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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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边的幸福-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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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风有些大,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即使有开着空调,还是觉得那么些丝冷。

  太阳照了一地,感觉应该是个暖和的天。

  镜中的女人有一张精致的脸,只是看上去没什么血色。

  她想,无论这张脸有多么美,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疼过了一夜,已经好多了,她还是撑不住,倒了水将药再次吞下。

  坐两个小时的地铁去往石钟山的墓地,车厢里人不是很多,外面闪过的风景在快速行驶中越来越糊。

  
  爸爸跟妈妈的照片已经被她换成了合照,两人微微含笑着,电脑合成的效果有些失真。

  可是看起来却是那样安详舒心。

  她跪在前面拔墓地旁边任意生长的草。

  已经两年没来过,草有些高了。

  有人拿着小锄头过来问她需要不需要帮忙,只要稍微给点钱就可以。

  她摇头,她可以做的到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帮忙。

  草还是无情地划开了她的手,血粘到了枯黄色的草上,她没觉着疼。

  “这冰冷的地下,爸爸妈妈在一起了是否会觉得快乐呢?”她问着。

  任眼泪流在双颊,将爸爸妈妈爱吃的东西摆满一地。

  “这里多么安静,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还能听到鸟儿歌唱。”

  “爸爸妈妈,多好是不是,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可却让女儿一个人痛苦着。”

  “你们怨我不听话对不对?没有吗?”

  “昨夜是谁来托梦?为什么还是那句话,凌君你要好好的。”

  “爸爸妈妈,我听够了,真的听够了。”

  
  空旷的墓地上偶尔也能听到几声乌鸦声,一阵阵冷风吹过,她用双臂环住了自己,那些拔开的草叶被刮的到处都是。

  爸爸妈妈旁边的墓碑有张小孩的照片,清秀的小脸,可是墓碑上却没有任何名字,她望的有些发呆,是不是也象她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呢?

  她走过去,手触摸上照片,眼泪又恣意地流。

  下山的时候天已暮黑,她也不知道在上面呆了多久,或许也曾睡过去,头发早已经被风刮乱,脸也跟个花猫是的。

  守墓等着关门的老头关切地问,“需要不需要用热水洗把脸?”

  她摇了摇头继续往山下走去。

  通往山下的班车早已开走,老头又追上来问,需不需要电动车,骑到山脚下,放到问问小卖部就成。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怜惜,怎么能拒绝呢。

  最后还是骑了人家的车,放到小卖部的时候,随手放了钱。

  再次坐地铁回家,在电梯口却接到了陈小姐的电话,清清脆脆,婉娩约约,绵绵的还能听到小孩子的叫唤声。

  “凌君,我老公说看到你刚回来,过来我家一起吃饭好吗?”她热情地邀请着她。

  她们同住一个小区,中间只隔着几栋楼。

  她模糊地记忆着她老公的样子,隐约着回来的时候有人跟她打招呼。应着,“不了,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不行,不行,快来,我已经做好饭了。”陈小姐那边继续叫着,中间还插几句让她老公看好孩子。

  真是个温暖的家,她想。在很久之前的日子,她也曾以为自己会有个孩子,只是最后还是没了,想到这里不免心会隐隐的疼,那个天使般的小人儿在她身体里呆了没多少时间,而实际上她也不知道是男孩更或者是女孩。

  没听到她的回应。陈小姐又继续叫,“再不来,我要抱着宝宝来拖你了哦。”

  她打开门的钥匙连同包放到沙发上。

  而听陈小姐的意思好象真的挂了电话要抱着宝宝过来了。

  她想,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很多温暖的人,如平,如墓地的老头,还有陈小姐。

  *

  一个星期后孟家

  
  饭桌上,曹恩惠坐在孟焕的旁边笑的腼腆,孟贝一句嫂子前嫂子后的,叫的她不好意思。

  孟妈妈特别让他今天来接她过来吃饭,她本就有些拘谨,只要他在场的地方,她都会有些不安,而在其他男人面前她就不会。

  孟爸爸因为有应酬,没回来吃饭。

  “哥,送我一辆车吧!”孟贝对着她这个从小被人夸到大的哥哥笑着。

  “你不是有车吗?”孟妈妈怪她,这个女儿就是从小被惯坏了,对着曹恩惠笑笑,希望她不介意。

  “哥,好不?你一个大律师不会送不起一辆车吧?”

  “门口的随便开一辆去。”他说。

  “不要,那些都是你不知道打什么赌赢来的。”

  他也有些头疼,那些朋友竟然真的将车给他开过来了,还问他游艇要不要改个名号。

  他对着他们就说,“得了吧,玩笑而已。”

  “哪能呀,我们可是说话算话的。”董远杰那帮人电话里笑的无比暧昧。

  曹恩惠跟孟妈妈听到‘打赌’两个字都看着他一脸的探究,见他不说话也没问。

  
  “哥,让俊浩哥签了我吧,好不好?”孟贝吃完饭后挪到她哥哥身边抢下他的报纸问道。

  他看着曹恩惠笑靥如花的对着他的妈妈在厨房里说着一些事情。

  她有着高学历,又没有丝毫的大小姐架子,再加上完美的五官,真的是无可挑剔。

  他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女人,如果她出现在他的家里是否也能这么和谐?

  感觉自己的想法很怪异,甩了甩头,问孟贝,“你说什么?”

  “让俊浩哥签了我。”孟贝大放豪语,“我要出名,我要做模特,我要读北院。”

  孟妈妈听到了,出来问:“北院是什么学校?”

  “妈,你也忒落后了,整个一家庭妇女,北院当然就是北京电影学院。”

  “孟贝你死了这条心吧!”孟妈妈叫道。“你想让你爸爸丢人吗?”

  “我偏不死心,哥,你说好不。”孟贝知道这个家里只要有哥哥的支持,她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孟焕没理她,却对曹恩惠说,“我送你回去。”

  “哥,”她叫。“还早呢,你那么早送恩惠姐回去做什么,再说你们都订婚了,住一起有什么关系。”

  “哎呦,妈,你干吗拍我的头呀。”孟贝看着曹恩惠不好意思的脸以及哥哥没什么表情的脸。

  
  “妈,我要搬出去。”她看着哥哥消失在门口摸着疼痛的头对着孟妈妈。

  想都别想。孟妈妈收拾起沙发上的报纸,散落的报纸娱乐版块正好有孟贝;还不知死活把名字改成了贝卡。

  随手又拍了过去:“你怎么叫这样的名字呀。”

  “这样的名字怎么了,不挺好呀?贝卡,贝卡,多有艺味,人家还指不定以为我是混血呢,我准能出名。”她想着以后人家问起来,到底说自己混哪国好呢?

  “让你叫。”孟妈妈继续追着她拍着。

  “爸,妈要打我呀。”孟贝对着门口刚进来的孟爸爸喊。

  “吵什么那?”孟爸爸喝止,她快速逃开,心里却想着必须要搬出去,而且还得迅速。

  
  车子路过中心广场的时候,她说:“我想吃这里的小笼包子。”

  小姐妹告诉她,女人不能一直都不要求任何东西,即使偶尔撒娇下,他会觉得你更值得疼爱。她也觉得他们之间稍微冷淡了些,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不是肚子饿,她只是想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会如何反应。

  他只是皱了下眉头,然后就说,“好。”

  看着他要掉转车头,她笑着说,“其实明天吃也可以的。”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往前开去。

  她想,即使再平静也罢,他终归是在乎她的吧,谁又说平淡的相处就不是爱情了呢?可是偶尔也希望他能够对她激烈些,对她说,别去,晚上留下来陪我,可是。。。。

  他看着她的表情最后还是将车调转了头,将车停在停车场,去为她买了包子。

  她迟迟捧着不吃,眼神里有些湿润。

  “不是要吃吗?”他转头看看她。

  “你真好!孟焕!”她笑起来,灿烂如烟花。

  
  女人这么容易感动吗?他想。或许自己真的太冷落她了些。

  
  “你跟朋友打了什么赌?”她拿出一个包子塞到自己嘴里随口问着,即使是咸的馅,心里却无比的甜蜜。

  “没什么?”他说,眼睛却被车窗外对面马路上那个身影所牵引着。

  她看着他往后看,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而心里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认出一个人呢?

  她观察着他的眼色,回头又往后看了看,并没看到什么。

  “妈妈让我问你,这几天是否方便安排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她想起妈妈交代的话。孟妈妈让她问他。

  你定好时间安排吧。他淡淡地说,“我最近可能有些忙,不过可以抽时间。”

  她想了想,说,“要不下周末吧。”

  她实在想不出他什么时候不忙,他总是很忙,所以每次约会她都是自己来。

  “好!”他回答。

何越,我知道你会来
天气很好,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不断刺激着她的眼睛。

  一路走着去公司,只听的见陈小姐的声音在耳朵边回绕。

  “凌君你应该吃早饭的!”她递给她一份滋饭,笑说,那是她自己做的。

  她在她家吃过几次饭,陈小姐很会做饭。

  12月的早晨,如果没有阳光照耀,路上的积冰不会化的那么快。

  “这周有可能会下雪。”在下地下通道电梯的时候,陈小姐说,“我要去备些过冬的衣服,凌君,你要去吗?”

  “我已经有了。”她扶住电梯的手因为静电被触了下。

  “你的手有些干,是不是忘记擦手霜了。 ”陈小姐从包里摸出支护手霜递给她。

  “对,早上起晚了,噢,不用,我自己有的。”

  
  地下通道信号不是太好,苏凌君有些听不清楚电话那头平在说些什么。

  出了外面,才听到他说,要马上去趟青岛,让她直接打的去机场。

  “怎么又出差?”陈小姐嚷嚷,“这个月你大部分都在外面呢。”

  “都快过年了,还要出去拍公司的宣传片,真是讨厌。”陈小姐有些埋怨,王先生只要市场奇迹,却把人给累死。

  她担忧地看着苏凌君,知道她说过下午会去医院配些中药来吃的。

  “没事,我有吃药。”

  走开后到马路边拦了辆的士。

  
  下机后,一群人坐着酒店大巴士去往丽景大酒店。

  窗外零星的飘雪花,平看着她有些强忍着难受的样子,对她说,“你先在酒店休息。”

  “没关系,”她又倒了些药放到嘴里干咽着下去。

  平将矿泉水递给她,她摇头。

  她好象很多时候吃药都不再喝水,就如吃饭一样随意,药的苦涩在舌尖慢慢散开。

  平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

  “我忘记拿你的大衣了,”他记得已经随手将办公室里的衣服塞进袋子了,却还是忘记了拿。

  苏凌君扯扯自己的衣服对他笑说,“我穿的很厚呢,你让我怎么还套的进去。”

  下午的时候雪大了些,他们沿着沿海雕塑街拍了整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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