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许是从成年起,我都是自己做着决定,习惯形成了性格。而且你知道做事业,有时独断才能有高效率。那以后与你相关的事,我都听你的,怎样?”
“那是当然。”
江珺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好,头一件,我问你。你想过没有?将来我垂垂老矣,再没法照顾你,怎么办?”
江玥感受着掌下传来的他的心跳,非常的稳健有力,但是他仍然会有老的一天。生老病死,谁都逃不掉。
她说:“小时候你照顾我,老了我照顾你,很公平。”
他们并头抵足地躺着,说了许许多多。回溯着往昔的点滴小事,他们共同的过去,有那么多的记忆,而将来,他们还会有很长很长的共同的将来。
江玥枕在江珺的臂弯,想起这分开的七年间,曾反反复复划在纸上的一句词:愿低帏昵枕,轻轻细说与,江乡夜夜……
她写过太多遍,念过太多遍,熟悉得像一句祈祷文,而终在今夜,这个据说圣灵降临的夜晚,得偿了夙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