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糟糠遇见黑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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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糟糠遇见黑色会-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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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哥们估计也是被吓傻了,颤微微的问:“要老的要小的阿?” 
  雷劲恨不能一把掐死这个魂游太虚的服务生,回答问题的无厘头方式更让雷劲想着奈奈受虐的模样,于是声音透出连他自己都不察觉的冰冷:“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两个女人的包厢。”
  果然,此人和奈奈不同,迅速恢复正常状态,手指往上一扬:“在桃园结义厅。”
  靠,这名起的,真他妈的贴切。 
  他怒极反笑,疾步走上楼梯,他发誓一定要让伊丽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你给他发的什么短信?”奈奈打破沉默,问。 
  “无论谁打什么电话你都不要来。”伊丽若无其事的抬手察看自己新做的指甲。
  奈奈苦笑一下。这么一来,雷劲还不得急疯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奈奈有些不解:“这样一来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他如果生气了也不会和你合作,你得不偿失的。” 
  伊丽得意的笑了,“说实话吗?” 
  奈奈点头。 
  “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想出口恶气而已。看看喜怒不动声色的雷在众人面前失态,也是平生一大快事。” 
  奈奈无奈的想了想,问道:“你就那么肯定他会失态?他不是会为女人失态的男人。”
  “所以阿,要下猛药。”伊丽抿嘴笑着,站起来把三杯酒倒满,端起来对着奈奈说:“让我们等着拭目以待。 
  门在此刻被人踹开,伊丽抬起手腕瞄了一眼,扬起冷笑:“雷,你晚了五分钟,我以为你会更快。“ 
  雷劲连看都不看她,直接走到奈奈面前把奈奈手腕牢牢抓住,傲然回头指着伊丽说:“你别逼人太甚,否则杰森也保不住你!” 
  伊丽对雷劲前所未有的暴怒反应极为平静,回头示意噤若寒蝉的服务生接着倒酒,而后红唇微张,朝雷劲微笑:“怎么,你会为了她跟我翻脸?” 
  雷劲面色阴森:“不惜一切。” 
  伊丽低头思索片刻,浑若无视的问奈奈:“他说不惜一切换你呢。” 
  奈奈嘴唇都有点颤抖,找了半天声音才哆哆嗦嗦的回答:“他,他跟你开玩笑呢。”
  扑哧一下伊丽没憋住,连忙用手挡住嘴然后再转脸向一旁,硬憋回笑容以后再转过身冷漠的问雷劲:“先吃饭,吃完饭再谈如何?” 
  “我不认为我们有在一起吃饭的必要。”雷劲拽着奈奈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再度握紧,奈奈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裂开了,勉强笑着说:“吃吧,吃吧,我挺饿的。” 
  三个人顿时陷入僵局,伊丽无所谓的坐下,品了一口开胃酒,雷劲回头看看奈奈,她的样子虽然可怜,但明显没受伤,自然放心不少。 
  大家虽然都不说话,但战战兢兢的服务生还是一道道的布菜,奈奈摇摇雷劲的胳膊说:“要不,咱们也吃?” 
  奈奈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不和伊丽撕破脸,将来雷劲和续都国际也可以安全无虞。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势力哪边更大,但得罪小人总比结交朋友要来的糟糕。 
  于是她费尽心思的想要保护雷劲,就像老母鸡保护鸡崽一样,把他收在自己的羽翼下,别受到一点伤害。 
  虽然,这鸡崽是混黑社会的。 
  雷劲把奈奈安排坐在离伊丽最远的对面,而后他在中间继续面瘫,奈奈问他要不要吃三文鱼,雷劲淡淡摇头说:“你吃,我不饿。” 
  奈奈吃的不是滋味,怎么都咽不下,眼看着两个人难受,对面坐的伊丽倒是心情大好。
  吃了一段时间,伊丽突然开口:“雷,我希望你再考虑我们的合作问题。”
  “你可以放心了,绝不可能。”雷劲连半个停顿都没有,直接回答。 
  伊丽用鼻子冷哼一下:“如果杰森撤资,续都会瘫痪吧?” 
  雷劲站起来俯身靠在伊丽面前,一双眼睛狠狠盯着她:“伊丽,别太傻了,这么多年谁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伊丽对着面前的男人有一丝神思恍惚,脱口问道:“你都准备好了?” 
  雷劲轻蔑的看着她:“我不跟你斗的原因是大家还有合作的理由。现在我觉得没有必要和你合作了,你说呢?” 
  他以为伊丽会反悔,结果她忽然笑着说:“雷劲,你果然掉里面了。” 
  雷劲不理会她的激将法,径直走到奈奈身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奈奈盖上,把她手里颤抖的筷子拔掉,拽着拖在自己身后。 
  “还是不要走吧?”奈奈还有一些不放心。 
  脸色发沉的雷劲没有解释,只有伊丽同时站起来朝奈奈挥挥手:“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有些尴尬的气氛让奈奈笑不出来,她只能慌乱的点头然后被扯着出门,胡乱的脚步跟不上雷劲的脚步,只能小声说:“慢点,我跟不上来。” 
  雷劲似乎没听见她的请求,没有回答,可脚步却不知不觉地缓慢了些,让奈奈不那么辛苦追赶。
  伊丽靠在桌子上莫名其妙的开口:“雷,如果你退休,可以提前告诉我。”
  雷劲回头,停在门口,气定神闲的说:“没问题,只要你还有命能听见。”
  伊丽耸肩,摊手:“肯定会听见。要不,我替你宣布一下你要退休的消息?”
  道上人都知道,有恩怨一律退休前结,只要金盆洗手就不能再找麻烦。所以想退出的人也要考虑一下能不能有命看到退休后的太阳,这消息一公布,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人来报仇,不仅是他危险,许瑞阳,洪高远,罗家哥俩,甚至包括奈奈都逃不了。 
  雷劲连眉毛都懒得抬,拉着奈奈接着往门外走,“随便你。” 
  伊丽知道今天应该庆幸奈奈在这儿,否则雷劲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所以她肆无忌惮的欣赏雷劲从未有过的失态,带着心酸。 
  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此以后不属于她了。 
  永远。 
  也许学会就这样放手也挺好,至少能让雷劲看清他自己的心。的 
  房门咣当一声被摔上,她叹息转身,就像是被人抽了脊梁般靠在椅背上,眼神落寞。
  这对该死的有情人,把她的心都晃乱了。 
  差点就想找个疼自己爱自己的男人不再管其他的事。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地叹息,于是压抑着心,扬脸对窗帘后的男人说:“出来吧,陪我说说话。” 
  那个男人行动不便,出来时手腕还打着绷带。 
  “后悔了?”他笑着问。 
  伊丽紧紧抿着嘴,过了片刻终于站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是她长久以来安稳睡眠的原因。 
  难过的时候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平息,她一直用他来当止痛药,而他甘之如饴。
  “有一点,不过还好没失去理智。”她亲吻他的耳垂,悲伤的说。 
  “那就好,然后?”那个男人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是沉重的倦意。 
  “回美国吧,找杰森聊聊。”伊丽靠在他的肩膀上说。 
  他就这么任由她靠着,一动不动。






三十六、舍生取义后的失落

  小奈奈的零花钱来自为母亲做家务的报酬。母亲那时照顾不过来她,便许诺如下:只要她每个月负责用饭锅焖饭,并自己上下学开门回家,一个月就能得到十块钱作为工资。小奈奈抵不过零花钱的诱惑,理所当然的挎着钥匙成为了半留守儿童,在每个家家户户煎炒烹炸的傍晚,她独自在厨房里用大锅焖上一锅饭,而后自己看书写作业。 
  十块钱在同学零花钱中算是比较少的,但奈奈依然很满足。后来无意中在放学路上碰见了报纸包的一摞钱,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么多钱得做好多锅饭阿。 
  再后来,她坐在马路牙子上等那个失主,没等到,却看见妈妈来了。妈妈坐下来陪她等,一直到小半夜才看见神色焦急的女人顺着马路往前仔细寻找。 
  问对了钱数和包的袋子模样。没有废话,钱物归原主。 
  妈妈拉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奈奈往家走,奈奈小声问她哪里有多少钱? 
  奈奈妈说,是咱们家小奈奈无数个月的工资呢。 
  只学过加减法的小奈奈不知道,那些是多少,她只是抿抿嘴又问妈妈,这么做没错吧?
  奈奈妈说,当然,那又不是咱们的钱。 
  奈奈点点头,听话的跟母亲回家了。那天晚上,是奈奈妈自己做的饭,晚上奈奈搂着妈妈睡得贼香。 
  雷劲的黑色衬衫已经绷开了三颗扣子,锁骨以下的胸口从奈奈这边可以一览无余,紧绷的休闲长裤显示他此刻蓄势待发的愤怒,专心向前走的他还能顾及到奈奈的小碎步已属不易,硬是让他挤出微笑确实太难了点。 
  他用手握住奈奈肩膀,到车前开门,借着车门的掩盖把她拉到怀里,严肃地上下打量了两眼:“不是告诉你不要理她吗,你来干什么?” 
  “我没事。”奈奈小声回答。“她人不坏。” 
  “坏人脑门上都贴标签了?她坏的时候你没看见。”雷劲怒吼。 
  奈奈搂上他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放松,放松,别紧张,我真的没事,你别后怕。”
  仿佛被人一下看穿了心事,雷劲瞪了她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憋了一会,再没说什么,只是恶狠狠的把奈奈塞进车子,关好门,自己上来,直接对奈奈说:“秦奈奈。”
  被雷劲这么连名道姓的叫还是第一次,奈奈侧脸看过去发现雷劲的表情有点不正常,他把手放在奈奈的头上拍拍,像是在想什么,然后又若无其事:“没事。” 
  奈奈因为自己没听他嘱咐而心虚,也不敢追问,只能乖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默默悔悟。雷劲用力发动了车子,心还在突突直跳。 
  他大半生都混在刀风血雨中,也知道干这行所必需付出的和必须承受的东西。那些美好、安稳、快乐都不属于他,他必须习惯孤单。但恰恰在接到奈奈短信的时候他才真正发现他怕失去,怕失去奈奈,怕身边再少了她的感觉。 
  他抓住方向盘的手还有一点微微颤抖,很轻,没人能发现。在等待红绿灯的时候他才勉强自己控制住情绪,突然冷静下来的雷劲甚至不知道该和奈奈说些什么,或者是做些什么。
  就那么一秒钟,爱情这两个可笑的字,不期然的钻进他的脑子。 
  于是,他拽住奈奈的手,兀自说:“你说,把你放在哪里能放心?要不你和我回旭都吧,抽空咱们结婚。” 
  奈奈被轰隆隆的的雷声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她在雷劲面前一贯是不用思考的,他的话就是圣旨。可是不知为什么,关于结婚的她就是想反驳,没有婉转的直接回答道:“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你不想和我结婚?”雷劲茫然的问。淡淡的语气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
  他的语气传染给奈奈,她一瞬间眼泪模糊了双眼,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他们之间没有那种水到渠成的自然归属感,也没有相依为命的安稳平静,未来的事太多,偏巧她不是一个会迎面直对风险的人。 
  奈奈咬紧牙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竭力平静的说:“刚刚她问我,是不是我花的每分钱都能在阳光下面晒。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问题。我不怕艰难贫苦的日子,但我怕每日担忧爱人会随时随地消失,甚至他会在最需要他的时候被绳之以法。我做不到无怨无悔,那个时候我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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