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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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吻别-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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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译拿过沈飞奇的酒杯,“好啦,别喝了。你看你,脸都白了,先去睡一会儿。”她和陈上扶着沈飞奇来到唐赐的房间躺下。唐译给他盖上被子,带上门出来,埋怨陈上说:“你干嘛一个劲儿的劝他喝酒,回去又该挨沈阿姨骂了。”陈上叫屈,“这关我什么事,我哪知道他酒量如此不济。”
  唐译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嘻嘻一笑,搂着她往怀里一带,“好啦,酒足饭饱,我们去放烟花吧。”
  半空中有一轮淡黄色的弯月,远处有几颗星星时闪时烁,正是放烟火的好时候。随着拖得长长的“啾”的一声,一团团焰火在空中砰的一下炸开来,满天都是红的、紫的、蓝的、绿的光,照的底下站着看的人的脸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忽明忽灭。
  放烟花这么浪漫的一件事,陈上却像是跟人赌气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唐译。唐译不理他,弯腰去点火。最高兴的莫过于唐赐了,拍着手又叫又跳,一会儿要唐译抱,一会儿去捡放完的烟花筒,一会儿大声嚷嚷:“姐姐,还要,还要。”陈上拽住乱动个不停的唐赐,“你困不困,哥哥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唐赐摇头,脆生生地说:“不,不,放完……火……睡……”
  唐译没好气说:“得了吧你,他不把这箱子烟花放完是不会去睡的。”她腰都弯累了,打火机都用坏了一个,这小祖宗还是不肯罢休。
  陈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唐赐的脸,小声嘀咕:“我又不是买给你玩的。”唐赐抓住他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咬了下去,死都不松口。陈上疼的龇牙咧嘴,按着他的头使劲往外推。唐译忙蹲下来,哄他说:“别动,别动。唐赐,还不快松口,哥哥下回不买烟花给你玩了啊。”
  唐赐咬过了瘾,示威似的偎在唐译怀里。陈上右手手腕一道鲜红的牙齿印,满手都是唐赐的口水和鼻涕。唐译看了看,见没什么事,吐了吐舌笑骂他“活该”。
  “哼,敢骂我活该!”陈上一把按住她,把手上的口水和鼻涕通通往她脸上抹去。唐译左躲右闪,笑得喘不过起来,“好啦,好啦,别闹了。”陈上抱着笑靥如花的恋人浑身燥热,只想低下头去亲她、吻她、宠爱她,无奈唐赐跟屁虫一样跟在身边嚷个不停,他只得放开她。
  “噼里啪啦”烟火爆炸的声音直响了半夜。唐译把箱子倒过来,表示一个都不剩,唐赐这才肯乖乖去睡觉。

  第 25 章

  夜深人静,房间里只听见墙上挂钟“嘀哒嘀哒”走动的声音。
  唐译给弟弟洗了手和脸,把他抱到自己床上。陈上不乐意了,抗议道:“凭什么他跟你一起睡?我也要。”唐译一时又是气又是笑,白了他一眼,“一边儿去。”坐在床头拍着被子哄唐赐:“涛涛乖,早睡早起做个好宝宝。”
  唐赐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过头,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用被子蒙住头咯咯地笑,就是不肯睡觉,要求姐姐唱歌。
  “姐姐唱了歌,涛涛要乖乖睡觉哦。”唐译拍着他轻声哼唱催眠曲:“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真美丽’……”
  唐赐很快睡着了。
  陈上听见她唱歌,见墙上挂了一把破旧的吉他,拿下来和着歌声弹了几下。
  唐译笑说:“这吉他还是我一个表哥送我的,好久不弹了,上面都蒙了一层灰。”陈上搬了把椅子坐在唐译对面,手指在琴弦上抚弄,看着她笑说:“音质还行,可以弹。我唱支歌给你听,怎么样?”
  “好啊。”
  他清了清嗓子,转轴拨弦唱起来——
  九月里的惊鸿一瞥
  为此我宁愿不顾一切
  我睁开眼睛
  你的样子与夏日清晨一同醒来
  窗外玫瑰色的云
  绚丽如你的笑颜
  黄昏下起了雨
  你那若有所思的脸
  萦回在我的梦境
  梦里一次次在人群中擦肩而过
  我的心事如海
  是谁在窃听
  你的心若春华
  永恒了刹那
  九月里的惊鸿一瞥
  为此我宁愿不顾一切
  你的爱如星光
  灿烂而自由
  幻想色彩斑斓
  只恐是烟火
  九月里的惊鸿一瞥
  为此我宁愿不顾一切
  旋律简单动听,歌词唯美深情,唐译听过一遍,就可以跟着哼唱“九月里的惊鸿一瞥,为此我宁愿不顾一切”这句。她问:“这是谁的歌?怎么没听过?”
  陈上得意地说:“我自己写的,好听吗?歌名叫‘惊鸿一瞥’。”
  唐译露出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张大嘴巴看着他,赞叹说:“很好听耶。你以前说你会写歌,我还以为你在吹牛,没想到是真的。”
  “专门为你写的哦。”说这句话的时候,厚脸皮的陈上居然有几分害羞。
  唐译脸微微红了,低头不断拨弄手指,小声说:“哎,哄我的吧——”
  陈上撇了撇嘴,移坐到床上,抓着唐译的手算起旧账来:“哼,那时候你还对我说一见钟情,结果呢,竟然是为了哄我替你当苦力!”
  唐译忙辩解:“哎呀,你跟飞奇戴着一样的面具,我以为你是他嘛。”
  “这就更可恨了。你怎么能对别人说‘一见钟情’这样的话?”
  “玩笑话而已。”
  某人气鼓鼓地说:“玩笑话也不行!”
  唐译看着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人,十分无奈,“说也说了,你想怎样呢?”
  陈上一开始气哼哼看着她,一脸不满。两人眸光相对,看的见自己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在对方的瞳孔里,时间仿佛静止了,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头低下去、低下去,唐译呆呆地忘记了反抗,阴影落下来,鼻尖轻轻擦过,两人的呼吸渐渐相闻——
  突然唐赐出声打断了他们,“姐姐——”他从被窝里迷迷糊糊爬出来,闭着眼睛扯裤子。唐译从意乱情迷中惊醒过来,手忙脚乱抱他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空气中充满魔力的因子消失了。一脸懵懂无知的唐赐很快进入梦乡,房间里十分安静。唐译对着欲意对自己图谋不轨却不得的人有些尴尬,“时间不早了,你也洗洗睡了吧。”
  陈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心平气和、安安静静的快乐,不受任何外物的影响,不管是在一起还是分开,仿佛都可以天长地久。
  晚上做了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正要亲唐译,再一次被打断——他的手机响了。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屏幕上闪烁的“妈妈”两字,他吓醒了一大半,掀开被子坐起来,“妈,你跟爸回来了?”
  陈母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嗔怪他不在家好好待着,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又问他去哪儿玩,都干了些什么。陈上胡乱答了几句,抢着说:“妈,我在外地,回家再跟你说。”一把挂了电话。
  吃了早饭,他跟唐译说他爸妈回来了,等下就要走。唐译正蹲在地上择菜,拍了拍手站起来,“过年了,你也该回家。我们家没什么,送你一些烟花爆竹拿回去玩。” 唐赐见了,大哭大闹硬是不给,直到陈上递给他一张百元大钞,他才放开装烟花的袋子。大家见了笑得不行,逗他说“涛涛是个小财迷”。唐译哭笑不得。陈上附在她耳边说:“下次我带你去上临河边放烟花,那才叫好玩呢,就我们俩。”
  他跟沈爸爸、沈妈妈告辞,又邀请沈飞奇去他家做客,当天下午便回了上临。陈父陈母出国考察,好几个月没回家。晚上陈母亲自下厨,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吃饭。吃完饭,陈父问了儿子一些学校里的事情,拿着学校寄来的成绩单教训他要好好读书,说的无非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之类的话,陈上从小到大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陈母端了一杯茶过来,对丈夫笑说:“好了,你也歇一歇,阿上他还小呢。”陈父骂了句“慈母多败儿”,摇了摇头走了。
  在家过完年陈上跟着父母到海南度假,回来的时候学校已经开学了,人也晒黑了一圈。学校寄给学生的成绩单并没有写明名次,唐译待知道第一名是其貌不扬的贾章可而并非自己时,大受打击,气得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祸不单行的是,班主任啤酒肚孙似乎听到了一些风声,语重心长对她说要以学习为重。
  陈上知道这事后,拍着胸脯说:“放心,啤酒肚孙要是敢找你麻烦,你全部推给我。”
  啤酒肚孙虽然不像以前那些老师那样对学生恋爱一律采取高压扼杀的手段,但是又做不到任由学生自由恋爱而不管不顾,否则家长告起状来,全是他的不是。有一天下了班,他腆着个肚子正要去吃饭,在路上被陈上拦住了。当听到学生反被动为主动问他“对于学生恋爱是支持还是反对”时,他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没有多想官方地回答:“不支持也不反对。”
  陈上咧嘴一笑,“既然是不支持也不反对,那老师对于我追求唐译这事,自然也不会干喽?”
  啤酒肚孙有一种被人下了套的感觉,好半晌苦笑说:“陈上,你胆子够大的啊。”
  陈上呵呵一笑,把跟唐译的约定告诉他,“老师,你看照我现在这样,到期末考试的时候能不能及格啊?”
  啤酒肚孙心想怪不得他突然转了性,变得爱学习起来,原来是爱情的力量。老师和家长要是鲁莽地处理这事,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不知道他这小霸王又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当下哼了一声,冷着脸说:“等你考试及格了再说吧。”

  第 26 章

  十九中最近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食堂里的扁豆炒肉不知是不是没炒熟,不少人吃了上吐下泻,夏文倩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天下学校的食堂差不多都一个样儿,饭菜难吃不说,里面还经常掺杂了一些什么虫子、头发、塑料袋之类的不明物体。扁豆事件使得学生们把素日对食堂的不满彻底爆发出来,起初只有两个班的人联合起来,拒绝去学校食堂用餐,后来事件愈演愈烈,大家同仇敌忾全跑去外面的餐馆吃饭。演变到最后,几个学生搬了把椅子拦在食堂门口不让人进,以至于偌大的食堂某一天只有不到十个学生去吃饭。
  其他人还犹可,却苦了经济不甚宽裕的优才生们,他们拿的是学校补助的饭卡,饿的“三月不知肉味”,围在一处商议怎么办。有人提议写“陈情书”,趁“食堂运动”之际要求学校加饭补,一致推举唐译负责此事。
  唐译骑虎难下,买了一张大红纸,放学的时候喊住范从思,请他帮忙誊一下“陈情书”。他写的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他笑说没问题,“不过笔和墨在宿舍里。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宿舍?”她忙说好。
  十九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女生却可以以参观的名义进男生宿舍。唐译在宿管处登了记,好奇的到处张望。一楼的楼道里有男生光着上半身走来走去,她赶紧装没看到。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范从思请她等一等,见外面没人,这才打开门请她进来。
  唐译这是第一次来大家口中所谓的“公子楼”,一进门便感叹:“哇,你们居然有客厅,还有沙发,电视!” 当晚她没去上晚自习,等范从思把一大篇“陈情书”写好,垃圾桶里堆满了没写好的废纸。她很过意不去,“我没想到写毛笔字原来这么费工夫,一个字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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