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巴黎异国恋情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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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巴黎异国恋情三部曲-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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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玲一想益觉委曲,一波澎湃的气忿浪潮开始在她心里激涌起来。

    她甩开他的手,往街的另一头跑去,她不要看到他,她不要再愚弄自己了。

    葛狄很快追上她,他一把将她抱住,萧玲挣扎着狂喊:

    「让我走,你不需要再招惹我了。」

    葛狄温柔地托起她的脸,轻轻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她眩然了。他的唇暖暖温热她冰冷的额头、冰冷的心。他紧紧抱住她,深怕她再失去踪影。

    他抱得如此用力,几乎让她窒息了。

    葛狄是一团包裹在冰霜下的火,当冰霜溶解,他的光与热便在瞬间涌出,再没什么可以抵挡他的热情了。她和葛狄的第一次便是在那个晚上。如果没有那个晚上,她的生活仍然可以如常运转。只是经过那一夜,她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了。

    他们手牵着手沿着塞纳河往前走,漫无目的地走。

    她不想回家,回去会看到陆羽那张嫉妒的脸。

    葛狄说陆羽打电话给他时,嫉妒得声音都变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块冰,他们瞒着他私下约会,在香榭大道被人群冲散了,他向他问起萧玲,他关心她的安危,却没问问他的感受。他听到萧玲的电话答录心都碎裂成片了。
之十二 双性恋人
    12

    他在电话里冷着声音说:

    「她在等你呢,你去找她吧!」

    葛狄当他是嫉妒了。

    他对萧玲说:「我们回去吧!我答应过陆羽,一找到妳就尽快送妳回去。」

    萧玲摇摇头,她不要回去。

    葛狄只好带她回家。

    他住在塞纳河北岸,一个小楼上。

    她跟着葛狄进门,天边已经微明了。

    葛狄说他们白浪费了一整个晚上,也许一开始就不该有开头。

    萧玲问为什么?

    葛狄说:「很多事有了开头就无可收拾了。」

    萧玲说「很多事即使收拾不了还是会开头的。」

    她望着葛狄,抛开了思想包袱,她要成为他的恋人,他们的关系总要有一方先突破。

    葛狄吻着她的脖子,吻的温柔且深情。

    他咬着她的耳朵,一点一点地挑动着她。

    他温柔的抚吻让她迷醉,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說:

    「要我吧!你要我吧!」

    激情过后,她从九霄云天一下子跌落下来。

    葛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若无其事地喝着。

    她望着他,心想:他只是要她。

    心里突然不平衡起来。

    她便问:「你爱我吗?」

    葛狄没说话。

    他想女人都是这样的。她要你,你给了她之后,她便又进一步想控制你的灵魂。

    他望着床头上那一幅画像发呆,心里忖度着要不要告诉她他的故事。萧玲顺着他的眼光,也看到了那幅画像,她呆了呆,那是陆羽的自画像。

    「我是双性恋。」葛狄说:「我的恋人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

    她后来想,她跟谁都没有交集的。她和葛狄只是个偶然的交集,已经交会一个点了,还来不及发展成一个面,就得切断了。

    她跟男人的交集只能是寻常男女,她无法和一个男人分享一个恋人。

    萧玲觉得她身体内的血液冷凝结冰了。她记起了那一个陷在高山上和黑夜搏斗的晚上,黑沉沉的夜里,只有她一个人在令人悚然的壤镅罢疑K姆⒏保豪淠鞘嵌晕粗澜绲目志濉8鸬业谋戆兹盟衷俣认萑肽侵治薇呶藜实暮诎悼志謇锪恕

    「你..和陆羽...」

    「是他先来找我的。」

    「你和他...」

    葛狄没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萧玲觉得一颗心直往底下沉,沉落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她摇着头,不敢置信地摇着头。

    她选择了一个爱人,他却是另一个男人的爱人。

    「别这么小心眼儿!」葛狄说:「我已经向陆羽解释过了,他不介意和妳共同拥有一个愛人」

    萧玲大笑起来。

    陆羽倒是个慷慨的好人。

    她笑出了一脸泪。

    天色倒是大白了。

    「我得走了。」她望着葛狄,平静地说:

    「我们的事...不要告诉陆羽。因为他对你的爱比我还深。」

    萧玲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回去。陆羽在家一定等的心急了。

    她后来想,她跟谁都没有交集的。

    她和葛狄只是个偶然的交集,已经交会过一个点了,还来不及发展成一个面,就得切断了。

    她跟男人的交集只能是寻常男女,她无法和一个男人分享一个恋人。

    她得搬走了,她想,陆羽已经不需要女室友了。
夏日最后一朵玫瑰 之一 悲剧爱情
    1

    她一直记得初到巴黎那段日子的天气。

    十月天,没有阳光的秋日,生活顿减几分光鲜色泽。

    她住在巴黎第三区,一栋古老的法式建筑里,房子是她在巴黎学生中心的布告栏上找到的。

    房东是一对法国老夫妇,先生是医生,太太作珠宝生意,属中上法国家庭。

    言谈间偶尔流露一股巴黎人特有的傲慢之气。

    房东夫妇家里只有一个少年老成的儿子史迪与他们同住,女儿已嫁到美国去了。

    她住的就是那女儿的房间,一个楼中楼,面街的小屋,房间四壁贴着黑底蓝花钩金边儿的牡丹图样壁纸,墙上悬着一幅日本仕女图,地上摆着一尊非洲土著木雕,墙上挂着一个印尼木刻面具,据说都是热爱东方艺术的房东夫妇千里迢迢从东方搜集来的。

    房间靠窗处是张铺着淡蓝色碎花镶黑色流苏坠儿的圆形小桌,是她的写字台兼饭桌,近门墙角矗立着一个黑檀木衣橱,装的全是她从国内搬来的家当。

    左墙面立着一座黑底蓝花大屏风,琳琅满目的挂着丝巾和腰饰。

    右边墙摆着一张很具东方色彩的鸳鸯绣被双人床。

    房间隔局方正,两扇向阳窗户迎进一室光亮。

    她住的那一层楼另外隔了三间房,一间是医生的私人诊疗室,一间是史迪的卧房,另一间则给他们的摩洛哥女管家住。

    她对她的居住环境很满意,周边人文荟萃,邻近歌剧院、毕卡索美术馆和雨果故居。

    附近巷弄林立着画廊和古董店,古色古香的艺术气氛和老旧的法式建筑很对她的品味。

    不上课的日子里,她喜欢一个人静静坐在靠窗的小圆桌看书、听音乐,她房间的窗帘总是半掩着。

    她在巴黎的朋友不多,他们都叫她小寒。

    但那不是她的真名,她的名字很阳刚,何树云,树上的云,她用法文怎么解释也没法让法国人了解。

    名字有时候只是一种符号,她反而喜欢小寒这个别名,灰灰的、冷冷的,像巴黎无端阴霾的天空。

    她的长相很秀气,带着古典风韵的东方美,尤其是她那双晶莹明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扬的眼角,在顾盼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出几许妩媚风情。

    她在巴黎学摄影,她喜欢从镜头中补捉生命的停格。

    卡擦,停格。就是这种感觉。

    有一次她自米罗美术馆二楼窗口往下望,,一对情侣在公园的长凳上热烈拥吻着萧条的冬日暮色在他们身后冷冷布开,公园里满是枯黄的残枝落叶,生命迹象仿若已在寒冬凝结 ;。

    她悄悄举起相机,拉长镜头,俯视镜头下的拥吻 ;。

    她的相机冷冷地贴着她的眼睛,镜头下的人影却热热地胶着在一起,冷与热交会,她突然看呆了。

    她从未谈过恋爱。

    冷冷的冬天,冷冷的巴黎,在巴黎的冬天谈她的第一场恋爱,不知道算不算一种奢望?

    回去后她揽镜自照,拿起剪刀,将她那一头焦黄凌乱的长发给绞了。

    那段时间无线电台流行播放一首英文老歌。她的英语十分不灵光,央史迪把歌词翻译给她听。

    这是夏日最后一朵玫瑰

    独自盛开

    她所有的可爱伴侣

    均已凋萎离去

    。。。。。。。。。。。。。。。。。

    「妳谈过恋爱吗 ;?」 ;史迪问。

    她摇头。

    「那么不要听这首歌,它会带来悲剧爱情。

    她望着史迪一本正经的神色,大笑起来。

    「妳不信?把妳的手给我。」

    「干嘛?你会算命?」

    她半开玩笑地把手递给他,史迪认真地研究着。

    「妳会在夏天遇到他,可是─ ;你们会在冬天分手。」

    见鬼啦!夏天已经过去了。

    「那你呢?你谈过恋爱吗?」她问史迪:「我指得是精神恋爱。」

    「精神恋爱?」史迪像研究怪物一般瞪着她,然后大笑起来:「我们法国人不谈精神上的恋爱,我们的爱情都在床上谈。」

    她摇头还是不信,以为史迪在唬她。

    「妳可以问吉娜,她交过法国男朋友。」

    吉娜是他们的摩洛哥女管家,个儿娇小玲珑,明眸皓齿,很有几分阿拉伯女郎的野性美。

    小寒和她还算投缘,听了史迪的话,果真去问吉娜,她却一径笑着打迷糊仗。

    「别问我,去问史迪,他是法国人。」

    小寒耸耸肩,谁也不问了。

    灵与欲之间有无情爱与她何干?

    那是别人的人生。
之二 爱上一个法国男人
    2

    她坐在房里整理剪报,从散落一地的报纸杂志中小心翼翼地找出一个剪报夹,里头夹满一页页从时装杂志上撕下来的彩色页,都是同一个时装模特儿。

    她一页页翻看,心绪微微翻搅,那是她藏得很深的一桩心事。

    他穿着一件帅气的墨绿色风衣,领口微微竖起,他有一个宽阔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脸庞,十分俊帅,且充满个性。

    她从时装杂志上知道他的名字,便开始搜集有关他的简报。

    他之于她并不算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纸上幻影。

    她见过他,在上海的街道上,他们错身而过,她认得他,他却不曾回首。

    他是她二十岁那一年的回忆,而他一点也不知情。

    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一种爱情。

    来巴黎这一年她二十三岁。

    走之前她想给他写一封信吧

    在杂志社上班的朋友派给她一件差事,采访巴黎的人与事。

    她的拍摄角度抓得好,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她略略调配光圈,便将气氛诠释得温馨浪漫。

    朋友说:「妳有摄影的天份。」

    她笑了。

    她从小就爱玩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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