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巴黎异国恋情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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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巴黎异国恋情三部曲-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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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大步离开了。

    杨升悔恨交集地站在原地,心里后悔极了°

    他无意顶撞她,可是不知那根筋不对,他一出口便伤到她,事情看来是无法挽回了。

    他不再去上她的课,但心中却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他的生活秩序全乱了,社团没去,课也没上。

    他故意不去想她,可是那种逃不开的感觉,却紧紧揪着他不放。

    他心乱得不知怎么办了。
第七章 愛情左岸咖啡館 9 错失的爱情
    明眼人都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杨升一付失魂落魄模样,八成是谈恋爱了。

    没有人知道他爱的是谁,只有潘丽莉心中清楚。

    潘丽莉知道黎若萍在他心中占了份量。

    她很后悔那天让他在「爱情左岸咖啡馆」呆那么久,他如果没看见黎若萍,一切便都回到原样,可是要怎样才能消去黎若萍在他心中的影像呢?

    潘丽莉告诉他:

    「黎若萍的家人一定有精神问题,听说她常去市立疗养院。」

    杨升没有回话,他闻言便只是静默地想,如果他再不跟她谈清楚他怕自己也要进疗养院了

    然后,他便等在她的巷口,他望见她穿着蓝黑色长裙,坐进一辆计程车,他便开着车在她身后,有点距离地跟着她°

    有点距离,却又不会被她发现。

    他在身后跟着,心中有种凄楚,他只能跟她玩这种带着距离的爱情游戏吗?

    他看到她在「市立疗养院」下了车,走进去,他便等在门外等她出来,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跟她把话说个明白了。

    x ;x ;x

    他等在路口,这是她每天上下学必经之路。

    天色微暗,他想她就要回来了。

    昏黄的天光,昏黄的夜色,他等着突然觉得有点心酸,他就只能偷偷地站在巷口等她吗?

    他知道她住哪里?为什么他不敢去按她的门铃呢?

    他可以去按她的门铃,告诉她他对她的倾慕与情愫,可是他却什么也不敢作,只敢站在路口偷偷等待。

    那天在雨中,他是在等她的。

    他等着跟她说几句知心话,体己话,什么话都好,只要她继续来上他的课,只要她继续在他眼帘出现,可是她却不声不响走了

    他站在路口继续等待,撑着一把灰色的伞,在黯淡的天色下等待

    他在等什么?一份错失的爱情?

    他错过她了吗?可是她曾经那般真实地出现在他梦里呀!

    他在廊檐下继续等待,撑开一把伞,那雨便纷纷落满了视界

    x ;x ;x

    黎若萍望着那个在室内打着一把黑伞的男人,他穿一身黑色,眼神深邃悠远,但那远去是一抹空,是一种远离尘世的空冷。

    她问林医生:

    「他在屋里打伞干什么?」

    林医生是个坐四望五的女人,有着体谅精神病人的宽容。

    长期浸濡在精神病人的世界里,让她一眼便透视出并人心里的期待她说:

    「在他的世界里,现在正在下雨呢?」

    一句话把黎若萍的世界,跟他的世界拉远了。

    是的,他的世界正在下雨,高莫晨跟她的世界已经不相容了。

    她站在他视界可及的地方,他的眼神空洞地穿过她,落在一个空远的之处,那是她不知道的地方。

    他望着她,可是并没看见她。

    她叹了一口气:

    「他不认得我」

    林医生说:

    「这很正常,他谁也不认得」

    「有人来看他吗?」

    林医生查查记录,摇摇头°

    「记录上说他已经离婚了,没有孩子,也没有家人。」

    若萍的心里一阵收紧。

    「他是遗传性的精神分裂,有时可以潜伏很久,有时却因为一些情绪因素便爆发。」

    「发病原因是什么?」

    「他发病时还没离婚,他太太送他过来还哭着说他精神上对她不忠,他爱着另一个女人°」

    若萍叹了口气,她现在知道秋琳的意思了
第七章 愛情左岸咖啡館 10 和爱情错身
    林医生问若萍:

    「 ;请问妳和他的关系是…。」

    若萍说:

    「妳就登记我是他的…家人吧!」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家人」这个字眼,也许是真实生活里,她跟他最终不会走到「家人」这个交集点,尽管她曾经这样想过。

    若萍走到他面前,他望着她,可是眼神却空空地落到别处去了。

    若萍说:

    「现在没下雨了。」

    「不,还下呢?那雨从来就没停过°」

    若萍望着他清灈的眼眸,那是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她想过多少次的重逢,却是在这种情境下。

    她拂了拂他落在额际的头发,是一种情人间的亲蜜动作。他不动,任由她,但他也没看她。他在她面前站了会,便回到他的伞下,站在他自己的雨中世界里,继续他沉默的等待。

    若萍闭了闭眼,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

    他的世界…她进不去,从来便进不去。

    x ;x ;x

    她走进「爱情左&;amp;amp;#8203;岸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沉想着°

    耳际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歌声。

    在镜子前面

    我是个被爱的女人

    他就在门外

    这个周末我可以依赖在他的胸怀

    在愛人面前

    我还是个单身的女人

    爱若缺了缘份

    我想我只能用情至深但不能太认真

    为什么被爱 ;有时候却觉得悲哀

    为什么我还是害怕一个人醒来

    为什么相爱 ;日子却仍然空白

    为什么你 ;走不到我的未来

    若萍听到最后这句,眼角濡湿起来。

    然后她看见一个男人朝她走过来。

    他的眼神清清澈澈地望向她,那里是一种温暖,一种爱,一种宽容°他说:

    「黎若萍,妳希望我喊妳老师吗?如果妳希望我喊妳老师,妳现在告诉我,以后我便喊妳老师,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喊妳名字了°」

    他的眼神让黎若萍想起那个下着雨的傍晚。

    她在雨中和高莫晨也曾经这般对望,凝视着。

    她和他错身而过,也和她的爱情错身而过,然后她便永远走不进他的世界了。

    她凝望着杨升。

    他的脸离她只有咫尺近,他的眼里有一抹光,那里压抑住一种热情,那是一种足以粉碎彼此,融融对方的热情。

    那抹光…她曾在雨中一个男人的眼底见过,可是她让他错过离开了。

    她望着他,只要她再端一次架子,只要她说一句「你要喊我老师」她便可以把他从她面前推开,她便可以让他走出她的世界,就像多年前那个下着雨的冬末,她和高莫晨错过彼此,再无缘进入彼此的世界了。

    错过一个男人的爱情,错过了一个彼此交融的机会,也许也便是错过了永恒。

    她迎着他的热情,他的目光胶着得她透不过气来,一种蛰伏已久的热情自她心底深处升起。

    终于她轻轻舒了口气,垂下头,苍白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用一种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

    「你可以不必叫我老师。」

    杨升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了,他无法置信地望着她,是么,她允许他了,她接纳他了,他们可以肩并肩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也许…谈谈爱情?
第 062 章  愛情鎖 1
    路笔直地往后倒退,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速奔驰。雪花迎窗飞扑而来,雨刷在眼前一左一右地晃动,却刷不尽那如羊毛般轻坠的小雪片。

    罗薇凝神望向窗外,沿着公路两侧是一大片无垠的皑皑白雪,白的十分耀眼。车窗玻璃上凝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她用手指在窗玻璃上乱画着,指触着光滑的玻璃面,一股彻心的冷自玻璃上迅速传入指间。

    十二月,上海还是飘着冷雨的季节,这雨一路陪她飘洋过海,飘到法国却成了一片白灿灿的雪。她望着这一片银白色的冬日景观,终于意识到:她已经远远地离开了上海,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了。

    她望着邻座正专心开着车的法国男人,他的侧面轮廓很深,眉骨高耸、鼻梁挺直、嘴巴紧紧地抿成一道直线,眉眼间略显忧郁。他很沉静,身上始终有一种令人迷惑的组合,像是由钢铁和熔蚀钢铁的强酸组合组而成。他不多话,除了在机场入境大厅接她时朝她打了一声招呼,一路上再无言语,也无笑容。

    他很儒雅,也很有礼貌,可那礼貌却像一层透明玻璃般把他罩在里头,让人见得到,却摸不着。车子朝前直开,车外大雪纷落,是一场热闹的景像,但车内却冷凝着一种尴尬的静默。

    那静,让她感到不安。她清了清喉咙:

    「威尔斯先生,我可以打开窗户吗?」

    他望了她一眼,替她按下电动车窗,雪花瞬间从车窗外飞涌而入,冰冰寒寒地扑在她脸上。她惊叫了一声,试图用手抓住几片雪花,但那雪只在她面前飞转了一下,立刻被风飘走了。风里夹着雪花,雪在风中漩舞,那冷,却是另一种感觉了。

    她出神地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像极了白绵絮,落在窗玻璃上瞬间又化成水。

    「妳很喜欢雪?」葛洛问。

    她微笑了一下:「我喜欢白色。」

    「我不喜欢雪,我讨厌白色。」

    他皱紧眉头,频频拨动雨刷清除视界,喉咙里偶尔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诅咒,他对这场雪的不耐显而易见。

    他说:「下大雪的时候,道路封闭、学校停课、所有的商店全关了。一切活动全被大雪封锁住,活像是一场白色灾难。」

    雪花倾天而落,绵绵密密地封住视界。他皱紧眉头,专心地应付这场他所称的「白色灾难」。

    「威尔斯先生--」

    「你可以叫我葛洛。」

    葛洛的穿着很简单,一件米白色圆领羊毛衫,深蓝色长裤,脖子上系着一条蓝色细条纹领巾,除此之外便是一件长大衣,这跟上海男人的打扮不太一样。那儿的男人,一律西装革履,仪容整齐。那是个重包装的社会,想出人头地就不得不这么穿。

    「您去过上海吗?」

    他摇摇头,说:

    「我祖父去过,他曾在上海工作。他给我看过一些照片,上海的街头上走着穿着旗袍的女人,男人穿着西服、戴着礼帽,电车轧轧来去,很有一些古旧的历史味。」

    罗薇听着他的描述,心情一下跳回旧上海的记忆里了。

    旧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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