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外等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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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外等红杏-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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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吃过早饭,刘海石想起桩事体,自往外边去了,小娥见眼上浮肿渐消,也与马婆子拿了篮子,往街上采买。

    两个走到街口,见有人挑了担红艳艳的桔子,马婆子就叫住那人,问价儿。

    小娥方弯了身子挑拣,就见一人伸出手来,把个红通通的桔子往掌心一掂,方抬头把那人一望,就僵住了身子。

    朱润只向她笑道:“原来娘子竟与我相邻。”

    小娥哪里应他,只叫马婆子莫要拣了,说这些便勾了。

    马婆子方要数铜钱,就有个小厮过来,将卖桔子的扯过一边,说了两句,又将个小银锭塞在他手中。

    卖桔子的欢天喜地,只怕他反悔,连担儿也不要了,一溜烟走得不见了影。

    小娥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只将桔子往担中一扔,拉了马婆子就走。

    还走不到两步,就被朱润大踏步赶将上来,小娥也不理,不觉走到条窄巷里,朱润见前后无人,只向前把路儿堵了。

    小娥便立住脚,把他冷冷看了,只道:“你要说什么快说。”

    朱润一口气哽在喉中,想起昨日欢郎扶她的情形,方走前一步,就交马婆子挡在身前,当下只将她一瞟。

    马婆子被朱润一眼斜来,猛觉腿肚儿一跳,见小娥点头,方走过一边。

    朱润把小娥看了半日,方道:“你以为他当真护得住你?”

    小娥心口一堵,想也不想便道:“他自然能。”

    朱润只把嘴角一翘,道:“哦,所以连买地的钱都要女人当首饰?”

    小娥红涨于面,方说了句:“我便愿意又与你何干?!”

    就听朱润道:“你这般对他,只因他娶你为妻?”

    小娥只转了脸道:“你若没别的话说,我要走了。”

    朱润笑了一笑,忽道:“娘子可知道,这甘蔗汁可炼糖,渣可制纸,余者还可做饲料,却不奇妙么?”

    小娥怎知他忽然说到这个,方有些愣怔,就听他话音一转,道:“娘子每见我,或怒颜相向,或冷语相对,竟无片时欢颜,我从不知娘子如此憎我,此次我便不动手,只看娘子会否与此人天长地久,若娘子果然如愿时,朱某亦不做掠美之人。”

    说着转身便走,何消几步,早沿墙一拐,出了巷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图乃的地雷(T T 不要怀疑包子的性别啊。。)谢谢没有包子吃的地雷

    正阳春的包子好好吃~包子一连吃了四个。。

    啊啊啊啊,这一章完全写在小本子上,打了半天啊半天。。。更新时间有限,先滚下去,改天再上来好好回留言 
陷害


 …
 …
 

    小娥听他语中大有罢手之意,呆了一时,暗自欣喜,转头想起吃食未买,便与马婆子往街前买了些菜蔬果品,走过茶铺时,又与刘海石捎了二两碧螺春。

    等两个回到家里,马婆子方在井前理菜,就有人拍门扇儿。如意儿正与乔俊闭在房中,哪里听见,小娥还当刘海石回来,急急向前开了院门。

    却见吴氏立在门外,忙迎她进来,一头叫马婆子唤乔俊。

    慌得吴氏把手儿乱摆,连说还未找着落脚处,小娥不由一笑,说如此先住着便是,吴氏便讪笑起来,拉了她手儿,絮絮说了半晌,方同马婆子往跨院里寻乔俊。

    乔俊方同如意儿厮闹,听到拍门声,急忙把衫儿理了,坐向窗前,拿了个鞋脚摆弄,如意儿便开了门。

    吴氏走进来,见了这情形,还有什么意会不来,当下只似笑非笑将他一瞥。

    如意儿见吴氏体格风骚,眼波如醉,便有些吃味,只把眼儿也斜了她,全不理睬。

    吴氏哪放在心上,径拉了乔俊到一边抱怨道:“你倒会开心!那事如何了?这事一日不成,死鬼便要奈何我,好不难熬……”

    乔俊见她红了眼睛,不免把软话安慰,方说得两句,就听如意儿哼了一声,把杯儿往桌上一惯,只道:“大白日里也不知拉扯些甚么,好不要脸……”

    吴氏把她一看,只笑将起来,回她道:“可不是么,大白日里闭了门,真不要脸。”

    如意儿涨红了脸,跳起脚就要发作,乔俊见不是事,好说歹说,把如意儿哄将出去,方向吴氏说须由这女子着手,拿捏了她,自然好办,吴氏嗔了几句,又坐一会,便向小娥辞去了。

    到晚上,乔俊便对如意儿说再呆几日,吴氏就接自己家去。如意儿如何肯依,醋意翻涌间只把吴氏千破鞋万破鞋骂不绝口。

    乔俊肚里暗笑,却拿了自家新绣的帕儿与她,说今后见面不易,各自保重,见物便如见人,说得如意儿眼泪汪汪,哪里舍得?只要他设法。

    乔俊见火候已到,方说若要他不走时,也有个法儿,端看她肯不肯。

    如意儿只如得了救命稻草般点下头去,乔俊便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如意儿想着小娥容貌,把头摇得如拨浪鼓般,连声道:“这是甚么法子,还不是你想睡她!”

    乔俊便松了她腰带,一壁往里摸,一壁笑道:“我若睡了她,她自然得留我,若是她不肯时,我们便嚷起来,她怕丑,自得依我行事,却不是个好法子么?”

    如意儿听到这里,倒有些兴头,想想又骨都了嘴道:“别的都罢了,那婆子却碍事,如何能成?”

    乔俊便把她一捏,笑道:“那婆子还不容易,只消你去刘大官人身前多转几圈,等她盯着你时,我自有法子。”

    两个又嘀咕一阵,乔俊便腾上身去,做起事来,如意儿到了这次第,只千依万肯。

    第二日乔俊起来便往窗下细细绣了幅帕子,几日后趁刘海石不在,拿到小娥根前。

    小娥展开看时,见帕角一丛兰草,上面两只蚂蚱,且是鲜活,看了一回,只微微笑将起来。

    乔俊坐立不住,只向前问小娥可要裁衣,不等小娥答应就取出软尺来,往她腰间一绕,连声说娘子腰如细柳,又把尺儿拖将上去。

    小娥出其不意,方吃了一跳,就对上他眸子,猛觉这女子看自家的目光甚是古怪,竟如男子一般,心头一警,早退开一步抽出了尺儿。

    见乔俊还要向前,当下便扬声叫马婆子进来,乔俊无机可乘,说了两句,转身出来。

    小娥终不放心,只向马婆子说勿让乔俊乱走,马婆子有甚么理会不得的,满口答应下来。

    乔俊回至房里时,想起小娥机警,不免后怕,有心想一走了之,又舍不下她容貌。晚上怀着鬼胎,通不曾睡好,第二日不见有异样,方放下心来。

    转眼稻熟,往年尽有的短工却雇不着,那些佃户只得没日没夜地收割,哪顶得事?刘海石往田间连去了几遭,心中焦灼。

    小娥见他苦恼,想了一想,只说不若把雇价提高几成,割了再说。

    刘海石依她之言做了,谁知那帮雇工晓得人少稻多,还要主家日日送饭,小娥便叫如意儿每日往田间去两趟。

    如意儿哪里情愿,不是送晚了,就是送洒了。

    小娥知道时也不说她,只分付马婆子收了她的晚饭,几番下来,如意儿再不敢作怪。

    晚上不免向乔俊诉苦,说小娥如何凌虐自家,雇工如何粗卤,只催他早些儿动手。

    不几日,稻子割得干干净净,小娥见田中事了,愈发想念父母,这日便对刘海石说了。

    刘海石便道:“既如此,我左右无事,不如上去接他们来住一阵?”小娥千欢万喜,连连应了。

    两人主意已定,小娥便交人把厢房打扫了,想一入秋夜晚寒凉,自把被儿铺儿拆洗了,在院里连晒了几日。

    又同马婆子往街上扯了布,交与乔俊,与易仲和张氏各做了两套衣裳,连鞋袜都各有一套。

    这日刘海石一早就起来,小娥便与他把吃食包好,想父母年事渐高,又絮絮叮嘱沿途事项,方被刘海石取笑了一句,就听得门响。

    两个一愣,正不知一早是谁,老苍头已开了门,便见个老头同妈妈立在门前。

    小娥看清了两人时,呆了半日,方叫了声“娘……”就被张氏赶进门来,一把抱住。

    张氏良久方把小娥细细看了,又把手摸她脸儿,哭说如何不早些送信。

    小娥也把泪珠滚下来,吃吃道:“娘,我,我哪有脸,哪有脸……”

    张氏竖了眉头,把泪珠滚了一脸,只道:“甚么脸不脸!哪个敢说你了!哪个敢说?你是我的肉啊……”说到烦恼处,举手便打。

    小娥任张氏一下下打在背上,再忍不住嚎啕大哭,易仲一头拉张氏,一头劝小娥,三个扭作一团,抱头痛哭,交刘海石劝住了。

    一时抹了泪,各各说起别后之事,小娥见易仲头发白了大半,越发瘦了,张氏也把脸儿陷进去,哪有原先的气色?不觉又哭了一场。

    一会同往厅中坐了,张氏见刘海石人物齐整,性格温厚,欢喜非常,想到欢郎,自不免叹息一番,也不去提了。

    又说几句,两个却把眼皮子打起架来,原他两个急匆匆赶下来,见女儿时又发作了一场,精神头未免有些不足,小娥便弄饭食与两个吃了,方将两个带到房里安置了。

    不题易家这场团圆,单说钱丙在家中一躺半月,看看痊愈,这日往田间见刘家的稻儿都割了,心中作痛,倒相割了他的稻儿一般,想了一回,只一路走回来。

    还不到城门口,迎面见一人哭哭啼啼走将过来,见了钱丙,哭诉个不住。却是钱丙一个族亲,叫钱左,儿子钱小青吃了官司,交人拘在狱里,正需银钱打点。

    钱丙听了,只把眉头打老大一个疙瘩,一声不出。原来只有他向人借钱的,何曾有人向他借钱?便是借了,契纸,利钱,也缺一不可。

    那老儿见钱丙不应声,直撅儿跪在地下,但把头磕将起来,只说此事俱是强盗攀扯,实与钱小青无涉。

    钱丙听得攀扯二字,只如醍醐灌顶,却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险些儿手舞足蹈起来。

    当下笑吟吟扶起老儿来,口口声声说勿需担心,如此这般便无碍。老儿怎知他打的甚么主意,听得儿子有救,字字依他。

    两个走到衙前,使用了些银钱,差役便放两个进去见了钱小青。

    原来钱小青也不是个本份的,一日喝酒时,偶遇邻桌两人,见他出手豪阔,心中羡慕,向前攀谈,两人就邀他同坐。

    说到热闹处,两个便说晚上要干票无本的买卖,问他可敢,钱小青已喝得半醉,甚么不敢做?一口答应下来。

    等到了个去处,两个便交他立在墙下,一翻身往里头去了。

    钱小青经夜风一吹,早把酒醒了几分,至此方知两个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只把腿抖将起来,屁滚尿流走回家里,蒙头就睡,只说此后再不相见的。

    谁想这帮强盗日日如此,终有失手的时候,不一日交欢郎拿在狱中,晓得自家作恶多端,难逃一死,也不需上夹棍,把所行之事俱招将出来,末了不免说出钱小青来。

    钱小青方在家中坐着,交人提到狱里,把魂儿都惊飞了,见了钱左,涕泪交流,只叫救我。

    钱丙便说出个名儿来,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只要把事体推到此人身上,到时再多出银子,自能捞他出来。

    两个到了这步田地,有甚么主意,钱丙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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