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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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拉的玫瑰-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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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下,然后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你帮我就是对我还有感情,有感情为什么不重新跟我在一起?”

  “你放手。”康明生松开手,我关门上车,然后摇下车窗,对他说:“请问,你打算怎么跟你楼上的这个女人交待?”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我马上跟她分手。”

  我自己对自己笑了下,什么是纯粹的感情?原来感情是可以备用的,是可以骑驴找马的。我说:“感谢您对我的抬爱,我跟你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要让我后悔曾经跟你的爱情,还有,这钱是借的,你必须还我,我帮你,不是因为我爱你,纯粹是因为同情,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我身边的朋友落难,不要把我的同情看成对你的爱情,还有你跟你现在的这段感觉与我无关,我不想掺与。”

  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冷静的说出这段话。

  车子还没有开到家,却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接了起来,我喂了下,她说:“你好。”声音非常的好听,像是10086或者10000的专业声音,据说那些人讲话的时候,还要照着镜子,对镜子微笑,不容易呀。

  正以为这么好听的声音,铁定不晓得要向我推销什么产品,却听见她在电话里说:“你是沈一岚。”声音虽然好听,却冷冰冰的,不再丝毫的感*彩。

  我莫名其妙的噢了下,说:“你是?”

  “我是柳宁然的老婆。”

  我的心“咯登”一下,顿时底气不足,终是名不正言不顺,总是小三,再怎么打着爱情的旗帜,总是要败在“老婆”这二个字下面。

  我一时不晓得要怎么回答,心里却是害怕,回想起于冰冰被泼咖啡,心里真是像打翻五味瓶百感交集,她晓得我的电话,估计也晓得我的公司,或者知道更多的东西,那么,会不会直接泼过来一瓶硫酸?

  “出来见个面。”我一百个不敢见,可是像是像下了盅一样的答应下来,我不晓得自己要怎么办,考虑要不要给柳宁然打个电话,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忐忑不安的来到她指定的那间咖啡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超正点的气质美女,她化着精致的妆,穿了件黑色低领紧身衣,映得雪白的脸,雪白的脖子。看不出年龄,衣着精致,头发盘起来,一丝不乱的,身材很棒,该有肉的地方绝对有肉,该瘦的地方绝对瘦,给人一种很利索的感觉,绝对不是十七八岁少女的青春可以敌过的,她拥有的是一种女人成熟的味道。

  “坐。”她态度冷冰,我慌恐地坐下,连情敌还能是如此冷静的态度,这种修养,我再活十年也学不来,若是我,一定歇斯底里到崩溃,起码能做的,估计只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上演一出最悲情的戏。

  她淡淡地说:“离开我老公,开个价。”

  如果我是柳宁然,绝对不会离婚,也绝对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一个男人的老婆,维持这种美艳的状态,多么的不容易,集智慧,美貌于一身。家势、学历,该有的,她都拥有。

  倒是这一句话,顿时的让我反感,我说:“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她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往桌上一扔,说:“我不太习惯跟别人拐弯抹角。”

  桌上的照片,是我跟柳宁然在一起的照片,它们刺激着我的眼球。

  “你跟踪我们?”

  “我没兴趣有这么无聊的事情,是你以前的男人跑过来跟我说,他被我老公打了,因为你这个女人,向我索讨药费,我懒得搭理他,他自己就拍了这些照片要勒索我,说我要是不给他钱的话,就把照片公开。”

  “原来你很早就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她居然能够忍耐到今天,我真是佩服她的涵养。

  “我从来不会介意我老公在外面有几个女人,逢场作戏,玩玩嘛,男人就是如此,我知道他不会当真的,女人主动贴上来,不要白不要。”

  我猛得一拍桌子:“你这不仅仅污辱了我,还污辱了你老公。”

  她冷冷的笑了下:“你的行为早就污辱了你自己,你还以为自己很高尚?”

  我站起身,说:“我是下贱,我甚至能忍受你打我,骂我,但是你没有资格污辱我,最起码,我是因为爱他,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我也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她继续冷笑了下:“少在我面前装纯情,一百万。”

  我扔起包,神经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我说:“我不是出来卖的,你可以利用任何方式要求我离开你老公,你就是不能用金钱。”

  她冷眼看我:“有价好商量,如果你执意不肯的话,等你后悔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没价码可谈了。”

  我反饥道:“你有空跟我在这里谈价码,不如反醒一下自己,怎么做一个好老婆。”

  她看了下自己的玉手说:“走着瞧,我等你回来求我。”

  我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其实我有什么资格跟她谈条件,柳宁然一定不再喜欢我了,而他的离婚也只不过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应该是这样子的,我好乱,世界为什么会变得这个样子。 。。

第五十四章
整整一个星期柳宁然没有再找我,每天开着他送给我的车子,那种落寞的感觉,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吞噬一般,我像是身陷泥潭,越挣扎越沉沦。

  倒是某天,唐末找到我,说有事跟我谈,一见他那架式,就知道与公事无关,他照例先是点上一支烟,然后猛吸一口,推了推他的眼镜,做好一切准备动作才缓缓的说:“余妮娜让我跟你说……”

  “余妮娜是谁?”

  “柳宁然老婆?”

  “她让你当说客?让你开除我?”

  “我不晓得柳宁然给过你什么承诺,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不可能为了你离婚的,你现在离开他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给了你多少?”

  “你何必这么固执,你斗不过她的,为了一段根本不可能的将来,你值得投入那么多的感情?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唐末,你明不明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好吧,就当我心里很想要嫁给他,但是我从来没有向他要求过给我什么承诺,我只需要他的爱情。”

  “你在别的婚姻里渴望爱情,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

  “我承认我自己很贱,是我自己贴上去,我自己挣扎进去,可是你不明白,我非常想离开他,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努力过,我不想破害别人的婚姻,我不想当一个可耻的第三者,我不想永远躲在影阴里,我不想的。”

  唐末突然的拉住我的胳膊:“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只留下一个柳宁然吗?”

  我甩开他的手说:“你别把自己说的太清高,你跟他一样,你们都结了婚,你比他高尚不到那里去,你对我说这些话会让我很看不起你的。”

  “他不肯为你离婚,我可以,我做的到。”

  我愣愣地看着唐末,然后深呼吸一下,说:“唐末,你不要幼稚了,就算你肯为我离婚,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就算柳宁然什么承诺都不能给我,我依然爱他,我想我不太适合在这里上班了,我会打辞职报告。”

  唐末灭了烟,木木地说:“为什么?”

  我笑了下,凄凉地露出一排牙齿,悲伤地说:“我理解你的感受,在爱情里,我们都很可悲,对不起。”

  下午整理东西,说真的,舍不得这里,离开学校就从这里做起,什么都顺手了,突然要离开,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为一个男人值吗?我给不出自己准确的答案,也许有多事情本身就没有标准答案。对与错,我分辨不了,我冠冕堂皇的打着爱情的旗帜,终是掩盖不了我卑鄙的本质。

  恍惚间,手机响起,心里紧张会不会是柳宁然的电话,大包里大海捞针的找出来,一看却了米贝的电话,她回来了吗?接了起来,却是米贝慌张的声音,她跟我说警察在查她,就差把她抓起来了,她刚从警察局回来,说自己很害怕。

  我心想,别是傍大款傍出了乱子,我安慰了半天,电话里说不清楚,挂了电话就冲了出去。

  来到米贝租住的小屋,我“砰砰砰”的敲门,米贝开了门就一直不停的哭,认识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她哭成这个样子,显然她是真的害怕了。

  我拍着背安慰她,问她怎么一会事。

  她跟我说,柳宁然那个青岛工程被人告了,负责的政府官员被双规了,而她涉及性贿赂要负连带责任。她无助而又害怕地望着我,说:“我会不会坐牢,我不要,我不要坐牢。”

  “你跟警察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晓得如果米贝说出柳宁然给了她十万块,让她跟那个官员上床,以谋得酒店式公寓的开发权,柳宁然会怎么样,米贝又会怎么样?我心里害怕,这一切是柳宁然的老婆余娅妮搞出来的,这一切是因为我引起的。

  米贝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说跟那个官员认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没给任何人当说客。”

  我安慰她说:“你一定不能牵扯出说这件事情跟柳宁然有关,也绝对不能说你收了他的钱,否则你们二个人都要完蛋。”我努力安慰米贝,好不容易让她的精神平静下来。

  出了米贝的家,我不晓得自己是先要给柳宁然打电话,还是先给他老婆打电话,她果然狠,先礼后兵,一石二鸟。她的冷静跟做事态度让我害怕,可是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搞她自己的老公,跟我身边的朋友?

  我想了想,还是给余娅妮打电话,我要知道她的态度。

  她接了起来,声音依然很好听。

  “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朋友。”

  余娅妮在电话里冷笑了下,说:“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放过她,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好了,你要玩死的人是我,不是她。”

  “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跟你一样的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二个都是贱人。”

  “好吧,我承认我是贱人,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我说过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玩死的不仅仅是米贝,还有你自己的老公,你会连柳宁然一起玩死的。”

  “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关心他。”

  “我求求你了,你放过他们吧。”我几乎要哭了,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他们因为我而遭受一场无妄之灾,我要怎么心平气和?

  “第一,离开我老公,有多远滚多远。第二,想办法把自己嫁掉。”

  “好,我答应你。”

  拿着手机看了很久,他的号码一位一位的拨了出来又挂掉了,自己跟自己折腾了很久,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给柳宁然打了个电话,听着等待的声音,心里很慌,那种极不安定的情绪,让我发疯。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静,也许是他不想让我担心。我在电话里问他在哪里,他说自己在公司,问我有什么事吗?我说没有,只是想看看你,我听出自己的心虚。我觉得自己几乎要流泪了,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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