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决定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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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决定不爱你-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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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逼我!”段玉珉从牙缝里迸出话来,枪口又对准了周子驰,“叫她来!叫她出来,冤有头债有主,我和她的恩怨让我和她来清偿!”

    “你不配再见到她!”

    “叫她来!”段玉珉咬牙切齿:“我都知道了!她留在你那里的围巾上有一根头发,我已经做了dna,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她活着!她七年前根本就没死!叫她出来!你叫韶韶出来!”呆司上扛。

    这个名字简直就象个魔咒,听在我的耳朵里也是跟着一震,段玉珉在说什么?韶韶没死?他口口声声叫着韶韶?难道?我心里扑扑乱跳,难道纪梅心就是韶韶?纪梅心就是勤勤的生身母亲?难道她没死?

    我突然明白了段玉珉为什么拿那条围巾,为什么要给那个头发做dna,原来他是拿那个和勤勤的dna对比,我也终于知道了,原来,那个给勤勤捐骨髓的神秘者不是别人,就是纪梅心。

    我一下心口冰凉,纪梅心?没心?她是用这样的名字来提醒别人,她是一个没心的女人吗?不不,我的手扣紧了我的胸脯,如果她没心,那我的这颗心是谁的?

    对讲机里传来门卫的声音:“段先生?有一位姓纪的小姐,她在关园门口,她要进来!”

    周子驰和段玉珉几乎是同时回头。

    “梅心?”

    “韶韶?”

    段玉珉喝道:“让她进来!”

    关园的大门又缓缓拉开了,保卫室也许也会诧异,这座神秘光鲜的大宅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来突如其来的访客,而每一个访客都是神秘莫测,随着大门的沉重拉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的身影苗条熟悉,我看清了,正是纪梅心。

    她终于走进了关园,步子从容,风吹起了她的衣服,她很轻盈的踏着门里的地毯走了进来,而经过那只本来蠢蠢欲动的黑豹身边时,不知为什么,那只豹子竟然象是被她的力道给震慑了,周子驰进来时它尚能嘶叫一声,纪梅心进来时,那豹子竟然只会往后退,一步步的退,眼睁睁看着纪梅心站在了大厅正中间。

    此刻我已经全懵了,我不知道纪梅心到底是谁,在我的眼睛里,这个女人仿佛根本不是人,她就象是鬼,是从地府里面走出来的幽灵,悄无声息,浑身带着一种冷艳高傲却又神秘莫测的气息,她好象在笑,但又象是带着一个很轻蔑的笑意,只听她轻柔的说道:“段先生,别来无恙?”

    段玉珉失声:“韶韶?你是韶韶?”

    纪梅心轻轻说道:“段先生,韶韶早死了,七年前就死了。”

    段玉珉几乎崩溃,他的手臂垂了下来,“韶韶,真的是你?”

    周子驰也叹息,“你不应该出来!”

    纪梅心说道:“我是不打算出来,我也希望我是在七年前就死了,永远的离开了,可是我还是回来了,为着我的儿子回来了!段先生,你还好吗?”

    段玉珉只是呆在那里,浑身象是被抽走了大部分血液一般,他站立不稳。

    纪梅心说道:“子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七年前救了我,还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无以为报,本来我也想在异国他乡了结一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儿子得了病需要我,我想我一生也都不会再回来,永远不会!”'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周子驰说道:“我不能瞒你,你是勤勤的生母,勤勤生病,我不能瞒你,韶韶,对不起。”

    纪梅心柔声说道:“别再叫我韶韶,韶韶早死了,我现在是纪梅心,没心,我的心已经死了,段先生,早在七年前我冲自己开枪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段玉珉不敢相信:“可是你活着,但他们却告诉我你死了!他们甚至告诉我,你把你的心脏都捐献了出去!”

    纪梅心又是轻轻说道:“我是死了,死的是我的心!可是我又活了,活的是我的人。七年前,当你的家人都在为你的生死焦虑的时候,我就在那个时候苏醒了,段玉珉,七年前我没死,我也没有捐心脏给别人!”

    段玉珉摇头:“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呆住了。

    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吹了进来,沙发上的盖布被吹的四角张扬,窗帘抖动,茶几上的纸张也跟着飞扬了起来,落的一室一地,我看着屋子里的这三个人,他们就象三个伫立在那里的雕像,不管风怎么的吹,他们仍然站着没动,好象在对峙,又好象在回忆,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痛楚,此时我就好象有一把刀猛的插了过来,直插进了我的胸口,我无法呼吸,困惑不已,外面风声似乎有雷霆之势,黑夜深沉,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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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绝望扑天盖地,心死如灰
    我叫苏春韶。

    咣当的声音,拘留所的铁门拉开了,教导员示意里面。“苏春韶,你可以出来了。”

    我低声向那位训警道谢,背着我的包从里面走出来。

    现在刚过午夜十二点,在这间拘留所呆了足足十三个月后,我终于度过了我这段人生最黑暗的日子,现在,我重获自由了。

    走出管教所,外面等我的父母早已经望眼欲穿,一看见我的身影立即全迎了过来。

    “韶韶。”妈妈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我的女儿,妈妈总算见到你了。”

    我爸爸也十分感慨。他接过我的包,叹了口气,“走吧,我们现在回去。”

    十三个月前。我因为妨碍社会公共秩序而被收押管教,时间是十三个月,现在我管教期满,终于释放了。

    外面有出租车等着我们,上车后我转头最后看了那间管教所一眼,转过了脸。

    妈妈握着我的手。又心疼又怅然地安慰我:“韶韶,你放心吧,你只是管教不是服刑,不会给你的档案留下案底,现在我们再不要去想那些事,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我心中苦笑。我能重新开始吗?

    十五个月前,我遭遇了人生最痛苦的一天。也就是那一天起,我的人生彻底的变了样,我原来对人生充满憧憬,希望,可是在那一天,我的什么希望和指望都没有了。

    我永远没法那一天发生的事。

    那个人向我一步步走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个轻薄又邪魅的微笑:“……小丫头,这门有密码的,从外面进来可以,想要出去的话,没我的允许,那是没人能进的来的,……你掉狼窝儿来了!”

    他在我耳边轻笑,我不寒而栗,当他的脸在我面前扩大手里还拿着一条项链在诱惑我时,我一下打掉了他的链子,“我不要你的东西,我也不要做你的女朋友,你放我走!”

    那个男人叫段玉珉,京城最有名的花花公子,有钱有势。

    我的不知好歹彻底惹怒了这个纨绔公子,他朝我冷笑:“第一次泼我酒,第二次骂我不要脸,我好言好语的讨好着你,你还不识抬举,那我今天要是不好好地侍候侍候你,我怎么对的起你这两次的热情招待啊?”

    他把我一把抱起来摔在了沙发上,我想爬起来跑可是又被他按回到了沙发里,我听见他朝我喝道,“让我滚?我告诉你,我段玉珉想要哪个女人还没有哪个敢不听我的话的!”按着我他就开始撕我的衣服,我本能的反抗打了他一耳光,而这一耳光打过去,不止让他脸面无存也更激怒了他最后的底限,他揪着我的头发就把我死按在沙发里,我拼命的喊:“救命,救命啊……”

    可是那个豪宅太大太冷了,我的声音就象是倒在了一堆棉花上,一点回音都没有,我害了怕,无助的又去哭着恳求他,“段先生,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苦苦哀求眼泪直流,我想求他放过我,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他凶残的就象一只野兽一样。他也根本就不听我的哀求。

    噩梦,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噩梦。

    这个叫段玉珉的男人,就那样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觉得这一切就象是噩梦,怎么开始怎么发生的我浑然不知,不管我怎么挣扎怎么哭泣,但是我就是没办法拯救自己,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恐惧同时象潮水一样的奔袭过来,我最后已经哭不出声音,好象自己就是一只鲨鱼嘴里的食物,被它咬的支离破碎,事后,我的残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绝望扑天盖地的湮没了我,我就在那一刻死了。

    我在一个房间里昏了很长时间,到后来我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大房间里,躺在床上。

    段玉珉进来了,他看着我。

    我也终于醒了,明白了我失去的是什么,失去的永远失去了,我看着这个男人。

    段玉珉也若无其事的看着我,现在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又象个正人君子一样的衣冠楚楚了,听他和我说道:“我有点事要离开北京,这几天不回来没时间和你玩,你今晚就在这儿住着,你公司那边要是不想去上班了就直接和你领导说一声,需要什么你就和我的助理说,他知道怎么做。”

    我忍无可忍,下床迎上他,抬手啪一耳光就打了过去。

    段玉珉又被我打了一掌,愣在了那里。

    我朝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段玉珉,我记着你这个人了,你也给我记住,这辈子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我会让你血债血偿,哪怕是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下地狱?

    段玉珉朝着我嗤了一声。

    他似乎也是在回味我的话,看我的时候,他眼里也曾经闪过那么一点点的不自然,但马上,他就又恢复自如了,“你想弄死我?”他嘴边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仰着下额略带讥诮的看我:“那好啊,那等你有这个能力再说吧!”

    …………

    我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更让我痛不欲生,我经历了一次人间地狱般的伤创,可我没想到接下来我遭遇的事却是比我身体上的伤创更厉害十倍百倍。

    我不甘心被这个禽兽糟蹋,我报了警,警察认真的给我做了笔录,还让法医给我做了身体检查报告,我听见法医告诉一边的女警,“……处女膜破裂,……下身有撕裂性的创伤……身体局部也有被殴打的痕迹,手腕处有软组织创伤……”

    办案人员让我回去等消息,他们会立案,等领导批示后他们就会去逮捕凶手!

    我带着期望回来等,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一等,居然没了下文。

    我明白了原因,从接待我民警态度的转变里我知道了事情的端倪,段玉珉有钱有势,我弄不倒他,可是我不死心,我又找了律师,我要打官司告他。

    一位看起来挺正义的律师接见了我,听我说明了情况之后,他也一脸慨然,“你放心,这案子我接了,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什么背景,只要他是个坏人,我们就得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苦等了一个月,但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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