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千年之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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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千年之离殇-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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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马车再次启动,许洁才松口气。好险!名节不保啊!尽管自己来自2015年,尽管穿之前已有两任男友,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不过这一次,她内心有个声音说,慢些,细细体会这个年代的爱情故事。

    日落黄昏,仨人两辆马车赶到下一个客栈。因为这里的驿馆前些日子被梵众手下烧毁,新的驿馆没有个把月不可能建好。仨人投奔一家名为“往南山”的客栈。

    “明天就能到南山了?”晚饭间,许洁问道。

    “嗯!你要上南山?”禄山问。

    “我想看看嫣儿,可以看看星睿大师还有小灵子嘛?”许洁内心还惦记某人。楚承现在怎么样了?受罚?是闭门思过吗?

    “看那个小姑娘可以,不过我们不上山。朕离宫多日,要早些回去处理朝政。国师还有一月出关。”梵黎夕安排好明日路线,不容他人反驳。

    月上柳梢,女人倚靠床头抱膝发呆。睡不着,脑子里太多漏洞需要修补。要跟他回宫过着娘娘般的生活?碧儿现在到哪里了?回宫后如何面对心悦呢?一声声长叹,引来门外人的不满。“年纪轻轻的何事唉声叹气啊!”

    房门轻启,梵黎夕坦荡的进入房间,抱起许洁就往内室床榻走去。

    “不行,我不!”许洁在他怀里不断扑腾着,“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放下许洁,梵黎夕笑道:“我又没做什么,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你喊人来作甚?!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啊?!”被他反将一军,许洁鼓着腮不说话。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你在屋里唉声叹气的,在愁什么?”红烛轻跳,男人立体的五官蒙上暖暖的柔情。许洁看得出神,睫毛跟着跳跃的烛光上下扑闪,不经大脑的问道:“你爱我吗,梵黎夕?”男人一贯深沉的表情有些不安,“在想什么?”许洁追问。

    “那你爱我吗?”梵黎夕含糊不清问道。

    “不要这样,好吗!可不可以直面回答我,不要迂回,爱情不需要你步步算计。”直到红烛燃尽,谁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爱,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爱是上古以来人们逃不过的圈套。梵黎夕想起后宫里面他的女人们,还有那个他曾经痴迷执迷的兰妃——珈蓝。哪个不是说最爱自己的,然而所作所为……她会是例外吗?怀里的小人儿已经睡去,脸畔还挂着泪水。他轻吻她微颤的睫毛,唇齿轻启:“爱!”

    至此,女人再没有问过男人爱不爱自己,这种容易伤自尊的问题。男人觉得来日方长,不急一时去证明。可惜二人错过今夜,“爱”这个字都没有机会再让对方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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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好好说话
    想着今天就能到南山,许洁心中莫名的兴奋。早早的打理好妆容,坐等马车出发。

    梵黎夕掀起车帘险些惊着——许洁一袭杏色双绕曲裾裙,隆起的公主发髻上斜插着一支蝴蝶戏花银簪,火红的石榴石作为花蕊,犹如点睛一笔;略施粉黛,浓淡相宜。回宫的路上许洁时而男装出行,时而素面朝天简约的村姑装扮,今日稍加打扮让人眼前一亮。

    女人含笑问道:“几时到南山?” ;敢情,她不是为悦己者容,而是今儿个要见外人,才有心捯饬一番。梵黎夕叹口气,“傍晚时分吧!”

    “哦!”许洁应和一声,拿起手中备好的书卷,假模假式的认真学习起来。

    “车子颠簸的厉害,这样看书会伤眼睛的。”男人温柔的提醒。 ;可是不看书要做什么呢?想起昨日车内的窘相,许洁生怕一个把持不住将爱进行到底。

    “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终于找到合适的话题,许洁仰头天真的望向梵黎夕,幻想着他儿时的样子,一定是个人见人爱一掐一包水的小小鲜肉。

    “小时候……”男人的记忆停留在十一岁那年,母妃被父王打入冷宫后的日子。而之前的记忆是那么的模糊,不过是养尊处优不懂世事的孩童。自觉无趣,搂着许洁肩膀的手紧握一下,“还是说说你小时候吧!你一定是个很调皮的孩子!”

    “哪有?!我小时候很乖的,都不敢跟别人大声说话。”许洁也陷入回忆中,小时候自己瘦瘦的,不爱说话,是那种站在人群里也不会被注意到的孩子。

    “怎么会,我看你胆子比谁都大。”梵黎夕打趣道。

    “也许小时候太压抑了,长大就释放喽!”许洁不自觉地依偎在梵黎夕身边,男人身上白檀香的味道混合着身体的暖香,让人心安。

    “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从沉默寡言变成如今任性大胆的,嗯?!”梵黎夕扳着许洁的小脸,对她的过去充满好奇。

    “真的想听吗?”许洁轻抚男人结实的臂膀,这是爱人间自然流露的肢体语言,“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离婚了,是妈妈一人把我带大。”看梵黎夕五官骤聚,像是在听天书,许洁忙解释道,“我们那爸爸是父亲的意思,妈妈是母亲的意思。离婚,离婚就是两个成了亲的人,不喜欢彼此了过不下去了,永远分开各奔东西的意思。”梵黎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从他们离婚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被我叫过爸爸的男人。无所谓了,我和妈妈过得也很好。只不过小时候看到别人家的爸爸,我会难过一下下而已。小时候时常会搞些小动作引起别人关注。不喜欢的人一句话都不想说,遇到喜欢的又粘着要命。”……初恋男友曾说过,有时候我分不清,是你男友还是你老爸。人总有一天要长大的,不能做永远的baby ;girl。可是单纯一根筋的许洁想永远做某个人的baby,爱着、护着自己……许洁靠在梵黎夕身边自顾回忆着,并没有注意到他逐渐暗沉的面孔泛起的忧伤。“也许是因为没有爸爸陪伴的原因,妈妈会很宠着我,生怕我受到一点点委屈,直到我上了大学才和谈了多年恋爱的李叔结婚。”

    “有恨你的父亲么?”

    许洁挑起眉眼,反问道:“那你呢?”

    “什么?”

    “你父王把你母妃打入冷宫,你不恨他吗?”许洁继续扩展问句。全然忘记了她所知道有关梵黎夕的过去都是珈蓝在梦里所说,现实中无人敢提及当今帝王以往的是非。

    男人面色骤然转阴,“谁跟你说的?” ;( ;⊙ ;o ;⊙ ;)啊!许洁超小的脑容量这才恍然,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解释。“嗯,是,我无意间听到宫女说的……”

    “宫女?哪个宫的?”

    许洁讪讪笑着,打起马虎眼,“宫女那么多,我不记得了。呵呵,说了这么多话,你不口渴吗?喝点水吧!”试图伸出手臂去拿水壶,结果被梵黎夕箍得更紧。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记住了?!”男人提高音量,一字一顿的警告。方才还温柔宠溺,转眼变得冷峻威严。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你不学京剧变脸真是可惜了!”许洁挣脱出他的怀抱,赌气坐到一边。

    梵黎夕整理好被许洁弄皱的衣襟,厉声道:“我没跟你说笑!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这副不容冒犯的威严激怒了许洁,“你干嘛啊!本以为是开诚布公的谈心,你若藏着掖着,我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了!谁稀罕打听你的事儿啊!以后有关你的一切我避之不及!”

    “你!”梵黎夕咬着牙斜睨着她。真是拿她没有办法,这个女人总是跟自己唱反调,劲儿劲儿的样子真想揉碎了她。“说好听了你这叫迎难而上,其实就是不懂给自己留有余地的固执。” ;许洁不再争辩,她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算是缺点呢?还是缺点呢?做事只懂全力以赴,或黑或白的没有中间地带。想起初恋决然离去时带给她的伤痛,她撕毁了二人所有的合照与通信。多年后悔不该当初幼稚的行为,真真毫无保留的摧毁了美好记忆。遇到第二任男友的劈腿行为,更是不会顾及两个家庭定下的婚事。愣是给所谓迷途知返的渣男一记狠狠的耳光后,收回所有喜帖,梦幻的海岛婚礼告吹!妈妈扛着所有压力安慰道:“有些原则不能妥协,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将就!”

    见许洁不说话,眼里泛起泪光。男人有些心软,“我没说什么嘛!”跟他没关系,许洁想家了。

    许洁依旧不说,梵黎夕竟自问自答起来,“我恨他吗?有一点吧,如今继承大统算是报仇了吗?!小时候见惯宫闱女人的争斗,对这类蝇营狗苟的事情早已麻木。但当责难落到母妃头上,我不能坐视不管。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 ;听到这话儿,许洁突然放声大哭。好怕自己会永远的留在这里,妈妈现在一定急死了,要多久才能回家?矛盾,纠结令她本来脆弱的神经崩溃了,情绪一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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