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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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翼1-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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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暖暖的,连四肢上的铁锁也跟着暖了起来。
  关于以后,是希望,还是毁灭,不再多想。
  我也只等结局了 。这样的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公元20XX。羁绊。

  莲实说:两个偏激的人在一起,是终究要分手的。只等某一个遇到了可以取代的人。
  她亲自给女儿的爱情预示了结局。
  可是我不想这样。
  虽然我没有信心没有毅力,经常因为寂寞而不甘心,经常嫉妒别人的幸福。可是我还是不想那样。
  还是舍不得他。
  他蓝色的衬衣。漂亮的指骨。干净的肩线。五官的轮廓……
  我都在想念。五年中。
  相隔那么久的怀抱是不是还一样 。
  可是……
  在此之前。我决不再将任何决定轻易告诉任何人。我背叛了自己。
  愧对生活。现在我要专心去找答案 。实现之前。不再轻易给自己诺言
  躺在床上,拿起床头的杂志翻阅着。
  很安静,心静如水,没有波纹。
  斜阳穿透落地窗户,照在房间里,镀上一层暖暖古黄。
  顾莫修去公司了。
  佣人将饭菜送上来
  是一个很慈善的阿姨。见了我的样子,微微惊愕,继而温和的笑了:“小姐,想必就是先生的爱人吧?”
  我笑笑点头
  她将手中的食物放下,说:“有一晚我将熨好的衣服送到先生的房间,正好见到他捧着你的照片在哭呢!”
  我愣住。
  她又道:“当时吓坏我了!先生在外人前,一直都是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那晚他哭的样子,唔……怎么说呢?就像失去了最珍贵东西的小孩!”
  我的眼睛微微湿润。
  我问:“阿姨,您在这里多久了?”
  她想想:“三年了吧!”
  “那您能多给我讲讲莫修这几年的事情吗?”
  她笑着点头:“可以啊!”
  打开食盒,端出饭菜递到我手上:“我才见到先生时,都忘记呼吸了!哎呀,真是个漂亮的年轻人!不仅歌唱的好听,对人也很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总觉得他好像很悲伤呐!说话淡淡的,笑容淡淡的,可就是让人觉得心疼!那时,我每个晚上几乎都能听见先生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哭泣呢!”
  “我替他工作三年了,一直把他当做自己儿子一样对待!有时候看见他拿着刀伤害自己,就伤心的不行!”
  “那时,我就常常在想,他一定有一段非常非常心痛的往事吧!直到那晚,看见你的照片,我才明白,啊,原来先生是在为爱人哭泣!”
  “我一度以为你去世了呢!后来旁敲侧击的向先生询问了一下!可他说,你没死,只是不见了!”
  “不过……”她拖长了尾音,然后笑的极为慈祥:“现在一切都好了!”
  “咦?”我不解
  “你没看见今天一早,先生在厨房里做早餐的样子,嘴里轻轻哼着曲子,那种温柔的表情,是我自来这三年中,第一次见到呢!当时我就在想,难道先生找到你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呢!呵呵呵!”
  我甜甜一笑。
  顾莫修开心就好。纵然在我面前装的再强势,伪装还是伪装。
  “小姐,先生这么对你……”她指指我四肢上的锁链,有些尴尬:“你不会责怪他吧?”
  我摇摇头
  她握住我的手,道:“他一定是怕了,所以才会这样对待你的吧!我想过不了多久,等他安心了,就不会这样了!”
  我说:“我知道,我不怪他,就算他这样把我锁一辈子,我也不会怪他!”
  阿姨欣慰颔首:“年轻人啊,做什么事情都这样轰轰烈烈。等年纪再大些,什么都淡然了,就会发现,其实当初那些所谓的纠葛,矛盾,都是不需要刻意去纠结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两个人既然都珍惜彼此。就不要太倔强……”
  我反握住她的手:“阿姨,谢谢你。我不会离开他的!”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坚定而有力量。
  想变得坚强,只为了你。
  天黑了。打开电视机。
  顾莫修在屏幕里,正在做一个电视访谈节目。
  他慵懒的靠在沙发里,表情漠然。
  主持人问:“BLOOD,听说你昨天临时取消演唱会,是为了一个女人,是吗?”
  顾莫修摇头:“并不完全如此!”
  “报上说,有人看见你在天桥上和一个年轻女子接吻,请问这则消息是否只是传言?”
  他挑眉:“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主持人有些尴尬。
  鸭子抢镜:“报纸上登的都是杜撰的。那照片是PS过的。昨天下午BLOOD是因为身体突然不适而在医院治疗,所以临时取消了演唱会,与女人无关”
  主持人干咳:“咳咳咳……是这样啊……”遂将脸转向观众:“下面,请BAD BLOOD给我们带来他们新专辑的主打歌《羁绊》,掌声欢迎”
  激烈的音乐声响起。
  男人带着冰蓝色的隐形眼镜,微张开的双目,冰魄冷然,吸人心魄。
  “不知什么时候 感觉到一样的心跳。
  在一直 执着追逐的 同样的梦想里
  即便只是一秒 我也无法活下去
  如果把我们分开的话
  比任何人 都想要你
  比任何人 都想要抱紧你
  现在却只能 将折断了的手
  向坚硬的墙壁 狠狠的砸去
  想要试试么 这羁绊的强度
  不管时间怎样流失 都不会改变
  不管做什么 都无法愈合
  这滴着鲜血的胸口
  永远 都只牵挂着你的一切
  永远 都只守着你一个人
  妄想分开我们的 不管是什么墙壁
  几时 我一定会将它们击碎
  想要试试么 这羁绊的强度
  两个人即使去死 也都不会改变
  想让我受伤吗 我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
  那尖锐的 激烈的思念”
  《羁绊》
  看着屏幕中耀眼的顾莫修,我的心底有自豪,有失落,有怀念。
  音乐,理想……么?
  侧头,太阳已经落山,临暗的时光,有鸽子从天空哗啦啦的飞过。
  再次醒来,已经入夜。
  床边空空的。
  有些失落,他怎么还没回来?
  口渴,起床倒水。
  身体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随即一股浓烈的酒味扑来
  我一惊,猛地推开那人:“谁?”
  “是我!”他沉声
  打开灯,原来是顾莫修。
  目光触及他,尖叫起来:“你……你……你怎么受伤了?”
  语毕,又觉愚蠢。
  他的胳膊上划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深的地方可见森森白骨。
  他哀伤的看着我。
  我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不要害怕,手忙脚乱的翻箱倒柜,找到医药箱,走过去想要替他包扎
  可他推开了我,冷冷的说:“不要管我!”
  我不理他,蹲下身强行捉住他的手,清理着伤口。
  鲜红色,鲜红色。
  我的头有些眩晕。
  自从五年前那晚,我对鲜红色就开始有了惧怕感。只要一见着,就会头晕。
  下巴突然被他捏住,强迫的被抬起脸:“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安静?到底想要做什么?”
  桌子上的鸢尾花连同花瓶,都被碰到地上,哗啦一声,碎了!
  我安静的看着他,并不躲避他的眼神:“你受伤了!什么事情等处理完伤口再谈!”
  说罢,移开他的手,替他包扎。
  身体猛然被他一推,朝后仰去,手掌摁地,玻璃碎渣插进肉里。
  痛的闷哼一声,悄悄将手移开。不想让他看见。
  “你气我,恼我,怎么折磨我,怎么出气都可以。可你别这样对待你自己!”我走过去将他抱入怀里:“顾莫修,你别伤害自己。”
  他冷笑:“我伤害自己又如何?对你来说反正也是无所谓的,不是么?”
  我叹息,指指心口:“你伤害自己,我这里难受!”
  似曾相识的话语,真心,只对彼此说。
  他愣了愣,随即嘲讽:“难受……么?”推开我,站起来,与我平视,手指抚摸我的脸庞:“那我就来安慰安慰你……如何?”
  我笑笑。
  这个温柔的动作,代表惩罚的开始。
  顾莫修专属的惩罚。
  他的表情越来越暴戾,推我到床上:“为什么笑?你不怕么?告诉我,你害怕我!”
  我抱住他,亲吻他的额头:“亲爱的,害怕并不能让人臣服。即使你不这么暴戾,我也会爱你。”
  他的表情立刻僵住。
  咬住苍白的嘴唇,死死的盯着我
  我伸出手指轻轻碰触他的唇角:“不要咬,会受伤!”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很想你。这五年。”我真诚的望着他
  他沉默。
  “我相信你绝不会因为我的想念而骄傲鄙视我。你那样了解我 。自然会懂得的。”
  因为你是你啊……
  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你。最最最亲爱的你。
  他的唇角勾起:“如果我鄙视你呢?”
  我摇头:“你不会”
  他的表情顿时柔软下来,所有的防备与伪装瞬间支离破碎。
  遂及,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他将头埋进我怀里:“你会爱我吗?你会一直一直都爱我吗?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你不会再离开的,对吗?”
  我一一点头,安抚的拍着他的背:“顾莫修,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的!”
  他无声抽噎着,晶莹的泪珠还是那样的美丽。表情脆弱且柔软,一如当年那温软柔和的少年。
  他说:“小落,你笑的好慈悲。”然后亲吻我:“小落,小落,只有你才能拯救我,只有你……我的玛利亚!”
  我很难受。
  那种情绪,就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脏器一般,疼痛且空虚。
  这场爱让我明白,爱就是要更柔软。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微笑来给双方台阶下。
  当清晨醒来,看见身边的顾莫修之后。
  他侧着身子半躺着,一手撑着脸,金色长发滑落在胸前,妖娆妩媚。身体纤妍清白,嘴角带着柔和的弧线。一脸柔和的看着怀中的我
  见我醒来,立刻收起笑容,冷住神色:“醒了!”
  我还没欣赏够他的温柔的绝色,就被他冰冷的表情惊得呆住
  半晌,回过神,竖起大拇指:“这脸变得……啧啧……大师级人物!”
  他脸一红,推开我:“胡说八道什么!”
  我笑嘻嘻的凑过去:“我可以再叫你哥嘛?”
  “不许!”
  “为什么?”
  他冷笑,扑过来压住我的身体:“女人,还要我将那日的话重复一遍么?”
  我愣住。
  为什么呢?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难道再也变不回来了么?
  不禁烦躁起来,猛地将他推开。
  他的表情暗沉了下去。
  我连忙解释:“我……你……我……你刚才压倒我的手了!”
  他沉默,半眯着的双眼流出怒气。
  我举起受伤的左手:“你看,受伤了!”
  他立刻捉住我的手:“怎么搞的?”
  我傻笑:“还不是某人昨天闹得!”
  他见到地上一堆碎玻璃,随即了然,愧疚的低下头:“对……不……”
  我竖起耳朵
  “……我去给你拿药!”他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将那三个字说出来。
  微微失落,不过,看在他还这么关心我的份儿上,就不与他计较罢。
  他低头替我包扎,时光似乎倒流到那个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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