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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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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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那许少都消失好几个月了。唉,也怪可惜的,要是他在,说不定能把咱哥几个都办个名额,一起出去疯一疯,多好啊!”

小乔搡了他一下,揶揄地说:“美的吧你,人许少看上的是林佳佳,再不济也是咱老吴,轮得到你这拖家带口的嘛!”

吴景安悄悄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跟着众人“嘿嘿”傻笑两声。

回去他就得警告他家许高枝,做人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一个旅游名额都能把两人牵扯到一块,将来再有个风吹草动的,他就是十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矿办旅游,许辉压根没打算让吴景安去,不过借个名义让他休上十几天班,热恋中的两人多在一起腻乎腻乎。

狡猾的吴景安借花献佛,把这好事让给了值长,一来冒名顶替的人绝对会给他保密,二来值长以后对他迟到早退班中睡觉这些小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

矿办旅游没去成,许辉却给吴景安安排了一次实实在在的豪华游。

半个月,五座城市,逛得吴景安两腿发软,瘫在酒店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以古老的历史积淀和现代的繁华潮流相碰撞,造就出一座座或妩媚或严肃的城市。

流连在斑驳的城门下,一条刻着岁月痕迹的青石小路铺向远方。

许辉突然想起问他,“许你平安放哪了,我翻遍家里也没找着。”

吴景安轻描淡写一句,“扔了。”

瞪大了双眼的男人不可置信的重复一遍,“扔了?”

吴景安淡定地答道,“不扔留着干嘛?纪念你干的那些好事?”

青石小路被某人跺得嘣嘣响,枝头上冒出的嫩青小芽被震到地上,碾碎在某人的脚底。

“你个败家男人,你知道那多少钱买的嘛!”

老式的茶馆门口挂上几十盏大小不一的红灯笼,进得厅堂,搭着白色手巾的堂倌沏上香茗,舞台上铿锵有力地唱起了“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

时光在韵味醇厚的京剧里打个弯,又从香气怡人的茶水中悄悄溜走。

吴景安说:“老了,也该是个戏迷子。”

许辉说:“老了,就一起听吧!”

吴景安回过头,默默看了他好一会。

聒噪的音乐,迷离的灯光,不夜城拉开了帷幕。

容纳浮华喧嚣,光怪陆离的城市,没有一块安静的角落存放疲惫的心灵。

许辉把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的盒子递到吴景安面前,“送你的。”

吴景安费解地看着他,“什么?”莫名送什么东西的。

“打开看看。”

柔软的海绵垫上托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那一瞬间,吴景安的心停止了跳动。

许辉把一枚戒指拿到吴景安眼前,“看看上面的字。”

按捺住悸动的心情,吴景安眯起眼看戒指内环上的两个小字——许你。

“这是——”吴景安疑惑地看着这两个字。

许辉把这枚戒指套在了吴景安无名指上,随后拿起另一枚也在他眼前晃了晃。

“平安,这是我的。”

许辉一脸邪魅的笑,把另一枚戒指套在了自己右手无名指上。

许你平安。

许辉的爱,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吴景安受了感染,跟着他一起笑。心,一点一点软到太平洋去。

“这下不会再丢了吧,姓吴的,我警告你,再敢丢我就把它捡回来套你JJ上。你还别不信,我让你一辈子也拔不下来。”

吴景安收回笑容,收回悸动,谁说这人爱他的?!MD,许畜就该被沉塘。

深夜回到酒店,洗了澡躺在床上,吴景安累得再也不想动一分。

许辉也累了,不再磨着他玩成人游戏,从背后紧紧搂着他,用“平安”包着“许你”,一觉到天明。

拖着行李在机场等候的时候,两个老外坐在他们旁边。

其中一个发现了他们手上同式样的戒指,友善地同他们打起了招呼。

吴景安的英语很不及格,在说了“Hello”“Nicetomeetyou”后就把话语权交给了同伴。

许辉微笑着同他们“叽哩咕噜”了好一会,两老外招招手赶他们的飞机去了。

吴景安问:“他们说什么了?”

许辉勾起唇角,沾着点邪性地笑看着他,“他们问我们两是不是情侣。”

吴景安略带紧张地说:“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说是啊!”

吴景安瞪大眼,“你有病啊,跟陌生人说什么!”

许辉冷下脸来,半眯起眼望着他,“不跟陌生人说难道跟熟人说!”

吴景安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瞪了他一眼把视线移回手机上。

飞机准点起飞,轰鸣声响过,白色的庞然大物冲上云霄,透过舷窗看窗外的云海,许辉突然说道,“那两个人也是爱人,他们说,他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希望我们也能像他们那样,把对方当成唯一,走完后面的几个十年。”

吴景安把目光一点点移向对面男人身上。

许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看着窗外。

吴景安犹豫了一下,最后伸出右手,用“许你”包住了“平安”

一个无声的答案,许辉转过头与他对视。

那个人眼里有自己,那个人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深情。

那个人叫许辉,那个人叫吴景安。

无论将来他们的结局如何,都没有人会忘记那一天的飞机上,对方眼里的自己。

没有承诺,没有约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那一刻,他们真诚地爱着。

70、平淡

从超市出来,天阴沉沉的;吴景安快走几步赶在春雨来之前回到了家。

四月的天;他只着一件薄毛衣也觉有几分热;打开阳台窗户;点上一支烟,看淅淅沥沥的雨从天而降。

当细长的烟杆化为一缕缕轻烟和一堆堆灰烬时,吴景安转身去了厨房。

宫保鸡丁;麻婆豆腐;排骨汤。

两个人的午餐,挺好。

记得有南方的朋友说他们喝汤从来不撇油不放菜,纯汤纯肉。

当时吴景安就惊讶地张大了嘴;那怎么喝得下去啊!

光是看着浮在汤上的一层金灿灿的油;他就没法下口。

他总是按传统做法把冷凉的汤放冰箱里,第二天撇去上面一层白花花的油膏,放几把嫩绿的小青菜,两个打散的鸡蛋,关火,上桌。

摆好碗筷,吴景安朝卧室喊了一嗓子。

半晌后,才有人姗姗来迟。

挑剔着吃完饭,那人嘴一抹回了房。

吴景安刷洗收拾结束,走进卧室。

安逸躺在床上的某人抱着一本书笑得前仰后合。

吴景安说:“看什么那么好笑?”

许辉说:“田之光居然出书了,这小子写喜剧还真有两把刷子。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和老廖没少欺负他,那家伙居然把其中的很多事都放在了他书里,我和老廖商量着哪天去敲他的竹杠,怎么说我们两也算提供了他生活经验不是。”

吴景安脱了外套换上睡衣,“姓田的没在书里讨伐你们两,小心粉丝人肉了你。”

不知是不是又看到可乐的段子,许辉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吴景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闭上眼午睡片刻。

下午五点,他回了单位。

宿舍里牌局未散,小乔叼着烟招呼他替他打两把。

今儿小乔牌兴,连赢三家,就连中途换人也没断了牌运。

晚上自然请客,一桌人吃着喝着就聊到了大刚。

第二个休班大刚办酒席,结婚。

证是半月前就打了,方巧自从怀了孕味口奇好,体型眼见走样,婚礼事宜刚准备好,就急着把事办了。

同桌的张奇坏笑着看吴景安,“老吴,咱这堆经济适用男,可就剩你一个了。还不急呢?”

吴景安笑笑,“急也急不来。”

小乔安慰地拍拍他肩膀,“没事,咱吴哥等着我呢,兄弟一天不结婚,他就得撑着,这才够意思,是不?”

一阵哄笑过后,换了话题。

趴在值班室桌子上养精蓄锐时,对面的小李凑过头来。

“老吴,你手机坏了吗?”

吴景安疑惑地掏出手机检查一番,“没坏呀,怎么了?”

小李挑眉看他,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哟,没坏呀,可怎么前段时间一会叮铃一会叮铃的,这又不响了。”

吴景安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小李“卟哧”笑出声来,“和女朋友吵架了?”

“没有。”

“那怎么不见你发短信、煲电话粥了?”

“又不是刚谈那会,哪那么多话说。”

小李想了想问道,“你们谈多久了?”

“两个月。”

爱打抱不平的小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才谈两个月就没新鲜感了。难怪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太差劲了。”

吴景安闭上眼睛假寐,不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

新鲜感,两个月就够了。

他和许辉也由最初的激情澎湃走到现在的平淡如水。

许辉不会再刻意接送他上下班,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休班在家,通常也是一人占一屋,各干各的事,各寻各的快乐。

很多在一起久了的恋人、夫妻大多也是这样,吴景安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每一段感情里都会有付出多的一方,每个人对感情的看重度都不一样。

曾经,这也是吴景安希望的生活。

许辉说过,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能撑到今天,他也应该感谢了。

第二个夜班,爱八卦的小李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听说林佳佳请假了,还是一个星期,你说这年不年节不节的,她难道会回家?呃……我看不像。听她宿舍的人说她走得特匆忙,很多东西都忘了收拾。而且重要的是,脸色那叫一惨白,跟死了爹差不多。”

吴景安并不关心林佳佳的生活,听过也就算了。

却没想到的是,这个并不简单的女人,直接、间接地牵绊了他一生。

下班后,大刚拉着他一块去了市里,说是买几件结婚穿的衣服。

吴景安黑着一张脸坐在车上,不高兴地嚷,“买新郎服这种事不应该是和你老婆一起的吗?!”

大刚嘿嘿笑着,“她不是反应大嘛,本来就晕车,再加上车子颠簸,对孩子也不好。”

吴景安一脸苦闷地抓抓头,“老大,我要是说我肚子里东西也三月了,你能体谅体谅我不?”

“你肚里能有什么东西?”

“结石。”

“去你的!”

舍命陪大刚转了一上午,终于敲定了两套像样的西服,大刚说要请他吃午饭,他摆摆手,“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只需要冬眠。”

打车回到家,吴景安给许辉打了个电话,“我回来了,你在哪?”

“XX餐厅,和几个朋友一起,你来吗?”

“不了,我休息一下,你晚上回来吗?”

“不一定,太晚我就不过去了。”

吴景安挂了电话,饭也没吃就躺床上补眠去了。

一觉睡到五点多,醒来后也没见那人回来,他也懒得做饭,干脆去哑叔家蹭了一顿。

饭桌上哑叔问他怎么这么久没来,吴景安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最近厂里事太多,总是加班,回不来。”

张叔夹了些菜到他碗里,“慢点吃,饿这么很。中午没吃饭?”

吴景安笑,“嘿嘿,吃了,谁让咱年轻,新陈代谢就是快。”

吃完饭,张叔在厨房削水果,吴景安陪着哑叔看了会焦点访谈。

哑叔聊起了老家表哥的儿子,才二十一二岁,就要结婚了。

吴景安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又问你要钱是吧!”

哑叔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自从和老家那边关系缓和,哑叔三不五时接到要钱的通知,打着各种名义,要的钱数一次比一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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