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说：“隔壁狐狸精家的烂客人不结账。”
郭东元腾的一下站起来，“走，找他去。”
老余下楼后心里还在窃笑：他妈的一对大*，老子今天又省下一百块钱。洋洋自得哼着小曲，走到停放在楼梯旁边的摩托车跟前准备骑车。
他大名叫余震江，在附近的重型机器厂工作，老婆是农村户口没工作。十年前秋季的一天，请假和父亲回老家打发病故的爷爷。他们在二叔家住着，二叔家一个张姓邻居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叫梅子，长得不错，说话甜甜的，见他这个城里人那么阔绰，天天跟着他的屁股转，有事没事和他搭讪套近乎，搞的他意乱心迷情不自禁，仅三天就把女孩扳倒了。
然而打发完爷爷要回太原时梅子不让了，也要跟着来太原。大人好奇的不行，不沾亲带故的跟上人家大小伙子去太原干甚？追问下两人说了实话，女方家不让了，十几口人挤在二叔家又骂又闹，主题是：娶她，成亲家；不娶，告他*罪。父亲和二叔无奈答应了女方要求才息事宁人。
回来后把搞了半年多坠了两次胎的对象甩了，三个月后把梅子娶回家，七个月后他们的男孩出世了。他本来工资不高，这一下更紧张了，断不了东挪西借维持生活。半年后老婆拖着虚弱的身子到附近小天鹅菜市场卖菜，日子才渐渐好起来。
那一天老婆和顾客吵了架回来撒气，他不会哄劝，三句话不和打了老婆两个耳光，老婆跑回了大同老家。他把儿子交给老母亲照料，下班后不回家，骑着摩托车在街上瞎逛乱跑。三天前来到这个歌城门外朝里面张望，一个小姐走出来二话不说坐上了他的车说：“马家村。”
他知道小姐把他当成跑摩的的了，也不说明，打着火开上就走。小姐见他开的飞快，吓的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他感觉小姐那饱满硬挺的乳房在颤动不由醉了，不到二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小姐给了三块钱走了。他有些兴奋，反正下班后没事，何不来跑摩的，既能挣钱又有机会找小姐。
他加入了摩的行列，三天挣了百十来块钱。这钱挣得轻松，还能和小姐打情骂俏，他挺高兴。
摩的车主都是男人，闲暇聊天时张口闭口是小姐。张家小姐长，李家小姐短。这两天聊的最多的是如花似玉歌厅老板娘吕秀花的*事。他好奇的去找这位狐狸精，谁知人家看不中他，昨天给他安排了一个湖北小姐曼丽，长得倒也凑合。刚骑上去，曼丽双臂箍住他的腰疯狂扭动，仅仅一分钟他就长啸一声下马了，还没等有所反应曼丽穿上衣服和他拜拜了。这一百块钱三分钟花完，虽然心疼钱但也认了。
第07章 脱裤子就得给钱
中午喝了不少酒又来歌厅纠缠，狐狸精拉着脸说：“你们嫖客咋都是这付德行，光想擦老板娘的油办一下，好像老板娘比小姐还随便是吧？”
愣住了，*不翘尾巴公狗不敢上，只好恨恨的说：“去去去，不听你瞎咧咧了，找一个小姐消消火。”
小姐找来了，谁知酒劲往上涌，心思就是不往那方面去，功亏一篑。也罢，玩横的，耍赖皮，赶快溜，逮一次便宜是一次，错过今天再要钱，没门。
得意洋洋想着发动了摩托，突然头上挨了重重一击跌倒在地，摩托车也摔在了一旁，接着听到一个声音，“老郭，别打，让他把帐结了就行。”
揉了揉乱冒金星的眼睛左右看去，只见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还有陪他的那个小姐，他明白了咋回事。大块头说：“把小姐的帐结了。”
脑袋翁翁乱响，定住心神说：“我又没干完，给啥钱？”
“*，”大块头揪住了他的胸前衣襟，“你他妈的欠揍。”抡起拳头却被一个小白脸拦住了，“先别打，看他给不给钱。”然后说：“不管你干完没干完，只要小姐脱裤子了就得给钱。”
“胡说，这明明是抢钱？不给。”
小白脸飞起一脚把他踢爬下，踩着他的后腰说：“不给钱就不要起来了。”
远处有人吆喝着跑过来，大门口的两个保安也一边跑一边喊：“不要打架，不要打架，有问题到办公室解决。”
他知道这种场所的惯例，只要有人不结账或者赖账，全歌城的人都打你，即便保安把你拉到办公室，疯狂的老板们也会一涌而进把你打个半死，然后让家人朋友拿钱来赎你。
打了个寒噤，不敢再犟下去，问：“多少钱？”
“一百块。”
“这不是宰人么。”
“就是宰你了，咋的？老子多问你要五十块，那是赔偿我家小姐的精神损失费。”小白脸露出一股凶气，旁边的两人往前凑了凑。他见事不好，赶忙掏出一百元给了小白脸。
人散了，回到歌厅，欧阳把一百元给嫦娥，嫦娥不要，“哥，你拿着，就当我请客的饭钱。”欧阳笑了说：“哥还拿你这钱吃饭，别逗了。”她还是不拿。郭东元火了，从欧阳手里夺过钱塞到她的手中嚷道：“老板叫你拿，你就拿么，客气什么。”
嫦娥握着这张百元大票直想哭，她不是缺这一百元，一百一千在她眼里不算个啥。她激动，是因为老板和郭东元替她追回了本该属于她的钱，使她不再蒙受委屈，她觉得他俩和自己的亲哥哥一般可爱。
郭东元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同情，“小姐是不是经常有这种事发生？”她点点头，“经常的，老板厉害的就要下了，老板不管的就白陪了。”
“他妈的，这些烂人该打。”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指，笑着对欧阳说：“好长时间不打架，猛然打一下，这手还真有些疼。”
崔斌也笑了，“你的手疼，那家伙的头更疼，说不定明天就肿了。”
“哈哈哈，”一屋子人笑了起来。
他们一扫阴霾又开始说笑，崔斌对欧阳说：“你猜你手下的那个钱志海咋回事？”卖了个关子又说：“他听说局里要调整科处级领导班子，便有事没事老往我的办公室跑。那天，办公室就我一个人，他给我放下一个信封，让我关照一下提拔他的事。我一看那个信封厚度就知道顶多五千块钱，扔给了他说：“去去去，不要来这一套，该提拔了，不关照也能提拔，不该提拔，给多少钱也不提拔。”他红着脸走了。过了几天，和老婆到我家串门。你知道，他老婆和我老婆在一个学校上班，可他老婆和我老婆合不来，俩人从不说话。两口子到我家，我老婆打了招呼就躲出去了。他俩坐了一会儿给我放了两个信封。走后一看，两个信封里装着两万块钱。他妈的让我逮了个大便宜。其实不送礼也能提拔，内部开会已经决定他担任你原来的工作，只不过是个副科长罢了。”他得意的笑了，“这个王八蛋，就得狠狠搞他一下，你的科长被免职与他捣鬼告状有关系。让他出点血受点疼。”
欧阳说：“也不能怨人家，咱把工作扔下不管，一走就是半个月，留下了空子，你说人家能不钻吗。”
郭东元说：“不说那些扫兴事了，今天来就是想咱们三个好好喝一顿。我不在局机关纪委干了，明天到机械厂去当宣传部长，斌子到S矿去当副矿长，以后来的机会少了。咱们三个数你扁了，不过当老板比我们挣钱多，也不算丢人，哈哈哈。”他爽朗的笑了。
欧阳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羡慕，“恭喜你俩，今天我请客。”说完下令道：“嫦娥，拿一捆啤酒，拽上你郭大哥进去唱一会。”
嫦娥欢呼一声，拎上啤酒推着郭东元往包间走，郭东元一边走一边回头叮嘱道：“给斌子找一个，他的品味你知道。”
崔斌笑着说：“玩你的去吧，管我干嘛。”
郭东元笑着说：“谁敢管你，紧的巴结还来不及呢。”
客厅里静了下来，欧阳拿了两瓶啤酒，递给崔斌一瓶喝着说：“你等小鱼儿呀，还是另外找一个？”
“小鱼儿去哪了？”
“在里面唱着呢。”
崔斌犹豫了一下，“有没有更好的？”
“有，今天新来的小姐，彩云，比小鱼儿漂亮。”
“谁？”崔斌愣了一下，“还有比小鱼儿更漂亮的？”
欧阳说：“这个小姐你见过，是我一直没有找见的彩云啊。”他有些感慨：天下这么大，天下也这么小，世事太难以预料了。
崔斌说：“既然是你的小姐，我哪敢要，你不是拿我寻开心吗？还是等小鱼儿吧。”
欧阳笑了，“你这个处长要搞清楚一个事实，我是歌厅老板，有十几个小姐，哪个小姐都喜欢，我就不能开歌厅了。所以，你找的是我家的小姐而不是我的老婆。”
“好，听你的，”崔斌没有再反对，“那就等一会吧。”
第08章 别动它憋不住的
正聊着，隔壁海阔天空歌厅老板刘世杰走了进来问：“刚才咋回事？”
欧阳笑了，“没啥，跑摩的玩完不给我家小姐结账。”
“贱货，该打。”他有些愤愤不平，继而问：“老弟，帮我一个忙好吗？”
“啥忙，你说？”
“实在不好意思，有个要债的，我不方便，你能不能借我点钱，过几天还。”
欧阳一边掏口袋一边问：“借多少？”
“一千。”
邹了一下眉头，“我没那么多，”朝崔斌一伸手，“借点钱。”
崔斌掏出一把钱点了点说：“一千。”
欧阳接过交给他，“问朋友借的，早点还啊。”
刘世杰点着头说：“没问题，你帮了我大忙了，谢谢，谢谢。”
看着他出去，欧阳从裤兜里掏出钱数了数递给崔斌说：“还你的一千块，我实在不想借给他假装没钱。他不好好经营歌厅就是去赌博，把歌厅交给放碟的小猴子管，一天也唱不了几个钱，我看他的歌厅快是开不下去了。”
郭东元和嫦娥走进包间心情格外愉快。这个包间郭东元和朋友来过多次，更多的时候则是一个人叫一个小姐陪他唱歌跳舞。他什么歌都能唱，嗓子不错，一唱就是两三个小时。他的舞跳的非常好，什么三步、四步、帕斯、踢踏都会。他这种客人好陪，只要陪他喝酒，听他唱歌，为他拍手叫好就行了。
嫦娥静静的抱住他的胳膊，聆听悠扬的歌声，缠绵的小调，仰望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心里涌起了一种冲动。
她觉得这个男人太有吸引力了，做小姐几个月了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聆听欣赏一个男人。凡是她陪过的男人，没有哪一个不是急色鬼，一进来不是到处乱摸乱抠就是把她板倒。每次和这些变态狂做完，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难受，搞的她一见男人就怕，如果不是为了生存早就不干了。
她厌恶男人，总觉得他们恶心，然而这个男人却给了她一种新的感觉，她不仅对他全身心的放松，而且极想躺在他的身下让他尽情蹂躏，她禁不住抓住他的手往自己那丰满的胸上摸去，他一下子把她抱住了。
他的劲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她能感觉到骨头在啪啪乱响，身体在融化，她的魂飘呀飘的飞翔在湛蓝的天空上。她忘情的蛮不讲理的握住了他裤裆里的圣灵之物想含在嘴里……
他轻轻把她的手从裤裆里拿出，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别动它，我会憋不住的。”幽暗的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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