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也对自己!
为何男人要将自己从死亡上拉回,难道像这样一脚将自己从天堂踹落到地狱对他是种变态的享受吗?
为何自己还相信世界上还有所谓的好人,难道街头的苦难还没有毒死那颗向往的心吗?
头发上,眉毛上已经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霜色。厚的射不进去月光。
眼皮感觉有如千斤沉,沉的一如严冬的雾霭。
一直巨手压在他的脖颈上,压得他抬不起头、睁不开眼、喘不上气、喊不出口!
他很熟悉这只巨手的主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那是死亡,——一个老朋友!
它,每每同自己擦身而过却又不曾远离。
它,无怨无悔的指引自己走向解脱的天堂。
他,真的是位好朋友!善良而又体贴。
为什么要坚持?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这位好朋友的好意!
干什么要苟存?让自己如今像狗一样被圈在笼子里任人肆意的凌辱!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但愿在亡灵的世界里不再有寒冷和饥饿”徐凌在心底对自己如是说。
眉角渐渐的舒展开,脸上也不再痛苦不堪。紧咬的牙关慢慢的放松,一丝细小的微笑在嘴角绽开。
笑得很甜美,很安详。
卖火柴的小女孩终于划燃了最后的一根火柴。
破灭,黑暗。原来生命真的可以很轻的飞翔。
轻轻的离去,抹掉最后一丝痕迹。就如枯木上的灰苔衣。
死去了也就同天地化为同一个颜色。
无痛、无恨、无是、无非。
结束,原来可以这样的简单。
ps:教父知道自己写的东西不符合大众的口味,但是我会坚持。会坚持完本,如果你喜欢,请给我留言,哪怕只有一个读者,我也会写下去。 。。
第八章 不是结束
第八章 不是结束
朝阳初起,带着点放肆的顽皮轻轻敲开了冻得脆硬的地皮。闷了一宿的土壤长长的吐出一股淡淡的白气。
一丝白气也出现在徐凌的鼻下。轻轻的吐出,缓缓的飘散。
而刚刚被润湿的空气又接着钻入鼻中,再吐出。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徐凌张开眼晴迎接新的一天时,眼中充满了不解,惊疑和厌恶。
他发狂一般的将身上盖着的破棉被指抓牙咬的撕成了一堆碎片。*的双眼死盯着黑洞洞的屋门。野兽一般的 咆哮震落了屋檐下的寒霜。
寒霜落下,与缓缓升起的烟圈碰撞在一起化作了虚无。
男人走出了房门像往常一般蹲在了屋檐下,眼神空洞的望着墙角的枯木,出神的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干瘪的香烟。
冬日的清晨,死寂一片。无声无息,空澈无物!
徐凌嘶吼着咆哮着用瘦小的身躯狂猛地撞击着坚实的铁笼。
额头渗下了血,喉咙喊破了声!
男人还是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声的冷漠。
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墙角的枯木也许开出了花,令他看的津津有味。
严酷的寒气或许冻坏了他的耳朵,让他听不到那撕心裂肺的控诉。
徐凌瘫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再也发不出一声嘶号。再也提不动一下臂弯。
当一切愤怒如潮水般涌来时,那么冷漠就成了最好的杀手。
不需要去装疯卖傻的歇斯底里,不需要去痛哭流涕的渴望怜悯。甚至都不需要去花费脑力去思考这前前后后的缘由是非。
因为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这一切都毫无作用!
彻骨的冷漠冻死了所有的挣扎,不甘和希望。
若生,若死。似死,似生。
徐凌倒下了,倒在了铁笼中。倒在了男人的冰狱之中。倒在了自我的放逐之下。
男孩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空洞,那是绝望的空洞。如同男人一般的空洞。
闭上眼睛,暂时告别漫天的委屈。
突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悄然响起,徐凌没有动没有出声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他好像不关心、他好像不在乎、他没有反应!
许久过后,猛地感觉一股热力直直刺来。伴随而至的是诱人的鲜香。
男孩动了动,眼角微张。
在那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摆在了笼边。
手指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便又僵硬的耸在了那里。和大地与铁笼冻在了一起,紧不可分。
冬日苦短,晃晃就过得飞快。就如美好总是短暂。
徐凌的眉角皱了起来。鸡汤早已放凉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但那致命的香气却越发的强烈。犹如一波又一波的海潮将男孩冲击的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或许就在下一刻,他就要堕入海底,随波逐流。
徐凌感到自己的脑子震得发麻!
体内,是一头叫做欲望的野兽在嘶吼!
带着痛苦,带着兴奋一口一口的将所剩不多的坚持吞食,吞食!
夜幕降临,月光洒下。
一个瘦小的身影伏在笼边大口的吞食着早已冰透了的鸡汤。吵杂的吞食声切割着夜晚甜香的睡意。两行屈辱的热泪顺着嘴角落入碗中,又被稀稀溜溜的填入腹中。
终于他再也压抑不住,瘦弱的胸膛剧烈的颤动。狠狠地丢掉手中的汤碗。跪在地上仰着脸对着夜空痛苦的嚎哭。
泪水溜回了眼睛蛰痛了记忆,哭声带上了一种决然的控诉。
屋中红光一闪,露出一张麻木的满是胡须的瘦脸。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紧闭不曾睁开……
ps:我写的很慢很慢,慢的我自己都很不满意。所以请大家慢点读,用点心,谢谢了 。。
第九章 日子
日子是条河,站在河岸你觉不出它有变化,但当你跳进去,也就随它流远了。
两个月过去了,破屋还是破屋,铁笼还是铁笼,男人还是男人但徐凌不再是徐凌。
这两个月对徐凌来说并不好过。
每天除了要忍受铁笼中的监禁,还要隔三岔五的来顿冷水浴。但其实最难忍受还是无声的寂寞。任他想尽办法男人也不曾再和他开口说过话。
一开始,破败的场院里还能听到徐凌的街头国骂,但对着一个木头人开骂终归没趣。慢慢地,也就变成了个人无趣的自言自语。到最后,终于变成了长久的沉默。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徐凌在沉默中没有死去,更谈不上爆发。他只是在沉默中忍受,忍受一切本该属于和不该属于他的苦难。
苦难会改变一个人,而像这样的去忍受苦难会彻彻底底的重造一个人
掰开了,跺碎了,毁灭了,也就麻木了。
抛弃了,忘记了,放弃了,也就不痛了。
冷水泼下时他没有了愤怒,咽下鸡汤时他没有了屈辱。手抚着铁栏,目光直视着阳光。眼神黯淡无光犹如黑洞一般。
他麻木了,他不痛了。
一切好像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至少没有了希望破灭后的无助和悲伤。
有时候绝望也不是一件坏事。
徐凌像往常一样的,靠在靠在铁栏上,无声的注视着天空中的太阳。冬日的暖阳虽然和煦,但看久了也会刺得眼睛发涩生疼。徐凌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眼圈已经刺得红了,但眼眸中还是流出一股淡淡的冷意。
男人从院外缓缓的踱进来。他还是那套邋遢的打扮,只是好像身上的衣物更加的肮脏了。落腮胡子上沾着几丝严霜,脏的犹如一颗*的心。
男人却不是空着手回来的,他的手里抓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麻绳。几缕散开的线头嚣张的翘着头。麻绳的另一头却连着一个黑黑呼呼的物事。
那是一条大狗。
满身黑乎乎纠结的毛发遮住了大狗嶙峋的瘦骨。四爪沾满了厚厚的黑泥,让它的步伐有些踉跄。真正吸引徐凌注意的是黑狗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了惊恐和无助的双眼。
那双眼睛给徐凌的感觉非常的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见过。
很显然,这是一条流浪狗。
大狗被拖进了笼子,它也试图挣扎,鼓起余勇乱咬狂吠。但男人一只黑黄的大手却轻巧的掐住了它的脖子。扭动的狗头如受电击一般变得安稳沉静,惊恐的狗吠瞬间化作了喉咙中的低沉的呜咽。
这一掐,割断了大狗最后的自由,也扑灭了徐凌仅存的逃生欲望。
打狗被丢进笼中,可怜兮兮的瑟缩在铁笼的另一角。
一人一狗,一同享受着笼中的岁月,却互相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男人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端了一大盘食物,摆在笼边。徐凌看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食物的分量竟是平常的两倍有余,这应该是他们两个的口粮吧。
徐凌伸手从笼外检出一个冷馒头,向一直保持警觉的大狗丢过去。这不明的物体让大狗惊得猛地向后一跃狠狠地撞上了冰冷的铁栏。徐凌没有理会它,只是自己自顾自的低头吃起了食物。
不一会,铁笼的另一头想起了呼噜呼噜的咀嚼声,里面夹杂着欢喜的呜咽。
徐凌将自己吃剩下的食物丢到了大狗的身前。这会却是一双明亮的狗眼带着兴奋的喜悦盯着他。
徐凌早已空洞的双眼被狗眼发出的光刺得猛然一缩。他终于想起了那个眼神为何如此的熟悉,那不就是原来的自己吗?
徐凌转过了脑袋,死死的盯向蹲在屋檐下的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看向别处。徐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或许他什么都没在想,只是这冬日太漫长了。
ps:同城写手好友熊猫大侠上了首页推荐,真为他高兴。这哥们很仗义的。现在大家看到的封面就是他亲手画的。一次给我画了五章呢。山东爷们,纯的。
第十章 选择
第十章 选择
接下来的几天,流浪狗和流浪儿两位笼中的狱友慢慢地熟络了。
白天,流浪狗挨着徐凌懒洋洋的躺倒在地上晒太阳。夜晚,他们两个互相依偎着取暖。男人很奇怪的没有去 打扰这一人一狗的笼中生活。反而取消了冷水浴,食物虽然并不可口,但好在分量充足。
徐凌长长的把手伸进摆在笼外的食盘,抓起一把食物,用手盛着伸给流浪狗。流浪狗欢叫了一声,三两步扑了上去。埋头吃着徐凌手上的食物。呼噜呼噜大口的吞咽着,湿润粗糙的狗舌划过徐凌的手心,一丝笑意出现在徐凌早已空洞的眼中。
那丝笑意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深深的埋在眼眸中。不曾被别人发现,转眼就被自己遗忘。
徐凌喂完手中的食物。再去拿时,一只脏呼呼的黑皮靴恶狠狠地踩住了徐凌的伸出去的手。男人不知到什么时候来到了笼边,站在了那里,踩住了徐凌伸出的手。
踩得用力,痛的发麻。
徐凌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但当他仰起头注视黑靴主人的一瞬间,这丝痛楚就被他丢到了九天之外。
不知从何时起,徐凌不愿在男人面前表现出一丝的懦弱与痛苦。那是一种对男人深沉的痛恨,虽然他成了一个被他人掌控生死的玩物,但玩物也试图保留属于自己的最后的尊严。
这就是徐凌!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凌,而徐凌毫不相让同男人对视着。目光短兵相接没有出现所谓的火花,没有任何剧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