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贴花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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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 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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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巽见有熄灭的柴火堆,便从自己的腰带里掏出点火石,很快生了一堆火,又叉了几根木枝把外衣脱了放在上面烘烤。

    蕊乔委屈的想,怎么能把我就这样晾在这儿啊,同样的情况,要是换成琴绘姐姐,他肯定是鞍前马后的招待……

    李巽看衣服干的差不多了,让蕊乔到边上的角落里也去把自己的湿衣服给脱下来,蕊乔扭捏着不动,李巽道:“都这时候了,还害什么臊啊!我跟你打小泥浆里滚大的,你在我眼里,和一男的就没什么区别,快去!已经烧成这样了,要是再裹着一身湿衣服,回去该大病一场!”

    蕊乔想也对,你不顾惜我,我还不顾惜我自己吗?!

    想着,便走到左前方无人的角落里,因是一间破落的茅草屋,没什么屏风,只有一道帘子遮挡,上面还有几个估计是老鼠咬的洞,脏的要死。

    蕊乔便把衣服全都脱干净了,李巽走到帘子外,把自己烘干的衣袍递过去给她,刚好外面刮进来一阵风,两个人同时一哆嗦,帘子被风带的微微掀起了一角,李巽可以清楚的看见蕊乔光洁的背,月光下,青丝如瀑而泻,她的背白的如一条白练,黑的愈黑,而白的愈白,有一种奇异的对比的美。他不由怔怔的站在那里,心脑全都静了下来,体内仿佛响起无尽的回声,却又格外的冷静清醒。

    蕊乔摆弄好了衣裳出来见他站定在他那里,便伸出五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五哥,你撞邪啦?”

    李巽咬牙道:“是啊,撞邪了。”

    要不是撞邪,能觉得这只瘦猴美吗?

    她哪儿美了?!

    绝对是撞邪了才会觉得这丫头那一刻美的不像话。

    她装着他宽大的袍子,走路一拖一拖的,他则仅剩一件中衣,两人围着火堆取暖,没一会儿,蕊乔就发了一身汗,但还是昏昏沉沉的,或许是一冷一热的关系,她似乎病的更厉害了,坐在那儿径直从旁边倒了下去,跌倒在他身上。

    他赶忙扶住了,唤了声:“蕊乔…蕊乔……”

    蕊乔眨了眨眼,气若游丝,冰冷的手一把握住李巽,他的手指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凉意,“五哥,我这是不是要死了?我怎么那么短命呢?我没干什么坏事呀!”

    李巽哭笑不得:“你闭上眼安心睡一觉就好了,哪儿来的那么多胡思乱想。”

    “真的?”

    “真的。”

    “那我睡了。”她闭上眼,意识垂坠的那一刻她还在想,这样挺好,她穿着五哥的衣裳,五哥就没有衣服穿了,他就不能逃跑,不能丢下自己不管,要穿也只有穿她的女装啦,嘿嘿!她在梦里傻乐。

    上回是她叫人挖了个差不多深的坑设计陷害五哥换了女装还捆了手脚任她戏弄,她当时说什么来着?……哦,好像是说要认她做老大,还要给她当媳妇。

    但是她怎么就没回味过来为什么同样一个坑,上回李巽自己一个人都出不来,这一次带着她却反而能出来了?而且还是连续出来两次,毫不费力?!

    她烧的委实太糊涂了,否则这么粗浅的问题怎么能想不出答案!

    李巽那一刻把她接住,搂在怀里的时候,不地道的说一句,有点想入非非,或者换个文雅一点的词,心猿意马。

    他看着她细长的脖子第一个想到的竟是釉白的美人觚,一点儿瑕疵都没有,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当下‘名正言顺’的用手松了松她的领子,方便她透气,其实是为了自己看着方便,又觉得此举有违圣人的教诲,羞愧!

    不是说了君子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嘛!

    但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君子真不好当啊……

    他在和自己做思想斗争,看还是不看,这是个问题。

    正大光明的看固然是君子,但是不该看;偷偷摸摸的看固然是小人,但是既然都偷偷摸摸了,谁还知道你看了?哪里谈得上什么小人不小人。所以他又松开了蕊乔领口的两颗扣子,这是他的衣裳,再没有人比他更熟门熟路的了,可他头一回干这个事,手竟然止不住的有点发抖,还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直到蕊乔的领口撑大了,他用手一拉,头凑近了往里看,先看到锁骨,再往下……唔,一路平坦,除了白,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好像和自己没太大区别。

    蕊乔‘哈秋’一声,打了个喷嚏,他做贼心虚,怕她冷不丁醒过来,赶忙又给扣上了。

    这件事,让他对男女身体的构造有了很深的疑惑。

    待秋狝结束后,回到京师,睿王府的管事很明显的注意到了他们家王爷的异样。

    譬如说王爷时常坐在六角亭的石桌前托着腮下巴对着月光发呆。

    管事的认为是时候要给他们爷开荤了。

    一般来说,平常富贵人家的男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家中主事的都会预备上几个丫头送到房里去予以开蒙,更遑论他们爷是天潢贵胄,太子爷虽然十三岁时才纳了正妃,但是十二岁的时候,府邸里姬妾已经成群了,他们爷拖到现在才有一点苗头,管事的觉得实在是太正常了,他得抓紧了帮爷把这事给办了,并且要办的妥妥帖帖,漂漂亮亮的。

    管事的立刻去找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小丫头送到主子房里去,李巽近日来一直在琢磨自己和蕊乔的关系,那日一早送蕊乔回去了之后,蕊乔母亲看他的眼光就不大一样了,偏生蕊乔又病的厉害,答不了什么,李巽等了几天,也没等到傅家人来问他,起码兴师问罪也好吧?!毕竟人姑娘跟他呆了一夜!但愣是没等到消息,他也只好佯作无恙。

    送进来的那个丫头圆脸蛋儿,长的挺喜庆,自我介绍说叫春妮儿。

    李巽道:“哦,我又没有问你叫什么。”

    春妮愣了一下,都说睿王爷脾气古怪是出了名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人长得俊,再者身份显赫,有脾气是正常的,春妮被人调*&;教过,很懂得规矩,不卑不亢道:“是,奴婢是来伺候主子歇息的,本就是多余的人,主子不必知道奴婢的姓名。只是奴婢这副有用之躯,还望主子怜惜。”

    李巽不傻,大概明白过来管事的心意,觉得自己也不能总跟她傅蕊乔干耗着,当即对春妮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瞧瞧。”

    春妮开心的笑了,忙上前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给扒光了,跟着欢快的就要往爷们身上扑,滑的跟条泥鳅似的,却被李巽用手指着她道:“停——!”

    春妮单垮了一跳腿在榻上,另一条腿还在地下,形容十分狼狈。

    李巽趁着她不动的这一空挡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包括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春妮一张小脸都红透了,心想,怪道说爷们儿都是喜欢用眼睛看的,原来竟是真的!动手动脚之前还得先看个够,春妮羞归羞,仍是道:“让奴婢服侍主子吧。”

    李巽肃下脸来,挥了挥手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春妮犹如五雷轰顶,怔楞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壮着胆子问:“殿下对奴婢是否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奴婢愿意改的。若是随意打发了去,管事的会以为奴婢没有尽心侍奉殿下。”

    “不关你的事。”李巽不以为意道,“就是觉得无趣。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没有,我要你来做什么?”

    春妮眨着眼睛看他,不明白。

    李巽指着她的胸部,平的!又指了指自己,“我也平的。”再指了指她那处,“你没有,但我有,懂吗?”

    “我和你之间的差异就是我比你多了一根棍子,既然如此,我要你来干什么啊?”

    他说的理直气壮,全然不顾及春妮的脸色,春妮把他的话消化了一遍,便抽抽搭搭的哭着冲出了房门。

    她不能明白了当的对管事的说王爷喜欢带把的,虽说京中权贵好这一口的不在少数,但这个消息不能是从自己口里传出去的,否则追究起来,可要了命了,只得认命的到管事那里领罚,管事的问了几个时辰春妮都只是哭,问不出过个所以然来,也没办法,想她好在还没破身,便封了个五十两的红包打发了她去。

    之后,管事前前后后又张罗过几个,都是照样原封不动的被退了回来。

    管事的就想不明白了,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便逮住了其中一个问,碰巧那人也是个胆大的,直截了当的,干脆全都抖落了出来,对管事道:“爷喜欢带把的,管事您不论送多少个姑娘进去都没用。不如找几个清秀的小童,爷应该会满意的。”

    管事闻言如遭雷击,当场三魂去了七魄,拍着大腿暗叹:爷啊爷,您好什么不行,您非好这口,这是一条胡同走到黑,万劫不复啊!

    管事的打小看着他长大,从前是禧妃娘娘身边的首领太监,后来禧妃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就交由静贵妃娘娘抚养,这些年来,皇帝嘴上不说,心里对小殿下是不满的,要不是他,禧妃能大出血而死?!更何况小殿下和禧妃模样生的十足十,看见了难免伤感,所以常常避开了不见,久而久之,父子间的感情颇为疏离,而他自小跟着静贵妃,心思也沉。管事的想,自己是个忠仆,一定得把小殿下那点癖好给纠正过来,于是便在院子里干嚎:“娘娘啊,禧妃娘娘啊,您走的早啊,奴才替您照看着小殿下,那么多年来不曾出过岔子啊,何曾想到临了会这般呐,奴才愧对主子您呐,主子您在天之灵得多不安呐!”

    嚎完了之后趁着李巽有点儿愧意赶紧又给他送了一波女人,他不是不喜欢幼&;*齿的嚒,那就给他找几个成熟的,有经验的,年方十八,丰&;*乳*&;肥&;*臀,个个鲜嫩的跟水蜜桃似的,是个男人见了都流口水,道一声人间尤&;*物,极品!

    果然,李巽没有立刻把这几个美人给丢出去,而是又细细研究了一番之后,再把人丢出去。

    因为刚开始送来的那几个丫头还小,他瞧着和自己没什么不同,按照他对蕊乔的说法,有的是葡萄干儿大,有的是桂仁大,了不起撑死了也只有一只金桔大。

    蕊乔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肚子道:“五哥,您别说了,省的带坏了孩子,现在过了头三个月,他能听到,他懂!”

    “是吗?”李巽抬头看了看她的肚子,又看到她那连绵起伏的胸口,好像一下子脑门又充血了!

    他就奇了怪了!

    当年管事的送进来的女人也是个个有那么大,但他非但不喜欢,还觉得有点儿倒胃口,怪恶心的,还是葡萄干儿好些,清清瘦瘦的,干净!可而今再看蕊乔这模样,他又以为这样是好的。

    那到底什么样是好的?

    他是真吃不准自己这口味怎么前后反复的这么厉害,想想这种事还是不要和蕊乔说了,因为女人也说不准,前头说不拈酸喝醋,谁知道后头会不会秋后算账?!

    他搂紧了蕊乔,跟只偷油的老鼠似的嗅着她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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