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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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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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迎接期末的日子。
  坐在田箩身边,努力地背着单词的苏然,偶然抬头,看见施施然笑得极其诡异的田箩,便没来由地竖起一身鸡皮:“田箩姐,不去管他,真的没关系?”
  田箩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背你的单词,别没事瞎找事。”
  “哦……”苏然乖乖答应着,把眼睛重新调回到书本上。
  刚把精力集中起来,突然又听到身边的田箩轻声提问:“他最近,如何?”
  “他啊!”说起那位,苏然倒来了精神:“别提多风光了,恨不得给人捧手心里了都。女生爱他,哥们爱他,连老师也爱他。”
  “是么?”田箩倒是淡淡的:“那真是好事呢。”
  天之骄子,命该如此。过着光华灿烂的日子,就可以把微不足道的人、事给完全抛诸脑后,例如……她。

  (13)

  在刚刚与莫小白分手的日子里,田箩也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再次与他相逢的情景。他应该心疼莫名的回来把她拥在怀里,一次一次做尽感人的傻事,来证明自己的悔不当初。或者她早已经对他不加辞色,他则委曲求全,痛苦莫名,招数百出希望取得她的谅解。田箩有过无数个抛头颅洒热血,可歌可泣的小言情节,来抚慰自己的心灵,但无论如何,绝不是以莫小白充满倦意的一句:“田箩,我那时,真的是,非常讨厌你。”来结束这一场旷日持久的重逢。
  讨厌……
  原来,竟然是讨厌?
  献了身,交了心,却换来无疾而终。收着掖着藏着放在心里,一直解不开的结,却只是讨厌二字。
  昨天她到底是怎么回家的,她自己也记不清。只记得莫小白面对她的指责,用很倦很倦的声音,对她说了讨厌,便又再一次留下她一个人,待在好大的酒店套间里。她甚至还逼着自己坐下来,吃掉了桌上摆着的各式各样的早餐,吃到自己撑得再也吃不下,撑到自己再不会幻想他会不会突然又回来看见她还在。才默默离开了酒店。
  她昨天回家的时候,家里那两口子早已经不在家了,自然也没问起相亲的事,算是暂时逃过一劫。她关了手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上网到深夜。很莫名其妙地,开始玩QQ斗地主。以前刚到国外,一切都不适应,只能上网解闷。偏偏当时他们学校的网络,连国内的网站都特别慢。唯独是QQ游戏,估计时差的关系,她上的时候人就少了,总是反应敏捷。刚认识莫小白那会,俩人也没太多的话题。总是他在Q上问她,斗地主么?她便说,好。于是俩人就斗个你死我活。莫小白刚开始可狠了,每次非把她豆子都赢光了,再进不了游戏,才算是结束战局。后来她逐渐练出来了,可以跟他分庭抗争,两人便经常拿斗地主打赌,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下来,直到后来田箩向莫小白告白,莫小白便说:“成啊,咱俩一局定胜负,你要是斗赢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结果那一局田箩牌奇差无比,偏偏还抢到了地主,被人压着打直打到对方有一家就剩3张牌了,田箩心想,这不上天注定没戏么?正打算放弃了另寻他法,莫小白倒急了,反过来帮她压牌,把自己搭档打了个落花流水,愣是让她胜之不武的赢了。气得那网上的哥们,一边拐了弯的骂脏话,一边立刻闪身消失了。田箩只好心里跟这哥们好好的道了歉,对不起啊哥们,你要是不倒霉,咱这亲事成不了啊。一边就甜腻腻的拿着电话给莫小白收赌注去了。后来逢人问起,莫小白便总当着她的面说:“没办法啊,谁让自己运气不好,牌术不佳,只好愿赌服输跟她在一块了。”可说这话的眼神总是仿佛柔柔的湖水,宠溺地看着她。
  田箩玩着玩着便觉得奇怪,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输给她。既然她赢了,又为什么要讨厌她。既然已经讨厌了她,却又为什么事到如今, 要对她说:“我想跟你结婚?”如此反复折腾着直到自己实在困极了,才迷糊了过去。
献了身,交了心,却换来无疾而终。收着掖着藏着放在心里,一直解不开的结,却只是讨厌二字。
  昨天她到底是怎么回家的,她自己也记不清。只记得莫小白面对她的指责,用很倦很倦的声音,对她说了讨厌,便又再一次留下她一个人,待在好大的酒店套间里。她甚至还逼着自己坐下来,吃掉了桌上摆着的各式各样的早餐,吃到自己撑得再也吃不下,撑到自己再不会幻想他会不会突然又回来看见她还在。才默默离开了酒店。
  她昨天回家的时候,家里那两口子早已经不在家了,自然也没问起相亲的事,算是暂时逃过一劫。她关了手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上网到深夜。很莫名其妙地,开始玩QQ斗地主。以前刚到国外,一切都不适应,只能上网解闷。偏偏当时他们学校的网络,连国内的网站都特别慢。唯独是QQ游戏,估计时差的关系,她上的时候人就少了,总是反应敏捷。刚认识莫小白那会,俩人也没太多的话题。总是他在Q上问她,斗地主么?她便说,好。于是俩人就斗个你死我活。莫小白刚开始可狠了,每次非把她豆子都赢光了,再进不了游戏,才算是结束战局。后来她逐渐练出来了,可以跟他分庭抗争,两人便经常拿斗地主打赌,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下来,直到后来田箩向莫小白告白,莫小白便说:“成啊,咱俩一局定胜负,你要是斗赢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结果那一局田箩牌奇差无比,偏偏还抢到了地主,被人压着打直打到对方有一家就剩3张牌了,田箩心想,这不上天注定没戏么?正打算放弃了另寻他法,莫小白倒急了,反过来帮她压牌,把自己搭档打了个落花流水,愣是让她胜之不武的赢了。气得那网上的哥们,一边拐了弯的骂脏话,一边立刻闪身消失了。田箩只好心里跟这哥们好好的道了歉,对不起啊哥们,你要是不倒霉,咱这亲事成不了啊。一边就甜腻腻的拿着电话给莫小白收赌注去了。后来逢人问起,莫小白便总当着她的面说:“没办法啊,谁让自己运气不好,牌术不佳,只好愿赌服输跟她在一块了。”可说这话的眼神总是仿佛柔柔的湖水,宠溺地看着她。
  田箩玩着玩着便觉得奇怪,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输给她。既然她赢了,又为什么要讨厌她。既然已经讨厌了她,却又为什么事到如今, 要对她说:“我想跟你结婚?”如此反复折腾着直到自己实在困极了,才迷糊了过去。
  辗转醒来,摸到的便是自己濡湿的枕头。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已经忘记了许久许久的事,明明已经逝去了许久许久的感觉,却会因着一点点刺激,莫名其妙的全部涌现出来。伸手摸到心脏所在的位置,心跳得很正常啊。怎么会觉得难过呢。周一的早晨,是绝对不允许迟到和颓废的开始。
  很仔细的描了妆,仔细到连在家吃早餐的时间都几乎用光了,才饿着肚子匆匆出了门。
  到了楼下,却并没往车库去,挥手招了个出租车,报了上班地点,便看着窗外发呆。
  田箩供职的企业,是一家知名的跨国集团,总部在美国,中国市场近年作为该集团的第二根据地,正受到越来越高的重视。也因此田箩硕士一毕业,还来不及感受就业的压力和挫折,就因着其流利的外语,漂亮的文凭,以及老爹半调子的人脉,被聘到集团给她那位从总部调来坐镇东南亚的老外上司当高级秘书。当然,她只是这位高级CEO在中国的7位秘书其中之一,干着很正儿八经的工作,偶尔陪老板应酬。可歌可泣的帅老板与蠢秘书的童话故事并没有在她的世界里上演。事实上田箩认真圆融的处事风格,一直受到上司的敬重及同事的肯定。也因为如此,当饥肠辘辘的田箩受到上司“去参加一个私人中餐”的邀请的时候,并没多想就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便见到了坐在餐桌边上,冲她礼数周全地点头微笑的莫小白。田箩根本无心听上司介绍他为“在国外就认识的老朋友”以及“中国人讲究门当户对”的说辞,只从中强烈地感觉到了她这位平时从不干涉下属私事的外国上司所散发出来的中国红娘气味。好不容易熬到中餐结束,田箩很给上司面子地当着他的面与莫小白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并握手互道幸会,以及再见。
  临到下午下班前,田箩接到在国外念书时,带她的直系教授的电话,说是出差到中国,难得能在同一个城市,想见见许久不见的昔日爱徒。田箩满口答应,欣然前往。于是又见到了好整以暇坐在教授身边,依然冲她点头微笑的莫小白。教授依然一脸热情,让她见见昔日的同校故人,红娘气味越发浓厚。
  至此,田箩再傻也明白了。好一个撒网打渔,根本自她参加她家娘安排的那场相亲开始,便已经是一个布好的局。莫小白这次回来,是铁了心的冲她了。从长辈、到上司、到良师……好一场盛大的再会。此时正好电话响,田箩接起来,那头传来蒙可特有的声音:“箩箩姐,米娜学姐和杰克他们来了呢,咱约了今晚在酒庄见,你要来哦,我们有神秘礼物要给你惊喜。”神秘礼物?田箩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莫小白:“蒙可,我会去,跟莫小白一起去。如果你说的神秘礼物是他的话。”电话那端传来高分贝的尖叫:“箩箩姐,你现在跟他在一起?你们在一起么?”田箩把手机拿离耳边,只匆匆说了句“晚上见”就挂了电话。对面教授正跟他聊得起劲,气氛一片和乐融融。有了良师,怎能缺益友?莫小白,果然是华丽无比的回归。
  结果,连教授也一块参加了聚会。毕竟有许久没见,昔日校友有着太多值得缅怀的过去,大家都很开心,田箩也跟着如此欢乐的气氛。莫小白话并不很多,一直陪在田箩身边,给她递小点心,帮她挡酒,适当的时候加入她的话题,一切仿佛回到了过去,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一般。其实,大家对于她跟莫小白的过去,都是或多或少地知道的。毕竟,莫小白这样的风云人物,怎会不受关注?更何况,还是那样惨淡的收场。只是大家都很刻意地避掉了太过尖锐的话题,为他们营造了过于温馨的氛围罢了。
  聚会散去的时候,因为田箩自己没开车来,本来蒙可可以派车,结果大家一致起哄,让莫小白送她。田箩也不推脱,明知这样的场合,多说无益,只默默的上了莫小白的车,待到车子开出去,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她才轻轻说:“前头路边停吧。”
  莫小白倒也没说什么,在路边把车停稳了。田箩临下车前,对他柔柔说了声“谢谢。”
  他便脸色一紧:“谢我什么?”
  “今晚,还有,一直以来,你为我做的。”田箩回头冲他微微一笑,打开车门:“莫小白,我不再恨你了。再见。”
  也不等他反应,下了车,大步的往前走。刚走出十来步,便有一阵风贴了上来,将她整个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莫小白从身后紧紧抱着田箩,收紧了臂弯,几近哀求:“箩箩,别走,好不好?”
  田箩没有挣扎,只静静的,许久许久,久到莫小白的心越来越慌越来越沉,才听到低低的声音,很无助地在他耳畔响起:“可是,莫小白,你说,你讨厌我。我该怎么办?”
  有温润的液体,一滴,两滴,渐渐越来越多地滴落在他的手臂上,嗖一下浸入了皮肤,顺着血液直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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