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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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仙歌-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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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爷说的不错,我们雪原这边的人都练北冥冰雪宫的一门‘融雪功’,这功夫我勉强练到二阶水平,我爹已经练到三阶了。我家旁边不远的王大叔刚有了四阶的水平。三年前想加入北冥冰雪宫成为弟子,运气不至,铩羽而归。我听说王大叔已经四五十岁了,可惜已经过了招收的年纪。”二蛋遗憾道。

  “呵呵,想必你也极是盼望加入北冥冰雪宫的吧”。

  老者拂髯撸须,暗思:他若想加入,我且花费些时间将其训练到功法四阶,然后在度冰考验途中暗中相助。或者过几日去冰雪宫告知这次九死一生获得的那件仙器下落,以寻求帮助,顺便直接将其带到北冥冰雪宫,凭我派与其交情,托老夫的面子加入一名弟子进去,也是手到擒来之事。便可成全于他,只可惜如此美玉竟要落入他人之手,实为痛惜。唉,也罢,此人是老夫的救命恩人,若是执意要去,不得不帮。

  正当老者愁眉哀容,满脸怨屈的时候,“老先生,谬已,二蛋其实并未想要加入那北冥冰雪宫,练功只为强身健体,在北冥冰雪宫没有到这冰雪原的时候,听祖祖辈辈的老人传言,那时饿殍伏地,常有野兽下山食人,村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因大雪封山,食物短缺,薄如蝉翼的碎步拼接的衣物难以抵挡风雪的侵蚀,刺骨的寒风冰刃常将人刮的直哆嗦,雪原与世隔绝,几乎无人会医术,寒热病一起,稍稍拖延几天,无人医治病情加重,就大片大片的死去了。

  后来北冥冰雪宫来到,给了大家抵风御寒的功法,我们是从心中感激、崇敬。我爹也希望我能加入成为弟子,虽然我不喜欢,但我也不能让他失望。”二蛋落寞道。

  老者先是一喜,近而大皱眉头,思索起来,此子心术倒是纯正,言行颇有主见,却未免为人过于执着,且让我来敲打他,乃问道:“二蛋,此言差矣,岂不闻天地万物自由其发展规律,有生必有死,花开必有凋零日,万物强求不得。

  在你观来,那些人死去是件可惜的事情,但你有没有想过,依老朽看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们与其活在那时受一切痛楚,离开倒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呢。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人应当为自身而活,与天斗、与人争。如若把一切希望借予他人之手,成为他人心中寄托,则自身生命何在,来到这世间所为何事呢。。。。。。?”

  老者一句句振聋发聩的呐喊震动着二蛋的心房,这样的话他是第一次听说,本想反击,奈何难以寻觅话语中可反击之处,仔细琢磨,感觉言语观点,应该是错误的,却始终找不到错在哪儿。不禁有些暗自气恼。

  “老爷爷所言极是”二蛋作揖道。虽心中不服,然而对于他的指教,受益匪浅,于礼节可不能废。

  “你说你也不想成为弟子,那你想做什么”。老者对于其礼貌言行,微微颔首道。

  “其实二蛋喜欢读书颂文,我尝闻远方的大同王朝,人杰地灵,文风浓郁,我欣欣向往,希望此生能去一次,与他人切磋、学习。如果能奢望个功名,已是最大心愿了。”二蛋淡笑道。

  老者“嘿嘿”直笑,看的二蛋心里发毛,“居然有立志做那腐儒书生,也不做顶尖武者的痴儿。”老者暗道。

  “也罢,人各有志,路是自己选的,要怎么做,事在人为了,至于结果只有上天来安排了。”老者鼓励道。

  “嗯,多谢老爷爷”。

  于是,这一老一少相视而笑,互相劝慰,相谈甚欢,大有惺惺相惜之感,倒殊为难得,有为忘年之交。

  时光荏苒,匆匆而逝,张大德嘟囔着披衣进来。日上三竿,今天倒是睡过头了,“二蛋刚起床了,打拳去。”一连问了数遍,仍不见响应,张大德怒目圆睁,大步跨过去,只见狭小的室内空空如也,被子叠的四四方方,恰似豆腐般服帖,一卷名为《离骚》的书籍已被折成“山”字状放在书架上,中间用了张不知名树上白色的枯叶夹着。屋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臭小子,上哪儿去了。”张大德口中埋怨,双腿可没闲着,径直向一客房走去。刚走至门口,便闻到二蛋与一苍老声音的谈笑声,声音气息悠长,实为不凡。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张大德暗道。跨步到屋内,笑声顿时止息,张大德眼神一瞥,见一老者神态安然,面色红润,仙风道骨,二蛋道:“爹,你醒了。”张大德正要怒目训斥,但眼珠一转,心道:“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颜面。”

  “嗯。刚醒。”

  “爹,这是那个我们救的老爷爷。” 。 想看书来

取名
张大德虽然心中隐然猜到,但乍然一听,还是略显意外,这与昨日奄奄一息的垂死老者简直判若两人。

  “昨日多谢阁下出手相助,老朽不甚感激,请受老朽一拜。”说完,作揖道。

  张大德刚步进屋内时,老者就早已觉察到,心道此人功力颇为深厚,偌大屋内,气息浩然也唯有此人有此能耐,必定是给自己疏筋通脉,运功祛毒的高手,否则如果没有深厚功力,治愈之时,必然后续不及,遭受反噬。遂不敢托大,连忙致谢。

  “不敢不敢,小事一桩,我张大德是个粗人,也不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相逢即是有缘,咱们以后守望相助就是了。”

  “呵呵,阁下说的极是,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张大德,你呢。”

  “老朽萧原,敢问此小友大名是何?”

  张大德一怔,一直二蛋二蛋这样的叫,也没想过给他取个大名,萧老当下如此一问,张大德面颊微红尴尬道:“农村孩子,这样的贱名好养活。哪讲究那些啥呀。”

  萧老正色道:“那可不行,二蛋将来长大成人,难道就要整日被他人二蛋二蛋的叫吗?如若这样,叫他以后如何见人。阁下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二蛋的将来着想啊。”

  二蛋听到此处,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珠里打转,从未有人想过为他着想。自己所受的委屈,过去没有人为他辩白,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心中酸楚,如若没有老爷爷,自己将一直都会这样。

  “那我一大老粗,我也不会取名字啊。”虽然心中颇为不耐,被一旁人指手画脚干涉自家事情,偏自己摸不清此人底细,不敢妄言。

  “人名要么是父母做主,要么是自己做主,既然你做不了,且让二蛋自己取名,如何。”

  “也好。”

  “二蛋,你自己好好想想”

  二蛋感激的看了一眼老者,低头思索片刻还是不得要领,名字是一个人的一生印记,自知不可马虎。恰在此时放晴的天空中传来一阵雄鹰的鸣叫声,声音此起彼伏,高亢响亮,听其音,便让人望而生畏,气势不凡。声音的嘹亮使得成百上千在雪地中觅食的麻雀纷纷振翅惊飞,慌不择路,半空中“扑、扑”声不绝于耳。恰在此时,出现此景,萧老大感意外,暗忖道:难道此子并非池中之物?

  二蛋望此情景,脑中顿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答道:“老爷爷、爹,我观雄鹰睥睨,张开双翼,翱翔于杳冥之上,众鸟惊吓逃遁,好不威风,我愿做那苍穹中的雄鹰。便想在名中取个羽字,因我是在屋舍庭院中取名,便取个庭字。我以后就叫张庭羽好了。”

  “嗯,好名字”萧老不禁微笑颔首道。

  张大德苦笑道:“好了,名字也有了,还不快去练功。”张庭羽一听,一个机灵,办了个鬼脸,不敢怠慢,兴高采烈的去屋外练功去了。

  萧老沉吟半晌,捻须道:“我观庭羽这孩子,品行纯良,待人恭顺,老夫有意让其拜入我门下,成为老夫弟子,不知贤弟可否。”

  萧老殷切希望张大德能让庭羽成为弟子,竟连称呼都改了。

  张大德一愣,暗思:二蛋被你一番言语蛊惑,这次虽只是改名字而已,然而这小子心中恐怕已与我生了怨隙,让我大失颜面。如若此次答应你,让他拜入你门下,还只不定被你教成什么样子,到时候恐怕心中只有师傅,没有老子,那可不行。

  遂不无嘲讽道:“多谢老爷爷抬爱,二蛋这孩子,不,庭羽这孩子,我是将来让其拜入北冥冰雪宫门下,光我张家门楣,我张大德虽蹉跎半生虽一无所成,但也好歹有了三阶功力,假以时日必成四阶,到时候可在旁督导于他,踏入四阶进入北冥冰雪宫成为弟子也是早晚之事。”接着傲慢道:“再者,我也不知阁下是何人,初次见阁下之时,已是生命垂危,虽不知何故,但我就庭羽这么一个孩子,且当慎重。”

  萧老听完一怔,面颊陡然泛出酡红之色,暗怒“哼,老夫还不是因为在途中与人争斗遭人暗算,深受重伤,否则老夫也不会如此狼狈不堪。如今竟要受一个武夫耻笑,真是岂有此理。哎,也罢。恐怕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心中思量,却并未当面发作,面色不渝一闪而过。应道:“是老朽鲁莽了。”

  张大德有心刺激他,嘿嘿直笑,“老爷爷,我等去舍外观庭羽练功如何。”萧老微微点头,暗暗摇头。。 最好的txt下载网

指导法门
舍外校场中,张庭羽正在大汗淋漓的挥舞双拳辗转腾挪,有时一个鹞子翻身,纵身几丈远,有时不动如山,双脚有如生根,脚下顿现深坑处处。拳影密布,水泼不进,四周气散叠起,波涛汹涌,片片雪花在身外四散吹扬。

  突然拳式一收,换了另外一套拳法,拳法绵柔缠绵,跌宕起伏,婉转缠绵,莺歌燕舞,全无刚才拳法的肃杀之意,练此拳法之时,观庭羽颇为吃力,且有颇多错误,无一气呵成、连贯之感。眉头紧锁,似有厚重大山压制于心头。

  萧老眯着眼,眼眶泛出隐隐白光,竟是将庭羽那快速的拳法一招一式愣是看的清清楚楚。自思:这拳法老朽数年前在北冥冰雪宫拜访宫主时看到其弟子练过,却并无今日拖沓凝滞之样,反而进退有序,秩序井然,能攻能守,威力无穷。

  纵然是因为功力不够的缘故,当且不会如此毫无章法。定是练错了,若是在此关键时刻无人引其正路,必然走岔了去。长此以往,当走火入魔,一辈子尽毁不可。

  反观张大德此人,傲首提目,满面自得之像,恐怕这套武艺拳法他自身就是这样练的,可不能这样错误的教导,让庭羽随他一起走了岔路,这张大德老夫可不管,但此子,我与其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且有救命之恩,不可不救。

  老夫本来准备坚持着回门派禀告此行收获。恐怕要耽搁些时日,指导庭羽了,顺便重伤未愈也不宜长途跋涉。

  “萧老先生觉得我儿练的怎样。”张大德打断萧老沉思道。

  “庭羽这孩子天赋过人,冰雪宫拳法也甚是了得。他日四阶指日可待。”竟是绕了开去,全然不提。

  张大德当作没听见,依旧眉目自得的自大吹嘘,萧老也不多加理会,偶尔含糊其辞,唯唯应诺,也不正面说破。

  张大德兴致盎然,说道半晌后,见萧老反应泛泛,并不热情,自顾自的吹嘘,时间一久也就没什么兴致了,只觉此人如此不通人事,实为怪人。还道他是本性所故。

  “我去外面走走”说罢,也不理会萧老,径自向外走去。

  萧老在舍外静静的看着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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