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那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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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的那盘菜-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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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简单,冷藏他。他不是跟你耍酷吗?他不是不理你吗?你也别理他。说实话,如果他心里有你,就一定会来找你”,文毅坚定而理智的说着:“爱情其实也是一场战争,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字方针放之四海皆真理,耐心等着吧,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他,真的可以原谅他的话……男人其实也很贱”。

  “西点阳光”最靠窗的那张桌上,袁维樟正独自喝着闷酒。为了来到这里,他穿越了半个城市。并非这里的酒特别,特别的,是他的心境。

  原以为会纠缠不清的孟琪两个星期之前发来一条“分手”的短信之后就不再有音讯,连手机号也变成了空号。

  习惯了她喜怒分明的声音,袁维樟突然厌恶起身边的安静起来。那条手工拙劣的围巾依然放在他的衣橱里,或许每一针织进去的,都是她坦诚的爱情……想到这里,袁维樟不仅又叹了一口气。安静后的心,是烦躁的,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或许是在期待孟琪的纠缠罢……所以,他留下了让她纠缠的线索,凭她的个性,她定会跟他索要……可是,她却蒸发了,这确实变成了意料之外的事。

  “去探个究竟吧……就算是朋友,也不该这样就失去联络”,酒后的袁维樟变得多情,尽管明白这是为自己找的借口,可他还是踉踉跄跄的走了酒廊。

  初冬的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大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的繁华。

  袁维樟走在街上,雨水顺着他的耳后滴进了衣襟……真的非常冷。

  他用手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带着酒后的微醉摇摇晃晃的在人群中穿行……雨伞下的情人们情意绵绵,三三两两的擦肩而过……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画面,袁维樟的心变得温暖起来,因为心底又有了某种期盼……。孟琪就在不远处,他的温暖就在不远外……

  站到孟琪的门前时,他才发觉自己的狼狈——头发湿漉漉的粘在一起,烟灰色的外衣被雨淋得变成了“黑白”两重天……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孟琪拉开门,看似失魂落魄袁维樟让她的脑子一下子变成了空白。

  “孟琪……”,她听到他喃喃的喊声,一股浓浓的酒味直冲她的鼻孔……他果然来了,果然如文毅所预料的那样来了。

  孟琪强压住心里的惊喜,心脏却已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

  “你来干什么?”,她用双手堵住门框,口中发出的是难以置信的冷漠。

  “你还好吗?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吗?”,袁维樟低下头,水珠顺着发丝滴到孟琪脸上,一滴两滴……

  还没来得及拭去水滴,他猛然伸出手臂,将她一把拥入怀中:“好想你,孟琪……今天好想你……为什么要换了号码?为什么要在我身边消失?我知道是我错了,对不起,孟琪……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孟琪心里腾地涌上一股热流,酥麻的感觉顿时在全身流窜。半个月的委曲、半个月的挣扎,或许等候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她知道她已经原谅了他。

  他的唇慢慢靠近她的耳根,她的面颊,她的唇……眼看就要黏在一起的时候,孟琪心底的恨意又涌了上来,怎么能这样轻易的就原谅他?

  她猛然狠狠地咬了他的唇,很快口中有了咸咸的味道……

  “孟琪……”,袁维樟捂住唇,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立马醉意全无……

  “这么容易就想得到原谅,你也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孟琪擦了擦沾在唇上的血渍,一个漂亮的转身,“碰”的一声之后,世界在袁维樟的眼中变安静…… 。。

(十七)文毅说得没错,她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袁维樟木桩似的立在门口,良久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发麻的唇,腥中带咸的味道像极了眼泪……可是,他还有泪吗?

  在夜色的掩护下,雨点开始沸腾,哗啦啦的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湿漉漉的外套已渐渐将寒意送达心窝。

  “啊……。嚏”,袁维樟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背心里凉飕飕的感觉直冲鼻孔。之前火烧火燎的身体,此刻就像被扔在冰库里,没有了一丝热气。

  “孟琪~”,袁维樟汲了汲鼻子,轻轻拍打着孟琪的门,声音中带着乞求:“咱有什么话进屋说好不好?外面很冷呢?我衣服全是湿的,让我进去擦擦好不好?”。

  孟琪靠着门板,听到袁维樟哀求的声音,她冷不丁的打了寒颤,全身的毛发似乎都竖了起来……想到湿透的他,她的心开始一阵一阵的疼。

  可是……门依然紧闭着。

  袁维樟终于失望的转过身,沉重的脚步渐渐消逝在楼口。

  孟琪悄悄拉开窗帘,昏暗的路灯下,雨像一张织得密密的网,将整个小院罩得严丝合缝。很快,袁维樟那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雨幕中,修长的手臂失落的垂在两侧,脚步有些蹒跚,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他似乎也没有任何反映…。。

  “果然没有带伞!”,孟琪咬了咬唇:“车也似乎没开来……就这样走出巷道去打车,他非生病不可……”。

  “等等……”,恍惚中,袁维樟听到了身后的喊声。

  孟琪拿着雨伞从五楼飞奔而下。汲着的拖鞋一路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小心啊!笨女人…。楼道很湿的…。”,袁维樟喃喃的说着。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他亲眼看着孟琪的身影从三楼转角处一下子消失了……

  “孟琪……”,伴随着楼梯间巨大的响动,袁维樟的脑子“轰”的一声,他听到自己胸腔里发出惨烈的叫声……

  尽管是夜晚,医院里却不安宁。急症室的楼道里不时穿梭着不同的病患……有外伤的、发烧的……相同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慌乱。

  袁维樟坐在症室外焦急的等候着,一分一秒都过得那样的漫长……孟琪之前惨烈的叫声让他的心有点刺刺的疼。若不是因为雨,若不是因为雨中行走的他,她能摔成这样吗?

  “冉孟琪家属,可以进来了!”,不知过了多久,症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护士小组伸出头叫唤。

  “外踝骨折断裂略错位,腰部肌肉拉伤,其他地方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医生平静的指着片子说。

  “那要不要做手术呢?”,袁维樟急切的问到。

  “不用,已经打了石膏,观察两天后可以回家静养。注意卧床休息;不要下床负重活动,定时到医院检查”……

  两天后,孟琪被袁维樟抱上了车。中午的太阳带着眩目光,散发出一种让人懒散的气息。

  “你这是往哪开?”望着陌生的方向行驶,孟琪小声的问。生怕惹得双眼已经熬出血丝的袁维樟生气。

  “带你到我住处”,袁维樟喃着鼻子,严重的感冒让他猛吸鼻子才能透过气。

  “什么?到你住处?不行,我不去……”,孟琪大叫起来,手开始下意识的抓住车门的拉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行?再说,他们之间的帐还没算清!她不能这样便宜了他。

  “放心,我只是想照顾你,并没有其他想法。就算我是赎罪,你是因我而受伤的不是吗?”。袁维樟说着,再次吸了吸鼻子。

  “不行!停车,调头!我得回我住处。”孟琪仍然坚持。

  “我看你不光笨,还傻!”,袁维樟转过头,恶狠狠的说道:“你那屋有洗手间吗?你要楼上楼下的吊着只伤脚跑吗?你不吃不喝到行,可你能不拉吗你?”。

  “这……”孟琪这下傻了眼,袁维样说的确实是实情,她那屋子,确实是两层楼共用一个洗手间,这确实给她的伤带来了不便。此刻的她,腰还痛得要命。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袁维樟淡淡的说着:“我那有两间睡房,你先将就一下,等你想到什么好主意的话,再搬也不迟。不管怎样,你还是我女朋友,照顾你是我的义务”。

  “已经分手了……”,孟琪咬牙切齿的说着。

  “可我还没答应”,袁维樟扬眉轻笑,优美的侧脸闪耀着令人眩目的光,连握着向盘的修长手指都绽放着夺目的光芒。

  孟琪感到自己眼睛被什么刺了似的疼,那种疼一圈一圈的绕上她的心……。文毅说得没错,她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八)于是,一夜相安无事……
“干嘛要安静得像一只鱼?这不像你的风格!”,晚饭后收拾好一切的袁维樟拉了把椅子坐到孟琪床前,很自然的抓住她的手,目光虔诚,语气轻柔,就像夏夜徐徐吹来的风。

  “我正在想,你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求得我的原谅!”,孟琪抽出手,不安的眼睛转向贴在墙头的那幅太阳花,淡黄淡黄的光,让双眼感觉有些模糊……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

  “我还以为,你已经原谅了我……”,袁维樟灵巧的唇齿突然变得打结,尴尬之色很快浮上双颊……

  “我已经给文毅打了电话,一会儿她会过来接我走。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孟琪停了停,强装出来的冷漠让她的心在顽强抵抗之中悄悄颤抖:“只是,这儿的详细地址还要麻烦你告诉她, 我……没记住路”。

  “不行!我不会让你走!你休想让我内疚!”,听到孟琪的话,袁维樟不觉吼了出声,宛如一只受了刺激的眼镜蛇,突地吐了火红的信子。

  “如果,我硬是要走呢?”,孟琪也来了劲,虽然这样的反应让她欣喜,但骨头里的骄傲依然让她放不下所谓的尊严。

  “你走不了!”,袁维樟本来苍白难看的脸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地址,况且手机电池也快干,只要我不去替你拿充电器,你就会和这个世界失去联系!”

  “你……你……你混蛋!”,扭头看到床头柜前不停发出提示音的手机,孟琪这才发觉自己的困境。

  “去帮我把充电器拿来好不好?”孟琪哀求到。

  “休想!”,袁维樟嘲孟琪吐了吐舌头:“在你能走路之前,我会一直照顾你!单位里的假条我负责送到!要是想和家里人联系,我负责监督通话,只是……你得在我视线里!”。

  “你想软禁我?没门!我这就报警!”,孟琪强忍着腰痛,挣扎着伸出手去抓手机,装出要报警的样子。

  可袁维樟已经抢先一个箭步将手机抓到手里:“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斗?省省力气吧!”,说着,他慢慢走到孟琪跟前,像个慈父那样摸了摸孟琪的额头:“乖乖的在这儿养伤,要听话!好好休息,文毅那儿就别麻烦人家了!这毕竟是我惹出的祸,怎么说都理应由我承担!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发誓……噢!差点忘了!”话还没说完,袁维樟突然拍了拍脑门:“医生交待的过,要给你的腰做热敷”。

  很快,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和毛巾放到孟琪跟前。

  “来,我帮你翻过身子。医生说,没有沙子,用热毛巾也行”,袁维樟弯下腰,轻轻的让孟琪转了身,随即试图挽起孟琪的衣摆。

  “不用,我自己来!”孟琪按住袁维樟撩起衣服的手:“我自己来!”。

  “笨女人,你自己弄说不准又会烫伤!我不看就是了!”。袁维樟没管孟琪的挣扎,只是很小心的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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