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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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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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我是江三。”

天衣大师“噢”了一声,松开五指,低声道:“白翎去找你……”

“见过了,”江豪道:“所以,我才扮成车夫,来这里接两位离去。”

“这辆车,我们刚才好象生过。”天衣大师道:“怎会那么巧的又被你们碰上了?”

“没错,是你们坐过的事,所以,白翎姑娘才要我把它驰过来,”江画道:“现在,这辆车是我的了,我是个以车为家的人,事画上,在蓬车中商量事情既具十分隐密性,又具备了灵活的特性,当年慕容长青未组成三圣会前,一直在蓬车中蛮到大计。”

他口中说着话,蓬车已转入了一条行人稀少的巷道中。

只见一座大门敞开的车行,正有三辆蓬车鱼贯驰出来,车帘低垂,瞧不出车中生的什么人物,江豪控着蓬车,在外面道旁等候,三辆蓬车驰出之后,江豪一提驻绳,蓬车快速进入大门,两扇大门立刻关了起来。

天衣大师一跃而下,准备应变,目光四顾,发觉这座院落很大,一例停放着五辆蓬车,还有一个可容四五十匹骤马同时上槽的大棚,棚中至少控有二十匹以上的骤马,点点头道:“是家大车行。”

“对!南北大车行,是家父在江南藏兵的地方之一。”江豪跳下蓬车,道:“我到利人当铺,一切顺利,家父派来江南的人,很多都是家父近身的兄弟,他们有一半认识我,年前听到三位老人家被掳的讯息,他们也很急,但因没接到指示,不敢乱动。

等了一年,仍不见动静,也有些怒不住了,开始露面活动,虽然十分小心,还是引起了三圣会的怀疑,不知该如何对付。等一下白姑娘回来了,三叔、六叔也要赶来,希望我们帮他群个决策出来,应付眼下的危机,是否闪掉或是放开手大干一场。”

“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仔细的商量一下才成。”天衣大师道:“先招呼飞云子下车。”

原来飞云子仍然端坐在蓬车里,正在用心推想,这个形貌突出的人,能使“修罗手”钱四受到很大的惊骇,必然是一个极端可怕的人物,可是,它是谁呢?

钱四不过比自己早四五年出现江湖,钱四见过的人,就算自己没有见过,也应该听人说过,何况,是这么一个造型奇特的人物。这人一身穿着和手中那根金锅玉嘴旱姻杆,别说见过了不易忘记,就是听人说过一次,也会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自己有六七年的辰光在江湖走动甚勤,怎的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个人呢?

“道长,请下车入晓待茶。”江豪道:“这地方,都在我们监控之下,道长不用担心破人拆穿了把戏。”

飞云子缓步下车,道:“有劳三公子带路了。”

一个青衣人快步走了过来,对着江豪一躬身,毕步向前行去。

原来,江豪地形还不热悉,要他带路,还真是一大难题,不知如何一个走法。

他们穿过了两重院落,转入了一个修花茂竹的庭院中。

这里不但完全摆脱了骤马的气味,而且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两个青衣女婢早已在大厅门口处等候,挑开垂帘,躬身迎客。

厅中早已摆好了香茗、细点,四个美丽的女婢,引客入座。

敢情定早已经排好了座位。

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排在一起,两人座椅相连。

穿着一身形同主持大典的礼服,再加上手中那根华贵耀目的旱烟袋,飞云子的人也似是被这身衣服控制了,坐下要摆出个一定的姿势,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天衣大师也深深受到改扮身份的限制,有些事身难自主,但飞云子受到的影峰特别大,整个人似都被这个怪异的形象诱陷深入,快有些失去自我了,此事,已不宜再演下去,看到白栩时,一定要问个明白。

但闻步履坚响,两个穿长衫的中年人快步入厅。

说是中年人,两个人的头发都已花自,但精神饱满,身体修长,不瘦不胖,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放下功夫的人,当先一个,还留着半尺多长的花白长蛮。

但他们穿的衣服,却是标准的金陵生意人的衣装。

江豪站起身子,躬身一礼,道:“江三迎接三叔、六叔。”

江豪换了衣服,改了形貌,生恐两人一时间认不出他,所以,连身份也报了出来。

那当先留着长蛮的老者点点头,目光由江豪脸上,扫掠过天衣大师、飞云子时,神情突然一呆,道:“龟长龄……”

江豪正待答话,白翎的坚音已抢先接道:“对!他是龟长龄,不过,不是真的龟长龄,而是武当三子中的飞云子所改扮。”

长蛮老者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失踪二十几年的“茅山妖人”龟长龄,真要重现江湖,可也是一场鞘天动地的大事。”

“晚辈在一本记事录上,看到过种长龄的田像,”白翎快步走了过来,道:“上面也记述到他是近二百年来最精通茅山术法的人,有一次在练法中伤了脊椎骨,就在衣服加了一截钢架,晚辈这套衣服,全照着记述所作。”

天衣大师忖思:这就勿怪飞云子坐姿怪异了,好好的一个人,身上背了一个钢架,自然在行动中有些不自在了。

江豪一指天衣大师,道:“这位大师,也被自翎姑娘扮作了丧长龄的从属,形貌也完全改变了,小侄是赶车的把式。”

长蛮人笑一笑,道:“江南道上,尽是三圣会的天下,行动起来愈是小心愈好,姨长龄太传神了,这个人用处很大……”

“三叔,不能让道长一直扮装下去,他可是顶尖高手,”江豪道:“是对抗三圣会的主力人物。”

长蛮老者突然一抱拳,道:“洞庭盟下张凤搂张老三见过大师、道长。”

“老六席一山见过大师、道长。”

“原来诸位都还活着,”很少开口的飞云子突然接了腔,道:“当年江盟主率领五位兄弟血战杭州钢,一举歼杀东海十三妖,和他们约二百水鬼兵,使海盗披靡,传闻六侠死其五,原来江盟主竟能后看三十年,把五位安排到江南来了……”

“大哥虽然目光远大,还没有未上先知之能,”张凤楼道:“当年那场血战,确然打得凶残绝伦,除了大哥技艺精湛,末受伤害外,余下我们五兄弟全受重伤,二哥、四弟伤重而死,那时,大哥心情沉重,不愿我们冉在江湖上涉险,下令悄然把我们运回洞庭盟,宣布了我们的死讯,连慕容世家也被瞒过,想不到兄弟问的深重情意,才成一支绝佳的伏兵,发觉了慕容世家在江南势力日涨,野心渐炽,就把我和老五勺老六派来江南,深潜密掩,才有此小成,唉!二十几年啦!忍气吞声,隐匿不动,不容易呀!”

“实非易事。”天衣大师道:“江三公子说,诸位行踪已泄,三圣会忍不会隐忍不动。”

“不错,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席一山道:“也许正在调兵近将,一两天内就会杀上门来。”

“已经备好酒菜,诸位请洗把脸,”张凤楼道:“咱们边吃边谈,是打是闪,还得仔细听听诸位的高见。”

脱去那身怪异的衣服,飞云子顿感轻松了不少,洗把脸,换回道袍。

天衣大师也换上了一件僧衣,张凤楼肃容入座。

入了座位,飞云子牙回顾了自栩一眼,道:“姑娘在那座铁架上,又如了什么花样呢?”

白翎还是一身黑衣,未复女装,笑一笑,道:“道长感位列哪里不对了?”

“反咬一口,孜我呀?”飞云子长长呼一口气,道:“姑娘至少在那钢架上,多了四处手却,多了四个口头的铁钉,分对着四道穴位,任何人穿上那件衣服,就变得行动古怪了。”

“对不住啦!道长,”白翎道:“如若没有了那四根对准穴位的墩钉,道长又怎能装扮得让人莫测高深?”

天衣大师微微一笑,道:“如无这些道具辅助,只怕很难模仿得入木三分。”

他目光转注张瓜搂的脸上,又道:“江南道上,除了三圣会和张兄领导的人手之外,是否还有一股神秘的江湖力士在暗中活动呢?”

““千手飞花”唐虹,隐息在金陵,”张凤楼道:“大哥告诉过我们,我们也知道这个人,但却云深不知处,当然,我们也没有全力去找过。”

““修罗手”钱四,张三侠应该认识了?”飞云子道:“不知他是否投入贵盟之下?”

张凤楼摇摇头,道:“张某认识“修罗手”钱四,不过,见面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今天,钱四出现在“天福居”,神采依蛮,”飞云子接道:“还是那身怪打扮,看起来,是和唐虹一起归隐在此了。”

天衣大师很快的把“天福居”中的情形变化,详细说了一遍,道:“三个身佩长刀的黑衣人,穿的是三圣会中的衣着,却未佩标志,一个死于飞云子道儿之手,两个逃去,如非三圣会中人,又会是哪路人马呢?”

“老六,是不是我们的人?”张凤楼道:“立刻查个明白。”

“不会是我们的人。”席一山道:“我已传出岩令,任何人不得私行外出,违者重责不贷。”

“为丁鱼目混珠,大家都彷坚三圣会的武士穿着,”张凤楼道:“有时侯,还佩带三圣会的标志。”

“应该是唐家巷的人,”飞云子道:“钱四性如烈火,如非自己的属下,绝不会让他们圭在前面。”

这时,酒菜端上。

张风搂敬过了一轮酒,道:“现在,话入正题,三圣会以已发觉了我们一处伏兵之地,他们也已经呈报总会,昨天总会飞鸽传令,要金陵分会精选人手,一两天内总会人手赶到,再行出动围杀。”

“很好,金陵分会中,能有你们布下的人手,”自翎道:“此事大不容易,但不知姑苏总会中,是否也有人手潜伏呢?”

“阴百丈之树,必有腐枝,”张凤楼道:“三圣会金陵分会中确有我们安排的人。

姑苏总会中还未作安排,只要能找出空隙所在,安排人手潜伏,并非难事。”

“三圣会要派些什么人来金陵对付你们?”白栩道:“传来消息的人,是否提过?”

“好象提了一下,”张凤搂道:“由明月观中一位女弟子,率队而来。”

“看来,他们还未下决心把主力转入金陵。”白翎道:“抗拒三圣会这次袭杀,不是问题,问题是今后诸位要如何在金陵待下去,这一次,我们如若作凌厉反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并非难事,但三圣会大败之后,绝不会放过诸位的。”

“那是老五主持的一个训练基地,僻处在钟山之一处幽谷之中,”张凤楼道:“老五告诉我,三圣会中人已经去窥探过,老五约束属下,末和对方照面冲突,也放任他们进去搜查过两次,只道这些作为已经让他们息怒罢火,不再苦追,却不料反使他们气焰高涨。”

“白姑娘,如若由大师和道长出面,大教一阵,能不能混淆他们的断判?”江豪道:“让他们误认是我们邀聚的人手呢?”

“应该有这个可能,”白翎道:“但还要确实知道他们收集些什么资料,在迎敌之中,作前后呼应,才能收到迷惑敌人耳目之效。”

大约江豪已经告诉过张凤楼,白翎具有的术能、智能是非寻常可比的人物,所以,张凤楼很谦虚,双手抱拳道:“这就有劳自姑娘、大师、道长费番心思了。”

白翎末再多言,回头望望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显然是要听听他们的说法了。

既然要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扛起这个麻烦,当然要听听他们的看法。

“这件事恐怕要付点代价。”飞云子道:“既然早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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