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衔书之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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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衔书之邪医-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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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命运不能扭转,虽然当年出了一点小差错,让令狐魄被飞仙老人误打误撞的救离了川蜀,多年后他才得知原来跟在轩辕极天身边的邪医正是令狐魄。
  但没关系,他相信他一定会导正错误的。
  一定是因为这样的错误,才让令狐家这些年屡屡遭逢恶运,他的嫡系子孙一一先他而去,他更相信当年那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现在他只要把事情做对了,令狐家一定能够再兴盛,保证万世昌隆。
  
  蝉声缭绕,纵然屋子的四周已经奢侈地放置了圈冰块,却仍不敌酷暑中的炙阳。
  燥热让原就“不安于室”的令狐魄动起了想要离京的念头。
  与其被锁在这个富丽堂皇的京城,向来不羁的他,更想做的就是遨游四方。
  偏偏国家刚建立,眼看着好兄弟一个比一个还忙碌,想离开的话语硬是说不出口,害得他只能困守在这大宅中发闷。
  或许他该任性一点……想着想着,紧抿的唇畔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那笑让他那原就俊挺的五官更显几分邪魅。
  叩叩叩—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主子!”
  “什么事?”令狐魄半挂在椅子上,完全不想动。
  “东倾回来了,主子要见他吗?”
  霍地跳了起来,几个快步踏上前,他一把拉开门,急切地说:“快叫他过来见我!”
  不知道多久了,他那宛若死寂的心不曾这般卜通卜通地跳过。
  是紧张吗?不是。
  那是期待噜?又有啥值得期待的呢?
  唇瓣才勾起一抹讽笑,他又懒洋洋的返身想步回椅子上窝着,一抹昂然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主子!”莫东倾抱拳叫道,但向来不兴这套的令狐魄却不耐地挥了挥手。
  “快说吧。”
  “是!”
  他家主子一向慵懒得像只大猫,彷佛这世上没啥事可以勾起他的兴趣。如今他发现那双深邃迷离的眸子绽出一抹精光,压迫感十足。
  是思乡吗?
  不,反倒像是巨兽在嗅着猎物时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嗜血的兴奋。
  “令狐家如今已不复往日荣华了,尤其这几年家中男丁死的死、残的残,偌大的家族,只剩下老爷子和令狐孤两人在苦撑着。”
  令狐魄的反应竟是笑咧了一张嘴,而且是打从心底笑出来的。
  他对于自身本家的败亡,竟然这般开心,让莫东倾不由得臆测起主子和本家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
  “东倾,我想去看看!”他知道他的爹娘在当年因伤心欲绝,双双病逝。
  “这……”虽然他俩名为主仆,但其实更似亲人,对于令狐魄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莫东倾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尤其当他归途中,总觉得有一双眼在后头盯着他的感觉。
  他一向是个机灵的人,要被盯上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那种感觉却像鬼魅般一路上缠绕着他不放。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大着胆子建议,“主子要不要去和皇上商量一下?”
  “懒!”简单一个字,充份地展现出他的任性与不羁。
  最近每次一进宫,绝对有棘手的事落在他的身上,他可不似好兄弟轩辕、闻人和勾魂是天生的劳碌命。
  他天生慵懒,能少一事是一事,当初要不是自己在误打误撞之下和轩辕他们成了兄弟,这复国大事,根本不关他的事。
  “嗄?”莫东倾错愕地张大嘴。
  懒既然懒,又何必要跑到川蜀那种穷乡僻壤呢?
  “主子……”他还要开口,令狐魄已经一个大掌罩上他的肩,那双彷佛深不见底的眼儿微眯。
  “怎么,你还有啥事没有告诉我吗?”要不然干么一个劲的劝阻他别去川蜀,难道说……
  “属下怎敢,只是属下回来的路上,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瞧一般,透着一股危险。”本以为此话可以打消主子前去川蜀的念头,谁知道却引来他更大的兴趣。
  “危险吗?”修长的指轻抚着自己的下颔,令狐魄原本慵懒的眼神逐渐变得晶亮。
  看得莫东倾在心中暗叫不妙。
  “既然有危险,就更该去瞧瞧。”语气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兴奋。
  他倒是很想知道当自己活生生站在老头子的眼前时,他会有怎样的惊骇恐惧。
  哈哈!他等这天似乎等了一辈子之久。
  以往有着兄弟的复国之业横在眼前,让他无暇他顾,但现在国已兴复,他正闲得发慌,拿这事来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主子……”
  别看他家主子平时好说话,可是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更改,与其它在这儿浪费口水,还不如另外想办法,怎么护得主子周全才是。唉!
  
  “啊—”
  他才刚踏出大门,刺耳的尖叫声顿起。
  皱眉,他抬眼看去,就见一团不知名的东西从天而降。
  碰到这种事,一般人下意识会伸手去接,令狐魄却只是冷然地往后退一步,任由那团东西直接坠地。
  砰!一声响起。
  “该死的!”一句的低咒声发自那一坨东西,可原本该是粗俗的咒骂,却让那软侬的声调变得像在撒娇。
  喝,原来是个小女娃啊。
  令狐魄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盯着她,完全没有上前探看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的举动。
  是仇家吗?不然怎会等在他的屋檐上打算“暗算”他。
  可眼前这个蹩脚的三脚猫,怎么瞧也不像是前来寻仇之人。
  那她是谁?
  没有理会他那打量的神情,柳雪钵起身,捂着摔疼的屁股,她大剌剌的几个大步上前,仰首望着他,然后伸手索讨着。
  “拿来。”
  “你要什么?”彷佛他合该给她什么似的,可是他又不认识她,更不曾欠她什么。他眯眼瞪着她,想要自她那巴掌大的脸上瞧出一些所以然来。
  “师父说,你身上都会带着邪香膏。”柳雪钵搬出飞仙老人攀关系。谁叫飞仙老人连输了她几十盘棋,每输一盘,就得告诉她一些关于令狐魄从小到大的事,让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多少有些了解。
  令狐魄既不怕死,更不怕旁人议论,唯一算得上弱点的,只有当年救他出坟穴的飞仙老人。
  方才因为他的“见死不救”,她摔得屁股差点裂开,要是不上点舒筋活血的邪香膏,保证明天坐不能坐、站不能站。
  “就算我有,为什么给你?”
  这女娃竟对他了解得紧,连他身上时时带着邪香膏她都知晓,深邃的眸中原有的戒备倏地往上提升,一股浑厚的真气凝于掌心,只等她表现出任何一丝不轨,立刻予以反击。
  “师父说你是他教的,你身上有几根毛他都知道,而我是你师妹,你当然得给我。”
  瞧她那说话的语气和神情,真有点像飞仙老人。
  可是那老头子没事干么去收一个女徒弟啊?这不是摆明了自找麻烦吗?
  还是飞仙老人有个什么万一?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令狐魄倏地一凛,直觉抛下她,走人!
  柳雪钵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傻傻的望着他离去,可当令狐孤和娘那苍白的脸庞浮现脑海时,她如梦初醒般连忙想要追上前。
  突然,一个人影挡住她的去路。
  “姑娘请留步,我家主子不愿你打扰。”身为一个尽责的护卫,莫东倾彻底执行他的任务。
  柳雪钵撇了撇樱桃小口,望着逐渐缩小的黑影道:“师父说了,如果你弃我于不顾,那么后果自负喔!”
  照理说,以两人的距离,那威胁令狐魄应该是听不见的,但原本疾行的步伐停顿,回首,直瞪着柳雪钵,终于他又踱了回来。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不及他胸膛高度的小丫头,不悦地问:“你究竟是谁?”凭她,师父应该没事才对。
  “我……”柳雪钵反手指了指自己,面对他的咬牙切齿,她却依然笑容灿灿的说:“我是你的小师妹啊!”
  “嗯!”他唯一的反应就是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呢?
  没有了!对于他的冷淡,柳雪钵着实有些傻眼和气结。
  她原本以为抬出飞仙老人,再说出自己是他的师妹,他至少应该有一丁点的反应,可是……没有。要不是他那起伏的胸膛,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和一座雕像说话。
  “我……”迎视他那森冷的目光,柳雪钵张口,原本到舌尖的话全都被冻住。
  “如果你只是来认亲的,咱们师兄妹已经相认,你可以走了。”没用“滚”字已经很客气了,向来他对于不相干的人,连话都懒得说。
  初初的震惊一过,灵巧的心思快速的在她的脑海中翻转着。
  突然,小脸一垮,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滑落。
                  第二章
  “大师兄……我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她可怜兮兮地哭诉,与方才那种骄矜傲然完全不同。
  “回师父那儿去!”真正的意思是,她从哪来就回哪儿去。
  “师父他老人家去云游四海了,他要雪钵来找大师兄,他说……”说着说着,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他最讨厌女人的泪水。
  就在他再次转身时,柳雪钵冲向前挡住去路,大声控诉,“师父骗人……师父明明说大师兄曾经被亲人出卖,一定会怜悯我这个也同样被家人出卖的师妹,可是……大师兄好冷漠……师父根本就是骗人的……”吵死人了!额际蓦地出现跳动,令狐魄已经没耐性陪这骗子演下去。
  “大师兄……”哽咽不止的她,突然伸手捣住自己的胸口,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庞倏地变得苍白无血色。她怎么了?
  令狐魄粗鲁地抓过她那无力的手臂,一把脉,他浑身一震,在她体内作怪的竟是已经在江湖上绝迹的剧毒“笑红颜”。
  “你中毒了!”
  “呵,那一定是他们。”脸上掀起凄凉的一笑,纤细的身子摇晃数步。
  “他们是谁?”
  “出卖我的亲人们,他们为了要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在我的体内种了毒,想要藉此控制我。”这个谎言早已在她心中兜转不下数百回,说起来自然面不改色。她早料到以令狐魄古怪的个性,单凭她口说是他师妹,只怕很难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自己。所以她未雨绸缪地在自己的体内下了剧毒,以便取信于他。
  只见令狐魄听了她的话,脸色一沉。
  被家人出卖吗?但她被家人出卖关他什么事啊?
  心中叨念归叨念,令狐魄依然取出怀中银针,不过眨眼时间,在柳雪钵还没有反应前,那针已经隔着衣裳精准地没入她周身的大穴之中。
  跟着他那厚实的手掌贴上她的背,一阵浑厚的内力渗入她的四肢百骸,游走于她的脉络之中。
  良久,收掌,他默然不语地拿出一颗丹药塞进她的口中,“只要再稍加调理几日,你身上的余毒必尽。”彷佛尽了他该尽的责任,他再次转身想要离去。
  呃,就这样吗?
  人称邪医的他,医术果真令人咋舌,只不过个性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没关系,她还有绝招。
  “大师兄……我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师父说若是你不收留我,就叫我自寻生路去……呜呜呜……”她赌他会因为和他相似的悲惨遭遇而收留她。
  可恶!这根本就是打鸭子上架!吃定了他会心软吗?
  但遭亲人迫害的他,早就没了心。
  紧抿的唇角噙着邪态的笑容。这冒牌货想干什么?今天他的心情还不错,就陪她玩玩吧。他旋过脚跟,嫌恶地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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