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矿难触及的灵魂寻求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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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矿难触及的灵魂寻求出版-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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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旭坐一天一夜的火车,陈波让他在自已床上睡了。心想:穿成这样能不在人群中自渐形秽吗?能不压抑吗?    

  陈波坐上六路车到友谊商店,百货大楼,按老板的高度跟他差不多,让他试完这件试那件,别人不知道以为她和老板什么关糸呢,买了两件羊毛衫150,两条老板裤100,一件羽绒服200,一件特厚羊毛裤50,一条棉运动服式的裤子,冬天压风。按他鞋垫大小买一双棉皮鞋70,因为过季名牌旅游鞋特便宜30,又买了双旅游鞋,还有两件衬衫30,一件米色带拉锁夹克,装一玻璃丝袋子。    

  回到宿舍,他还在睡呢,头一次买这么多东西,得欣赏自已的战果。他睁开朦胧睡眼,“我还没睡好呢?”    

  “起来试试。”    

  “这都啥呀?”    

  “我给你买的。”她高兴地说。    

  “你怎么这样?”他有些不自在。    

  “人家都穿得好好的,就你像上个世纪的人,从心里自然就把自已排挤出去。”他好半天没吱声,弄出让人十分难受的表情,似乎要走。“哎呀?你试试, 你不要我给谁?这么小家子气。人家都买了,你让我给谁呀?这是我买东西的收据。750块。”她真的生气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无法收拾这残局,瞅着那堆衣物发呆,逛一下午,腿都走酸了。    

  时光沉滞缓缓的拉长,让他透不过气来,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是没地可给,就说:“那我不客气了。”  

  陈波笑了,“起来试试。”她掀起他。

  她拿出羊毛衫上边是红的,下边是黑的,“哎呀!这能穿嘛?”

  “来吧,刚二十二,以为你是老头子?” 

  “把大肥棉裤脱它,换上这羊绒裤,运动服裤子。”

  “这能暧和吗?” “你要站大道卖冰棍去?” 

  “不是。”他不好意思的笑了。陈波就喜欢他这种透明样子,不用和他伤脑筋。

  陈波背过身去。等回过身来眼前几乎换了一个人,“这小伙挺英竣的嘛。”他也挺美的站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买东西的眼力不错吧,我妈就爱说我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不是吧?”他笑了,是挺好。突然他回转身突然将陈波抱住。

  这时手机一阵阵响起,一阵紧似一阵。找她修机器,现在她在这一带已是大把了,“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求求你,人急着要这活呢,明天没法交差……”是的,谁轻易放弃自已的老顾客。   

  “跟我走一趟?”她问他。

  “行。”

  刘旭骑着单车带着她,她把冰冷的手插到他温暧的肚皮上,凉得他一激灵。尽管是冰风剌骨,但路上没有冰雪,不需要语言,彼此一个眼神,一个会心的笑,她跟他在一起如同穿棉布鞋一样,脚底软软热呼呼的舒服,她的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她脚下,伸手可得。到这家装饰喷绘商店门口,老板在门口着急等着他们,“什么毛病?”  

  “这儿图象总走形。”   

  老板跟刘旭说:“你不服,来了十多个都挺有名气,来来回回几次也弄不明白,这几个针就够他们忙一下午。”   

  “你把那机器打开。”嗡嗡的声音,是里面接触不好,调调又摆弄摆弄,再打开机器走出的图案就非常好。又处理几个小件,老板给了她三百块钱。     

  从商店出来天已经很黑了,他说:“你挣钱挺容易的。”   

  “我现在养个老婆、孩子是没问题的。”她骄傲地扬起脸来。    

  “说你胖,你就喘。”    

  陈波狠狠拧了他一下,就跳到一边去了。

  “你真掐呀?”他把车子靠在树上,在后面追,一下子抱住她,紧紧抱在怀里。    

  在街上逛,陈波抱着他的胳膊,今天觉得莫名的高兴。“上初二时,看到你们都有物理公式一揽表,我和何红就走着到蛟河去买,没舍得来回四角钱的车票,走了四个多小时到新华书店,再走回来,也不知道那时缺心眼似的不知道累,沿着火车道往回走,火车来了也没听见,还在那白唬,脸朝何红手指的方向还大笑不止,余光中看见有个人在地里的冲她俩摆着手,突然感到震耳欲聋的声音,条件反射两人一高窜到路基旁边的地里,随后就听到火车如山洪爆发一般,排山倒海之势从身旁呼啸而过,那劲风吓得我俩抱成一团,差点没压死我们。火车过去半天才缓过劲来。这时老人跑到我们跟前:傻孩子,多玄。以后走路,耳朵一定得听着点,可不能这么冒失了。刘旭很认真地听着,看见前面麻辣烫,她放赖地说。“你得请我吃饭,还没正式安排过我呢?”他就请她进去吃点,辣得满嘴*呀。又走到何红唱歌的酒吧,“何红在这里面唱歌,而且还有点小名气呢。去看看?”陈波问他。   

  “别去了吧?太晚了。”    

  “他们这有个领班的回族,整天不回家,天天和这帮小姑娘混。有一天我和何红挺不解问他:天天不回家,不想孩子和老婆吗?他说:他们没感情,是父母逼着结的婚,他有一个非常相爱的人,是汉族,被父母拆散了。我说:孩子都生了,怎么能说没感情呢?没感情怎么会和她怀上孩子呢?那个人瞟了我一眼,似乎是不可理喻,转身走了,像我挺不解世事似的,我说的不对吗?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笑了笑,“再过个十年、八年可能会理解的。”

  晚上,陈波让刘旭和佚名他们睡在一起。他们围着他问这问那,又唠起谁谁追她,怎么不理人家,又说佚名有戏,天天在一起干私活,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佚名说,“也不尽然。大四,他爸是市委那个也在追,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刘旭也不知声,说是累了装睡,听着他们唠。     

  吃完早餐往寝室走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陈波吗……”又是一个商店的。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不愿意跟你这种人打交道 。”说着把手机关了。手机又响了,响了很久。“你有完没完了?”    

  “上次对不起,大姐给你赔不是。姐把上次欠你的钱一起给你,姐求你了,已经耽误好几天了,修了坏,坏了修,耽搁不起!”   

  “如果你想修这几样,带六百块,打个车在长春大学接我,12点否则免谈。”因为陈波知道到年底各单位的活特别多,有时光复印这一块一天就能挣一千多块,还有别的活,这一天会耽误他们少挣不少钱,所以胸有成足。

  “行!给你七百。”中午接了钱,坐上车。

  到地方,拆拆卸卸,刘旭的心都悬着,心想她怎么多钱都敢接呀。他一直在看着她来回调试,每一样弄好后业主的欣喜,而她脸上的沉稳,心里不由自主真的崇拜起陈波来了,摆弄机器的冷静,那份娴熟,店主们跟小服务生似的在她身前身后,她真的变了,老于世故的样子,让人看不透。其实也没坏什么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又给她一百。“别怪大姐,有嘴无心的,有事大姐还得找你。”    

  陈波挺豁达地说:“哪能有永远解不开的结,过去事就过去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心想跟你过不去,就是跟钱过不去。她打车把他们送到长春大学,客气的像对待上帝一样。     

  “为什么送到这?”     

  “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太多,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还挺有心眼哪!”    

  “你以为我是傻子,几十万的活,我们去谈,跟厂家进货,组装,都愿意用我们,不管黑白,快,还不出差错。”她眉飞色舞起来,脚步也跟着踮起来。     

  “你要飞起来呀?”刘旭上去抱住她躲在树后狂吻,这一路他就心里痒痒的,看到陈波美得可爱劲,让他*中烧,多亏他们之间离的远,要是近了,真怕把持不住自已,说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今年过年早,放假没有多少日子就过年了,年前他们也没做什么大的按排,决定和刘旭一起回家。佚名问她什么关糸,“跟你一样是同学。”

  “能不能再往深发展?”

  “谁知道多少年以后的事情。”     

  他们坐晚上九点的快车,这个时间人少不挤。有男生同行真好,什么心都不操,她只管看东西,哪像跟何红似的。他把东西糸个绳子搭在肩上,逃难似的,陈波憋不住笑,他还挺高兴。坐在座位上,他说:“你校男生都挺喜欢你,我看你可以招标招亲了。”她瞪起眼睛使劲掐他,他高喊:“救命啊!”一下子那么多人瞅他们。陈波也不好意思低下头。他看着她嘿嘿笑,小声说:“你跟谁结婚都会伤一大帮人的心,干脆别结了。”     

  “会伤你心不?”     

  “会。”     

  他拿出纸叠起船来,“现在你变得多才多艺了!”陈波瞅他叠得好看的大船说。     

  “那时你一踹我蹬子,就知道要问题,随后纸条飞过来,问几次给我叠一个东西,那时以为你那么巧,真聪明,敢情不是那回事,竟糊俺们傻老帽。秋天,发现这样书就买回来,叠半床。”

  “你有病啊?”

  “没病,挺正常。”他一本正经地说。

  “看看现在我会叠的你肯定不会,咱后起之秀!”边说边拿出一本书撕下就叠。

  “你啃腚?”

  “我肯定。”陈波不禁失声笑起来,这使她想起初中山东藉的英语老师讲课时死死的咬着嘴唇说肯定句的‘肯定’这两个字的样子,同学们爆发出的一阵阵笑声。

  “你笑什么?”还记得邓老师不,初中英语老师?两个人不约而同一起大笑起来。

  看着窗外,虽然是黑天外面也如同白天一样,白雪皑皑的雪野让人心旷神怡。她说:“好长时间没看到这旷野,这雪景真好看,心里舒服极了。”   

  这火车到蛟河还得五、六个小时,觉着困了,穿上羽绒服趴在茶桌上想睡。他推起她,从玻璃丝袋里取出他的军大衣铺在橙子上,用自已的羽绒服盖住她的腿,并拢拢她的头发得意的笑了。她很舒服,也很喜欢他这样的笑容,比冬日的阳光还暧和,觉得自已被这样暖阳阳的温暖包围着,他的大厚热手掌压在自已脸上,她喜欢和他这种没有距离的、随意的、温暧的、透明的情感。陈波熟睡时淅淅飒飒的鼾声传出,比音乐还好听,闭着眼睛的样子也很美,毛绒绒的睫毛,弯弯的眉,他的生活远没有陈波这样丰富多彩,一天三点一线的紧张学习,才使他赶到上等生的行列,相信会给她一个很好的未来,以后的日子会像现在一样美好。     

  一路看着他的书,车过老爷岭到大姑家子,刘旭感觉到腿上的陈波在动。到小姑家陈波睁开眼睛,刘旭捧起她的头吻吻温润的唇,车厢里的人都迷迷糊糊。陈波让他躺一会,他不干,怎么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车厢的沉寂,满是腌渍的汗味,浑浊烦躁的喘息,爱却释放着和美的和弦。陈波躺着和他说着话,随着车晃晃悠悠一会又没动静,细细的鼾声又起了。他细心地给她盖盖,搂着她,怕车把她晃到地上,接着看自已的书,他觉得非常充实,如同拥有整个世界,全世界都这样的安逸。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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