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跑偏(原名清风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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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跑偏(原名清风拂晓)-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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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走动,心头莫名生出几分凉意和……隐隐的后悔。
  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恨这个女人。尤其是从愉园回来之后,这女人和邢原之间多出了一点微妙难言的东西。连她都看得出来,罗青枫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他死撑着不松口,说不定只是在和邢原赌气……
  一想到邢原,于洋忽然间毛骨悚然。邢原要是成心想找一个人,那是绝对会找得到的。何况抓了韩晓的那个人,还巴不得能拿韩晓来跟他淡淡条件呢。以邢原的智商,也许早已经猜到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会怎么收拾自己?腿有点软,心跳得又太过剧烈。信念这一切都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了自己跟前,想要抵赖也抵赖不掉了。
  于洋颓然坐倒在沙发上——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两只手从沙发背后按上了她的肩膀,微微用力,调情似的抚摸着她。
  于洋的骤然绷紧,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可是,皮肤上到底不受控制地蹿上来一层冷冰冰的鸡皮疙瘩。
  “怎么样?”背后的男人有一副清润的好嗓子,会让人不自学地联想起奔跑在运动场上笑容灿烂的单纯少年,“你有没有高兴一点呢,达令?”
  即使知道这样的声音只是他天生的伪装,于洋还是不自学地受了这声音的盅惑,肩膀慢慢地靠了过去,“我没有让你…… 我并没有说……”
  “哦?是我理解错误了吗?”背后的男人笑出了声,“是谁抱着酒瓶子一个劲儿地在我耳朵边上叫唤‘去给我灭了这个妖精’?”
  “那是醉话好不好?”于洋缩在沙发里,绝望地想哭,“我那不是喝醉了吗?”
  “虽然说是醉话,可是……”男人有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可是洋洋你说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可都是圣旨一样哦。”
  “你……”于洋刚从恶寒中冒出来一个字,嘴唇就被他的手指点住,暧昧地摩挲起来,“洋洋,你可不要质疑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地位——我会伤心的。”
  “孟恒宇!你别跟我来这套!”于洋再也忍耐不住,跳起来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
  “哦?”身后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慢条斯理地反问她,“我在想什么?”
  于洋指着他,手有点抖。面对这种任何时候都能慢条斯理的男人,于洋向来没有办法。因为跳脚发怒的,永远只有她自己。
  平心而论,孟恒宇长得不难看。他的肤色偏白。浓眉下,一双细眼冷静犀利,唇边总是带着几分笑微微的神气。待在他身边的人,一般来说只能注意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文尔雅的气质。那种温和的气质,总是有意无意地掩盖了相貌带给人的视觉冲击,让人不自学地会误码率以为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学老师,而不是一位背景复杂的商业大鳄。
  这个特点,被于洋概括为:天生的保护色。
  大多数有保护色的动物都会令人血液发凉。同样,有保护色的男人也令人血液发凉——他们是天生冷血的捕猎者,能耐得住寂寞去等待最佳的进攻时机。即使在冲过去抓住猎物的瞬间,他们的以及也绝不会比平时跳快一拍。
  于洋面对面地瞪着孟恒宇,心口发凉。
  孟恒宇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摇摇头,笑了,“行了行了,就算我动手之前没有跟你打招呼,那也是怕吓到你嘛。这事交给我,你不要再操心了。”
  于洋想要抽回手,但是没有抽动。她冷不丁就想起了罗青枫说过的那一句:“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当傻瓜?我是,孟恒宇也是?”
  于洋忽然明白了,孟恒宇这么做,绝不是要讨好自己那么单纯。她心底原本模糊的惊恐不自觉地又漫上来一层,怎么看都觉得孟恒宇今天的言谈举止与平时迥然不同——难道他已经决定要用这个韩晓做楔子,跟邢原彻底撕破脸了吗?
  如果他真是利用自己的那点小心事来对付邢原,那等邢原腾出手来梳理这件事的时候,会不会直接一刀宰了自己?
  于洋的腿又开始发软了。邢原最恨的就是叛徒,而自己此刻不管乐意不乐意,都已经成了于氏名副其实的叛徒。
  谁来告诉她,她现在该怎么办?
  孟恒宇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去休息休息。在我的地头上,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呢。你放宽心。”
  于洋很乐意顶着“休息休息”这个借口,躲开他一会儿。
  事已至此,孟氏和于氏之间胶着对峙的状态已被自己,或者说,已经被孟恒宇举着讨好自己的幌子打破了。在邢原和他交手之前,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

  三十  我跨越了时间的瀚海来等你

  门轻轻关上。
  与此同时,靠墙的花架向一旁缓缓滑开,露出了一扇一人多高的窄门。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一边低头卷着米色衬衣的袖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
  他的年龄和孟恒宇不相上下,刀削似的一张脸,轮廓深刻而英俊。抬眸一笑,波光闪烁的一双桃花眼妩媚横生。
  “三哥,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牡丹花下死——再风流也是个鬼?”
  孟恒宇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目光从监视器上移开,淡淡地瞥了过来,“显峰,这个女人的消息会不会出错?”
  陆显峰随着他的视线一起望向了监视器里已经平静下来的女人,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还真是信不过你那位于小姐。”
  “哦?”孟恒宇挑了挑眉,“为什么?”
  “联合外人毁掉自己的根基——她有这么二?”陆显峰耸了耸肩,“你真能确定她不是和邢原串通好了来耍着咱们玩的?”
  孟恒宇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
  陆显峰伸手过去,啪的一声切换了监视器的频道。屏幕上闪过一片雪花,固定在了另外一个房间的上方。之前的窗口缩小了,被挪到了屏幕的右下角。
  这个房间里的男人远比隔壁房间里的女人镇定得多。从他醒来就一直盘膝坐在床边怔怔地出神,而不像那个女人那样急躁地走来走去。
  孟恒宇抬手点了点屏幕,“你怎么看?”
  “两个人都不傻。”陆显峰的目光在一墙之隔的一对男女身上来回游移,眼里渐渐浮起几分阴沉的笑意,“不过,这男人显然是胸有成竹,知道干这事的人不会真拿自己下刀。而那女人……”
  “怎样?”孟恒宇追问。
  陆显峰低下头和他对视,“她大概是想到了被人带到这里来的真正原因。”
  孟恒宇不不动声色地笑了,“那不是……正好吗?咱们的宝都押对了。”
  陆显峰目光闪动:“三哥是要坐等他找上门来谈条件吗?”
  孟恒宇反问他:“依你之见呢?”
  “那多慢啊,”陆显峰摇了摇头,“干脆,打发这个没用的男人去通知邢原好了。”
  “哦?”孟恒宇眼珠转了转,“他?”
  “三哥想要办成的事,可都着落在他身上呢。”陆显峰抱着双臂,笑得不怀好意,“先拿这个男人跟于小姐谈谈条件,然后再放了他,让他去通知邢原。等邢原来了……”
  孟恒宇拊掌笑道:“黑子说,当时是看这男人在旁边,大道上杀又杀不得,只能敲晕了一道带回来。没想到,还真是有点用处呢。”
  陆显峰附和,“虽然说三哥一开始就没把于小姐的这点事放在眼里,但是能顺手牵羊拿到于氏百分之十一的股份,何乐而不为呢?”
  于洋坐在宽大的餐桌旁边,心不在焉地拨拉着盘子里的芝士烤饭。
  她还没有吃午饭,就被孟恒宇的手下接到了这里——位于郊外的梦城别墅。原以为他会像平时一样,堆砌点浪漫气氛,搞搞求婚之类的把戏,没想到他竟然背着自己办了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
  知道养熟了的哈巴狗一转身却变出来一张狼脸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还是邢原说得对,她是被人给惯坏了,所以总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看在于氏财大气粗的份上,无条件地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可事实却是:自己被捧着……利用了。而且,还是被利用了去对付自己的家人。
  不能随意出入,手机也被拿走了,连求救都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求救。现在的状况应该算是被软禁了吧?于洋知道自己应该沉住气,可是能想到和能做到永远都是两个概念。看着盘子里拨拉得乱七八糟的米粒,于洋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乱了手脚。
  餐厅门口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也许是没有想到这人时间餐厅里还有人在,男人声音压得虽然很低,却还是很不幸地被于洋听了个清楚——“靠!这还用问?你是傻子吗?你滚回去告诉三哥,就说是我说的:要是不想惹麻烦,手脚千万得弄利索——想留着那个姓罗的小子给你当爷爷啊?!”
  于洋原勺子当的一声掉在了盘子里。很清脆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心动餐厅门口窃窃私语的两个人。
  其实,在他走进来之前,于洋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在孟恒宇的身边,能张口闭口叫他“三哥”的人并不多。而在这座别墅里,算来算去,就只有一个陆显峰。
  他的公开身份是孟氏的法律顾问。不过了解底细的人都知道,这个“顾问”的职权范围还包括了那些见不得光的地下生意。而他和孟恒宇之间的交情也绝不止是上司和下属那么简单——传说他一把枪玩得出神入化,还曾不止一次地救世主过孟恒宇的命。
  这人煞气重,又有一双阴阳怪气的眼睛,于洋一向是有点怕他的。可是“姓罗的”三个字却像钉子似的扎进了她的耳朵,几乎令她跳出了起来,“你说的是谁?”
  陆显峰吊儿郎当地笑了笑,“哟,于小姐,一个人啊?”
  于洋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速,“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罗青枫?“
  “啊?你说谁?”陆显峰的视线游移到了她的盘子上,心不在焉地叹了口气,“怎么又是烤饭啊,昨天不是做过了吗?难道芝士这玩意儿超市在搞特价促销?”
  于洋将手里的勺子重重掼在桌面上,转身冲出了餐厅。
  “于小姐,”陆显峰的声音在她背后懒洋洋地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并不怎么诚恳的解释意味,“三哥有公事在忙。我想,你最好不要选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于洋停住脚步,目光落回到他的脸上时,居然也是一脸隐忍后的平静,“你被称作孟爷的‘左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
  陆显峰耸了耸肩,“有种风俗是,右手吃饭,左手洗屁股。看我这个钻你也该猜到了,我在三哥手底下只是个干粗活的小喽啰,我能知道什么呀,是吧?”
  于洋的愤怒渐渐变得尖锐起来,“陆——显——峰——!”
  “到!”陆显峰立马站得笔直,“于小姐有什么吩咐?”
  于洋原胸口剧烈起伏,可是,即使在盛怒之下,对这个人她仍然心存忌惮——人在危险面前,总是本能地避免将冲突变得更尖锐。牙齿咬了又咬,于洋愤然冲出了餐厅。
  在她身后,陆显峰摇了摇头,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么容易就上钩……真没意思。”
  罗青枫抽空了半包烟的时候,房门打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正是他预料之中的那个人——事实居然和自己预料的分毫不差。
  罗青枫抬眼望着来人,语气苦涩,“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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