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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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坟墓-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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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先后去北京读了几个与金融贸易有关的短期课程,当然是邓明生出的钱。而工作,随着经验的累积与知识的增加开始独挡一面。

  很快,我的二十岁生日到了。我真正的二十岁生日。

  在我二十岁生日这天,我做了一件事,把我近两年攒下来的工资以及邓明生给我的钱寄给了妈妈让她盖房子,一共十万块。

  从银行出来,我告诉自己,也许是离开邓明生的时候了。他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正在慢慢地回归。或许是厌倦,或许是力不从心。

 
八、孩子

更新时间:2010…1…13 11:46:48 字数:2186

  可如果离开邓明生,我自然是不能再在现在的公司呆下去了,那么我将何去何从呢?自己做老板吗?我如何去找那个有能力让我做老板的男人?我似乎总在不断地规划自己的人生,有时候清晰,有时候却更加模糊。

  正当我准备过马路时,我居然碰到了候佩。

  我们同时认出了对方,一年多时间对年轻的女孩子来说并不会改变什么。

  “候佩,想不到真的是你,我以为你回上海了,我没想过还能见到你。”问了之后我就后悔了,其实她的事我是知道的,邓明生都告诉我了。她留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的孩子在这里,这是母性。

  “呵呵,是啊,我也没想到能遇到你。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你也越来越漂亮了啊。”候佩大我五岁,生了小孩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气质十足。

  她提议去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坐坐。我们选了一个比较隐敝的角落座下。我在这个城市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友,候佩是让我比较放心接近的。又或者说,在某种性质上,我们是同一类人。

  刚坐下,她就跟我说:“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浩浩,我舍不得离开他,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

  “我明白。”

  她感激地笑了笑,更多的是痛苦:“浩浩将来一定不会认我这个妈,我把他给卖了。”

  我想起那个荒唐的协议,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初之所以答应耿仲把小孩生下来,纯粹是为了钱。但到临产前一个月我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肚子里的小家伙,于是,我去找耿仲,告诉他钱我不要了,我会带着肚子里的浩浩的回上海去。耿仲怎么也不同意,他以为我是想要更多的钱,于是说再多给我十万。因为他当时已经知道是个儿子了。”

  “那你为什么还…”

  “我怀孕的事一直都没告诉我家里人,不是不敢,而是觉得没必要让家里人担心。我当时是想,等生下来之后再跟他们说的,只是没想到,”她停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我正准备把浩浩的存在告诉我父母时,我妹妹突然打电话告诉我,我父亲因为她打算嫁到外地去气得几乎醒不过来,如果让他知道我未婚生子还打算做单身母亲后果肯定更严重的,我父亲有心脏病,经不起刺激…最后,浩浩生下来之后刚满月,耿仲就抱走了他。当然,我拿了四十万。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啊,有很多时候,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总是在想着,等浩浩长大了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没有人会原谅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我笑了笑:“关于这点,你不用难过,现在满大街都是见钱眼开的女人,你眼睛就坐着一个。”

  “但是我为了钱卖了我自己的孩子。”

  “有什么差别,我为了钱卖了我自己,还可以换种说法,我卖了不知道多少颗卵子,而这些卵子如果不是有那层塑料套,它们也会变成孩子的。”

  我说这些话,本来是想安慰她的,哪知她眼泪已经快流出来了,我连忙拿纸巾给她,谁知道不小心撞翻了她的咖啡杯,溅了她一身,在我的道歉声中,她去了洗手间。

  我看着她有点瘦弱的背影,内心涌上了一股深深的同情与无奈。同时,突然一个想法也像个幽灵般窜到了我的脑子里。

  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是的,我想要一个孩子。

  邓明生说避孕药吃多了对女孩不好,所以每次都是他带套。也因此,让我有了被保护的感觉。当然,他也知道,我们之间不能出意外,因为他有一个十岁的女儿,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当然,即使他没有小孩,我也不会想到帮他生个小孩。

  可突然如其来的,我是如此地想要一个孩子。因为我知道男人最终会走,钱最终都到了别人口袋里。但如果我有一个孩子,那就会是真正属于我的孩子。

  我在这个城市里已整整生活了三年,但我没有一个朋友。我开始觉得寂寞。又或者说,我对未知的未来毫无信心。但如果我有一个孩子,就有了希望。

  是的,孩子就是希望。所以,我铁定了心要偷一个孩子。即使这意味着我还得留在邓明生身边一年。

  候佩用卖了亲生儿子的钱(这是她的原话)在这个城市买了一套二手的60多平米的小居室,剩下的钱全投进了股市里,恰逢股市大好,居然赚了。然后用赚的钱开了一个鞋包加盟店,做起了老板。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赎回她的儿子(这也是原话),虽然明知这不可能。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和她的交往竟频繁起来,慢慢地成了死党。这并不是怜悯或是同情。我们都是被孔方兄强奸了的女人,应该惺惺相惜。

  耿仲自从出了候佩的事之后,他就很少来公司,偶尔见了几次,性格像是收敛了不少。

  而耿伯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朱玉琪曾神秘兮兮地跟我们说:“我来这里工作快三年了,我从来没看到耿总带过女的上来,也没有女的找过他,绝对是个好‘同志’啊!”

  朱玉琪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总觉得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贺娟爱上了一个鬼佬,长得挺好看,就是有点热情过度,每回见了我们都是亲了又亲,抱了又抱。贺娟倒是开明地很:“这是他们国家的习俗。”

  “好啊,等你去了他们国家,见人抱人,见鬼亲鬼。”我恨恨地说完就去厕所补妆。

  而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我是小三的事实,也因为如这个事实,我从来不与她们套近乎,除了正常的办公室来往,鲜少私交,以致于她们说我和耿伯其实很登对。当然,她们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不知道我是耿伯表哥的三儿。

  尽管这一年一直都很忙碌,但我一直没有忘记我的“造人”计划,因此,我像一些渴孙成痴的老人一样偷偷地把邓明生的避孕套扎了针眼,在我的排卵期使劲混身解数;小部分的时间还会骗他是在安全期,而我想要无隔膜的爱。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了一半,还是杳无音信。我有点心急起来,自己还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我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问题就出在邓明生那儿,可我又不能明着做什么,一下子觉得无比地失望。

  就只是一颗受精卵而已,也这么难吗?

 
九、意外

更新时间:2011…4…6 13:34:36 字数:2184

  我从十七岁开始就沾上了酗酒的恶习,曾经创下一个晚上喝下十瓶白酒加红酒的记录。但这半年来为了怀孕,滴酒未沾。

  那一天,本来约好邓明生晚上一起吃饭,结果要陪他老婆来不了,我一个人看着一大桌的菜,突然有点想流泪。我到底在做什么?偷了别人的男人,还想偷别人的小孩?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总是像这样在一个人的时候努力地反省自己的人生,但从来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于是我索性什么也不去想了,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我想喝酒了。

  邓明生曾说过,等炒股再赚一笔大的,就帮我买辆车。但被我回绝了。现在回想起来,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不要。

  我步行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那家有一个大酒柜的超市。自从买了这栋房子后,我就成了他们的VIP,半年没去,我竟然像想念情人般的想念它们。

  我喝酒从来不挑酒,好的坏的也不会分,白的红的黄白一起来最好。而且我喝酒从来不需要酒伴,我也很少去酒吧。邓明生曾说我,是个奇怪的酒痴。我如是回答:“这有什么不好,不用担心酒后乱性了。”

  事实上,我只要一喝醉,性情可与男性最始的迸发力相提并论了,只是我不喜欢在陌生人身边醒来的感觉。所以,今晚不能喝醉。我提着两大袋酒,站在超市外面等出租车的时候突然想到这点。

  站了两分钟,一辆银灰色的车停在我的面前,我马上就认了出来,这是耿伯的车。

  果真,他把车窗摇下来,露出那张冷酷的脸:“等车?”

  “嗯,今天人可能有点多。平常这里很多的士的。”

  “我载你吧,刚好顺路。”

  “好。”

  我实在有点意外他会特意停车来顺路载我一程,以至于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打开车门后,我就有些后悔了,他对我知根知底,所以我也不想私底下跟他有什么交往。

  我把酒哐铛哐铛地搬上车后,坐到了后排。即使是坐邓明生的车,我也从来不坐前排,我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

  “买这么多酒,家里有客人?”

  “不是,我自己喝的。”

  “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我胡乱的应了一声,全身不自在极了。他今天居然这么多话,让我有点无所适从了,而且大概是因为夜色的关系,从镜子里看到的他的脸显得格外的迷人。

  因为公事的需要,跟他的交谈渐渐多了起来,但也仅限于公事。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即使是在社交场合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还好车程非常近,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他停了车,竟主动走下车帮我开了车门,又帮我把酒哐铛哐铛地搬下车。我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起来,走到前面跟他说了声“谢谢”,准备转头就走。

  “康艳,”他突然叫住了我。我满腹狐疑地回过头,他竟然笑了起来,说实话在这之前,我几乎从未见他对我笑过。“我也有点想喝酒了。”

  两个月后,医生告诉我:“你怀孕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有点混乱,更怀疑他搞错了。我的大姨妈自第一次来了以后就没有准时过。而今天我不过只是来做正常的妇科检查而已。

  于是我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得到的是同样的回答:〃你怀孕了。〃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有那么一小会儿脑袋一片空白。我真的怀孕了?我真的怀上邓明生的小孩了?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怀孕了。

  然后我一个激灵,差点从长椅上跳起来,这个小孩不是邓明生的。绝对不是。

  两个月前,我和一个男人喝了很多的酒。他紧拥着我,用鼻尖顶着我的鼻尖跟我说我很漂亮,我则笑着说他也很帅气;他又说想吻我,于是我把舌头滑进了他的嘴唇,手滑进了他的衬衫,用指甲一圈一圈地诱惑他。他一边吻我一边扯开了我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最后我们裸裎相见。我们纠缠在一起,从地毯上到沙发,再从沙发到浴室…我和那个男人都无比地疯狂,他几乎吻遍了我每一寸肌肤,让我无尽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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