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上铺的女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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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我上铺的女同事-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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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病,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如今我们既是有病也没太多钱,所以在医院里“办事”很不顺利。我要是说医院里排队挂号的病人和火车站里排队进站的人一样多,可能会有点夸张,但是绝不亚于排队挤公交的人。然而排队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几个大腹便便的由护士接待直接进入“贵宾室”。这就是人生,谁说钱不是万能的?谁说寸金难买寸光阴的?通通都是扯淡!

  挂号、付钱、找医生,医生不耐烦的草草问了几下,在一张纸上潦草的写了几个字。一般人很难看得懂医生写的字,还好我也是“草书派”,大概能看得懂“胃镜”两个字。

  我一直有一种想法,现在的医生大不如从前,虽然那些医生曾经被称作“庸医”,但是人家不用借助一台几百万的机器来观察人的身体,“望闻切问”足以救活一个人的性命。我甚至怀疑冰儿只要吃一下胃痛药就可以,“胃镜”之类的只是医院的附加产业,这是他们的经济链。

  再次交完钱,两个人“盲人寻路”般的找到胃镜室,医院有一个特色就是让病人在痛苦的时候找不着北,然后去护士面前碰一脸的灰。当你找到目的地时会很感激路边好心的大叔大婶,因为他们刚从那边过来。

  不知道是消费水平的提高还是食物质量的降低,胃有病的人越来越多。胃镜室门前有一条长龙,连休息长椅上也是坐满了人。在排队的时候我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因为从里面出来的人脸色苍白得让冰儿害怕。

  “别怕,就照一下,没什么大碍的。”我以为做胃镜就像胸透一样照一下就可以。

  “嗯。”冰儿很听话,她仿佛也相信我的话,乖乖的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轮到她,我在门口焦急的等待,希望那简单的胃镜没检查出什么大事情。我从不信教,但是哪位神能保佑冰儿平平安安,我愿意用我仅存的信仰去皈依他们下半辈子。

  冰儿终于出来了,脸色苍白,额头还有虚汗。她一看到我就紧紧抱着我,后来我才知道做胃镜检查是很痛苦的。

  “医生,她的胃病没什么大碍吧?”回到主诊室后我问医生。医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很讨厌这种眼神!这就是我对这些所谓的“白衣天使”非常不好感的原因。

  “没什么大碍,回去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医生很不耐烦,还是那种拒人于千里的态度。

  “那都不用吃药什么的?”难道胃痛休息几天就会自动好了?

  “不用,没什么事的话。下一个!”庸医!绝对是庸医!

  从医院出来后冰儿一直低头不语,面含羞色,我以为她肯定是累了。

  “走吧,买一只母鸡给你补补身体,我炖的鸡汤可是很美味的哦。”

  “不用了,又不是坐月子。买一点水果就好了。”她肯定又是心疼钱,但是花在她身上我一点也不心疼。

  “不行,你看你脸色苍白,手指这么冰凉,肯定是缺乏营养,得好好补补。”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冰儿小怒了一下,要是在平时我肯定事事依她,但是今天不同。

  “我就是这么霸道,我这么霸道也是为你好,我平时想吃都没机会呢。”

  
  提了一只母鸡回去,正准备烧水拔毛。冰儿突然对我说:“顺子,其实我不是胃痛。”

  “你都痛成这样了还不承认,肯定是撞到电线杆了。”肯定是脑袋浆糊了,我不管她,拿一把刀正准备给鸡放血。

  “其实,其实我是痛经。”她的声音很小很细很害羞。

  “痛经?什么意思?”

  “就是人家那个,大姨妈啦。”说“痛经”我不懂,但是“大姨妈”我就明白了。以前还特地上网查一下这个词的含义。

  “原来是女人家的事,那,那就祝你早日康复。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第一次和女人近距离讨论这种事。

  “噗,”冰儿忍不住笑了,“这种事情叫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嘛?你又逼着我去医院,我有什么办法。那你的鸡还杀不杀呀?”

  “杀,干嘛不杀,你当我养宠物啊?”

  “那我吃鸡腿!你吃鸡屁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
冰儿既然“有病在身”,我建议她在家好好休息,好像这种事情对未婚女子来说还是蛮痛苦的。公司里忽然没有了冰儿的身影,我的工作激情也大大降低。总会时不时抬头看看对面的座位,空空的,心里很失落。我发现她已占据了我大部分心灵空间,真担心要是哪天失去了她,我的下一段人生开如何度过!曾经失去过一个女人,我不想再失去别人。我不希望我身边的女人都是不幸的,既然有机会让我珍惜,我一定比六年前更成熟,更用心去爱护她、珍惜她。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想都没想关掉电脑就往电梯飞奔,进入电梯后才发现自己没打下班卡。我一刻都不能离开她,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真的那么在乎她吗?我很难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因为我一直不相信有爱情的存在。我以为爱情只是两个单身的人,不管他们是否是异性,在一起只是为了各自生理的需求。现在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荒唐,也许是爱了才知道爱情的伟大吧。

  家里没有开灯,这丫头不好好在家“养病”,跑哪去了。她喜欢在沙发上看书,现在沙发上只有那本《家》安静的躺在那边。房间里有屏幕的光线,还有一个女人轻微的哭泣声。肯定是看青春偶像剧看到哭了,现在的电视剧对小女孩确实很有杀伤力,尽管那些演员空有一张脸蛋,用烂到极点的演技向观众述说一个极其幼稚的爱情故事。

  冰儿坐在我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眼泪一直往下流,也不拿张纸擦一下,我的床估计会严重受潮。她抱着双膝,把头靠在膝盖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要不是以为她在看偶像剧,我肯定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的电脑上没有这类的影视剧呀?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她也没搭理我,好像我的出现对她来说只是一种气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非常懒惰,特别是冬天,都喜欢躺在被窝里上网。于是就每人买了一张床上电脑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六个人就这样窝在自己的床上。

  我抽了一张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她一下子靠在我的肩膀上放声大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如何欺负她。

  这是一部老电影,是台湾的一部苦情戏《妈妈再爱我一次》。我有一个习惯就是看完的电影马上删掉,因为硬盘空间不大,唯有这一部我一直留着。在没看到这部电影之前我以为自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任何影视剧再感人也别想赚我一滴眼泪,可是这一部片子真真实实的赚走了我一公升的眼泪。

  我紧紧的搂着她,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因为在这部电影面前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在任何人眼里,亲情是伟大的。我认为人的一生有三种感情必不可少,亲情、友情和爱情,而亲情绝对占大部分。如今我亲情、友情已有,爱情应该也在滋长,但是怀里的冰儿,她是否也和我一样幸运?

  “别哭了,乖!,你看你,哭得跟泪人似的,很容易变老的。叔叔给你讲一个笑话,有一天毛毛和爸爸在火车上,毛毛总是把头伸向窗外。父亲说:‘安静点,毛毛,别把头伸出窗外。’但是毛毛不听话。父亲一下子摘下毛毛的帽子藏在身后,说:‘看,你的帽子吹跑了。’毛毛哭闹起来,要找回飞掉的帽子。父亲说:‘好,别哭,别哭,你吹一声口哨,帽子也许能飞回来。’于是,在毛毛盯着车窗吹口哨的同时,父亲立即把帽子戴回毛毛头上。毛毛高兴地笑了:‘真有趣!’接着他摘下父亲的帽子扔出窗外,快活地说:‘这回轮到您吹口哨了,爸爸!’冰儿别哭别哭,我吹口哨,你的快乐就会飞回来了。”我做着吹口哨的嘴型,可是无论如何也吹不出声音。

  “噗···你不会吹口哨就别吹,就算要吹也别对着我吹呀,喷得我满脸都是口水。”冰儿笑了,本来就很快乐的孩子,没必要满脸泪痕。

  “我不就想逗你笑嘛,看你哭,我的心也很疼。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然我也陪你哭。”我又拿一张纸巾,不过这次擦不是眼泪而是我的口水。

  “陪我聊聊天吧,”冰儿把电脑关掉。“我现在心情很糟糕,想找个人倾诉。”

  “嗯,今晚我的耳朵属于你的,肩膀也属于你的,纸巾也时刻为你准备着。来吧,我将是你最忠诚的听众。”我虽然不大会安慰人,但我会是一个很合格的听众。

  “你一直都是这么贫吗?我感觉你应该是一个演说家。那么能讲、那么会忽悠人。”冰儿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太可爱了,真的很想亲她一下,就是不知道亲了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其实我是很腼腆的,之所以这么会讲全是因为外界的入侵,这叫以攻为守。”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我的性格,至今我也无法完全了解我自己。我有时候很腼腆内向,有时候又很开放。有时候很优柔寡断,有时候又很当机立断。我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我们去阳台吧,你这样抱着我让我感觉很奇怪。”电影结束后我一直抱着她,不是我忘记了,是我舍不得放开。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幸福吗?老公抱着老婆,老婆在和老公谈心。多温馨的画面啊。”我还是不想放开她,好不容易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怎么能随便就撒手呢?

  “谁是你老婆呀,不觉得羞。”冰儿虽然语言上反抗,但是并没有一定要我放开的意思,“我能感觉到幸福,但是这样的幸福很脆弱,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很难确定你的这份喜欢会持续多久。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对爱情还不信任。”

  “我不敢保证我能爱你一万年,我也给不起。但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会珍惜你一天,除非你离开我或是我死了。”我是一个不懂爱的人,也是一个不懂表达爱的人,我不想说一些肉麻的话,但是只要能让她觉得我能给她幸福,我愿意尝尽一切办法来诠释这份永恒。

  “这样的话我听过,我父亲对我母亲讲过,我男朋友对我讲过。结果讲过这些话的男人一个个离开他的女人,这种话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话是人讲的,但是说这句话的人心理不一样。有人对情人说‘我爱你’,他可能会真的爱她一辈子,也有人可能三天就离开,但是你不能以‘三天’的那群人去形容‘一辈子’的人,也不能把‘一辈子’的人一棍子打死。男人有好有坏,感情也有真有假,这并不是文字的错,错的是说这些文字的人。”我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开导她,或许她心理的阴影永远没办法抹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尘封。

  “说真的,你平时很会忽悠人,现在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告诉自己尽量去相信你的每一句话,但是你的每句话都有玩笑的成分,你真的很喜欢开玩笑吗?”我很无语,也很无辜。我喜欢开玩笑,那是我想让我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快乐的气氛,只要是正常人都能明白我说的哪些是玩笑哪些是真心话。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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