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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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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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亏大了!好歹是个处,怎么会跟外头那坨肌肉?我TA MA真傻B!”
  于是,刚刚从石化中靠着诅咒的力量恢复的某肌肉,又再次石化。
  这一次,连给他凝聚诅咒力量的时间都没有。浴室门被唰一下拉开,敌人把衣服穿了个整整齐齐,严严实实,指着他,像是指控令人发指的变态叔叔:“苏然,我郑重的警告你,昨晚的事,出去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许对人说!”
  苏然泪,这等丢人的事,怎么说得出口?拼命点头同意。
  蒙可这才满意地点头:“要是被人知道我被一坨肌肉河蟹了,我就算移民 也没法活了。”
  苏然继续泪。觉得自己彻底被敌人和谐掉了。
  “苏然,我可警告你,别打我主意。我们家老头子那辉煌灿烂的事业将来可都只留给我一个人的。你想趁机摆脱穷酸医生当地产大亨,门都没有。”
  苏然就快要泪不下去了。
  “少一副装可怜的德行。”敌人正拿邪魅狂狷的眼神瞅着他:“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然彻底无泪了。可怕的场景一啊,就让场景来得更猛烈些吧。他上前两步,诚恳而动人:“我都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我只有一个请求。”
  敌人不置可否:“好,你说吧,省得说我强迫你。”
  “你能不能,以后别用大字型睡觉?”声音越来越弱。那是如何可怕的一个情景,苏然实在不愿意回想。
  敌人陷入了沉默。2秒,仅仅只用了2秒而已。抬起头,很无辜地反问:“我用大字型睡觉了?啊,我睡着了,我不知道哈。成,我答应你,只要我知道,我就不用大字型睡觉。”
  苏然被秒杀了。
  蒙可却觉得谈话已经结束了。
  非常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非常愉快地拎起包,冲着被秒杀的苏然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哈。”末了又补了一句:“你昨晚劳累过度,休息吧。放心,这酒店我家开的,我请客,不收钱。”
  非常愉快的出门去了。
  ……
  被秒杀的苏然,此刻又多了一种被嫖完了的沧桑和悲凉。就好像,是处的那个人,不是她,是他。
  老天爷啊,他到底是撞上了怎么样可怕的烂桃花啊……
  苏然捂着自己被鄙视的胸肌,委屈万分地给田箩打电话:“姐,处女都没一个是好人!”
  “嫌弃我的肌肉,还对我放狠话威胁我,还不让我出开房钱……”
  电话那头的田箩一脸的黑线。
  老天爷啊,苏然那可怜的孩子,到底是撞上了怎么样可怕的烂桃花啊……

 
  (30)

  田箩嚯一下站了起来,就像被耻笑了一般的难受。狠狠瞪着尤殿。
  就这么乐于非让她难堪不可么?就非得看她出丑才算是乐趣么?
  尤殿凉凉的眼神掠过她,说得一派轻巧:“姐,我走了。”望向莫小白,表现得彬彬有礼:“祝你早日康复。”
  头也不回踏出了房门。
  田箩怒火中烧,哪有人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的?就算是太子党,也太过分了!没,礼,貌!
  田箩轻轻抱了抱莫小白:“你好好休息。”站起身:“我去教训他。”匆匆也出了病房。
  莫小白点点头,看着手中的戒指,还沉浸在无法言喻的挫败中。难道,箩箩,真的已经不是以前的箩箩了。
  田箩一直追到停车场,才在那部显摆得异于常人的黑色奥迪旁边拦下尤殿:“尤殿,你太过分了!”
  田箩一把抓住尤殿的手肘。发现他竟然是用了全力的,把手心里的手机捏得死紧。这力道,那手机再怎么牢靠,都得给他捏粉碎了。
  田箩对于 尤殿的熟悉程度,早已是自然反应。
  他,在,生,气。
  而且是,非,常,生,气。
  尤殿根本不等田箩有任何反应,已经一把甩开了她:“到底谁过分?”语气已经几乎零度以下,眯了眼盯着田箩:“你这是为谁讨公道呢?既然那么舍不得,犯得着巴巴的追下来么?就一点委屈不得了?你就爱他,爱到了这种程度?”
  田箩根本听不进尤殿到底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又痛又恼。像受伤的小兽,拼命挣扎:“尤殿,你给我去道歉!”
  尤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已经多了威胁:“就算跟我决裂,你也在所不惜?姐,你知道后果么?”
  田箩沉默,眼眶给逼得通红,愣是没落下一滴泪来。
  尤殿已经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挡在车门前头的她:“滚。”
  力道不轻,田箩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
  田箩咬紧了唇,咬得自己都闻到了一丝血腥。决裂!如果她有这本事,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做了!
  田箩很清楚,跟尤殿决裂,意味着什么。尤家的庇护、爸爸的仕途、妈妈的期盼,全部,都会荡然无存。虚无而虚伪的东西,田箩其实不在乎,却又不得不在乎。
  尤殿已经把车倒了出去。
  田箩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冲上前去,就在黑色奥迪停顿的那一秒,上了车。
  车子里的尤殿,甚至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她。扯出一抹艰涩的笑容,黑色奥迪立马飞奔了出去。
  手机铃声,在令人窒息的车厢内一遍一遍的响。不是田箩的,尤殿却不接。直打得估摸着他不耐烦了,才一把拿起来,面无表情地按断了。
  车厢内的空气,几乎就已经是凝滞的。田箩悄悄把自己这边的车窗,降下来少许。
  外头的热浪立刻翻滚着涌了进来,田箩生生打了个寒颤,入夏了。
  尤殿不耐地按着中控,降下来的少许车窗,立刻又给封了个严实。
  窗外的太阳,徒有光亮,已没了温度。
  田箩觉得自己很卑微。
  “为什么要上车?”他问,把她往更加卑微的角落里逼。
  “……”她从善如流的沉默。
  尤殿却是懂的,她的从善如流。
  “姐,你可真够出息的。”语气几近轻蔑。
  田箩坐直了,依然红着眼,把唇咬的紧了,始终不肯掉一滴眼泪。
  尤殿根本也不在乎她的沉默。
  “怎么,倒是想通了,不需要我道歉了?”
  她继续沉默。
  尤殿对她的沉默,极其反感。此时见她的从善如流,倒生生逼出了一个笑容:“知道要上车,证明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田箩交握着的双手,已经紧得发白。轻轻闭上了眼,太过了解他,果然,是一件过于痛苦的事。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要说什么。
  “田箩,你,不过就是我的保姆。你以为你算什么?我不过,就是还没看够你这副顺从的模样罢了。”字落得很轻,却一字一句,慢而清晰。
  “你以为,只要我不同意,你逃的掉么?”
  尤殿把车开得很慢,侧了头,紧紧盯着她。
  田箩睁开了眼,通红,却没有泪水。
  尤殿面色一紧。
  “姐,你可真让人生气。”
  手机铃声又一遍一遍的响,尤殿盯了她半晌,终于是接起了电话:“林秘书,我现在过去。恩,就我一个人。”
  挂了电话。尤殿再没看她一眼,直视着路面,好一会,蹦出一句:“姐,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声音充满了无力。
  田箩紧咬着唇。
  一直没有落下的眼泪,成了串的往下滑。
  她可以忍受他的骄纵任性,她可以忽视他的轻蔑鄙夷,她可以不在意,他的操控和威胁。可是,他这样,一字一句,问得缓慢,却渗入了骨血,让她觉得伤心,觉得心疼。
  她离不开他。无论有没有莫小白,无论有没有将来。
  原因,太多。
  除了她所必须承担的,身为田家唯一的女儿所必须付出的。还有,她不希望他不幸福。
  她的母亲,希望她可以更幸福。
  她,希望他可以很幸福。
  尤殿,总是这样。甚至都不需要一兵一卒,就已经把她控制得很好。
  可是,他,一向控制着很多很多人。
  而她,只是,很多很多人之中的一个。
  田箩哭了。觉得心里酸得难受。
  尤殿看到了她的泪水。面色更白了一分。
  “算了,你不需要,强迫自己说谎。我不在乎。”声音紧得像上紧了的发条。
  然后,用安抚宠物似的语气。
  “那戒指,不适合你。” 他说。
  “你要和他在一起,我,不,许。”
  田箩急了,泪掉得更凶。
  他这一次,没有给她递纸巾。只是把车靠着路边停下,转过身来,很认真的看着她:“田箩,这些话,我只说一遍。”
  “田箩,你一向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牺牲什么。”
  皱了皱眉:“你不是挺骨气么,我怎么逼你,你都没哭。这会要为了别人,倒舍不得了。”
  伸手,很粗鲁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别哭,就算你伤心,很伤心很伤心,也不许在我面前,为了别人哭。”
  尤殿坐得笔直,眼睛直望到她的心底。
  “我不管,是不是你主动追求他。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有多想和他在一起。我更不想知道,在我放你自由的日子,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我只是,从今天开始,不想要再看到,他抱着你的样子。不想要再听到,他叫你的名字。”
  “也不许,你再提起他。包括,有他的回忆和过去。”他说得很认真:“因为,这样,会让我后悔。”
  “你就是个保姆,跟其他所有的保姆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所以,田箩,你知道,哪些是必须舍去的,哪些,是必须付出的。”
  “这不是个选择题,你没得选择。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你只能,继续留在我身边,继续当我的保姆。”
  “除非……”摇了摇头,看着她笑了:“没有除非。田家的女儿,家教严谨为人圆融,在你身上,不会有除非。”
  尤殿弯下身,伸长手跨过她,打开了她那一边的车门:“现在,我给你7天,去跟你心爱的人道别。”
  说这句话的时候,尤殿贴得田箩很近。近到,田箩甚至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呼吸。
  田箩觉得心脏像被人用力掐着,透不过气,痛不欲生。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尤殿推下了车:“下车吧。”
  一顿,深深吸了口气。
  “反正,我只是,‘爸爸上司的孩子。’”他学她的语气。
  黑色奥迪只用了不到1秒,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田箩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依然没能站起来。
  7天,得是身为主子的尤殿,对她多大的宽容呵!
  他很生气,甚至气到,毫不吝啬地一遍一遍提醒她,她不过,就是个保姆。
  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也丝毫不需要在乎她的反应。连哭,都是多余的。
  这就是真真正正的太子党了。很清楚自己手里的武器,更了解敌人身上的弱点。
  总是能找到一种最有效的方式,用敌人最痛的方式,千刀万剐,毫不留情。
  尤殿,为了留住她,倒是颇费了点心神呢。田箩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甚至逼得他自己,都忍不住地痛了。
  尤殿的身边,向来是不缺人的。多她少她,又何须如此介怀?甚至到必须得用威胁,来达到对付她的目的。却从没给她机会,告诉他,他,决不仅仅,是“爸爸上司的孩子”。从来都不是。
  妈妈希望她能更幸福;她希望尤殿能很幸福。
  怎么办?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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