里人被打，扔下书包扑过去，打倒三个吓跑四个。他和郭东元背上他们去了医院。这一场架把鼻子软骨打坏，治疗过程感染了两次变成红的，外号也就改成了红鼻子。也正是因为这一架他们成了铁哥们。

　　“这小子没说搬哪儿，是我听邻家说：他和一个小姐咪咪好上了，回了一趟四川，带来几个小姐，搬到村西头的林拐子家了，走，我领你们找他去。”

　　“哦，谢谢。”

　　几个人来到了林拐子家，林拐子问明了情况说：“他们一伙有三个男人四个女人正在睡觉，卜哼哼和咪咪小姐住405号家，小心点，那家伙有刀子，经常拿在手中玩。”

　　一说有刀子大家紧张起来，小痞子刷的从后腰抽出了一把尺长砍刀说：“欧阳哥，你不要上去，我和我的两个弟兄上去就行了。”

　　欧阳说：“没事，老哥就是玩刀子长大的，好几年没玩了，看看退步了没有。”沉吟了一下又说：“咱们这样吧，我和你嫂子进405，你和两个弟兄守在门的两侧，我先制服了卜哼哼，你们再去其它家制服那两人，不能让他们跑了。咱们讨回钱来就行，打骂的事不做。”然后对房东男人说：“你和林老哥躲开点，你们是坐地户，他是流动人口，能回避就回避，万一他记恨，半夜给你家里扔砖头也受不了。”

　　房东男人说：“好，我们躲开，你们行不行？不行让红鼻子兄弟叫几个人来帮忙。”

　　欧阳说：“搞这几个人小菜一碟，不要惊动红鼻子，红鼻子一来就把事情搞大了。他没事到处找事惹事，现在有了屁点大的事，他能够给你搞成西瓜那么大。”

　　房东男人说：“你算说对了，这小子喜欢无事生非，隔几天身上不带点儿伤回来，难受的不行。”

　　两个房东躲开了，欧阳叮嘱小痞子，“刀子可以拿着，吓唬吓唬就行，千万不能动，一动没深浅，事情就大了。”

　　“嗯，我不动刀子。”

　　几个人鱼贯上楼，到了405号房间门口，欧阳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使了一个眼色，“有人”，见大家点头，身子往后一退，接着咣当一声把门撞开。这是一个鸽子间，里面睡觉的人没有反应过来，欧阳已经扑到床前一把将那个光溜溜的男人从被窝里揪了起来，目光询问着跟进来的彩云，彩云默默地点一点头。

　　随即小痞子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刀嘿嘿冷笑。卜哼哼呆楞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揉了揉眼睛看见彩云进来，“喔”了一声明白了。床上还躺着一个年轻女子，*抱住毛巾被躲到了墙角。

　　欧阳制住了卜哼哼，从他枕头下摸出一把七八寸长的双刃短剑握在手中，卜哼哼颤抖着说：“我穿上衣服咱们说话。”

　　小痞子走过去眼一瞪，突然一刀朝他的两腿中间刺去，那女子“哇”的一声尖叫捂住了脸，卜哼哼脸色一变两腿不敢动弹。小痞子提起刀尖在那物上晃动着，“妈的*，敢和我大哥说穿衣服，老子一刀剁下你的*来。”

　　卜哼哼闭住眼睛，身体打着摆子，一股尿从那里流了出来。

　　外面响起了一声呵斥，小痞子箭步冲出去，他们三个拖进来一个睡眼惺忪穿着短裤的后生，小痞子一使眼色，两个同伙又站在了门外，家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欧阳看着卜哼哼尿了床，知道他丧失了霸气和抵抗能力，便对小痞子说：“把那几个人弄进来，我有话说。”

　　小痞子对瘫坐在地上的后生说：“坐着不要动，想跑，老子宰了你。”

　　“不跑，不跑，我们麻子没的干，找我们麻子？”

　　欧阳右手握着双刃短剑在左手心拍着说：“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后生看着卜哼哼，卜哼哼闭着眼睛没吭气。床上那个女子尖叫一声后，松开捂着眼睛的双手朝卜哼哼看去，只见他屁股底下湿了一大片便说：“彩云姐，你这是搞麻子嘛？”

第49章　心坏了欠账不还
她叫咪咪，和彩云在同一所歌厅不夜城丽人居做过小姐，都是四川峨眉人。彩云逃离北寒村住地以后，她见缝插针和卜哼哼住到了一起。

　　彩云说：“你问他吧。”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卜哼哼抢彩云的钱不是秘密，然而她还是要装糊涂的。

　　欧阳看着她还要说什么突然怒喝一声：“闭嘴，把衣服穿上。”

　　吓得一哆嗦，急忙穿上衣服蹲在了墙角。

　　不长时间小痞子他们把另一个后生和三个小姐带来了，欧阳说：“好了，派人守住楼梯。”

　　小痞子对身边的大块头使了一个眼色，大块头出了家门站在了楼梯口。

　　欧阳双臂抱胸冷冷的说：“卜哼哼，你可以讲话了。”

　　卜哼哼似乎有了一点儿精神，“你说是彩云的钱吧，我花的没了，过几天筹借下还她。”

　　“嘿嘿，过几天，过你妈个逼。”欧阳手中的双刃短剑刷的砍在身旁麻将桌的一角，“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到医院里躺三五个月？”

　　卜哼哼吓得又是一哆嗦，“马上还，马上还，五千块是吧。”

　　彩云说：“抢了多少钱，你不知道？”

　　卜哼哼胳膊肘子顶着身边的咪咪小姐说：“拿钱，拿钱。”

　　咪咪小姐眼睛一瞪，“拿嘛子钱，没的。”

　　卜哼哼哀求道：“拿嘛，拿嘛？”

　　咪咪小姐把头扭到了一边不说话。

　　家里静了下来，气氛僵住了。欧阳嘿嘿冷笑着说：“好多年了，我不愿意见到血腥，可这世道人心坏了，欠账不还，要债不给，不来点儿血腥办不成事，也罢！”无可奈何的摇着头，把双刃短剑交到左手，右手从麻将桌下拎起一个空啤酒瓶子走到卜哼哼面前，手一扬，“哗”的一声，啤酒瓶子在他的头上炸响开花，碎玻璃片子激射，卜哼哼“呃”了一声双手抱头，血从指缝里流了下来，满家小姐鸡头一片尖叫，一阵骚动，纷纷想往出跑。

　　这场面不要说别人，就连经常打架斗殴的小痞子心灵都受到了震动。欧阳心之狠，力之猛，出手之迅速匪人所思。他是一个行家，看出欧阳使用了一股巧力，酒瓶响动很大，碎片很多，但是头部不会重创，顶多头皮有所划伤，连包扎都用不着，然而给人的感觉是不死即残。他好不容易把骚动的几个人压止住，回头朝欧阳看去。

　　只见欧阳铁青着脸，左手拿剑，右手指着床上的咪咪小姐说：“哎，你过来，过来。”彩云紧紧抱住欧阳的腰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